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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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厭病在院子裡團團轉。
他心想明明聽見人回來了,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動靜。
該不會真在打孩子吧?
那不應該啊,捱打的話,小禾不會哭嗎?
不好說,戚厭病深思,小禾跟他不一樣,他會邊捱打邊鬼哭狼嚎,小禾沒準兒只會悶聲委屈巴巴的掉眼淚。
乖孩子就是這樣的。
戚厭病正在為他家小禾弟弟與自己的悲慘經歷傷感,就聽見有人聲從不遠處傳來。
有人提著燈籠過來了。
進了庭院,戚厭病看見來人是皇叔,背後跟著臉頰紅紅的少年。
戚厭病心中一緊,不是,還打臉啊?
這麼嚴重?
他頓時更加害怕了。
顫顫巍巍小聲喊:“皇、皇叔……”
說完,用眼神偷瞄沈禾,裡面充斥著愧疚之情。
對不起了小禾弟弟,哥也不想賣你那麼快,哥主要是為了保命。
沈禾:……
沈禾已經從戚拙蘊那裡知道了大致情況。
他知道這個傢伙不靠譜,但沒有想到這麼不靠譜!!
都要跑路了,還能惦記著讓人去給他買扇子!
在家裡蹲到晚上,不出門到底怎麼了!
這麼想要扇子,他們去兩淮那樣富庶的地方,難道會沒有嗎!
大不了託人從京都買完送去兩淮啊!
好在沈禾現在不想跑路,否則他真是想上去踹戚厭病兩腳!
話雖如此,沈禾還是很講兄弟情的。
他跟在戚拙蘊身後,小聲說:“哥哥要不算了吧……反正也是誤會,我若是早知道,就不會想著離開京都……”
等等。
那倒也不是。
沈禾瞥兩眼戚厭病,心想原主噶掉的劇情點可還沒過呢。
戚拙蘊沒有說那麼多,他現在只是覺得戚厭病在這裡待著礙眼,道:“將人送回恆親王府。”
忠洪笑眯眯的應聲:“是。”
戚厭病心如死灰,灰溜溜的被侍衛們送出宅子。
怎麼皇叔跟小禾弟弟瞧起來都挺開心的模樣。
皇叔的火氣散的那樣快嗎?
攆走戚厭病後,沈禾有點侷促。
他小聲問:“哥哥是不是很忙?”
這麼忙,還不回宮嗎?
沈禾現在還有些懵,做夢一樣。
他覺得自己需要點時間緩緩。
暗戀成真,唉嘿!
一想到這點,他的嘴角便不自覺的翹起來,壓都壓不住。
沈禾高興的很明顯,戚拙蘊瞧著他被熱得髮絲濡溼,碎髮一縷縷粘在腮邊與脖頸邊的模樣,伸手勾起這些髮絲,為他順好。
但沈禾的碎髮很多,況且天氣熱,他會反覆出汗。
他的臉發紅,雪白的膚色透著一層粉,上面還綴著汗珠,在燭火中一照,亮晶晶的,像是雨後水洗過的粉桃。
叫人想要啃一口。
戚拙蘊有親吻他的慾望。
但戚拙蘊沒有。
他看著少年眼神閃爍,慢慢笑出聲:“很忙。”
他不想急躁的嚇到禾禾,即便禾禾也喜歡他。
戚拙蘊做慣了照顧沈禾的角色,他連慾望都是帶著剋制的,凡是理智尚存時,第一點考量的總是他的禾禾是否接受,是否願意,是否會被嚇到。
他摸著沈禾的臉頰,最後在少年頭頂揉一揉,說:“哥哥先回宮,你好好睡覺,明日哥哥派人接你進宮,好不好?”
沈禾臉更紅:“哦哦好好。”
進宮,進宮幹什麼呀?
嘿嘿嘿。
沈禾按耐不住的高興,很想要蹦噠兩圈,甚至是來個夜跑。
他巴巴的將人送到門口,戚拙蘊有些剋制不住的問:“你想今夜同哥哥一道進宮麼?”
他想現在就將人帶走,時時刻刻放在自己身邊。
可惜少年眨著眼睛,搖搖頭,然後自己嘿嘿悶笑兩聲。
不知道在笑什麼,但拒絕的態度很鮮明。
看樣子是哄不走了。
戚拙蘊不得不讓沈禾留在宮外。
上了馬車,瞧見少年站在門口,高興無比的對著他揮胳膊:“再見再見!哥哥明日見!”
然後背影雀躍的回去。
戚拙蘊看了好一會兒後,吩咐忠洪:“讓暗衛守好。”
忠洪忙應:“是。”
他跟著聽了一路,總算是鬆口氣。
小公子與陛下互相喜歡,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那頭沈禾一步兩跳的回到房中,他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點嫌棄,就這個樣子互相表白!
沈小公子立刻叫喚起來:“有水嗎?忠言我想洗澡。”
院子裡的下人動起來。
沈禾坐不住,他覺得自己亢奮的血液都往腦袋裡衝,非得起來動一動才能舒服。
他在屋裡原地溜達,東摸摸西瞧瞧,實則看的心不在焉,腦子裡全是在想,戚拙蘊到底什麼時候喜歡他的?為什麼喜歡他?比他喜歡的早還是晚?兄弟情變質的時候什麼反應?
沈禾發現他們雖然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可好多東西都還沒說呢。
而且沈禾想著想著,腦海裡漸漸翻出許多細節來。
以前只當是鐵血直男養孩子,沒有分寸感,現在回過頭去看,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好哇!
沈禾抱著胳膊,心底哼哼,戚拙蘊這廝該不會早就在明裡暗裡勾引他了吧!
嘖嘖嘖,竟然還對他用美男計。
沈禾嘻嘻笑著想,戚拙蘊確實長得很帥,目前為止沒有見過比戚拙蘊更帥的,難怪這美男計他會上當。
他想去小榻上滾一滾,不過現在身上折騰的髒兮兮,只好憋著。
溜達好一圈後,沈禾摸出自己胸口放著的銀通。
差點給忘了!
高興歸高興,身家不能弄丟了!
沈禾立馬去找盒子,將東西先一一放好,過幾日再尋個時間,去將銀通兌回去。
沈禾又想起來,他既然不走了,那給其他親人們寫的信就不必留著了。
想到自己寫的那些話,再想想自己鬧出的烏龍,沈小公子面紅耳赤的去翻箱子,準備將裡頭的信都拿出來燒了。
還好他有備用鑰匙。
沈禾摸了半晌,抱著箱子放下,聽見有人要進來幫他,立刻羞恥的拒絕:“不必不必!我自己來!”
沈禾手忙腳亂的,鑰匙叮叮噹噹掉進床底。
他有點兒不敢直接伸手去摸,去拿一盞燈來,小心翼翼湊到床邊,照亮後才敢伸手進去。
等等。
沈禾看見個圓形的東西落在床底,瞧起來有他半個拳頭大小。
沈禾心想,該不會是老鼠吧?
他小聲嚇唬老鼠:“嘿!走開!走!”
那團小黑影沒動靜。
沈禾推著燈,湊得更近點,還得小心別將他的床點著了。
那不是隻老鼠,而是個布偶,橘黃黑紋,沈禾很眼熟。
他伸手將那隻小老虎撈出來,拍拍上面的灰塵。
這不是太子哥哥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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