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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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在東宮內溜溜達達,瞧著跟他搬出去沒兩樣的各處,等到日落宮門快要落鑰,不得不回去的時候,只好擺擺手說:“無礙,我就是來瞧瞧,太子哥哥太忙也沒有辦法,那你幫我帶話,說我來過,讓太子哥哥注意身體,別累壞了。”
看來是真的非常忙,不是因為他搬出東宮,就兄弟情淡了。
沈禾一邊慶幸,戚拙蘊不是疏遠他,一邊覺得心疼。
太忙了吧,怎麼會忙成這樣?
沈禾記憶中,還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戚拙蘊是忙成這樣,連日不能回東宮的。
……好像有,但那是他很小的時候了,也是太子小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小太子的戚拙蘊沒有掌控足夠的權力,被皇帝針對打壓才會那樣。
現在幾乎接近尾聲,還忙成這樣,實在有點反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造成的蝴蝶效應。
依照原本的情節,皇帝身體還有兩年才會垮,現在卻眼見著馬上要不行的樣子。
沈禾想到可能是自己讓尾聲的時候,一堆麻煩蜂擁而至,心中實在是很難不生出些愧疚情緒。
他愈發想要幫一幫戚拙蘊。
哪有光靠人大腿拿好處,不出力的道理?
抱著給戚拙蘊減少壓力的念頭,沈禾愈發積極的試圖拉攏後期反派,進入自己的陣營。
第一位的,自然是他記得最清楚,現在下落也最為明確,且有很大拉攏機率的隋雲行!
沈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住兩次機會,找到隋雲行的行蹤,製造了偶遇。
有了兩次機會,沈禾的社交能力也不是吃素的,這種時候他就是個純純社牛,帶著隋雲行就開始發展兄弟情,滿京城踩點。
沈小公子自小到大就是這招人喜愛的,他若有心專門去同人結交,那更是手到擒來,全不費工夫!
幾場下來,隋雲行儼然和沈小公子有了些堅實情誼在,又有救命之恩為基礎,感情迅速升溫。
沈禾凡是不與柳崢他們一道的空閒時間,就要想法子琢磨著拉隋雲行玩。
轉眼入了冬。
沈禾攏著毛絨絨的披風出門,忠言跟他一道。
“過兩日便要下雪了吧?這天真是冷得厲害,小公子您披風系嚴實一些,免得冷風鑽了進去。”忠言喋喋不休的叮囑。
沈禾應付他:“好的好的,我緊著呢,你放心就是,哪兒有那麼容易讓冷風鑽進來。再說了,本公子正當壯年,年輕力壯身體好著呢,冷風鑽進來也不能奈我何!”
忠言撇嘴哼了兩聲,正要與小公子逗嘴呢,就瞧著小公子眸子一亮,衝著不遠處街口的馬車揮手:“隋雲行!嘿!這呢!”
書生氣濃重的青年握著韁繩,站在馬車邊,聞言抬眸瞧過來,露出個笑:“小公子。”
沈禾小跑著過去,他怕跑太快出汗,到時候真病了就要挨數不清的嘮叨了,只能壓著自己的速度溜達著。
到了近前,他道:“說了多少次,都是朋友,叫什麼小公子,你就是改不過來。”
邊說邊往車上爬。
冬日,沈禾穿得厚,往上爬的時候身形不穩。
隋雲行伸手,想幫著扶一把,跟在沈禾身後的忠言眼疾手快,湊上去推著他家小公子的背,讓人順利登上馬車。
隋雲行不動聲色的收回手。
忠言嘿嘿笑了兩聲:“隋公子,您也上馬車吧。”
隋雲行微微頷首。
沈禾見人上馬車,馬伕趕車,才說話:“你先前不是說想去太學麼?我找人去問過,你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要入太學只需要擔保人為你寫封信便可,這很簡單,年後我找人幫你寫如何?”
馬車輪子骨碌碌作響,少年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坦坦蕩蕩,全然不會擔心他的話語是否會打擊到旁人微薄的自尊心,是否會將他坦蕩熱切的幫助當做憐憫。
隋雲行雖一身文氣,卻不扭捏,聞言笑著輕聲道:“如此,雲行便要再承小公子一份恩了。”
沈禾打著小心思,乾笑兩聲說:“嗯,倒也不用這樣說,我可不是平白幫你,願意請人為你擔保推薦,除開咱們是朋友這層關係外,還是看中你的才能,沒準兒日後你名聲大噪,邊有我得靠你的地方了。我這叫投資預備股!”
隋雲行嘴角笑容弧度不變,溫聲說:“那也是恩。”
沈禾心中嘀咕,希望之後他拉攏隋雲行進陣營,遠離戚樂詠的時候,隋雲行也能這麼幹脆。
這麼段時間,他在隋雲行身上打探清楚了許多細節訊息,諸如隋雲行已經同戚樂詠有了接觸。
諸如隋雲行投奔的親人實際上就在二皇子手下,他四捨五入基本能算是二皇子的人了。
不過沈禾覺得還不晚,他下手夠快,時間這麼短,跟戚樂詠認識了又怎麼樣?總不能戚樂詠一上來就啟用一個不認識,不知道底細的人當自己的謀士,為自己的事業出謀劃策吧?
那戚樂詠也太容易被騙了,做謀反頭領怎麼能這麼沒有疑心!
沈禾揣著自己滿肚子的小心思,生怕自己用力不夠。
晚上跟隋雲行分開前,還積極的想著下次會面的時候。
隋雲行笑著說:“小公子,再有月餘便是年關,我需得回福州祭祖,再下回恐怕是來年開春了。”
沈禾呆了會兒,冷風吹得烏黑的碎髮撲在他的臉上,鼻尖凍得通紅。
他將手從暖烘烘的袖子中抽出來,用力扒拉開臉上的髮絲,免得戳到自己的眼睛跟嘴裡,然後才回過神來說:“對哦……忘了,那你豈不是馬上要動身,白日玩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提一聲,你若是早些提,今日便不玩了,不如在京城中買些東西,到時候一車帶回去,雖說老家中沒有親人在,但還有從前的鄰居舊友,帶些東西回去上門拜訪也好見面……”
他幫隋雲行盤算著:“而且你的祖屋與祠堂都在那邊,同鄰居鄉里維持好關係,你回京後,他們也能幫你照看一二。”
沈禾說到這裡,覺得這事馬虎不得:“不行,要不明日吧,明日我帶你在京城採買,哪些鋪子的東西好,適合帶回去送人我都知道!”
隋雲行唇畔始終掛著的弧度翹的更高,神情無奈:“小公子,車馬打點好,我今夜便要動身了。辜負小公子一片苦心,不過小公子叮囑的,我一一記下,待回去後會注意與鄉里維護好關係的。”
冷風颳起來,沈禾哪些不聽話的碎髮又開始隨風飄揚,在他臉上掃來掃去,張示自己的存在感。
沈禾很是惱火,要去拽自己的碎髮時,隋雲行後退半步,微微頷首道:“小公子快些回去吧,外頭寒風冷冽,待來年開春,我自福州歸京,為小公子帶福州特產。”
沈禾想著人家馬上要趕車回老家,不能再耽誤,說不定不是他約,人家本來今天不用出來滿街晃盪,是有時間買東西的。
他只好提著自己擺擺手,露出個笑:“好好,我回去了,你路上小心,既然如此,提前預祝你新歲康健!來年開春再見!”
說完扭身,頂著風一路從路口跑回門口,進了宅子大門。
忠言慢半步,向隋雲行行過一禮後,也跟著沈禾飛快離開。
巷口瞬間變得空蕩蕩,只不遠處巷口偶爾能夠看見人影路過。
寒風呼嘯聲都變得格外鮮明。
隋雲行站在原地瞧了好一會兒,車伕叫他:“公子,咱們不走麼?”
隋雲行緩緩撥出一口濛濛熱氣,低聲說:“走。怎麼不走。”
隋雲行上了馬車,車伕問他:“公子,您稍後便要回福州,咱們是不是得快些?您坐穩了。”
隋雲行沒有出聲,預設了車伕揮鞭趕馬。
他手中還拎著沈小公子前不久買栗子糕時,帶給他的一份。
油紙包在寒冬裡隱約還剩下零星餘溫。
還真是,完全不會遮掩自己的目的。
*
沈禾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推門進去意外的瞧見了個高大的黑衣青年,背對著門口站立,伸手撥弄他養在屋內的花。
沈禾驚喜萬分:“哥哥!”
戚拙蘊回過頭來,眉眼裡溢位溫軟的神色:“禾大人在外頭玩了一天,捨得回來了?”
沈禾實在是很久沒能與戚拙蘊見上面,以至於他現在都不管什麼自己要避嫌,要壓制自己的感情種種,只顧得上高興。
少年的雀躍簡直要化作實體從他身上冒出來:“我又不知道你回來,要是早知道,我今天一定不出去,守在家裡等你!”
他摟著護在懷裡的栗子糕,塞進戚拙蘊懷中:“哥哥你那麼忙,現在怎麼有空出宮,是終於忙完了嗎?”
難不成老皇帝挺過來了,還能再熬兩年,所以戚拙蘊終於能鬆口氣,有時間跟他見面?
戚拙蘊低頭瞧少年毫不猶豫塞進自己懷中的栗子糕,翹著唇角勾起綁油紙包的麻繩,瞧他鼻尖被冷風吹得紅彤彤,抬手屈指捏住他的鼻尖。
觸手冰涼。
沈禾被捏住鼻尖,想要後退,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愣在原地,呆了幾秒。幾秒過後再退,反而顯得尷尬。
於是只好任由戚拙蘊對他做這樣親近的動作。
青年的指骨比他的粗許多,指腹與指側的面板帶著層繭子,有些刮人,但格外的暖。
一小會兒的功夫,冰冷的鼻尖恢復暖意,沈禾說:“好了好了,暖和了!”
說著便去拍戚拙蘊的手。
戚拙蘊攬住他的肩頭,推著人往小榻邊上走,順手將油紙包放下後,勾著少年大氅繫帶解開,忠洪立馬上前接過。
戚拙蘊問:“你今日去見你哪個朋友了?聽連翹說,你這幾個月結交了新朋友,時常出去與人玩。哥哥忙得沒有空來常陪你,都不曉得我們禾大人認識了什麼新朋友。”
沈禾摘掉帽子,給手哈氣後搓自己同樣冰涼的臉蛋子,蹬掉鞋子盤腿坐上小榻,半趴在小几上,接過戚拙蘊給他倒的溫熱茶水,咕咚兩口下肚後鬆口氣說:“是之前冬日時候,在巷子裡救過的一個人,我跟哥哥你說過的。”
沈禾不好說自己交這個朋友是有目的的,想著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好在戚拙蘊並不深究沈禾到底與沈禾人結交。
只要他家的不受欺負,不被帶壞,什麼人都沒妨礙。
兩人好不容易見上面,湊在一起許多話要講。
戚拙蘊話雖不算多,耐不住沈小公子什麼都想要問一嘴,他也什麼都敢跟沈禾講,全然不覺得大堆的朝堂事務辛密不能往外透露。
至於沈禾自己的事,那都無需戚拙蘊多問,他自己就壓不住分享欲,嘰嘰喳喳便倒了出來。
沈禾說了一會兒,開始嘀咕:“哥哥你這樣忙,怎麼宋少傅一點兒不忙,他不應該在東宮幫你嗎?”
戚拙蘊頓時失笑:“怎麼?宋少傅考校禾禾的時候,禾禾挨教訓了?禾禾若是自己鬆懈功課,哥哥可不會護短。當初是你自己鬧著不去太學,哥哥應允你,若是如此讓我未來的狀元郎落榜,我可就追悔莫及了。”
沈禾痛苦面具:“我有好生讀書,但我也忙嘛,畢竟我也是有身家事業要忙的人,下面許多鋪子等著我查賬呢。”何況狀元是沒影兒的事,根本沒可能,偏偏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會考狀元,旁人不知,太痛苦了!
戚拙蘊可不吃沈小公子耍賴這一套:“哦?是麼?那禾禾從前管鋪子查賬的時候,是如何忙過來的?可是忙壞了咱們禾大人,不若過來讓我為辛苦的禾大人捏捏肩?”
沈禾耍賴失敗,癱成一團軟泥:“唉唉,好吧,我就是有所懈怠!也就半年,我總得鬆快鬆快,不能一直惦記著讀書是不是?”
戚拙蘊不置可否,只垂眸低笑著看他。
在小榻上癱著的沈禾滾在自己的布老虎上,抬眸對上青年太子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知事燭火晃動叫他產生了錯覺,看得他原本還能維持平靜的心臟,忽地狂跳起來。
沈禾慢慢起身,感覺耳邊轟鳴,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變得沸騰,發熱,散發著滾滾熱氣,灼燙面板。
他的耳垂不爭氣的變燙,隨即轉向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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