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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不找個男主這麼帥的男朋友,也不能找差太多的吧?

畢竟他長得也挺帥不是?

而且他家產豐厚!還有男主這種大樹可以靠,選個帥哥當男朋友怎麼了?

到時候他先打聽打聽,哪裡的帥哥最多,就往哪裡跑。

沈禾越想越覺得美滋滋,眼角眉梢流露出自得的笑意,眼眸晶亮。

就是視線不聚焦,一眼就能知道,他在跑神,不知道想些什麼東西,將自己想的這樣高興。

戚拙蘊瞧著他這副模樣,唇角微彎,捏著他綿軟的腮幫子,讓他嘴唇撅起來:“想什麼好事,跟哥哥說說?”

沈禾眨眨眼,扒拉下戚拙蘊的手,嘿嘿笑:“現在不能說,以後說!”

以後有機會吧,他找男朋友肯定要帶著來見兄弟,才夠意思嘛。

不過男主現在八成沒法接受。

他可以先等等,等男主能夠放手,不拿他當小孩的時候,用成年人跟成年人的對話,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相信男主會支援他,尊重他的!

沈禾想的高興,戚拙蘊將手中的帕子疊起來,放在車中的小几上,捏著沈禾的右手,垂眸瞧他發紅的指節。

沈禾用手拎自己撕的亂七八糟的衣襬,嘆口氣說:“就是可惜這件衣裳,這件是連翹親手給我做的呢。”

早知道,今日便穿繡坊送來的衣裳了。

戚拙蘊瞧著他這副珍惜的樣子,眉眼柔軟:“你沒受傷,連翹便會很高興。”

“啊!”沈禾瞪大眼睛,“是啊,哥哥你們來之前不會還跟連翹他們說了吧?給你們捎信的人是怎麼說的?連翹他們是不是嚇得不輕?”

戚拙蘊說:“是啊,捎信的人說你被一群世家公子打了。”

沈禾神情懊惱:“我就說,不用通知那麼多的人……”

他想到這裡,猛然去掀開車簾子。

發現馬車已經靠近宮門,馬上便能入宮中,神情愈加懊惱。

他小聲嘀咕:“我還沒來得及跟舅母還有祖父他們說一聲呢,今日是硯哥哥來幫了我,我也忘記問他怎麼會在那。”

戚拙蘊安撫他:“那明日你再出宮,去見他們就是。”

沈禾眼睛亮起來,去瞧戚拙蘊:“哥哥,我手痛,我明日可以告假一日,不去太學嗎?”

他先前還在說不怎麼痛,這會兒就用小眼神瞥自己的手,秀氣的眉頭蹙著,做出一副難受的表情。

戚拙蘊揚起眉梢。

他用漆黑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沈禾,還往後仰了段距離,似乎是在評估沈禾到底需不需要請假。

沈禾努力睜大眼睛,讓自己顯得無辜又可憐:“哥哥,我手真的痛,可疼了!我都拿不了筆!”

他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手往戚拙蘊掌心塞,說:“你不信你看,方才太醫都說,我受了挫傷,明天一早起來就會瘀血堵塞,腫痛不堪,學一日不上也罷,是不是?”

戚拙蘊壓著唇角,忍了片刻,沒能忍住,抬手握拳抵在唇邊,溢位低低的悶笑聲。

他說:“行,準你明日告假。不過禾禾,你算一算,打哥哥回來,你告假幾回了?告假倒是無甚關係,既然你這樣說了,哥哥想,禾禾的書應當是讀的不錯,院試給哥哥拿個頭名回來不成問題罷?”

沈禾瞳孔地震:“!?”

不是,等等,話題怎麼繞到考第一名上去的!

就因為他是請一天假也不要緊嗎!?

他是那個意思嗎?

他明明是想說,請不請假都考不了第一,所以可以請,而不是穩拿第一所以無所謂啊!

時至今日,沈禾仍舊為男主的雞娃程度感到震撼。

說啥都能提到讓孩子好好學習。

沈禾心中淚流成河,再想到一個雞娃程度更恐怖的宋少傅,淚流的更多了。

他擺爛的往馬車壁一靠,兩條腿伸著,仰頭說:“考,考第一,都考第一,要是考不了,我讀到八十歲。”

他掰著手指頭:“考完院試考鄉試,考完鄉試考會試,考完會試考殿試,考不到狀元我就重新回去再考一邊,反正我吃哥哥你的,住哥哥你的,我也不養家,我能考一輩子。”

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怨氣。

戚拙蘊悶笑道:“好,哥哥可以一直養著你,讓你考到狀元。待日後,哥哥還得為你改一改律法,若是一回考不上狀元,得許你去考二回三回。”

沈禾:“……”

好哇,他吐槽,男主還順杆子爬!

太可惡了!仗著自己是未來皇帝,可以隨便改法律是嗎?

真是的,皇帝有什麼了不起的。

嗚嗚真的很了不起,他說改法律讓重考就能重考啊。

沈禾抬手蓋著自己的臉,碰到下巴上的傷口,下意識又嘶了聲。

戚拙蘊聽見他的動靜,眼眸中的笑意散開些許,撩開車簾瞧外頭。

他們閒聊這回功夫,馬車已經到了東宮。

連翹他們早便急不可耐,聽見動靜,紛紛跑出來,想瞧瞧沈禾怎麼樣了。

戚拙蘊下馬車,手中還捏著沈禾的手。

他站在馬車跟前,抬手朝著馬車上分沈禾伸過來,彎著眉眼輕聲說:“下來,哥哥接你。”

沈禾說:“哥哥我長這麼高了,我能自己下來,不用抱。”

他說著,搭了下戚拙蘊的手,從馬車上輕而易舉跳下來,仰頭露出個笑。

戚拙蘊懷中空蕩蕩。

第58章怎麼做?

“小公子,可受傷,快快叫奴婢瞧瞧。”連翹與荷菱她們圍上來,緊張的打量沈禾。

一眼看見他下巴上的一條小血痕。

臉上還有些擦不乾淨的血沫,遠著看不能發現,湊近了便一清二楚。

連翹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小公子怎地受了這樣的欺負,對面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對您。”

沈禾安撫的拍一拍連翹的後背,放軟聲音,撒嬌似的哄她:“好哦好哦不哭,連翹我沒事,我打的他們,沒受欺負呢。你不知道,我將那個世子打成了豬頭,他若是肯出門,我就帶你去瞧他那個豬頭樣子。”

他又摸自己的下巴,解釋:“這個不是被打的,是不小心,讓碎片劃到了,其他地方好好的,不信你瞧。”

他挽起自己的袖子,讓連翹看自己白淨的胳膊肉。

上面連個磕碰的小烏青都沒有,原先還是有些拉拽時候留下的紅痕的,這麼一路在馬車上坐回宮,連紅痕也消失,恢復原樣。

連翹卻抓著沈禾的手說:“小公子骨節都紅了,這樣紅,明早一準兒要腫,到時候才痛呢。”

沈禾被拉著手,臉紅,不好意思的說:“這是打人打的,嘿嘿。”

打人把自己的手打腫,沈禾從前也是聞所未聞,這讓他顯得有點兒丟人。

連翹瞧著他這副笑模樣,看來是真的不怎麼痛,這才鬆口氣,好笑不已:“小公子下次切莫如此,若是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

沈禾說:“好的,我曉得了,下次不這樣,我下次帶著一大群人,我以多欺少,仗勢欺人,行不行?”

連翹被沈禾逗的哭笑不得。

荷菱在一側打趣:“小公子要學會仗勢欺人才好呢。”

沈禾洋洋得意:“我哪裡不會?我會得很,今日就將祖父、外祖、姨母他們全部搬出來了。”

戚拙蘊懷中落了空,有些不適。

他總是忘記,這兩年沈禾已經長高,個子拔得快,不是從前那個需要自己抱上抱下的小孩。

他收回手,聽見沈禾與荷菱、連翹他們嘀嘀咕咕。

總有種,沈禾在她們跟前,比在自己跟前還要乖順的錯覺。

戚拙蘊心中有一份微妙的不快。

孩子大了,與他沒有從前親近了,為何與連翹他們還是如初?

這些情緒一閃而逝。

戚拙蘊負手,跟在沈禾背後,聽見他嘰嘰喳喳,問:“是麼?禾禾報了這樣多的靠山,怎麼不報哥哥?哥哥不該是你最大的靠山麼?”

沈禾點頭:“是呀。但我欺負人呢,又不是挨欺負,報哥哥萬一惹麻煩怎麼辦?”

他下意識去扣手指,想起自己還年幼時,與五皇子打了一架。

隨後皇帝便將太子叫去。

沈禾至今想想,仍舊有些愧疚。

如果他惹是生非,妨礙到男主搞事業,多不好。

男主已經夠艱難了。

可惜,沈禾這份好心,並未讓戚拙蘊覺得開心。

戚拙蘊攬著他的肩頭,推他往殿內走。

他們在外耽擱這樣久的功夫,日頭已經只剩下一半還掛在天際,馬上便要垂入夜幕。

光斜斜射過來,將沈禾與戚拙蘊的影子拉的極長,拖得遠遠的,半截折在了宮殿的牆上,瞧起來似乎糾纏在一起。

戚拙蘊說:“禾禾無需憂慮這些,哥哥的權柄就是用來給你做靠山的,惹了麻煩,哥哥會解決。若是你不用哥哥這個靠山,那權柄有什麼用?”

沈禾嘿嘿笑了兩聲,乖乖的應下:“我記住了,下次就報哥哥的名字好吧?”

他心說男主可真會說話。

權柄這東西,對事業文男主不都是心嚮往之,哪兒管怎麼用。

他心中隨便想了想,回到殿中,戚拙蘊還是堅持讓周彥給沈禾重新看了手,而後開了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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