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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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一下,含糊說:“哥哥我也沒有吃很多,真的,我只是偶爾讓連翹她們給我加一點點糖,不會壞牙齒的。”
戚拙蘊低低哼笑了一聲:“一點點是多少?偶爾是幾回?你跟哥哥數一數?”
戚拙蘊才不信這小傢伙的鬼話。
沈禾換牙前偷摸吃糖,壞了一顆牙,蔫了好幾個月不能好好吃飯,直到換牙將那顆壞牙頂落,才算是讓人鬆口氣。
原本戚拙蘊對沈禾的糖管的還沒有那樣嚴,偏偏他嘴甜,撒嬌賣乖找人討糖,無往不利,四處的長輩都願意給他塞。
戚拙蘊只好嚴苛到底,拘著他不讓多吃。
少年眼珠子轉悠,一臉無辜,用力鼓著腮幫子,將嘴閉上。
沈禾才不數,這是釣魚執法,只要他不數,他就可以偽裝只有兩三次。
戚拙蘊好笑,倒沒真想知道個一二三四來。
他鬆開了沈禾的腮幫子,仍舊將小少年摟在懷裡。
沈禾單薄的身形,坐在戚拙蘊懷中並不突兀,幾乎比青年太子小了一圈。
坐在他的腿上,視線才能夠與他平視。
戚拙蘊打量著闊別幾個月的孩子,發現比他離開前又高了許多,也瘦了許多。
身上摸起來沒有幾兩肉,雖然知道是少年人長身體,戚拙蘊還是有一點不滿:“光吃糖,要好好吃飯,知道嗎?”
分明小時候白白胖胖像個湯圓般,長大了總是養不出幾兩肉來。
沈禾頭如搗蒜:“嗯嗯嗯!我一頓三大碗!”
這個沈禾可不騙人,就算一頓沒有三大碗,他還能摸各種點心零嘴四處吃。
每天吃的可多了。
戚拙蘊隨手用帕子,將少年額角上跑出來的汗擦乾淨,他皮肉雪白,現在臉上被熱意抹上一層淡粉。
瞧起來白裡透紅,是塊甜滋滋的糕點。
戚拙蘊給他擦完額角,抓過來他的手,握在自己寬大的掌中,擦拭他纖長的指尖與指縫。
最後握著掌中比他稍小了一號的手,取笑道:“你糊弄哥哥沒關係,等你個頭不長的時候,不要哭鼻子。”
第46章老婆自己找
沈禾被取笑了。
他馬上十六了,眼見著逼近發育尾期,對自己的身高格外在意。
當即扭頭捂住戚拙蘊的嘴,張牙舞爪的:“長得高!我能長得跟哥哥你一樣高!”
沈禾原本想說他能超過男主,臨到出口改了。
他瞄了一眼戚拙蘊這個高度,覺得以他現在的漲勢想要超過男主,屬實自不量力。
嗚嗚可惡。
讓他長得高高的怎麼啦!
戚拙蘊被捂嘴,兩隻手環著沈禾,點點頭:“嗯嗯。”
總之也很是敷衍,語調模糊的在沈禾掌心說:“長得高,長得高。”
沈禾惱火完,後知後覺又有點羞恥。
太小學生了,這種行為。
他撲騰著就從戚拙蘊懷裡掙扎出去了,眼睛亮晶晶的問:“哥哥你是不是給我買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出去那麼久,沒有給他帶禮物嗎?
他的生辰禮是什麼呢?
他好奇的搓手,戚拙蘊拿著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又給沈禾倒了杯,遞給他:“帶了,喏,栗子糕,還有飴糖……不過飴糖不給了。你揹著哥哥吃了那麼多的糖,還想要糖可不成。”
戚拙蘊將早就準備好的油紙包遞給沈禾,手裡還掂著個小些的紙包,裡面裝著飴糖。
沈禾摟住了栗子糕,仰頭瞧男主手裡的糖,試圖賣萌:“哥哥……那是你買給我的,放久了會壞的,我以後肯定不多吃了,我保證!”
說保證的時候,真是真誠認真的要命。
戚拙蘊可不吃這一套。
他故意掂著那油紙包,並不收起來,隨手放在小几上,就在少年眼皮子底下,勾得他蠢蠢欲動,小眼神一個勁兒的往糖包上瞟。
戚拙蘊說:“你的保證沒有可信度。”
沈禾:“……”少年的肩膀一下子垮了。
明亮的圓眼也變得暗淡,沉沉嘆了口氣。
險些把戚拙蘊嘆笑了。
不能吃就不能吃吧,栗子糕也是一樣的。
哼,等他晚上去姨母那裡蹭兩個桃子來。
再等半個月,就有更多的桃子熟了。
沈禾拆開油紙包上捆著的細麻繩,抱在懷裡捏起一塊,本來準備遞給男主。
遞到一半,戚拙蘊也自然而然的伸手,要從他手裡接到這塊栗子糕,誰知道少年半道記起來一包糖的仇,倏地將手縮回去,喂到了自己嘴裡。
沈禾將一整塊都塞進了嘴裡,吃得滿嘴都是栗子的香氣。
糯糯綿綿的。
白嫩的腮幫子鼓起來,讓人想捏兩下。
戚拙蘊搖搖頭,自己喝了口冷茶:“罷了,舟車勞頓趕回來,給我們禾大人帶了吃的,結果因為一包糖將禾大人得罪了,也不曉得禾大人良心痛不痛。”
沈禾:“……”你不要賣慘,我看得穿!
良心是不痛的,但沈禾覺得自己不能過於小學雞。
於是將抱在懷裡的栗子糕推過去,讓戚拙蘊吃。
他吃了兩塊,手裡捏著一塊就出門去,戚拙蘊在背後喊,他口齒不清的應:“找連翹!”
沈禾吃得有點噎,他跑去廚房,連翹跟荷菱果然都在。
瞧見沈禾就開始笑,兩個人問:“小公子瞧見殿下沒有?”
連翹看著沈禾嘴邊沾著的碎屑:“殿下給小公子帶了栗子糕,還有飴糖,怎麼,沒有將糖給小公子麼?”
荷菱已經開始放聲笑起來:“小公子的飴糖討不到手了吧?”
若是得到了飴糖,那來的時候就不是吃栗子糕,而該是嘴裡含著糖了。
她們一猜,就能猜個大概,八成還沒進門,便嚷嚷想要加糖,叫太子殿下撞了個正著。
沈禾尷尬:“噓噓!哥哥問,你們要幫我保密。”他瞥了眼蓮子羹,小聲說,“我沒有糖了,那……”
那邊的糖沒了,總不能這邊的也沒了。
可惜,連翹搖頭:“殿下在呢,嘗一口便知道,當心下月的糖也跟著罰沒。”
沈禾:“……”
沈禾徹底蔫了,放棄掙扎。
他踢踢踏踏的跟在連翹與荷菱背後,回到殿中。
戚拙蘊還在,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手邊已經放了厚厚一疊信封,在垂著眸子拆開過目。
荷菱與連翹行禮,將蓮子羹放在桌上,盛了碗放在太子手邊。
沈禾也得到了一碗,跟著坐在小榻邊,正用勺子舀了一口,要喂到嘴裡。
戚拙蘊垂著眸子,視線還落在信紙上,手精準無誤的端走了沈禾那碗蓮子羹。
然後將自己的換了過去。
沈禾:“……”可惡啊!人與人之間能不能保留一點信任!
他埋著頭,洩憤似的呼嚕呼嚕抱著碗喝了兩口蓮子羹。
戚拙蘊帶著淡笑的嗓音飄過來:“喝得跟小豬一般,當心燙。”
沈禾充耳不聞,小豬就小豬,哼。
將蓮子羹喝完,沈禾額角又沁出了一層汗。
他將碗放在一邊,踹了鞋子爬上小榻,伸手摸到自己的大老虎,摟在懷裡靠住,探手去摸戚拙蘊看完的信紙。
戚拙蘊由著他來,反正看兩頁小孩自己就會覺得沒意思,丟在一邊。
沈禾就是沒事找事做,他看了一頁就看不下去了,眼珠子轉悠,尋思自己到底要先問哪件事。
他託著自己下巴,擠的嘴都嘟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開口:“哥哥,你是不是要娶太子妃了?”
戚拙蘊拆信封的手頓了下。
他掀起眼簾,黑眸落在少年帶著三分愁苦的臉頰上:“怎麼這麼問?”是在哪裡聽見了訊息?
沈禾揪了兩下大老虎的尾巴,說:“好多人都在說呢。戚厭病與我說,連五殿下都這麼說,我還在想,哥哥要娶太子妃,怎麼一點兒不同我講。”
他警惕的望著戚拙蘊:“是真的?不會真不跟我說吧?”這種不拿他當兄弟的行為,他可是會生氣的!
戚拙蘊被沈禾警惕的視線盯的有趣,想要逗孩子:“是真的你怎麼辦?是假的你又該如何?”
沈禾想都不用想:“是假的當然不怎麼辦,跟現在一樣。但若是真的,那我就要搬出東宮呀?搬家多麻煩,哥哥你若是要娶太子妃,我不能住在東宮裡,你可不可以讓連翹他們幾個都跟著我出宮?”
沈禾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問題,他給自己解釋:“我沒有說未來太子妃嫂嫂不好的意思哦,我就是擔心連翹跟荷菱,如果能夠將他們接出東宮,在外頭能夠常常見面。繼續在東宮,我日後不好常回來與他們見面了呀。”
他甚至掰著手指頭跟戚拙蘊數:“連翹、荷菱、忠勇、忠言……”
戚拙蘊:“……”他將手裡的信紙放了下去。
一雙黑眸變得沉了些,嗓音還是溫和的,聽不出什麼變化,對面埋頭數人的少年沒注意:“這些人,禾禾都打算帶出東宮?”
沈禾說:“對啊,還有,不止這幾個。”他還打算繼續往後頭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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