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文男主被我掰彎了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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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說:“柳公子不必擔心,您去休息吧,小公子大約是吃得太多,撐著了。奴婢叫荷菱去問大廚房,煮一碗消食的湯。”
柳小表哥第一回看見沈禾這副蔫蔫的模樣。
他每次瞧見小孩子,都是開開心心,活力滿滿的樣子。
柳崢有些睡不著了,沈禾看出來小表哥擔心,打起精神嘿嘿笑了兩聲:“哥哥你睡吧,我一會會兒就來跟你一起睡。”小胖手兩根指頭比劃一點點空。
吃多了,他慢慢溜達兩步,消化消化就好。
連翹想要抱孩子,但是看他不想被人抱的模樣,只能摸摸孩子後腦勺,出門去吩咐人做事。
荷菱聽見話,已經早早去柳家大廚房準備消食的湯了。
連翹不放心。
她又記起沈禾不足月出生這回事。
這麼些年一直養得好好的,沒病沒痛,連熱都沒發過一回,忽然難受起來,她沒辦法大意。
她去將出宮前,忠洪公公給的宮牌遞給一名陪著出宮的小太監,讓他腿腳快些:“你去東宮,先找忠洪公公,與他說一聲小公子有些難受,暫時沒有大事。”
她又譴了名小宮女:“你找位柳府的門房,去請個大夫來給小公子瞧瞧。”
柳府的小廝聽了,提醒道:“連翹姑娘,不必去府外請大夫。府中是有大夫的。”
柳家人多,有家傳的大夫,住在府中,管府中老小病痛。
連翹鬆口氣:“那好,那勞煩你去請大夫過來,就不必先驚動各位主子了,咱們先給小公子瞧瞧,沒什麼大礙就當無事,不必多折騰一番。”
小廝應聲,忙不迭跑了。
那小太監握著宮牌,猶豫問:“那連翹姐姐,我還去東宮嗎?”
連翹想了想:“你稍等一等,等大夫來看過小公子,若是沒什麼大礙就罷了。”
若是真有點什麼問題,她肯定得儘快讓太子殿下知曉。
否則隱而不報,太子殿下才真會發怒。
屋裡,沈禾不知道外面的動靜。
他肚子太疼了,剛剛還說沒什麼事,現在小臉發白。
好多年沒這麼難受過了。
他走不動了,蹲下來,最後“哇”地一聲吐了。
沈禾心說,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把自己吃吐了可還行?
他的腦子是跟著退化成四歲小朋友了吧嗚嗚。
連翹聽見動靜,立刻進門,瞧見孩子小臉煞白,大眼睛裡蓄著一層水霧的可憐模樣,臉色也跟著白了。
那小太監原本還在觀望,這下不觀望了,急匆匆便跑了。
屋裡亂了起來。
沈禾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他渾身虛軟,又吐了一次,連翹給他喂水。
他漱了下口,重新喝了點溫水。
喝下去的這點溫水沒有安撫好他的胃,反而產生了刺激,他努力忍著,拍拍連翹的胳膊,讓她放自己下來,蹲著將胃裡的東西吐的差不多。
眼睛裡湧出些生理鹽水,看起來淚眼婆娑。
連翹也快急哭了,紅著眼睛拍孩子後背,小聲唸叨:“奴婢的錯,奴婢沒照顧好小公子。”
沈禾心說幹你什麼事,我又不是真小孩。
他覺得自己不會再吐了,漱完口,肚子還在痛。
看著連翹急哭了,他雖然沒力氣,但還是趴在連翹懷裡,摸摸她的眼睛小聲說:“沒事沒事,連翹不哭了。”
肚子吃壞了而已,他明天睡醒就好了。
連翹本來還能憋著不哭,被吐的臉色慘白,眼眶紅紅的孩子用小手抹淚,小聲一鬨,淚水徹底憋不住,哽咽著說:“好好,奴婢不哭。小公子好些了嗎?大夫馬上就來,一會就沒事了。”
孩子有氣無力的趴在她脖子上,小聲應:“好。”
柳崢圍在他們身邊,手足無措,想要幫上忙,最後不知道幹什麼。
他轉了轉,最終只能去跟嬤嬤說:“嬤嬤,你去跟母親說小禾病了……”
沉穩的小公子這時候也只是個孩子,一時之間只會找母親了。
大夫很快趕過來,給孩子看完後,安撫道:“小公子腸胃弱,吃得太雜太多,受不住,吐出來就好了,老夫寫一劑藥方,喝兩日就能好。這段時日切記清淡少食。”
孩子已經在連翹懷裡睡著了,出了一身虛汗,後脖子摸著溼涼。
連翹小心抱著他,給他擦汗,聞言點點頭。
柳府原本熄下來的燈,重新亮起來,各個屋子裡的人朝柳崢這個小院子趕。
瞧著孩子小臉發白,趴在連翹懷裡虛弱睡著的模樣,都有些心疼。
柳侍郎摸摸孩子冰涼的小手,輕聲道:“是我大意了。”
連翹小心將孩子抱起來,託著他的後頸放在床榻上。
柳崢看了看,柳少夫人摸摸他:“好了,弟弟沒事了,廚房在煎藥,崢兒去睡吧,明日還得去太學。你今日先去與你大哥睡一夜好不好?”
柳崢點頭,望著自己母親問:“小禾明日……後日能去上學嗎?”
柳少夫人輕聲說:“看小禾好的快不快,不過頂多三五日就能去了,不必憂心。好了,去睡吧。”
四舅舅低聲說:“怪我。”
他跑過來急,外裳都還沒穿好,敞著衣襟,很沒有個世家公子的樣。
他撥出口氣說:“晚膳前我不逗他,叫他多吃些,不會這樣。”
“好了,莫要說這些,日後小心看著點,莫要再胡亂逗孩子就成。”
荷菱端著煮好的湯回來,也差點哭了。
湯是沒用了,放在一旁,等著藥熬好,給孩子喂藥。
這一宿許多人都沒睡。
東宮,小太監遞了宮牌,急匆匆進去,太子殿下又不在宮中,忙碌的厲害。
好在忠洪公公在。
聽聞小公子病了,臉色立時變得不大好:“殿下還有些功夫才能回來……罷了,我去同殿下說。”
戚拙蘊這個時候,還在勤政殿外。
候著皇帝,等皇帝願意見他。
昨日皇帝發了大火,讓戚拙蘊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這話像是一時怒火,可他是皇帝,他一日不收回這話,等於戚拙蘊連早朝都不能去。
忠洪在勤政殿外,遠遠瞧著太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去說,還是等一等。
興許小公子那邊也沒什麼大事,柳家人都在呢。
可太子殿下對小公子的重視程度,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戚拙蘊很敏銳,他遠遠的側過頭去,瞧見了忠洪。
忠洪只能往前走了兩步,露出個苦笑的表情。
他沒敢靠近,到勤政殿跟前去。
但是戚拙蘊在夜色中,藉著燈火看清了忠洪臉上的神色。
他想到了什麼,表情慢慢變了。
他忽然大步轉身,轉身前急聲對身邊的小太監說:“與福公公說一聲,孤有些急事暫時離開,稍後會重新回來向父皇告罪。”
他臉色冷沉,到了忠洪跟前開口便問:“禾禾出事了?”
忠洪點頭:“說是病了,您……您也不必這樣急,陛下那頭要緊。”
戚拙蘊面無表情:“不要緊。先出宮,去看看禾禾。你讓人快馬加鞭,去周院判家中,帶著他一道去柳府。”
忠洪看太子意已決,不再說什麼,應聲去安排。
柳家原本已經安頓下來,誰也沒想到太子會在這種時候忽然到。
一家子都恭迎著太子,戚拙蘊卻沒空管他們,讓人帶著急匆匆去了柳崢的小院子,看沈禾情況。
孩子剛剛被強行叫醒,喝了半碗藥,現在苦得睡著了,小眉頭還皺著。
也興許是疼的。
他側躺在床榻上,小身子半蜷,肉嘟嘟粉嫩紅潤的臉蛋子蒼白,濃長的睫毛濡溼,一簇一簇的,看起來是哭過了。
戚拙蘊看著孩子溼潤的鬢角,一手探到他的後頸,後頸的髮根果然也汗溼了,冰涼潮溼一片。
他用溫熱的掌心捂著,好一會兒才問:“連翹,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連翹還未認錯,戚拙蘊忽然輕輕嘆口氣:“罷了,孤不會問責你。他喜歡你們。”
連翹眼眶又是一紅,低聲說:“奴婢日後一定更細心些,照顧好小公子。”
戚拙蘊沒有說話。
他是生氣的,可是想著禾禾醒過來,一定高高興興的不覺得任何人有錯。
若是誰被罰了,他很機靈,一下便能發現,然後為此不高興。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孩子兩歲的時候,學會的第一個字,就是“哥”。寫的第一個詞,便是“太子哥哥”。
戚拙蘊將那張宣紙收起來,但被一個粗手粗腳的小太監撕出了一道口子。
他將那小太監罰出東宮,孩子第二日就發現了,圍著他問:“那個,那個呢?”
邊說邊用小胖手比劃。
他說他那小太監弄壞了他的東西,被罰走了,孩子立刻皺著小眉頭,捧著他的臉親他額頭,軟聲說:“不氣不氣,回來,讓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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