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禽家幫首席弟子成功出師,老易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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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賈家窩棚被拆之後,賈張氏又開始跳腳大罵,說肖張也是個小畜生,心比李大寶都還黑,昨晚兒明明,都已經答應,讓他們母子免費在宅基地上搭窩棚了,結果轉個背就變臉。
老嫂子沒了住處,易中海也心疼得不行,緊隨賈張氏的步伐,謾罵肖張。
但他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因為肖張和賈張氏要500塊,其實就是相當於,用500塊買斷肖家宅基地的使用權。
但現在肖張毀約,那豈不是就意味著他和肖張籤的欠條,也作廢了?
易中海又琢磨了下,覺得自己的推斷,很有道理。
心想以後就不用賠500塊了,暗自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
肖張故意,裝作回來找飯盒。
「喲?一大爺,您也在呢?
我昨兒晚上離開的時候,好像忘記把飯盒帶走了,你看見了沒?
就昨兒,你撿到的那兩?」
易中海沒說話。
肖張也沒當回事,徑自走到花叢中,將昨兒晚上特意留下的飯盒,掏了出來。
「喲呵?好乾淨呢!
可別是又被大黃給舔了吧?
我回去,可得好好消消毒!」
說著,他故意往賈張氏那兒,瞟了一眼。
賈張氏今兒一大早起來,餓得不行,特意將那飯盒又舔了一遍。
聽肖張這麼內涵自己,當下氣得不行。
「肖張小畜生,你罵誰是狗呢?」
肖張:「沒罵誰啊!
我罵舔/我飯盒的大黃呢!
賈張氏,你該不會是對號入座了吧?」
賈張氏手叉腰桿,「我就是對號入座,你能拿我怎樣?」
肖張:「你是狗,我是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確實不能拿你怎樣!
算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賈張氏急忙攔在肖張面前,說道:「肖張小畜生,今兒早上的事,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肖張裝傻充愣。
賈張氏:「你別想矇混過關。
我問你,你為什麼出爾反爾,不講信用?」
肖張:「我怎麼不講信用了?」
「你講信用,我們賈家的窩棚,還會被人拆了?」
肖張:「賈張氏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將講不講信用,和你家窩棚被拆,有啥關係?
隨後又四處看了看,假裝驚訝,「哎呀!賈張氏,怎麼回事?
昨兒,這窩棚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啦?
讓你平時多與人為善,你就是不聽。
現在傻眼了吧?」
賈張氏冷哼道:
「哼!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你昨晚,不是答應得好好的,不是說讓我給你500塊,你就讓我們母子,繼續住在你家宅基地上嗎?
怎麼今兒一大早,街道辦的人,就過來把我家的窩棚拆了?」
肖張:
「對啊!
我是答應了啊!
我看你們母子可憐,還不收你們錢呢!」
「不收錢?」易中海也開口了,「那你還讓我打欠條?」
「當然不收錢了。
本身那500塊,和我讓不讓賈家母子住,也沒關係。
因為那錢,是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窩棚內,昨天什麼個狀況你們比我清楚……我就瞅了一眼,此生難忘!
不說了,我到現在還噁心著呢!
一大爺,別忘了,這個月15號的時候,你需要給我100塊。」
易中海怒了,「老嫂子家的窩棚,都被街道辦拆了,你還要500塊?」
肖張:
「一大爺,您不會想賴賬吧?
街道辦拆賈家的窩棚,您找街道辦去!跟我這來勁,算是怎麼回事?
我再強調一遍,我家宅基地,是免費給賈家母子住的。
500塊,是給我的精神損失費。
窩棚被不被拆,和還不還錢,根本沒關係,該還還是得還。
說實在的,就這500,我還是往少裡要呢!
就衝昨兒那場面,給我造成的精神衝擊,怕是20年都緩不過來。
行了!
就這樣!
15號早上8點,我會準時來拿錢,請你提前準備好!
一大爺再見!」
肖張放下話,就溜之大吉。
留下易中海,在風中凌亂。
賈張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眉毛擰成一團,瞪著快掉下來的三角眼,破口大罵:
「這肖張小畜生耍無賴的德行,怎麼和李大寶小畜生如出一轍?
這兩人,絕對是穿一條褲子的!
壞了!壞了!院裡這些人的良心,全都壞了!
自從小畜生李大寶,娶了秦淮茹之後,他就變成了個吃人不眨眼的惡魔。
院裡的小畜生,一個傳染倆。
虎子、順子、肖張……
有一個算一個!
都踏馬跟著李大寶小畜生學壞了!
你們這些不得好死的小畜生!
你們以為,把老孃的窩棚拆了,老孃就會認輸嗎?
不!
不可能!
老孃要跟你們,戰鬥到底!」
不遠處的拐角。
李大寶摟著秦淮茹,看著肖張與賈張氏、易中海唇槍舌戰的一幕,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這肖張還真是一點就透。
隨便點撥他幾句,就能將賈張氏絕和易中海絕地反殺,讓兩人毫無還架之力。
真行!
考核透過!
【禽家幫】首席弟子,算是成功出師了!
看來以後。
在和四合院禽獸鬥法的時候。
他李大寶,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這邊。
賈張氏罵累了,就坐在小板凳上曬太陽休息。
在旁的賈東旭則問道:「媽!
我們現在沒地方住了,該怎麼辦?」
賈張氏心裡也沒譜兒,就讓易中海,先把東西收拾一下。
易中海不敢不從,頂著一頭著亂糟糟的頭髮,幫母子兩收拾那些散落一地的破衣服、破被子、鍋碗瓢盆和其他生活用品啥的。
「老嫂子,這床單都盤出包漿了,還能要嗎?」
易中海扯出一塊已經看不出顏色,破布條似的床單,問賈張氏。
賈張氏看都不看,就說:「要要要!
「可這,都壞成一條一條的了……」易中海有些嫌棄,不過還是將其撿起,扔進了麻袋中。
賈張氏:「那正好。
以後哪天需要洗碗布,直接扯一條下來就行,省得還要剪。」
接著,他又拿出一條碎得不成樣的棉被,「老嫂子,這條棉被都爛成漁
網了,棉絮也黑成炭似的……要不,咱還是扔了吧?」
賈張氏搖搖頭,「不行不行!
那棉被是東旭,從小用到大的,上面遺留著他過去20年的成長痕跡,丟了它,以後咱上哪回憶往昔?」
「行吧!」易中海無奈地,用兩個手指頭提拎起棉被,一股嗆人的臭味,直衝天靈蓋。
那味道,比起昨天窩棚內的盛況,竟然有過之而不及。
嘶!
難道,東旭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有吃那啥的癖好?
感受著棉被的酸腐味,看著上面的那些可疑汙漬……
易中海提著棉被的手微微一顫。
下一刻。
嘩啦——
那棉被就好像失去了凝聚力一般,稀里嘩啦上散落成一地。
大風一揚。
黑黢黢、帶有可疑那啥的棉絮,漫天飛。
噗噗噗!
胡亂地往臉上拍。
雖然他極力避讓。
但還是非常遺憾地,品嚐到了陳年包漿棉絮的滋味……
果然。
很酸爽!
雖然品嚐的,是自家「好大兒」的成長記錄,但易中海還是忍不住,蹲在地上yue了起來。
賈張氏在旁,心疼得要死,埋怨易中海,「小易!
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毛手毛腳的?
連個棉被都收不好啊!
哎喲!
蒼天吶!
我可憐的被子吶,你都跟了我20多年了,就不能再陪我幾年嗎?
早知道,就不該讓小易碰你!」
易中海見自家老嫂子難過成這樣,也是著自責得不行,「老嫂子,你彆著急,我這就,把剩下的這些棉絮拾起來。
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添點,到時候你重新做個新的。」
賈張氏頓時笑逐顏開,對易中海撒嬌道:「小易!
老嫂子就知道,你最好了。」
生平第三次被誇,易中海喜滋滋。
當即彎下腰,忍住喉嚨裡咕嚕嚕往上冒的酸水,去撿那些破棉絮。
但當他將棉絮扒開的時候,頓時就傻眼了。
那堆棉絮裡,竟藏了一堆大大小小、不同面額的錢,目測至少200元以上。
「老嫂子,你不是一直哭窮,說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怎麼還有這麼多錢?」
賈張氏見狀,嗖地一下就佔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上去,用肥胖的身軀,將黑棉絮和錢,死死地壓在身下。
「小易,這是我的命啊!
我攏共,就剩這麼點了,不到萬不得已,可千萬不能動!」
轟!
易中海如同五雷轟頂,有一種曰了二哈的既視感。
「老嫂子,你都讓我撿垃圾養你了,還不是「萬不得已?
但凡你拿幾塊錢出來,我也不用每天累得跟個孫子似的,回到家還不受春蘭待見!」
賈張氏反駁,「小易!
可不興瞎說啊!
老嫂子又沒逼著你養我,不是你主動提出要撿垃圾養我的嗎?」
易中海:%¥#@#¥*&!
「太泥煤心寒了!
真不知一片真心付出,為了誰。」
賈東旭昨兒化身噴射鬥士,又保持被迫進屎的姿態,差不多一個小時,再加上嚴重的營養不良,變得更加人不人、鬼不鬼。
他皮包骨的臉上,眼窩深深凹陷下去,兩個巨
大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具乾屍,實在太慘了。
當他見到,自家便宜老媽又揹著他,藏了那麼多錢的時候。
直接炸了!
質問賈張氏:
「媽!
你又揹著我,藏私房錢?」
賈張氏白了賈東旭一眼,「小易糊塗,你也跟著糊塗?
咱們孃兒兩這情況,朝不保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山窮水盡了,不留得緊急備用的,萬一啥時候需要用到錢,也能應急不是?」
賈東旭很不服氣,「那你要省錢,也不能這樣啊!」
前些天,我的尿壺壞了,讓你給我買個新的,結果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說家裡沒錢,讓我用自己吃飯的碗湊合。買個尿壺,也花不了幾塊錢……
就算你捨不得給我買尿壺,也就算了。但咱們家都,多久沒吃肉了。但凡你從私房錢裡,勻一點出來買肉吃,也不至於,去吃那來歷不明的東西,拉了個昏天地暗。
如果咱們沒拉肚子,也就不會把窩棚弄得烏煙瘴氣,得罪虎子一行人。
如果沒有得罪虎子他們,咱們的窩棚也不會被拆!
都是你害的!
最近這天,是越來越冷了。沒了窩棚,以後咱們上哪去?、
真是搞不懂,你總是揹著我藏私房錢幹啥?」
賈張氏努努嘴,下意識地反駁賈東旭,「說什麼呢!什麼叫私房錢?我這叫未雨綢繆!」
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的,沒點兒出息!有沒有想過我?萬一哪一天,你不在了……媽有這筆錢,未來也有個依靠不是?」
賈東旭大為震驚!
衝著賈張氏咆哮道:
「媽!你竟然詛咒我死?
蒼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心思這麼歹毒的母親啊!
老爸啊!你快點上來,把我帶走吧!我不想活啦!我媽不要我啦!她竟然,詛咒我去死!」
賈東旭深得賈張氏真傳,學起賈張氏撒潑打滾那一套,十分得心應手。
也是。
他賈東旭,耳濡目染二十幾年,學不會都難。
賈張氏自覺說錯了話,只好趕緊哄賈東旭。
賈東旭不依,說是今天母子兩,必須把賈張氏私藏的私房錢平分了,不然的話他就鬧,還要自殺。
賈張氏一聽到賈東旭要自殺,就沒再理會賈東旭,任由他鬧去。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
他她賈張氏還不清楚?
放心。
這廢物兒子,就和她賈張氏一樣,根本沒勇氣自殺的。
賈張氏收好私房錢,又繼續坐在小板凳上曬太陽。
易中海心中拔涼拔涼的,也不再幫賈張氏母子收拾東西。
自己全心全意,為老嫂子著想。
結果卻換來了什麼?
老嫂子一句,「又沒逼著你養我」,讓易中海開始懷疑人生。
是我做得不夠好?
為何我的付出,她一點兒也看不到?
捫心自問。
他為了心愛的老嫂子,又出錢又出力又丟臉,甚至還不惜,為愛揹負鉅額負債。qδ
誰想。
老嫂子的心,是千年寒冰做的,不管自己如何,都沒法將其融化!
也好!
既然這樣。
從今以後:
【封心鎖愛,一別兩寬;
城南以南,不再藍;
城北以北,不再美;
城中從此不再擠,心中從此再無你;
南牆已撞,故事已忘!】
見易中海偷懶,賈張氏就罵他,說他是個廢物,連個住所,都無法給自家「兒子」提供。
一個大男人,在家裡沒點地位,被老婆管得死死的。
易中海本就傷透了心。
聽完老嫂子對自己的評價,更是難過得不行。
心灰意冷之下,就和賈張氏吵了一架,轉身回了屋,決定以後,不再和老嫂子來往。
一大媽暗中觀察,見老易和賈張氏吵架,還以為自家男人是迷途知返。
心下一感動,就把先前,藏起來的衣服,給拿了出來。
並且還燒了洗澡水,幫易中海洗澡。
晚上的時候,一大媽特意做了一大桌子好菜,還打了白酒,忙前忙後伺候自家男人,慶祝易中海回頭是岸。
喝著小酒吃著肉,又見一大媽這麼貼心,易中海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真是搞不懂!
明明家裡有這麼好的一大媽,自己怎麼就一門心思,往老嫂子身上撲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飯吃多了,外面的屎都是香的】?
想到這,易中海狠狠,給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一大媽心疼他,說只要他痛改前非,與賈張氏斷了來往,今後天天都對他這樣好。
易中海心窩子一暖,差點又哭了。
外面的屎再香也是屎,家裡的飯才是最後歸途啊!
這天晚上。
老兩口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頓飯,彷彿讓易中海,重新回到和一大媽,甜蜜相戀的美好時光。
到了睡覺的時候,易中海還得寸進尺,就想和一大媽……
不過卻遭到,一大媽的拒絕。
易中海那啥上腦,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打算出去散散心。
才出門。
就聽到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定睛一看,確定了對方身份之後。
易中海心猛然跳了幾下。
老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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