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覺醒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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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禪院千夜即使發出了要好好教禪院家那群垃圾好好做人的狠話，卻還是改變不了他現在是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這個殘酷事實。

千夜蠕動著他那羸弱的身軀，剛想看看周圍的環境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隻手掐住了他那紅潤的臉蛋。

是誰！誰在偷襲我！不講武德！

禪院千夜因為剛剛出生沒多久，眼睛雖然能看見東西了，卻還是比較模糊，只能分辨出光、形狀和動作。

所以即使千夜努力的睜大眼睛準備看是那個不講武德的人偷襲他，看見的也只是一個黑漆漆的影子。

“？”

什麼鬼這是隔壁柯學劇場的小黑來咒回客串了？

好吧，想想都不可能。哎，作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醬真是不方便啊，千夜發出了靈魂感嘆。

因為看見了在嬰兒床上蠕動的小嬰兒，一直在暗中偷窺的禪院甚爾不自覺就伸手掐上去。應該不會哭吧，嘖，哭了就拿東西堵住吧，禪院甚爾不負責任的想到。

“哦？沒哭？不會是個啞巴吧？”

還是個小豆丁的禪院甚爾看見被他掐住臉蛋的嬰兒只是歪了歪頭看向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儘管有些疑問但還是鬆開了手，畢竟欺負一個小嬰兒什麼的就算是垃圾堆裡的小垃圾也不屑做這種事。

禪院千夜聽到這句質問陷入了沉思，對哦，剛出生的嬰兒應該要大聲哭才對，我哭了沒？不好，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那個便宜父親才會皺著眉取完名字就走了吧，失策了。

……難怪沒人在邊上照顧，原來是以為生出來個啞巴出來就直接打算放棄嗎？

哇，這也太離譜了吧，你好歹去問問醫生啊！連醫生都不問就打算放棄治療什麼的也太草率了吧！

“這就是我的弟弟嗎？居然是個啞巴，也難怪老頭子起完名字就走了。”禪院甚爾看著嬰兒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不負責任的說著。

“！”

別放棄治療啊！

千夜連忙叫了兩聲：“啊…嗚哇…”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是個啞巴。

但是哭實在是哭不出來了，叫出聲應該就可以了吧，當嬰兒真的是太難了！

千夜叫完後就眼巴巴地看著伏黑甚爾，期待他能夠告訴他那便宜父親，他可愛的弟弟真的不是啞巴。

禪院甚爾打了個哈欠，正百般無聊的逗弄著他的親弟弟，突然就聽到手下的小嬰兒叫了兩聲。

見狀立刻去走廊喊下人過來照看禪院千夜的情況，雖然他因為是天生的天與咒縛一出生就被家族放棄，但是他的弟弟還有機會。

禪院千夜的計劃成功了，房外聽見動靜的下人連忙去看他的情況，完全無視了禪院甚爾的存在。

沒錯，就算是禪院家的下人也會看人下菜碟，完全無咒力的禪院甚爾可謂是禪院家最底層的存在，連禪院家的下人都可以隨意無視他。

這就是禪院，弱者無法生存，強者剝削弱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一個令人窒息的地獄。

禪院甚爾無所謂下人對待他的態度，因為他遲早要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垃圾堆。

但是尚且還小的他還是有些許期待弟弟的存在，只是他不會表現出來罷了，看見有人去照看禪院千夜後便直接離開了。

禪院千夜看著禪院甚爾離開的背影，禪院甚爾他似乎並不討厭我，這一世我會有個待我如親人的哥哥嗎？

對哥哥有些許期待的千夜如此想著，但禪院甚一這個垃圾大哥不算在內，沒錯他就是如此雙標。

等下人都離開後，禪院千夜閉上眼睛，慢慢地將意識沉入系統空間中。

“阿予，我現在可以在系統空間學習一些東西嗎？”千夜有些許急迫感，上一世學習的東西幾乎對之後的道路起不了太多作用，現在的他急需學習一些乾貨來消除他的不安感。

系統有些許驚訝，“你才剛剛轉生誒，還是個嬰兒就打算開始學習了？？你認真的嗎？”這也太捲了吧，就算是在系統空間學習也太早了啊，才出生第一天就打算學習什麼啊，如何做一個標準的嬰兒？

千夜也知道系統說的對，但是轉生後的世界不再是以前那個和平的世界了，而且他想要改革禪院家，那麼他的實力必須要和五條悟比肩才行。

不然當上家主後如何庇護家族內的弱者？

如何改變世界劇情？

這並不是他鑽牛角尖，在禪院家，實力不夠強大隻會淪為強者的墊腳石，更別提什麼改革禪院家，沒實力還叫囂那就是炮灰的命，他才不要當炮灰呢。

“沒事，雖然我才剛轉生，但是我在系統內部的學習也並不會影響我現實中身體的發育吧？”千夜搖頭並攤了攤手，“更何況我現在還是個嬰兒，到時候我的意識在系統內部進行學習不是正好嗎？”

系統也知道千夜說的並沒有問題，可是……

它看了看千夜，“你會不會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沒有人要求你改革禪院家，我和世界意識也僅僅希望你能健康成長，有我和世界意識的暗箱操作，你6歲左右就可以覺醒十種影法術了。”

系統小聲勸著千夜，希望他能放鬆心態，過一個開心的童年。

看千夜還是沒反應，繼續道：“到時候覺醒了禪院的頂級術士，家主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嗎？當上家主了再慢慢改革禪院家就行了嘛～”系統溫聲勸解著。

千夜看著系統，也明白系統會覺得自己操之過急是正常的。

但其實他僅僅只是覺得，系統和世界意識給予他的力量如同空中樓閣，他自認不是個天才，上輩子考上博士也是因為日日挑燈夜讀，如果沒有那些努力，是不可能考上博士的。

這輩子也一樣，就算有系統給予的金手指，但是不加以轉化成為自己的力量，依舊只是泡沫戰力。

畢竟以前他都沒打過架誒，要是到時候被那些醜陋噁心的咒靈嚇到尿褲子了怎麼辦！

這不是在開玩笑！

所以提前在系統空間進行訓練才是正道。還是想想怎麼說服系統吧，千夜有些頭疼地想著。

禪院千夜見狀便開始裝起了可憐，“可是阿予啊，我在外面當嬰兒也很無聊啊～還不如讓我在系統裡面學習呢。我也不學一些超綱的東西，畢竟剛轉生嘛，一開始我就只學一些文化知識怎麼樣！”千夜一邊放慢聲音朝著系統撒嬌，一邊摸到系統身邊對他那圓潤的身體開始了揉搓。

系統……系統受不了了，撒嬌什麼的太過分了，這怎麼能扛得住！

“好吧，那約定了哦，一開始只能學理論知識！”系統堅定了意志，頑強地說著約定內容。

千夜聽完笑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閃爍著迷人的光彩，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了。系統趕忙逃離出千夜的手掌心，可惡，這揉的也太舒服了吧。

見系統鬆了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想學關於咒術術式和咒力運用的理論知識，阿予能辦到嗎？”千夜彎了彎眼睛對系統要求道。

“哼哼，別小瞧我了，這些簡直輕而易舉。”說完便變出了一堆理論書籍，“看，這些都是你想要的書了，千夜你慢慢學吧，如果有不會的可以按這個按鈕，又會NPC告訴你如何解決的！”系統非常自信，這簡直就是小case。

系統空間的時間流速很慢，就這樣千夜除了因為一些生理需求的原因，意識處在外界外，其餘時間都泡在系統空間如飢似渴的學習者各種有關咒術界的知識。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禪院千夜三歲。

這三年來，除了過年時他能看見他的父親外，他一直處於放養狀態，在別院裡被僕人照顧著，甚爾有時候也會偷偷過來看他，別以為他不知道，就算藏的再好也逃不過系統的掃描！

而每次都被千夜發現的甚爾，次次都在他弟弟清澈的眼光中落荒而逃，明明只是個小嬰兒而已，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來？禪院甚爾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幹嘛。

不過，被放養也有被放養的好處，反正有系統在，他一個人也可以學到有價值的知識，還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三歲後的千夜便開始嘗試學習戰鬥技巧，系統在空間內會擬造低階咒靈發起攻擊，禪院千夜一開始連十秒都挺不過去，被咒靈虐得死去活來，慘不忍睹。

按照千夜的要求沒有降低痛覺，所以被咒靈殺死的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第一次被殺死的時候，千夜直接被驚到脫離了系統空間。

“哈！哈！”千夜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全身都被冷汗浸溼了，胸口彷彿還存在著被咒靈尾巴貫穿時殘留下來的痛感。

這感覺太真實了，摸了摸胸口，發現沒有任何傷口後便慢慢冷靜下來。

千夜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和咒靈的戰鬥不是那麼容易，得慢慢來了。

經過這次嘗試，千夜慢慢改變了策略，先對戰四級咒靈，等能夠輕鬆擊敗後再慢慢地把咒靈的等級提高。

漸漸地，千夜能夠在6歲時不用術式僅靠體術和咒具就能輕鬆擊敗三級咒靈。

別以為三級咒靈很垃圾，這也得看擊敗他的物件啊，才6歲的體能和力量能輕鬆擊敗三級咒靈已經很厲害了。

如果在此基礎上覺醒了術式，二級咒靈都不在話下。

千夜慢慢地將意識抽離系統空間，揉了揉眼睛，準備起床。

禪院千夜已經6歲，當初還是嬰兒時期的胎毛已經慢慢長成了黑色的齊耳短髮，因為年幼而顯得格外清澈圓潤的綠色眼眸裡並沒有剛睡醒的朦朧，反而異常清醒，如同兩顆上品的綠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少爺，到時間了。”

門外傳來了侍女的提醒，雖然是放養，但是禪院家的侍女依舊非常盡責地照顧著他，只因他擁有著覺醒術式的潛力。

千夜洗漱完便朝著禪院家的學堂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快到術式覺醒的時間了，千夜最近感覺體內的咒力有些許變化，很可能就是術式覺醒的徵兆。

嗯，到學堂後試試吧，說不定今天就能覺醒呢。

正當千夜走進學堂時，身體的咒力突然產生了質的變化，變得能察覺到內體覺醒了術式。術式覺醒後不僅咒力量翻了一倍，甚至身高也隱約有所增高。

不會吧，真的覺醒了？

千夜有些懵，但還是忍不住做了一個手影，兩隻手掌合併，右手大拇指和左手並排而立，右手四根手指搭在左手上，左手的四根手指兩兩分開，這是召喚十種影法術的式神玉犬的手影。

剛做完手影，千夜的影子便蕩起了陣陣漣漪，一黑一白兩隻玉犬從中一躍而出。

還沒等千夜放下手，兩隻玉犬便蹭到千夜腿邊撒起了歡。

“汪汪！汪！”白玉犬忍不住對主人的喜愛，直截了當地撲了上去，跟玉犬一樣高的小孩子忍不住退了幾步，抗住了白玉犬熱情的虎撲，黑玉犬比較矜持，但還是圍著千夜腿邊轉圈。

學堂內看見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過了一會講臺上的老師終於清醒過來，激動地朝外面大喊：“快！快叫家主大人過來！禪院家終於覺醒十種影法術了！！”

這一聲激起千層浪，學堂內的學生忍不住偷偷觀察起禪院千夜，而被觀察本人並沒有太過激動，只是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好，兩隻玉犬也跟隨著主人移動。

才過沒一會，穿著敞開和服的禪院直毘人快速趕來了學堂，只見他大步走到禪院千夜的面前，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直直地盯住禪院千夜。

“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孩子是你啊，我的侄子。”目光中卻根本藏不住名為喜悅的情緒。

見千夜點頭後，他抬起手裡的酒壺喝了一口，放任了自己激動的情緒，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天佑我禪院家啊。”

漸漸制住笑聲的他看著面前的小孩兒，一臉嚴肅不容置疑地說道：“既然禪院家的頂級術式已經覺醒，那麼下一屆禪院家主的位置就歸你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