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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等明日我便去拜見爺爺。”
計龍威面色有些僵硬地道:“你爺爺正在閉關,吩咐我們不要打擾。”
計文毅聞言立馬來了興趣,道:“爺爺他要突破玄境了?那可真是好事。”
計龍麟笑道:“你爺爺的天賦這輩子都未必能修煉到玄境,阿毅你這番話若是被老爺子聽到,可是要以為你在嘲笑他了。”
計文毅立即追問道:“如果只是築基境界,哪有什麼可閉關的,若有什麼不懂的我可以教爺爺呀。”
“胡鬧!”計龍威瞪了計龍麟一眼,“就你偏偏要將老爺子的底都掀出來。”
隨即又看向計文毅,“你也是胡鬧,沒大沒小的,有你徐爺爺在身邊,哪用得你去教老爺子,莫不是在宗門裡學得自大了,覺得自己可以強過望月境高人?”
計文毅心底確有些不以為意,若真論理論知識的積累,徐爺爺真未必強過玄明道培養出來的弟子,便是小師弟遊子濟的一些想法恐怕也要震驚徐爺爺這般散修高人。但他自小與家中客卿徐子來十分投緣,自不會在人前說出貶低他的話來,顯得沒有教養。
“既然有徐爺爺在,又能有什麼無法突破的關口需要閉關呢?”
計龍麟提了一嘴,“也許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清淨吧。”
“老四!”計龍威的語氣有些嚴厲,其中透露出許多責怪之意。
計文毅見此情形,自知父親有事不想讓他知道,此時計龍威情緒激動,卻是不好詢問。
計龍威略有歉意的對著計文毅說道:“你不是想買些元丹麼,這兩日我就差人將你需要的湊齊,然後你就回宗門去吧,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但願我真的能輕鬆離開此處,想來徐爺爺護送,我一路才會安全。”
計文毅脫口而出的話語,竟讓計龍威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計文毅所說的威脅便是計文弘了。
計龍麟笑罵道:“你這孩子真是異想天開,徐老不還得守護你爺爺麼。”
計龍威似沒想到四弟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是轉頭看去,正與計龍麟四目相對,但他們眼中蘊含的情緒有些內斂,實看不出什麼名堂。
與兩位強裝鎮定的長輩不同,計文毅心裡卻是咯噔一下,暗道:“莫非爺爺也有危險,這事情可以定要告訴郝師伯去。”
三人各懷心事來到了計龍威心的住所。
“自從你哥哥獨自立家之後,我們便搬到這裡來了。”
計龍威向著兒子解釋道。
計文毅想起兄長的態度,幾年未見,兩人竟已有如此隔閡,“確不想哥哥獨立之後竟連家裡也不讓住了。”
計龍威聽到計文毅怨念如此深重的話語,有心要訓斥,但想起計文弘所作所為又十分無力,他只能盡力避免讓兩個兒子在以後的日子裡針鋒相對。如此想來,當年老爺子將計文毅送入玄明道拜師學藝真是明智之舉。
“咱們別說這些了,你娘還等著我們吃飯呢。”
計文毅只得收拾心情,遊子歸家,自然不該讓家中人操心。
……
夜半三更之時,總督府的人幾乎都已經睡下,忙碌了一天的趙功自也到了休息的時候,哪怕他的修為還不錯,可畢竟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辦公,最是消耗腦力,多休息總沒有錯處。
想起日間所經歷的事情,趙功便有一種憤憤不平之感,卻讓他在晚間遲遲無法入眠。倒不是自己被玄明道的年輕一輩給耍了一套,而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地為別人背了鍋。
無論在哪裡,為官者哪怕像他這種封疆大吏級別的官員,亦有自己的不如意。
總督府之中,分別設有四名官職作為最高職位。他趙功便是隴州的總督,明面上便是除了玄明道掌教最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其下有三名幫助管理的官員,分別為別駕、長史、司馬。
別駕乃是總督的副職,正兒八經的左膀右臂,而此刻卻變成了專門養老的位置,前任總督李青便任此職,向來不理會政務,不過是頤養天年之位,其下都是一群掛職吃俸祿的老人,雖然對總督府的財政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也動過心思將這一系人物打壓下去。但這畢竟是隴州的老規矩,那些官場老油條們也是依靠此法為自己留存的後路,便是趙功以後卸任恐怕亦要依靠這種方法為自己繼續攫取利益。再者趙功當年作為新晉總督,所用的班底亦是這些他們所培養出來的,以至於一些關鍵職位仍舊把持在他們手中,尾大不掉,但大抵還是站在他這一邊,不完全算拖後腿的。
長史則是掌管一切政務執行的長官,本該是總督的屬官,卻不想此處的家族勢力龐大,以那勢力橫跨隴州東西南北四方的明家為首,家中有些修士,也養了些軍士,最重要的便是基層管理人員幾乎四分之一都出自明家門下,實質掌管了隴州的大片稅收政務,自下而上,直到長史之位都在明家的控制之下。可以說隴州總督府是鐵打的長史,流水的總督。就連別駕等一系也是依存在明家才星形成的詭異模式。而長史明功靈本身也不過是明家家主的弟弟罷了。
至於司馬,乃是一州軍事領袖,掌管全州兵馬,只可惜稍微有些本事的將領或多或少都與隴州本地家族有著聯絡,實在做不了親信,而自己的親信將領又沒有威望。再有長史也有意奪取軍隊的控制權,所有雙方對此進行爭奪,最終折中每人都有自己的軍隊,名義上則給了一名修為軍事完全不通的文人掌控,正是去梓郡城巡查的賀章石賀司馬。
趙功與明家相互合作又相互抵制,所作所為不過是想將總督的權力收攏回來。他並不覺得自己便是好人,但將明功靈所作的事情算在他的頭上屬實有些讓人不爽。
雖然其中也有他趙功的好處在,可起頭的是他明功靈啊。
趙功越想越氣,只好披上外衣翻身下床,他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將桌子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兩三下喝入肚中。但口渴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他只好再倒些涼茶來喝,後來許是覺得麻煩,直接將茶壺嘴對著自己的張開的大嘴倒了進去,這才讓他感到又一絲涼爽。
但緊接著,趙功又感受到一股尿意,立馬便要出去釋放。
本來就要到院子裡的趙功,並未理會床底下的尿壺,他推開門徑直走了出去,見到一處花叢,便就在那裡解開褲帶。
“堂堂總督大人竟然如此不知廉恥在自己將盆栽上撒尿。”
忽然出現的嘲諷聲音,讓趙功大驚失色,他立時將褲子提起繫上,一邊左右張望,要將隱藏在暗處的人找出來。
“是誰?竟敢擅闖我總督府,不想活了麼。”
那道聲音並未回答他,而是發出極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堂堂總督大人竟然尿褲子了。”
趙功突然感受的褲子上有一絲溫熱,連忙低頭看去,自己竟真的失禁尿溼了褲子。這足以讓五十多歲的總督大人名聲掃地,他有些崩潰,也有些無措,竟忘了自己一身玄境修為,想要將褲子逼出尿液有什麼困難。
他愣神一陣,那隱藏在暗處的人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想看看這受到打擊後已經沒有反應的趙功。
“嘿嘿,這總督大人也不過如此嘛,尿褲子都能把自己嚇傻。”
話音剛落,趙功便暴起動手,抓住那人手腕,“哪裡跑!”
那人也愣在當場,趙功仔細看去,見那人鶴髮童顏,穿著一身稍有些發皺的深藍色道袍,頭髮似好久也沒理了,臉上有些稀疏的鬍子,好似剛長出來一般。分明就是一名瘋瘋癲癲的老道士。
趙功見老道士沒有反應,淬了一口,暗道自己晦氣,也不知外面的守衛是怎麼把他放進來的,明天就讓他們滾蛋!
“自然是走進來的,難不成是飛進來的?”
趙功聽到這老道士說話,立馬盯著他的眼睛道:“老道士,你若說出自己的來歷,我便放你一命也有可能,不然惹得我動怒,你這老身子骨可經受不住。”
誰知那老道士的眼睛依舊呆滯,似沒有動過一般。再回想起剛剛聲音傳出的方向,趙功立馬偏過頭看去,便見一名一模一樣的老道士正站在他身側不遠處。
趙功嚇得嚎叫一聲,立馬鬆開了老道士的手腕,顫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有兩個你?”
那老道士笑道:“怎麼會有兩個我呢?你一定是眼花了。”
說罷,他走到之前那老道士身邊融為一體,變成了一個人。這一幕將趙功嚇得嘴唇顫抖,他顫聲說道:“你是人是鬼?”
老道士道:“你已經玄境修士,當不懼鬼怪,我自然也不是鬼怪。”
趙功鬆了口氣,但見下一刻老道士動身向他走來,起身後那呆滯的老道士依舊沒有動彈,剛剛的他們兩人只是重合而並未恢復成一人,這讓趙功的心又提了起來。
老道士似沒注意到趙功的表情,而是問道:“總督大人倒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竟然還想著反擊。”
趙功畢竟是封疆大吏,見過的大場面許多,慢慢地總算恢復沉靜,他說道:“我畢竟是一州總督,像剛剛那些有傷風化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一切都是你對我控制或引導。不知道爺來此是有何事告知,我必然配合。”
老道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總督大人應當聽過我的稱號,你可以猜猜看。”
趙功坦誠地回答道:“恕在下眼拙,沒想起道爺的名諱。”
“今日白天你們還提到過我嘞。”
趙功一臉疑惑,竭力地搜尋著自己的記憶,突然他露出驚愕的神情。
“總督大人想得不錯,我便是玄明道逍遙大師花自在。”
趙功心神巨震,道:“原來是逍遙大師,不知來此找在下有什麼事。”
這逍遙大師名氣在天下可響亮得緊,乃是公認的玄明道掌教之下第一人,當年與東方明乃是不相上下的天才。但與東方明四處樹敵不同,逍遙大師花自在向來沒有多少敵人,或者說,真正不死不休的敵人都被他給處理掉了,留下性命的大多都再也不敢提他的名字。想起白天裘千仇的大言不慚,趙功心中實在沒底。
“自然是早間我徒弟找你們的事情,你們好像佈下了不好手段要將他拿下來著。”
趙功趕忙賠禮,“道長想錯了,貴徒天資卓絕,我所作所為可都是為了自保,絕沒有針對貴徒的意思。”
“我還聽聞你們不僅看不起我徒兒,還說我也不怎麼樣。”
趙功冷汗立馬流了下來,解釋道:“道爺記錯了,這可不是我說的,是裘大人說的與我無關吶。”
“雖然你那姓裘的說出口,但你心裡也是這般想的!”
“這話從何說起,道爺可是冤枉我了。”
花自在露出玩味的笑意,“那你為何還對裘大人心存歉意?”
趙功慌忙道:“絕無此事,在下……你能看到我想什麼?!”
這一刻趙功徹底驚慌起來。
花自在答道:“你才知道?在夢境之中我自然可以知道你心中想著什麼。總督大人也不要幻想著有人回來救你,在外人看來你此時還在夢鄉之中吶。唯一可以幫你的裘大人現在正自身難保。”
趙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現實,“我現在正在夢中?”
“當然。”花自在不僅給了他準確的答案,還當著他的面演示了一番,他快步靠近趙功,每走一步便留下一具有同樣思想和行動能力的分身,之前呆滯的花自在也重新煥發生機,活動起來。他們的行動也會產生心的分身,很快便充斥在了整個院子裡,塞得滿滿當當,擠得趙功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此魔幻可怕的景象卻並未讓他驚醒,而是繼續持續在夢境之中,每一個花自在都在複述他心中所想,以及隱藏在心底的秘密,簡直要將趙功逼瘋掉。
好在天終於亮了,院子裡似乎發生了地震搖搖晃晃,趙功在恐懼之中,所視之物慢慢扭曲、消失,他也終於清醒過來。
原來是枕邊人的搖晃驚醒了他,趙功深深吐出一股濁氣,心道:“好可怕的噩夢。”
誰知枕邊人有些埋怨地道:“老爺睡得好像死豬一樣,怎麼叫也叫不行,還尿了床,可髒死人了,再不醒妾身可就呆不下去了。”
趙功一個激靈,向身下看去,果然早已溼透,還有些許尿騷味,“這不是夢,是逍遙大師真的來了。”
他嘴中嘀嘀咕咕,踉踉蹌蹌地下床穿衣,一副魂不守色的樣子。直讓一旁的小妾心中恐懼,見趙功離開,她也顧不得危險主動去找主母稟告去了。
趙功一路跌跌撞撞總算是來到了裘大人府邸,他此時唯有在裘千仇身邊才會有些安全感。
“見過總督大人。”
趙功見裘府的丫環過來見禮,立馬抓住其雙手問道:“裘大人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
那丫環被趙功此刻的狀態嚇得發抖,卻依舊回答道:“主人還在臥室裡睡覺,沒有起來,若是總督大人有急事找,奴婢這就去叫醒主人。”
趙功雙腿一軟跌倒在地,腦海中只記得裘千仇還沒有醒,全然沒聽清丫環接下來的話。他心中知道裘千仇修為高深,平日裡自己未進院門他便能知曉,此刻卻還在昏睡,必然是被逍遙大師困在了夢境之中。
……
裘千仇自顧玄逃走之後,找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未曾找到,心中亦是不悅。想起自己成就望月境多年,亦是名門出身,天府修士的履歷恐怕還要隱隱高於六大派,卻在一後輩手中吃了鱉。
回到住所之後,便開始潛心研究覆盤,想要破解出顧玄離開時的法術,但終究無果,想來當是玄明道真正厲害法術。
又想起了顧玄臨走時所言,要在晚間夢境之中進行清算。裘千仇並未害怕,反而還有些期待,他正要與顧玄再較量一番,不然心中難以介懷。
於是天色剛剛入暗,他便已經寬衣睡下。
很快他便進入夢裡,像他這般的修行者,隨意進入夢鄉輕而易舉。
突然,屋外有一聲異響,不想是野貓造成的,倒像是人為。裘千仇從床上爬起,推門而處。他倒要看看,是哪裡的鼠輩不開眼,來他這裡放肆。
出門之後,便見一道黑影自身邊閃過,身形有些熟悉,不是白日剛接觸過的顧玄還能是誰。他趕忙跟上前去,卻早已失去了蹤跡。
“他既然說要在夢境之中,定然是要對我出手,我便在床上躺著,以逸待勞,看他如何動手。”
裘千仇相通其中道理,便又回到床上蓋上被子假裝熟睡。
果然沒過一會兒,那黑影便慢慢靠近此處。
裘千仇心中大喜,卻並不心急,而是等待機會。
黑影來到裘千仇跟前,掏出一根細長鐵針,足有兩尺來長,正要刺下,裘千仇暴起發難,口中吼道:“所謂的夢中清算便是在趁我等睡覺之後暗中下毒麼?沒想到你如此愚蠢,玄境以上的修行者便是不睡覺也不會受到影響,你連這點常識都記不清,還來搞暗殺?”
裘千仇一遍說出各種誅心之言,一遍出手擒拿住黑影,並將其頭罩扯下。裘千仞定睛一看,饒是幾十年修為見多識過也被嚇得後退了幾步,這哪裡是顧玄,分明是一直怪物。
那鐵針卻原來是口器,所謂的黑影竟是一隻成了精的大蚊子,他口器尖銳,面容猙獰可怖,面色好像病癆鬼一般青白相間,讓裘千仇體表浮出一片雞皮疙瘩。
他毫不猶豫地一掌拍了下去,將黑影打得粉碎。但下一刻,這黑影破碎的殘片化作漫天黑霧將裘千仇籠罩在其中。
裘千仇對這蚊子怪人十分反感,它化作的黑霧自然也會被裘千仇排斥,於是施展渾身解數,欲要脫離黑霧。
他卻哪裡知道這黑霧根本就不是他能掙脫得了的,倒不是黑霧本身有什麼門道,而是逍遙大師的實力高出他太多。
慢慢地,黑霧在裘千仇身上圍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無法掙脫,隨後徹底淹沒在黑暗之中,失去了身影。
等到裘千仇再次能夠看清眼前的景象時,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的身周到處都是岩漿,上下左右皆沒有入口縫隙,好像單純只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裘千仇上下打量一番,最終得出一個最合理的結論,他可能是在別人的法寶中,想要將他煉化。
裘千仇自不會坐以待斃,他拿出一塊羅盤,要將徹底確認這裡的位置。但接下的一切卻讓他傻了眼。依靠羅盤雖然很快就確定了方位,但下一刻羅盤的指標就會發生變化,從新指向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的羅盤法寶並不是普通物件,是專門擁有破除遮蔽能力的法寶,卻不知為何在這裡使用不了。
突然裘千仇的心中有了一個讓人驚駭的想法,他或許並不在現實之中,手中的羅盤自然也就不是真的羅盤了。
“難道我是在夢境之中。”
裘千仇突然想起自己白天的時候當著顧玄的面對著他的嘲諷,那個時候顧玄分明對他的行為十分詫異。結合現在看來,恐怕那逍遙大師便是因此而出手了。
“逍遙大師,在下天府客卿裘千仇,若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願意當面道歉,還請現身一見。”
他高聲喊了幾遍,卻並未得到回應,想要趁著逍遙大師現身之時偷襲的想法也之後放棄。
突然,裘千仇身前的岩漿似乎鼓起了氣泡,他雖然藝高人膽大,但在逍遙大師還沒出現的境況下,並不敢託大。於是從岩漿之中脫身而出,在洞壁上方尋了處位置落腳。
裘千仇心道:“這裡除了牆壁沒有落腳的地方,若是岩漿之中存有厲害的怪物,可不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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