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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峰上一大早便忙忙碌碌,直到中午,才將所有東西收拾完。郝連峰這才放下心來,有他盯著,諒那東方明也搞不出什麼花樣。
郝連峰在內堂歇著,養足精神準備應付東方明,包山則在山下等候,他與東方明也是熟識,但那都是在他被禁足在天軌峰之後的事情。師父平時是個不苟言笑十分嚴厲的形象,在幾名弟子心中有如嚴父,但見今日的慌亂反應,可想而知這東方師叔顯然不是善茬,心中不由升起忌憚之心。
片刻之後,遊子濟如約而至,東方明自也跟隨在一旁,不過他此刻並不清楚,包山在心底已經給他打上了大魔王的標籤。
包山趕忙將手中隱藏的玉牌捏碎,一道訊息直接傳到山上郝連峰的手裡。這是一種傳信玉牌,效果極好,在經過包山與郝連峰的魔改之後已能遮蔽外人對他的感知。
但這一番動作早被東方明看在眼力,包山與郝連峰不知道東方明的七十二路神通拳之中自有看穿虛妄的本事,這玉牌的小把戲自然騙不了他。但東方明面色如常,依舊與遊子濟保持正常速度過來,只是在心中留了心思。
包山長舒口氣,穩住情緒,儘量如往常一般對著東方明見禮,
“東方師叔今日竟也來了,真是稀客。”
東方明面容上洋溢著興奮之色,見到包山之後才收斂了幾分,“包師侄是來迎接我們的?你師父知道我要來?”
包山語氣稍有僵硬地道:“的確是師父讓我在這裡等著的,他說東方師叔今日也一定會來。”
東方明哈哈一笑,眼睛眯起,活像一隻老狐狸,“還是你師父瞭解我,快帶我去看他吧,我們應該有幾年沒有見面了。”
包山躬身行禮,順帶與遊子濟眼神交流一番,但見遊子濟一時一副迷茫的樣子,顯然也不知東方明要做什麼。於是便滿懷心事地在前方引路。
往前行了片刻,東方明突然問道:“師侄怎麼了,今日是身體不舒服麼?”
包山身體一僵,語氣也不自然起來,“沒,沒什麼,可能是昨晚上運功出了岔子。”
“什麼?功法執行可是極其重要的事情,若是出了大問題,可是會毀掉經脈無法修行的。”
“不勞師叔擔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
東方明義憤填膺地道:“你師父也忒不地道,弟子修煉出了問題,他居然還讓你下山來接人,若是留了暗傷可怎麼辦?走,我帶你去找他算賬。”
包山驚得連忙擺手道:“不必了師叔,千萬別告訴我師父啊。”
“哦,我明白了。”東方明似乎已洞悉真相。
包山一臉緊張地望著東方明,不知這位師叔到底明白了什麼。
“是怕你師父訓斥你吧,放心吧,我會幫你瞞下來的,但是你可要把身子養好,可別又出了大問題。”
“是,師叔放心吧,我一定會養好傷的。”
包山抹去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勁兒地點頭。
東方明若有所思,並未真的相信包山的說辭。
等到了正廳之中,包山入了內堂,假裝去通知郝連峰。
“師叔,小師弟,我這就去喊師父出來,你們稍待片刻。”
“好。”
“師兄慢走。”
當包山身影隱入內堂之中,遊子濟欲言又止,東方明與他相處日久已經十分默契,便伸手向上拋散,一層屏障立刻成型將二人罩入其中,遮蔽了其他人的感知。
“師叔,我看四師兄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對。”
“連你也看出來了,他自己還不自知,包師侄的演技實在拙略,說謊話的水平也不咋地,沒聽說哪家望月境修士練功會出岔子的。”
遊子濟一臉疑惑地問道:“練功走氣出問題不是新鮮事,難道望月境修士神識強大能規避掉風險。”
“錯,望月境是以人身溝通天地靈氣,走的不是經脈,又怎會出岔子。”
遊子濟一怔,這麼說來,四師兄的謊話實在是太草率了。
東方明一臉嚴肅地道:“看來郝矮子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那我也換一換套路。”
內堂腳步聲響起,似在提醒他赤火峰的主人家要出來了,東方明連忙撤去屏障,遊子濟也立刻保持安靜。
對面郝連峰龍行虎步,已氣勢洶洶地走到二人身前,身上的氣勢壓得遊子濟喘不過氣來。他與東方明俱是望月境高手,使用修為比拼實在是下策,只以自身的威嚴做到如此程度。
遊子濟那邊抬不起頭,東方明卻風輕雲淡,這些把戲在老狐狸之間施展半點效用也沒有,但想護住遊子濟卻是力有未逮,又或者故意先示弱。
郝連峰佔了便宜更要乘勝追擊,“我聽聞東方師弟研究不少新鮮玩意兒出來,在墨丹峰與樂齊師弟打了一架,怎麼?今天也要在我這赤火峰打一架嘛?”
東方明拋去以往作風,竟誠有些客氣,立馬站起身道:“老郝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是來找你打架的。”
郝連峰自不信他的話,“不是來打架,難道是來找我喝酒。”
“自然如此。”東方明拎起自帶的酒水果脯與他看看。
沒想到郝連峰並不領情,他想著最好雙方鬧到不可開交,讓他主動離開這裡才好,“哼,我可喝不起你的酒,把遊小子的靈寶拿去就離我的赤火峰遠點。”
“你竟如此不可理喻,我們曾經便是有矛盾,也過去那麼多年了,今日特地向你賠罪,在如此小肚雞腸的做派!”
郝連峰聽後氣不打一處來,吼道:“我小肚雞腸?是誰給我起了個郝矮子的外號,不僅是宗門內,便是江湖上如今還有人如此稱呼老夫,不都是拜你所賜。”
東方明似也氣得不行,拍桌子叫道:“要不是我天天出去給你揚名,你哪來的煉器宗師稱號。”
郝連峰懶得計較揚名的事,一跺腳,貼近幾步,喊道:“那你倒是說說那些法寶都是哪裡來的?每次來我這裡不是偷就是搶,要不就騙,而且哪次法寶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東方明依舊狡辯道:“那我也是幫你揚名了。”
郝連峰扯開嗓子叫道:“你還好意思說,報真名不好麼,郝矮子就是跟煉器本事一起名揚天下的。”
東方明俯下身子,再次提高了嗓門,“你難道沒給我起外號?東方土匪的名號不也是你宣揚出去的。”
“我說的是實話,你做的事情哪一件不跟土匪似的。”
“難道你不矮嗎?”
兩人的臉越來越近,吐沫星子可以直接噴到對方的臉上,眼瞅著馬上就要互相噴粗口。遊子濟和包山實在看不下去,將兩人拉開來。
遊子濟將美酒果脯擺在茶几上,“郝師伯、東方師叔先坐下來消消氣。”
他將其中包裹的紫山靈筍攤開來,又對著郝連峰說道:“郝師伯,這可是東方師叔在樂齊師叔那裡討來的,又是三師姐親自操刀製作出來的美味,您先嚐嘗。”
如今這情況,東方明至少明面是來賠罪的,郝連峰也不好太過分,甚至動手,再者老一輩的爛賬與小輩也無關,他不會對遊子濟甩臉子,便接過筍乾吃起來。
華雲英的手藝自不必說,在這美食下,兩人身上的火藥味也散去了不少,遊子濟與包山趁勢將酒遞給二人飲用。
這酒乃是東方明酒坊中最烈的雄黃酒,最合二人年輕時的口味,加之材料都是上了品級的靈藥,用的是仙家釀製之法,幾杯下肚便已經微有些醉意,不時想起年輕時快意恩仇的爽利人生。
看二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包山對郝連峰說道:“師父,我帶小師弟去看看他那件法寶去了。”
“去吧去吧。”
另一邊的遊子濟也看了過去,酒水入腹,東方明變得沉默了許多,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兩個老人之間的感情實在複雜,讓遊子濟與包山十分壓抑,他們將手中酒壺果脯放下,慢慢退至廳外,才同時深呼吸,將體內的濁氣突出。
“師弟,且隨我來。”
包山招呼一下游子濟,將他領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其內傳來陣陣嘈雜之聲,酷似孩童嬉戲。
遊子濟卻未曾感受到半點活人氣息,驚訝地問道:“四師兄,你們這裡還養有鬼怪不成?”
他剛剛出聲,那院落之中各種細碎的聲響便立時消失了,十分詭異。
包山道:“赤火峰常年使用各種異火、神火,陽氣重的很,怎會有鬼怪,那裡都是啟靈後的法寶。”
他開啟院門與遊子濟一同進去,“這裡都是擁有自己意識的法寶,小師弟你的紅羽扇也在其中。”
入眼處,有上百件各式兵器法寶或躺或靠,散落在整個院落之中,法寶散發的光華晃花了他的雙眼,他驚訝得合不攏嘴,“居然有這麼多。”
包山一臉得意的道:“這些不算什麼,都只是些普通作品,精品都在屋子裡放著。”
遊子濟眼花繚亂,將所有法寶都收入眼底,但似乎沒有找到紅羽扇在哪裡。
包山見他有些發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師弟,還愣著做什麼,你的紅羽扇就在屋子裡呢。”
遊子濟還有些恍惚,他覺得院子裡的法寶就已經很不錯了,紅羽扇再好也不過如此。
“紅羽扇在裡面?它現在有那麼厲害麼?”
包山見遊子濟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與自己當初一個模樣,笑道:“天羽觀的羽扇本就是頂級法寶,又經過多人祭煉,底子很好,我與師父能在上面做更多的文章,它現在可是各暴躁的性子,你若想讓它認你做主可沒那麼容易。”
遊子濟不懂煉器之事,便問道:“我需要怎麼做,要把我的血滴上去麼?”
“它可不是血祭之器,不需要那麼血腥,只需要打它一頓就好了。”
遊子濟一臉疑問,“我和它打?”
包山鄭重地道:“沒錯,現在它的靈智與一般的貓狗是差不多的,最好最直接的方式便是以上位者的姿態壓服它,才會聽話。”
包山一把拍向遊子濟後背,將其送入房屋之中,只留下一句話便關上了房門,“這裡的東西都十分堅固,你可以盡力施為。”
遊子濟踉蹌地衝進屋內,沒有窗戶,門又被包山關嚴,一點光線也透不進來。遊子濟雖然將眼識全力運轉,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他現在的實力若沒有光,便無法在黑暗之中視物。
若要施展扶風法術,卻不知曉得這裡的法寶會不會受到刺激吃出手,他只得摸索著前進,將三昧真火慢慢注入拳頭之中,變成一團紅燈籠。
他的手掌發光,產生了光線,自然便可看清一些東西,眼前的是一把劍鞘,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似能將各種能量吸入其中,比如遊子濟的手掌中正在發光發熱的三昧真火,又或者遊子濟的目光。
遊子濟看上一眼,便升起了想要一直看下去的慾望。但或許是這劍鞘中的靈比較害羞,它主動逃開了,這讓遊子濟一陣納悶。
劍鞘這一動,自然引起來連鎖反應,似乎所有的法寶都開始轉換位置,唯獨只有一件法寶主動迎了上來,正是紅羽扇。
它感受到了遊子濟的氣息,以一種十分幼稚古老的思想方式執行的靈智,早已定好了下克上的核心,只要打敗了遊子濟那它便可以翻身做主人。
炙熱的火焰瞬間升騰而起,正在全神貫注依靠眼睛尋找東西的遊子濟被突然出現的光源刺痛了雙眼,短時間內是無法看到東西了。
遊子濟來不及細想,依靠之前的記憶轉身直面火焰,紅羽扇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升騰的火焰直接將遊子濟吞噬進去,但片刻之後,遊子濟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身上亮起的三張附身符也失去了力量,化為灰燼。
依靠這護身符遊子濟大致知道了紅羽扇現在的威力。他相信經過包山與郝連峰的調教這紅羽扇如果在修士手中,比如翎清的話,一定比之前強出一大截,但讓紅羽扇自己動手,其威力也不過築基境巔峰的實力,相較於遊子濟現在的實力來說不算什麼問題。
但他不想就這麼結束,還想見識一下紅羽扇是否有其他能力。
果然,紅羽扇又迸射出大量的火焰翎羽,化作火箭向著遊子濟攢射過來,覆蓋面很大,但對遊子濟的危害顯然不及之前的攻擊。火箭帶起破空之聲,遊子濟便聽風辯位,隨意躲過攻擊。
見此法不行,紅羽扇搖身一變,直接化作一隻火鳥,形象與火鳳相似,向著遊子濟俯衝而來,並製造出大量火焰,要將遊子濟包裹起來。遊子濟此時眼睛已經可以睜開,見此場景不慌不忙御起術法,以起火術控制火焰,化作一道火牆,擋在火鳥的必經之路上,兩者相撞,大量的火焰崩散,火鳥雖然火體不穩,但有紅羽扇本體在其中撐著,能夠勉強維持,但火牆直接碰碎,化作漫天火焰。
遊子濟並未停手,他又將散落的大量火焰控制起來,倒灌回火鳥本體,能量對沖之後,紅羽扇上所有的火焰都消失不見露出本體。遊子濟將其一把撈在手中,不想紅羽扇正散發火焰能量十分炙熱燙手,遊子濟只好將無影兜套在其中隔開,才能手持。
紅羽扇靈還不服氣,它繼續掙扎,但遊子濟力之神通已經初成,單臂至少有四五百斤的力量,紅羽扇哪裡掙脫得開,折騰無果之後,便只能放棄,安靜的躺在遊子濟掌中。
……
大廳之中東方明與郝連峰聊著過往的孽緣,兩人年歲已大,一人醉心煉器,一人受困天軌峰十幾年,曾經的恩怨早已不那麼在乎,現在回憶起來甚至還有些溫馨。
郝連峰見火候差不多了,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小明,你來我赤火峰到底是為了什麼。”
東方明的狀態的確好不到哪裡去,他臉上紅潤,眼神迷離似喝醉了酒,聽郝連峰如此問話,便掏心掏肺地說出此行目的。
“當然是為了給遊小子找些資源修煉了。”
郝連峰嗤笑一聲,“那你得上丹陽峰去,求些丹藥出來給遊小子吃,對他修為絕對有益。”
東方明雖然喝醉了,但在遊子濟修煉的事情上還是十分清醒的。
“現在可還不是時候,他最需要的是打根基,所以才要求老郝你幫忙啊。”
郝連峰面上不悅,“你若是手頭不寬裕,我可以幫你討些丹藥回來,但讓我教他?他又不曾是我的弟子,我才不管。”
東方明動作一頓,將手拍在郝連峰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道:“老郝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也不瞞你,我的確研究了一套新功法出來想要遊小子幫我傳承下去,他現在正是需要打熬氣力的時候,我這不就想著你了麼。”
郝連峰一撇嘴,“你想著我?那能有什麼好事。”
東方明鄭重地道:“給你個免費的勞力你要不要?便讓遊小子在這裡打鐵,包山師侄不也跟你說過他煉器方面的天賦了麼,你就眼看著這般璞玉浪費了不成?”
“還能有這種好事?你東方明還能想著分別人一杯羹?”
“怎麼不能,人我都給你帶來了,還能有假不成?”
“小明你謊話連篇,我這煉器坊中捶打材料的鐵錘也是法寶,他又沒法用,他怎麼做苦力?”
“就是因為如此才來找你,讓他憑一雙肉掌也能做到。”
“荒謬。”
“可行否?”
“可行,咱們這就去煉器坊看看。”
二人藉著酒勁兒,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拿著筍乾,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廳。待走入煉器坊之中,兩人陡然一驚,立馬清醒了許多。
腦海中同時想起“東西都哪裡去了?”的疑問。
東方明不知其中關竅。
“哎呦,老郝哇,你這赤火峰是被人給打劫了嗎?”
郝連峰卻鬆了口氣,自是回想起來東西早已被自己和弟子們收起來了,但卻不好講出實話,於是沉默無言。
東方明自不會停下話語,他開始解題發揮起來,
“我看你這裡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手裡也不寬裕,為了遊小子的修煉我還得傍個大戶才行,我也沒什麼事了,這就告辭了。遊小子種地也有許多天份,不如讓他與顏丹師妹學習算了,也不耽誤練氣力。”
“且慢!小明你怎能如此小瞧我,若論家底,玄明道除了秦霄之外哪個及得上我。這不是讓弟子們把這煉器坊上下里外都收拾一下,沒想到這些兔崽子一通瞎幹,把東西都收藏起來了。包山,快帶那兩個不成器的師弟再好好拾掇一下,太不像話了,把這裡收拾得比臉還乾淨,煉器的時候找不到工具怎麼辦?”
郝連峰盡力解釋,不知東方明信了多少,但東方明心中早有自己的想法。
“老郝你也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嘛,沒有就是沒有,你便是將煉器坊的東西都湊齊了又能怎麼樣?遊小子在你這裡修煉還是得不到什麼好處。”
郝連峰一下子急了,“怎麼回沒好處,他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他做出來。”
“靈寶也行?”
“別說一般的靈寶,便是你手上的斬鐵劍級別的靈寶,我也能送。”
東方明眼睛一亮,露出狡黠的表情,道:“還有這種等級的寶貝,我怎麼不信,你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郝連峰一拍桌子,“你這樣不信,那也不信,那你相信什麼?”
“自然是實物了,拿出來證明。”
郝連峰氣性上頭,便道:“好,便那給你看看。”
他轉身便去堂內要找個厲害的靈寶給東方明瞧瞧。見他離去,東方明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哪裡還有半分醉態。
東方明感慨地自語道:“一件靈寶,此行不虛啊。”
而進了內堂的郝連峰走著走著突然覺得不對勁兒,遊子濟又無法使用法寶,他要這東西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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