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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軌峰坐落於玄明道中央,隱於雲嵐之中,其上亭閣林立,雕樑畫棟,好似天上神宮。山腰處便是藏書閣所在,是門內弟子學習學習知識的地方,其內收集了玄明道千年來各代前輩所收藏和記載的典籍、傳記。

峰頂是一處金頂大殿,牌匾上刻著長生殿三個鎏金大字,乃是掌教或門中前輩講法所在,座下聽講的都是望月境修士。同時也是玄明道修士互相探討問題,做出決定的場所。

可今日,掌教陶陵並未講法,他禁閉雙目,表情木然,正在以神識與他人溝通。而與他溝通的人正是遊子濟遇到的黑白老者。良久,陶陵方才睜開雙目。如畫龍點睛一樣,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悲憫之意,頗具神性,讓人心生崇敬,不再像之前凡胎泥塑一般。

“眾位師弟,自今日起咱們玄明道便要有第八十名門人了。”

坐下一名中年道人聞言喜不自勝,其鬚髯黑長,身形雄偉,坐在蒲團上也比他人高出一截,十分顯眼,他扶須長笑道:“真是喜事,我玄明道如今人丁興旺,遠勝往昔,實乃大興之兆。”

掌教陶陵卻不作此想,而是言道:“樂齊師弟切莫妄言,事件萬物皆有緣法,所謂物極必反,今屆弟子如此多,天下恐怕要有大事發生,我玄明道必然也少不了劫難。”

眾人皆知此理,但除了這長髯道士天性樂觀外,其他人包括掌教在內也並未將所謂的劫難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從不做杞人憂天之徒。

不過這弟子來得實在蹊蹺,陶陵想不透為什麼遊子濟無法使用劍器。

座下一溫婉婦人婉言問道:“掌教可知是哪位師兄弟帶回來的弟子?”

陶陵剛要回話,卻見山外一道青綠色流光極速奔來。

眾修士皆十分詫異,道:“東方暗師弟怎麼到這裡來了。”

東方暗收回仙劍,自雲層落下,向著殿內眾師兄一禮,道:“掌教師兄,常運白師侄在隴北尋了一名弟子回來,我已經讓計文毅師侄將他帶到山下,但具體怎麼安排還需要掌教師兄定奪。”

大殿之中有一矮小老者,身材精壯,肌肉虯結,絡腮鬍修理得整整齊齊,粗布麻衣外披著獸皮,裝扮像個獵戶,他嗓音洪大,聲若洪鐘。

“你小子也太謹小慎微了,有弟子入門你自己決定不就好了。”

東方暗見這老者出聲,沒有立刻開口反駁,而是對著他行了一禮,只因此人是引導他修行的師兄名喚郝連峰,是亦師亦友的兄長。此刻出聲實在是東方暗的表現的略顯慌張,恐怕在掌教與眾師兄面前被看低,丟了對於他來說頗為重要的守門之責。

東方暗與老者打完招呼,這才解釋道:“這名弟子姓遊名子濟,是北荒出來的。”

殿中修並未覺得哪有不妥,常運白出山解決陣法問題的時候早就與門中長輩商量過了,目的地便是北荒,覺得其中一位少年有緣可以成為玄明道弟子,並無不合理之處。

掌教說道:“你在北山的楚江、韓境兩位師兄已經提前告知我了,是他們將遊子濟投向你那裡去的。這弟子似乎只擅長拳腳,卻用不了劍器類,的確有些怪事,東方師弟莫非你知道了其中內情。”

“師弟並不知曉為何如此,但與我要說的事情似乎也應有些關聯,他其實是靈根!”

“靈根?!”

大殿之中眾修士第一次炸開了鍋,天軌峰長生殿內首次因討論修行問題之外的事情而喧鬧起來。

“他就是這次出世的靈根之一,我沒記錯北荒大半年之前的一段時間裡的確有天地異象出現。”

“靈根各個都是天縱奇才,略有側重倒是常見,但無法使用劍器卻從未聽聞過。”

“靈根是天神的使者,只為天神盡忠,我們玄明道絕不可收這樣的人為弟子。”

“此話有些絕對,我道百年前也收了一名靈根做弟子,便是那位前輩證實了虛無縹緲的六氣之說,現在也只有他創出的其中一氣功法可以使用,如此貢獻可無法抹殺。只要能合理教導,我看並無弊端。”

“師兄這說法卻是不對,彼時天下初平,世間沒有戰亂,那位靈根前輩一生都未接受到神明傳喚吩咐。現如今天府治下積弊已久,邪神祭壇也開始復甦,且不說這遠的,便是落燕門幾十年來發展壯大,與我道門摩日益增多,天府除了和稀泥便再無作為,我們兩派被末端勢力裹挾恐怕早晚也要爆發大戰,這分明是天下大變前的徵兆。我們怎麼保證這靈根在戰亂之時不會因神明的指示而做出詭異舉動。”

“師弟所言差矣,你是怎麼知道那位靈根前輩沒有接收到神明的資訊,以他的實力想必神明要操控他也沒那麼容易。你又怎麼保證這名弟子一定會受到神明的蠱惑。”

“如師兄你的說法,你也無法保證這名弟子接受到神明指令之後,能依靠自己抵制。”

殿中溫婉婦人此時突然插了一句,“靈根最大的弊端是會將我派中法術秘辛洩露給神明,再由神明轉交給天府。這種事情在存續久遠的門派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大殿之中聽到此話,都停止了爭吵,畢竟功法秘辛是一個宗門的核心,天府便是依靠神明靈根獲取的功法起家,才有今天的規模。

玄明道除了傳承的法術,經常有新研究的法門問世,代代精進,青出於藍乃是常事,他們自不介意被他人學了去,巴不得天下修士開發使用,前提是要有“緣分”。

可惜,玄明道內,或者說六大派的核心之中都有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皆與神明有關,所以可算得上“沒緣分”。

掌教陶陵突然出言道:“東方師弟,常運白的玉牌你可曾看了,他是否知曉遊子濟靈根的身份。”

東方暗道:“發覺遊子濟靈根身份之後,我仔細檢視過玉牌,其中的確有常師侄留下的訊息,倒也確切提到了靈根的事情。”

陶陵點點頭,說道:“咱們玄明道一向順應本心而行,既然大弟子常運白覺得可以將其收為弟子,想必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我們也只能同意。姜水師妹所說便是最大的問題,所以我們如何防範靈根對玄明道的影響才是重中之重。”

陶陵此話一出,基本已經定性了遊子濟必然會被留下。眾修士又開始議論該怎麼教導遊子濟,將其引向“正路”不被神明影響。

“這卻也不需要擔心,咱們玄明道之中典藏極多,也不怕他胃口大,只要不涉及核心想學什麼便去學唄。”

“卻也不好讓他胡亂修習,壞了這好苗子,總要有個章程。”

“靈根都是天才,我看不如便讓他像那位靈根前輩一樣自己修習,或許能將六氣之法補充一二。”

“六氣之法實在玄奧,他才什麼境界,現在可不行,還是先打基礎。”

郝連峰與東方暗十分熟稔,便拉著東方暗,問道:“這娃娃資質怎麼樣?各方面天賦如何?是否真的無法使用劍器?”

東方暗回答道:“恐怕不僅如此,他天賦極佳,比之二師侄顧玄也差不許多,常師侄還提到遊子濟對靈氣十分敏感,煉製符籙的天賦是極好的,只是有些偏科。”

那名叫樂齊的長髯道士立馬來了興趣,“善畫符籙,那便由我教導吧。”

東方暗趕忙說道:“師兄別急,他雖能畫符籙,卻無法使用。”

“這是什麼說法。”

不僅是樂齊,大殿之中除了事先知道些訊息的掌教之外都十分驚奇。

當著十幾位當世頂尖修士的好奇目光,便是東方暗也吃不消,“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只知道他用不得武器符籙等外物,我手中幾十把計家煉製的寶劍在他手中彷彿都是次品,不知為何,耍了幾下劍招便折斷了,我手中的小苗似也十分怕他。”

“哦?小苗可是劍靈,竟能讓他害怕,天下莫非還有專門剋制仙劍和劍修的人?這是什麼奇特體質,快把斷劍拿給我瞧瞧。”

最先說話的依舊是郝連峰,他本就是天下少有的煉器宗師,郝連峰的名號在煉器界無人不曉,只是他大多時候都在研究煉器原理,與其他幾位宗師相比,在煉器界外的地方名聲小了許多。況且煉器只是他的興趣,偶爾出手煉製些孤品、絕品,傳世之物極少。

東方暗忙不迭地拿出堆成小山似的斷劍,郝連峰仔細看了看,說道:“看樣子不像是外力折斷,倒像是煉製不到位,內部有缺陷造成的。可這麼多寶劍不可能每個都有問題,而且都被這娃娃趕上了。難道他可以憑藉本能測出法寶的問題所在?老夫對這娃娃真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此刻他兩眼放光似發現了極心愛的東西,恨不得立馬捧在手裡。

掌教陶陵聽到此處,眉角也不自覺地揚了揚。

東方暗接著說道:“不僅是劍,他似乎任何法寶都無法使用,不是損壞便是暴走,經他手釋放的符籙一定會不受控制地爆炸。所以常師侄專門教他護身符,才可使用。”

郝連峰再也按不下自己的好奇之心,起身叫道:“掌教師兄,這樣的弟子一定要讓他與我合作,我願意拿出所有資源傾力培養他。”

那樂齊也不甘下風,說道:“師兄,這弟子若與我配合,符籙一道必然會有新進展,我願與郝師兄一起培養他。”

大殿之中各個修士皆各抒己見,想研究出來遊子濟的不同之處。

掌教卻面有猶疑,似乎拿不下主意。

“楚江、韓境兩位師弟曾說過,此子根骨很適合練劍,東方師弟可詳細瞭解過。”

東方暗的情緒有些激動,說道:“我的確試過,不然也不會有這麼斷劍存在。各位師兄,這弟子實在是天生的劍修,他除了學不會劍法,用不了劍器,其他都與劍修十分契合,實在是可惜。”

眾修士思忖許久,皆覺得有些難為。

姜水突然靈機一動,問道:“東方師弟,他懂得劍意。”

眾修士聽後皆眼前一亮,對呀,無法使用劍器、劍法,那就直接使用劍意,玄明道有的是以劍意為根基的拳法、掌法和法術。

東方暗歎口氣道:“不懂。”

眾修士眼光暗淡下去,只得繼續苦思冥想。

東方暗似乎想到了解決辦法,突然說道:“苦禪宗似乎更加適合遊子濟。”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響應,“說起來這孩子倒真挺適合,苦禪宗向來只修己身,不借助外力。”

“若有機會我們自不會荒廢了這孩子的天賦,可是苦禪宗四處遊歷修行,誰知道他們在哪裡呢?”

這時陶陵突然出言打斷,“此法不可,苦禪宗本就身兼重任,不可再多加責任,況且遊子濟是靈根,容易暴露苦禪宗幾位高僧的行蹤,與我們修行界而言得不償失。諸位師兄弟還請稍安勿躁,等觀察些日子,我們再討論這孩子的修行道路。東方師弟,你且繼續守衛山門吧。”

東方暗雖然離去,但眾修士對遊子濟的好奇並未下降,便是掌教也沒有興趣繼續論道,只好提前解散。

眾修士皆回到洞府,只留下陶陵一人。片刻後也從此地離去。

……

陶陵來到一處山峰上,這裡並沒在瑰麗秀美的景色,只是迎著下午的陽光,一邋遢老道橫躺在一塊石臺上曬著太陽,十分愜意。

老道聽得動靜,作勢起身看了一眼,見是掌教,又躺了回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掌教師兄來這裡做什麼,這兒陽光這麼好,我可沒有多餘的地方讓給你。”

陶陵毫不理會這邋遢道人口中的驅趕之意,“我有正是要與東方師弟商量,難道你要讓我這掌教師兄站著與你說話麼?”

老道撇了撇嘴,不情願地起身,挪了挪屁股,“你不喜歡那長生殿,也不該搶我這老乞丐的石墩子啊。”

陶陵哈哈一笑,不復長生殿中那悲天憫人的聖潔模樣,更像是一名慈祥的老者。

“這不是有事情要求師弟嘛。”

“什麼事情能勞煩掌教找我這怪人。”

陶陵有些無奈,雖然二人相處幾十年,他也依舊沒有習慣眼前這位師弟經常自黑的怪癖,他壓住自心底浮出的浮躁情緒,語氣親和地說道:“自然是與師弟你一樣的怪異人物才需要你出馬。”

“哦?竟有這麼有趣的人?”

見邋遢道人有興趣,陶陵便將遊子濟入門的事情大致說了下。

“師兄弟們既然有人樂意去培養,自然由他們去了,掌教找我幹什麼,我又沒興趣,不去。”

“咱們玄明道之中論拳腳功夫,自是以師弟為首,只有你能勝任他的師父。”

“別給我戴高帽,不去就是不去。”

邋遢道人看似堅決,陶陵語氣卻依舊平淡,道:“這可是你弟弟找來的禍事,他未經允許便將靈根的給放了進來,若是造成損失可就要算他的頭上了。不過這事也可大可小,就看你怎麼辦了。”

“好你個陶陵,你這不是威脅我嘛。”

“東方明,你可要想好了,你弟要是出差子當不成守門人,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如今玄明道除了你弟弟外可有許多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

“你,你哪裡還有半點師兄的模樣。”

“哼,誰讓你年輕的時候招惹了風流債,現在咱們弟妹來找你,你若是信得過別人,就別幫忙,別讓你弟弟守門。”

東方明氣地發抖,最終還是妥協,“說吧,需要我怎麼做?”

陶陵一副打了勝仗的樣子,“這名弟子無法使用法寶,這些事情其他師兄弟會研究,你只需要將他的基礎打好便可。”

“我當是什麼事,用不了武器,那就煉體唄,找我做什麼,找郝老頭去啊。”

東方明說罷,又翻身躺下,不理會陶陵。

“你這憊懶貨。”

“是你多此一舉,郝老頭的煉體之法極好,再加上他可以時常用那新弟子做嘗試破解無法使用武器之謎,不是正好。”

“哪有這麼簡單,若真只是學拳腳,我將他帶去苦禪宗不是更好。”

東方明眼睛發亮,“說得有理,師兄你也開竅了啊,能者多勞,有些事情就不是我們能辦的,苦禪宗的大師教導他最好不過。”

陶陵卻突然正色道:“這其中的事情哪有這麼簡單。苦禪宗本就肩負重任,培養一位已經廢了許多精力,在被靈根一折騰,恐怕多年籌劃都要功虧一簣,這遊小子怎麼能再次交付他們承擔,再說,此子與我道甚是有緣。咱們玄明道自也需要承擔些責任。”

“這小子這麼重要?”

東方明聽出了陶陵的話外音,十分好奇,但陶陵明顯不想與他細說。

“有些事情還沒確定,以後再說吧。”

“哼,師兄不知道我的絕學被靈根、神明知道了去,然後傳給天府麼?我的絕學就這麼不值錢?連個訊息也換不出來。”

陶陵依舊沒有理會他,說道:“我已經說了許多天機出來,你若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探索吧。”

說罷陶陵腳踩祥雲,一眨眼便沒影了。

“你跑這麼快有什麼用,每次都躲在長生殿裡邊,一找一個準,幼稚。”

東方明一陣不爽,暗歎這老小子的定力越來越好了,想當初我可是經常將他氣得跳腳,今天情緒居然這麼穩定。

“我現在卻也偷不了閒了,先去看看新來的弟子怎麼樣。”

遠處,陶陵看著腳底下的大坑,在心中默誦清心咒,“唉,我的修行還是不夠,終究還是被那混蛋給影響了。”

……

東方明來到天軌峰山腳下,正見遊子濟一人收拾房屋,他不知為何,看到遊子濟的那一刻便喜歡得不得了,不自覺地與他弟弟說出一樣的話來。

“這孩子天生就適合劍法,怎麼卻無法使用武器呢,真是太可惜了,一定是這些庸才沒有開發出他的天賦,我可要試試他。”

東方明見遊子濟熄滅燭火,便悄悄潛行過去,以他望月境的實力,這巨大實在有些過於慎重了,遊子濟絕不可能發現。

他湊到窗戶前,右手運起劍氣,以神識感受到遊子濟的方位,劍氣激發而出,穿透窗欞,遊子濟提前有所覺察,早有防備,一掌劈出,蘊含了極凝實的掌力,雖無法完全擊退劍氣,但將其擊歪卻是容易得很。

只聽“呲”的一聲,劍氣沒入屋內的夯土地面之中。

卻說遊子濟本無法發現東方明,但他五識訣實在神奇玄妙,其中的身識在被他人神識掃過之後,立馬會有感應,這才讓遊子濟有了提前反應的機會。

東方明在窗外看到遊子濟如此反應,暗道一聲,“好機警的小子。”便再次出手,他的目的便是讓遊子濟儘快熟悉劍氣的力量,看看遊子濟到底有沒有劍道天賦。

劍氣襲來,雖然威力未變,但密度更大,遊子濟已經無法站在原地抵擋,只好施展身法躲避,實在避不開了便以掌力打歪劍氣。

只是劍氣越來越多,遊子濟抵擋起來也越發費事,他大致推測出東方明的方位,直接招出三昧真火灼燒窗戶附近。

東方明自不怕這火焰,但卻十分驚異,“這是三昧真火,人怎麼會使用三昧真火呢?”他伸手一拳打出風壓,竟直接將三昧真火壓滅。遊子濟大驚失色,知道暗中之人絕對是望月境以上的高手。

“這位前輩,弟子是新近拜入玄明道的弟子,可不是歹人。”

東方明暗贊遊子濟聰慧,手上卻不留情。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嬌喝,“哪裡來的狂徒,居然欺負我玄明道的小師弟。”

那聲音由遠及近,以極快的速度過來,東方明暗道麻煩,“是雲英那丫頭來了,我得快點走,不然以後沒好東西吃了。”

東方明身形一轉,化作一團朦朧劍意,散去身形。

兩三里外的一道山峰上,一名十分帥氣的少年道士將東方明堵在這裡,他二十出頭年紀,與常運白相仿,但散發的氣息已經是望月境修士的氣息了。

“師叔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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