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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清朗聲道:“此地事務是官府早與我派商議的結果,我奉勸各位還是不要繼續糾纏得好。”
翎清之所以這麼說,還是因為兩郡官府之間的複雜關係,天海湖的礦產因在翀郡境內,所以由翀郡官府組織開發。若是邑山郡境內的勢力摻和進來,便給了邑山郡官府進駐天海湖的藉口,翀郡自然不會同意。
不過眼前以山河幫為首的修士顯然不這麼認為。
“官府?翎清師侄說笑了,門派之間的鬥爭,官府一向是不管的。咱們談好了在去知會一聲便可。”
“任統領要怎麼談?”
“咱們即是修行者,自然是以修為實力說話,幾位道長若是不敵,就老老實實回家煉丹吧。”
翎清輕笑一聲,道:“任統領說笑了,你方只有你和柳先生兩名玄境修士,如何與我們爭鬥,還是退去吧。”
各宗門人見天羽觀五名玄境修士在場心中自是忐忑,任統領卻依舊有恃無恐,語氣中帶著戲謔。
“不試試怎麼知道。”
眾道人面面相覷,心中嘀咕,對方如此自信,一定是有後手,莫不是帶了厲害的法寶?天羽觀的羽扇享譽隴州,未必就怕了對方。
翎清身後兩名小道出聲說道:“既然如此,各位也別客氣,那個道友先出場讓我們長長見識。”
這兩名小道乃是一對唇紅齒白,膚如脂玉的少年少女,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兄妹。雖只一身樸素的道袍打扮,依舊難掩靚麗秀美,讓人眼前一亮。
但眾人都是天羽觀附近的門派,知曉這兄妹兩人乃是天羽觀除翎清外最厲害的弟子了,築基境弟子對上實在難以取勝。
那任統領自不會讓弟子下場出醜,說道:“讓小輩拼殺有什麼好看,不如上些高手比劃比劃,也讓小輩們開開眼。”
翎清手提青峰劍,眉毛一挑,“那是任統領先來,還是柳先生與我切磋?”
任統領眼睛往道人後方一瞟,這才答話,“我和柳兄弟算什麼,自有高人向天羽觀道長請教。”
眾道人向身後看去,果見一中年男子堵在他們身後,竟聲息全無,若不是任統領提醒,根本發現不了。
男子衣著普通,清秋時節一身短打,像跑船的漢子,但氣勢凌人,頗有威嚴,該是上位者。
如此人物眾道士都沒有提前發現,俱是心中一寒,此人修為高深,一定不是無名之輩。
卻聽那任統領與一眾人拱手道:“拜見二幫主。”
此人原來是山河幫二幫主,姓尤名裂,早年是名散修,好在天資卓絕,又得了幾個不錯的傳承,自己琢磨成了望月境高手,十幾年前與其義兄郭威聯手糾集了一批散修創了個山河幫出來,在邑山郡一家獨大,威勢頗盛。在場眾人都只聽過他的傳聞卻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卻不想今日竟親自過來。
翎清行晚輩之禮,道:“不知尤幫主有何見教。”
那尤裂一副孤傲的樣子,正眼都不瞧一下。還是任統領開口說道:“我家二幫主是什麼身份,你一個後輩道童也配與他說話,怎麼天羽觀沒有長輩了麼。”
“我這師侄是天羽觀未來的掌教,他說話便代表我們的意思。”
天羽觀陣營中一名老道長出來解釋,想來與風寂道人是一個輩分,也奠定了翎清的地位。
隔著一個山頭的遊子濟突然想起,在翀郡中有傳聞說天羽觀掌教只有一個親傳弟子,每日盡心教誨,似乎就叫翎羽。這麼說眼前的少年道士就是風寂道人的徒弟了,怪不得之前幾位宗派長輩明明都在,卻還是翎清帶頭說話。對了,那對兄妹名氣似也不小,好像叫翎日、翎月。
可惜尤裂依舊不屑理睬。
道士們一時也有些糊塗,山河幫若是來談判,翎清的身份倒也勉強夠,可人家偏不理會,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其中一名道長說道:“貧道是天羽觀掌教的師弟,可能說得上話?”
那尤裂還是不理,這道人便是修行再好,也要生出怒氣
他怒道:“尤幫主有事可直說,何必吊著我們。”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與我大呼小叫!”
這二幫主尤裂似情緒暴躁,不僅呵斥一聲,甚至直接出手一擊,他掌力剛猛,迅若雷霆,一招襲來,在場哪有人能接下。出言的道長被打得骨斷筋折,軟倒在地,眼見是不活了。
“蒯師叔!”
“蒯師弟!”
眾道士甚是驚怒,“你身為望月境高人居然下如此狠手,是要與我天羽觀開戰麼?”
道士們各自將手中羽扇取出,相互配合結成大陣,自二幫主尤裂以下皆不自覺退後幾步。
羽扇發出各色光芒,各種異能便要洶湧而至。可惜這戰陣雖然厲害,卻不是望月境的敵手。尤裂絲毫不懼,挺起胸膛正面迎上。在羽陣達到最盛之時,轟然出手,靈氣爆發,羽陣真氣運轉戛然而止,無法繼續攻擊。
眾道人心中驚駭,轉而進入防守,想尋隙撤退。
一邊喊道:“山河幫向來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若就此作罷便算了,若再逼迫,以後免不了去天河幫找回來。”
那姓柳的原是齊州天門寺俗家弟子的後人,姓柳名三室,他可不怕事情鬧大,喊道:“既然如此,便再次將你們這群道士全殺了,推脫到邪神頭上,免得洩露出去。”
任統領也趁機大手一揮,道:“各位同道,咱們今天湊在這裡,便沒有想過善了,大家一起上把道士們都殺光了。”
外地人說話眾人未必可信,但有山河幫在前面頂著,跟上去佔佔便宜還是沒問題的。
眾道人見形勢不妙,便即決定突圍。可尤裂厲害,需要人留下斷後。三名師叔輩的玄境修士當仁不讓挺身而出。
他們對著弟子吼道:“清兒,快帶弟子們離開,你身為門派大師兄,當保護他們的安危,莫要讓後輩精英折在這裡無人知曉。”
翎清明白長輩之意,情況緊急也不多言,行了一禮後,便要突圍。
後方是尤裂,不能從這裡走,翎清便只得帶著眾弟子往前方人數眾多的地方突圍。
眾道士甫一行動,三名玄境道人便揮舞著羽扇先下手攻擊尤裂。若不如此,等尤裂進攻時未必阻攔得住。
他們三人呈梯次進攻,防止尤裂將他們一起擊敗,儘量多拖些時間。
尤裂似乎沒有看出他們的意圖,來一個便解決一個。
僅一個照面,羽扇還未發揮威力便折了一人,剩下兩名道人亦心存死志,不懼敵人強大,悍然撲上。
突圍隊伍的情況也不是很妙,且不說那些雜七雜八的嘍囉,僅任統領和柳三室這兩個玄境修士也不是翎清能夠戰勝的。
若是結陣對敵,對方不過烏合之眾,只需提防兩名玄境修士搏命,便可穩操勝券,如此一來隊伍卻是逃不走了。
翎清只能將弟子們交由翎日、翎月照看,先行逃走,自己也留下來斷後。
兩兄妹雖不情願,但畢竟是玄境修士的戰鬥,他們留下也只是累贅。
兩方人馬將要撞上時,任統領和柳三室同時出手,皆拿出了十分力氣。
柳三室手中拖著一隻石獅,黃土顏色,似玉石所制,迎風一漲變作一丈大小,分量也隨之變大。只見他口中默唸法號,手上掐佛家觸地印,片刻後手臂漲大十數倍,託著黃石獅便要砸下去。
任統領畢竟是散修出身,手段便沒有柳三室那麼誇張,只是將勁力附於掌上,發出陣陣破空之聲,若打在人上,少不得被勁力扯成幾塊。
翎清早有應對,只見其羽扇一揮,化作巨大羽翼將年輕弟子們護住,擋下雙方攻擊。天羽觀的羽扇終究是厲害,柳三室的黃石獅勢大力沉,打在上邊卻虛不著力,任統領的勁掌也只是打出幾片羽毛便沒了後續,兩名玄境高手竟未能撼動這防禦。
趁此機會,翎日、翎月分別帶領一隊,向著左右兩側突圍,阻攔他們的都只是築基修士,不再困難。
羽翼散去,翎清身形浮現,他臉上慘白,腳步虛浮,看來接下剛剛的攻擊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遊子濟早先便發覺不妙,靠了過來,正巧看到這一幕,不想形勢竟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他的實力還不如翎清,無法營救。想起風寂道人對他的照顧,遊子濟心中羞愧交集。正巧此時火靈鳥的叫聲傳來,遊子濟靈機一動。
他隔著老遠施展幻掌將在鳥巢中休息的火靈鳥驚醒,趁機拔下它的翎羽。火靈鳥吃痛撲扇著翅膀飛了起來,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遊子濟可是記得火靈鳥脾氣火爆,最是記仇,希望它們能起些作用。做完這些,遊子濟便再次隱藏行跡。
戰場中,為了幫助弟子突圍,天羽觀佈置在天海湖的玄境修士都已經陷在裡邊。
兩道人見翎清也被拖住,心下想著還要幫他逃離,手上的殺招便又狠厲了幾分,一人繼續攻擊尤裂,手中羽扇化作水幕,包裹過去,一人回身幫助翎清,羽扇分成數十支羽箭分別攢射兩個玄境敵人。
這一刻,尤裂終於露出獠牙,爆出強烈的殺意。殺幾名玄境修士對天羽觀來說有些損失卻不算什麼大事,若能將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殺掉,才會讓天羽觀元氣大傷,以後的時日,山河幫未必不能取而代之。
尤裂一出手便如破浪排空,靈力化作長槍一衝而過,擋在身前的水幕化作漫天霧水,在他眼中螻蟻一般的道人亦被擊成碎末。靈槍去勢未減,追上另一名道士,連同羽箭一起折毀,鋪滿地面。
靈槍勢如破竹繼續向前,經過兩次攻擊雖然損耗不少,卻依舊對翎清有極大威脅。翎清顧不得自身內傷,勉力揮舞羽扇,再次化作巨大羽翼擋在身前。
巨大的爆炸聲過後,靈槍的力量終於耗盡,消散在天地間,護身羽翼被打散成了漫天天羽毛,而翎清面若金紙,七竅血流不止,顯然是身體神魂都受到了創傷,手中羽扇也只剩下扇柄,眼看也要殞命於此。
任統領就要將翎清拿下,卻忽聽頭上一陣嘈雜之聲,他茫然抬頭,卻見鋪天蓋地的火靈鳥俯衝下來,對著人群攻擊。
在火烈鳥看來,這裡打得這麼激烈,剛剛一定是這裡的修士搞的鬼。
眾修士何時見過這般景象,火靈鳥再不濟也是靈獸,戰力可觀,再加上這麼龐大的數量,根本無法抵擋,只得抱頭鼠竄。
尤裂倒是有能力殺了這些火靈鳥,但若因此被鳥群盯上,一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動靜鬧得太大可不好收拾。
他的目標一直沒有改變,依舊是翎清,只是當他想去鎖定翎清的位置時,人已經不知去處了。
暗讚一句:“好小子,竟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等到鳥群之亂結束,眾修士才重新聚集起來,早丟了道士們的蹤跡。正不知所措,忽然想起己方可是有望月境高手在場。
柳三室對著尤裂道:“我等實在沒有計策,前輩何不施展神通將逃走的人都抓回來。”
尤裂面上猶豫,道:“若在這裡將他們殺掉倒還沒什麼,現在他們逃向各處,我再出手被外人知道傳揚出去,說我不守規矩出手滅殺人家後輩,那我幫早晚也會被人報復。天羽觀畢竟是名門大派,望月境雖只有四人,但玄境高手有幾十位,哪怕有附近幾家宗門支援,我們儘量還是不要與他魚死網破的好。外圍我已經與相熟的門派一起佈置了天羅地網,他們逃不出去,從現在開始出了山,便全交給你們處理。”
話音剛落,尤裂突然暴喝一聲,“誰!”
這聲音彷彿鎖定了目標,直直地奔著山坡上的遊子濟過去。
剛才遊子濟不知這裡的情況,他想確定翎清有沒有逃脫。他不敢主動釋放法術,只能等山間的風吹來。遊子濟藉著風力聽得仔細,但施展五識訣需要調動真氣,就算他將自己的氣息降低到極致,這一點真氣波動變化還是驚動了尤裂。
尤裂心有所感,身形一閃便要到遊子濟那邊去。
遊子濟不敢有絲毫猶豫,轉身便逃,只是以他的速度想要在尤裂手下逃離卻是妄想,遊子濟也明白這點,索性縱身躍下山頭,藉著風力滾入山林之中,再隱藏氣息,不使用法術。
遊子濟行動果斷,尤裂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站在山頭向下看去早不見了遊子濟蹤影,
尤裂見搜尋不到,只得回去吩咐麾下修士糾集人手,除了追殺逃走的道人之外,還要配合他去尋找遊子濟。
而遊子濟因不敢使用真氣法術,整個人竟直接滾下山去,尤裂一番佈置卻是白費心機。
滾落山腳的遊子濟並未放鬆,一路逃跑,走著走著,見前方有一個人影站在樹梢上,他趕忙趴下身子躲在灌木叢中。
“他們竟在此處也留了後手,擺明了是精心策劃專門對付天羽觀的。”
遊子濟本不想暴露,但想到自己實力未損,而山中逃命的道士不曉得還剩下多少戰力,不如直接在此處開啟一個缺口,以自身為餌,多牽制些敵人過來。
遊子濟打定主意,便悄悄潛行過去,他身法詭異動作迅速,樹梢上修士並未發現有人靠近。
只是離得近了,四周瀰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兒。遊子濟暗中警惕,他五識開到極致,嗅著周圍的氣味兒,最終確認了血腥味兒的來源便是那棵大樹。
遊子濟匍匐在地,慢慢抵近,果然在樹下發現了一具屍體,其胸口上插著一柄青鋒劍,無法確認他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樹上的埋伏的人依舊沒有反應,身形隨著樹枝擺動而搖晃,看起來身法不錯,為了速戰速決,遊子濟狠下心來,竄上樹梢,手中運勁,只等那人有任何異動,便出掌擊殺,若能將其俘虜更好,便逼問出他們在附近的佈置。
只是遊子濟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按理說,血腥氣應該是樹下的那個死者發出來的,怎麼越到樹上,血腥味反而越重。
遊子濟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散去勁力,來到那人身旁。
雖然面上多有劃傷,鮮血淋漓混著泥土,遊子濟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翎清?翎清道兄,你怎麼樣了?”
翎清喉嚨中發出細微的呻吟聲,似乎是在回應遊子濟的呼喚。
遊子濟看著周圍的環境,猜測翎清應該是在火靈鳥襲擊之時,果斷跳下山崖,但身受重傷,無法保護自己的身體,才搞得這麼狼狽。
至於樹下的屍體,應該是他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殺死的。
遊子濟伸手要去扶他,卻發現入手處軟塌塌的不受力,原來翎清被尤裂攻擊,此時已經骨骼盡碎,動彈不得。
這時遊子濟若是強行移動他,恐怕還要讓他傷上加傷。
遊子濟不會救治這種重傷,若去尋找大夫,翎清留在這裡又容易被敵人發現,這實在難辦。
“若我與常師兄、鄶道長多學些救人的本事,現在也不至於進退兩難了。”
說到這裡,遊子濟突然想起來,自己還真有個保人的本事,便是一直沒有銷路的護身符。
作為目前為止第一張遊子濟可以使用的符籙,護身符的特點就是自主發力,無需遊子濟操控。
正好護身符的功效可以抵擋外界對己身的傷害,有了它在翎清身上,遊子濟怎麼折騰想必都不會傷到翎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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