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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虧了小兄弟告知,讓我們早做準備。”
玄寂道人對遊子濟是越發喜愛,瞧他修為頗深,踏入玄境為期不遠,自己雖說正式將那紅羽扇送給了他,卻未必能成為人家的助力,豈不是浪費了這寶貝,便道:
“這紅羽扇並非只有現在這點威能,我剛剛看過了,它被祭煉得很好,只是沒有一根主體,所以還未到達極致。”
“主體?前輩難道還要送我禮物,這可不行,晚輩並未幫天羽觀做過什麼,能得洞窟內的機緣已是幸運,怎敢再收禮物。”玄寂道人如此熱情,著實讓遊子濟不好意思。
“小兄弟多慮了,這煉製之法並不是我天羽觀的不傳秘法,外人也可修習。哪怕我不告知,以玄明道各位師兄的本事也能想到加強它的方案,我只不過是提前一點時間罷了。況且我現在也沒有合適的材料送你,材料都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算不得大事。”
既然玄寂道人都如此說了,遊子濟也不好再推遲。
“它的主體十分好找,便去尋一隻火靈鳥的尾羽放在上邊,以我等下教你的煉製之法祭煉一番便能使用。我知你不善法寶,到時也可請門中長輩幫你煉製,我這秘法不怕外傳。”
原來這玄寂道人以為遊子濟的不善法寶是不怎麼會煉製法寶,當然這種想法也沒問題,只要是個正常人哪有不會扇扇子的呢。遊子濟自覺將不會使用法寶的事說出來玄寂道人也不信,只得行了一禮,道:
“多謝前輩提點。”
玄寂道人今日放下了心事,心中大慰,不覺又笑了兩聲,“謝早啦,等我告知你火靈鳥的去處也不遲。你自此山神廟起程,繼續向南,以你的速度兩日後就可看到一座湖泊,名曰‘天海湖’,那裡水氣濃郁,正可壓制火靈鳥的火氣,每到春秋時節,火靈鳥便會將體內多餘的火氣聚集於尾翎之中自動脫落。算算時日,也快到了,你可去那裡等候撿拾,切記不可傷害靈鳥,它們心眼小免得被報復。來,我教你煉製羽扇之法。”
遊子濟將玄寂道人所說一一記下,心中忽然想起一事,本想著到了玄明道再與門中長輩說起,現在玄寂道人在,直接與他說也可,便道:
“晚輩有一事相告,前日我在翀郡一間客棧住店,聽到有人要奪取隴州賀司馬的財寶,為了保險起見,晚輩隱藏身份向天府寺傳遞訊息,謊稱賊人是要襲殺賀司馬,引起他們的重視。誰想那天天府寺不知為何並不出手,反而將白鶴觀的道長們捲入其中,卻是意料之外了。”
玄寂道人點頭道:“這些我師弟風玄道人已經告知我了,翀郡天府寺本就清閒,少有人會越過白鶴廟與虎頭堂直接與他們接觸,你不知底細去找他們,這在他們看來很不尋常,當然會起疑心,倒也不怪你。”
“前輩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便容易了,事發時晚輩全程尾隨在賊人身後,幾方混戰之中儘量阻攔他們逃離,只為求留下活口用以審訊。哪知守護賀司馬的李都尉趁賊人昏厥時暗中出手殺了他們,我要出手阻止也已經來不及,這分明是滅口。但當晚晚輩身在暗處隱藏了身份,自證尚且難為,而李都尉隱藏的這麼深,背後的力量也一定不小,我便沒有繼續糾纏。只希望前輩知道這事之後,與天府寺一起將那都尉拿下,或許能審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風寂道人一捋鬍鬚,道:“原來那日出手的人是你,也多虧了你,不然那個李都尉也不會留下證據。他被你所逼,不得已以飛針殺人,遺留在屍體裡,卻是被我師弟風玄發現了。”
“風玄前輩有李都尉殺人滅口的證據?那為何任由他待在賀司馬身邊。”遊子濟在前日出城時親眼見到李都尉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事情並沒有小兄弟看起來那麼簡單,你想想那賊人偷出的財物都是誰的?”
遊子濟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自然是賀司馬的。”
“沒錯,但那晚你離開的早,卻不知繳獲的髒物並沒送還給賀司馬,而是搬入翀郡的庫房。失主可是矢口否認那財物是自己的,畢竟他不過司馬之職,想得到這麼些錢財,來路一定不正。”
遊子濟似乎明白了,“前輩是說,那賀司馬與李都尉、賊人都是一夥的?”
“沒錯,應當是利用失竊之事掩飾,暗中轉移這批財物,卻不想被你給攪了局。這裡面牽扯很深,你不要給外人透露,免得惹上麻煩。”風寂道人抬頭看了看日頭估算了一下時間,“時間不早了,此間事已了,我便不再耽擱你,免得天黑之後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你且過來。”
風寂道人不知在什麼地方抽出一柄羽扇,黑白分明,像是仙鶴的羽毛製成,他手持羽扇對著靠近的遊子濟搖了兩下,力氣太小,甚至沒有起風。
但遊子濟卻立時神清氣爽,先前趕路、參悟壁畫所帶來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這樣便好,你紅羽扇上的氣息已經被我清除,三日之內我師叔想憑藉著羽扇施法來尋你卻是不成了。這段時間我會將他的事情徹底解決,小兄弟不必擔心。”
說罷,風寂道人喚來仙鶴形態的山神,便要馱著遊子濟離開峽谷。
遊子濟再次一禮,拜別了道人。
……
天羽觀內,一名臉色頗為嚴肅的道人立在臺上,他頭髮花白,面有溝壑,天生一副苦相,手中攥著一柄純黑色的羽扇,其中蘊含的肅殺之氣難以掩飾。
他身旁站著一名坤道,面色慈祥,依稀可見年輕時的風姿。她的天藍色羽扇別在腰間,將手中拂塵甩來甩去,顯然內心並不如表面平靜,終是忍不住先開口道:
“風理師兄,你的兩名弟子可是連虎頭堂義子都沒比過,該回來仔細鍛鍊一番了。”
風理滿臉嚴肅,說起話來,總是先嘆一口氣:“唉,為兄哪裡有功夫管他們兩個,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都是他們自己勤奮。都是我的過錯,若他們兩個當初跟了其他幾名師兄弟,修為必然精進迅猛。”
坤道再次將手中拂塵一甩,道:“其他師兄弟被心障所累,現如今都只是玄境修為,可無法開門收徒,只我們二人和掌教師兄有那個資格。可惜我派普通弟子中也有不少好材料,如今卻沒個著落,再這麼下去,咱們天羽觀該如何延續下去。”
“唉,天理昭昭,我天羽觀竟被一人所累,也算是懲罰,只希望弟子們能不被影響,早日成就。”
“哼!有那個老不死的在,還能不影響我們。”
“風理、風妙,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呢?還不快跟我去將殺害你們師弟的人找出來。”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有些蒼老但依舊洪亮,打斷了兩位道長的談話。
風妙心有不平,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風理道人依舊是先嘆口氣,道:“唉,翮戒師叔,李施主作惡多端,被人尋仇殺死也是常理,為何還要找人報仇。”
那翮戒道人鬚髮皆張,瞪著風理道:“李施主?他難道不是你師弟麼?況且你怎麼知道是仇殺,我兒子不能就這麼白死了。”
“唉,李施主既然已被逐出師門,便與天羽觀再無瓜葛,自然不能以師兄弟相稱。而江湖仇殺本就理不清楚,貿然捲入其中豈不是為天羽觀招惹禍端。”
“少拿這些歪理來糊弄我,你師叔我即是長輩,就該聽我的。”
“風理師弟說的有理,師叔還是不要再為天羽觀招惹禍患的好。”
風寂道人乘著仙鶴自空中盤旋,人還未到,話已經傳了下來。
風理、風妙兩人面露喜色。
“掌教師兄。”
“唉,師兄回來了就好。”
翮戒道人冷笑道:“怎麼,把人救走了?為何不將他保護起來,不怕我追出去殺了他?”
風寂道人也回以冷笑,道:“師叔行事真是簡單直接,不過你還是聽師侄的勸,別去追了,免得惹禍上身。”
翮戒道人見風寂道人自仙鶴落下,便要順勢乘著仙鶴離去,卻被身前的三道攔下。
“我便要去殺了那小子,你們敢違背師長之命攔我?”
“我看你是想違背掌教之命。”風寂道人語氣嚴厲,著實讓翮戒吃了一驚,“那小兄弟早已入了玄明道,還是首席弟子常運白舉薦,師叔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難道不怕寒了我們七道門的手足之情?到時我們恐怕也不得不將師叔交出去承受相應的處罰。”
那翮戒道人終是知道利害,沒有徹底糊塗,若真殺了玄明道弟子,玄明道作為天下六大派之一,哪怕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於是只得將怒火壓下,再不敢提報仇之事。但這麼走了顯得有些狼狽,狠話還是要放的。
“掌教師侄你且看我的手段,到時定讓你心甘情願讓出掌教之職。”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正是擊破翮戒心境的最佳時機,風寂道人乘勝追擊,說道:“能跟隨師叔起事反叛我的弟子,我也不屑去理,他們能有多大的出息,皆是被慾望、外物困擾,修行難有所成。這卻要說說師叔你了,身為長輩卻不帶個好頭。按理說親兒子死了,心障已除,本該道法精進,如今卻為了復仇之事,搞得心神搖墜,卻半點事情也做不得,豈不是要跌境了?真是枉費了師祖的苦心,給你起了個戒字,你是半點也聽不進去啊,師叔,您這歲數,掉了境可就回不來了。”
“你們,你們以為我倒了,天羽觀的名聲便能變好麼?沒了我,天羽觀只憑你們三個望月境就能撐起來麼,妄想!”
“哼!師叔將自己看得太重了,失去了你對天羽觀沒有半分壞處,只有好處。我十幾位師弟因你徇私,敗壞我天羽觀名聲之事心境淤堵,皆卡在玄境巔峰,我派就此青黃不接,威名漸弱。近來聽聞逆賊喪命,方才通暢,心無所礙,修為必然精進,師叔放心,失了你這望月境,還有更多人補上,天羽觀還是天羽觀,只會比以前更強。”
“你、你......”
這段話說完,玄寂算是將幾十年於堵在胸中的怨氣抒發出來,一旁的玄理聽著精神煥發,修為甚至提升了不少。反觀那翮戒道人,被氣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便是那高深的境界都有些不穩。
若是不祛除胸中鬱悶,早晚便要跌境,但他此時又哪裡敢去追殺遊子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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