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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郡城第一世家張家的門外站著許多士兵,他們大都面黃肌瘦,身上穿著布衣,並未著甲,武器看起來也還算鋒利,半新不舊。
正是前些日子周郡守利用城外難民組建的軍隊,他們經過幾天正經的訓練,結成的軍陣看起來已經似模似樣,雖然不會有什麼威力就是了。
即便如此,他們氣勢上似乎隱隱將張府剛剛得勝而歸的百戰精兵壓住。
新軍領頭的便是新任護城校尉周為名,剛剛接替了張慶顯的位置。
“你們堵在這裡幹什麼,快去通報張大人,說後輩周校尉來請他去郡守府一趟。”
“怎麼,你們還不稟報。”
周為名氣勢愈勝,語氣越發嚴厲起來。他雖然一杆銀槍在手便是無雙猛將,卻並不被門前的精兵們放在眼裡。
築基修士又不是沒有打過。
張府的家兵,也是梓郡城的將士,哪裡受過這等侮辱。幾個氣盛的便要抽刀,卻被身邊戰友攔下。
雙方心裡都清楚,決定事件走向的不是在場的將士,而是前兩日鬥得天昏地暗的修士。
周為名看在眼裡,並未說什麼,以後他或許還要與眼前的人一起共事,此行只要將郡守大人的威嚴表達出來就可以,也不好得寸進尺。
至於張慶顯,現在苦於自保,想必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同樣是剛退回戰場的陳裡、程同等人聞訊趕來,他們自然是同仇敵愾。陳裡走上前去,對著周為名說道:“這些戰士剛剛保衛了城池,在張大人的帶領下擊退匪軍,怎可容你等羞辱。”
“我只是公事公辦,郡守大人知道各位守城辛苦,但叛賊王樂賢私設大陣險些耗盡地脈靈氣,又勾結外敵攻城,我們得到一些線索,似與張家有關,所以才不得不請張家主過去做一下澄清。”
“哼,你說有牽連那便有了?證據呢?莫不是看張大人守城有了大功,搶了你剿匪的任務,心裡嫉妒,才亂扣一個罪名上去。”程同雖與張家不和,但他知道輕重,世家對官府奪權的抵制是天生的。
這位程大少厭惡周為名家世低賤,口無遮攔,說話甚是刻薄。
“哎喲,我倒是忘了,守城也有你的功勞,守城時運送器械物資的便是你的隊伍吧,又能混軍功又沒有危險,真是打的好算盤。你的周郡守恐怕心裡還盼著我們和山匪同歸於盡吧,好讓你獨吞了功勞。”
陳裡見程同說話越發不著調,趕忙攔了下來。
“你,你竟敢抹黑郡守大人!”
周為名氣的聲音發顫,卻也不敢真的動手,他計程車兵什麼水平他心裡清楚,便是他自己也未必是陳裡、程同二人的對手。
“吱嘎。”
朱漆的大門開啟,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張家眾將士回頭看去,正見張慶顯一身常服布衣走了出來。
眾將士直感揪心,便是陳裡、程同及其手下家兵也心中憤憤。
張慶顯率領將士退敵,保衛全城百姓,最後居然落得個罷官的下場,這還沒完,還要被小人扣上罪名。
眾人群情激憤,將士們眼睛通紅,眼看就要爆發,張慶顯突然張開雙臂,將眾人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
“不過是王樂賢一黨餘孽事敗之後心中險惡攀咬我,離間我與郡守大人,想必我去解釋清楚便沒有問題了。各位的情誼張某記在心裡,但請各位不要為了在下而一時糊塗,與郡守大人交惡。”
隨即雙手前舉,示意周為名將他這疑犯雙手綁縛。
“周校尉終於得償所願了,你現在的職位可是比我高了。”
眾人皆知周為名曾在張家做事,如今的做派在不知情的眼裡如同狼心狗肺的叛徒一般,眾人皆對其怒目而視。
不想張慶顯幾句話便將自己塑造成受壓迫的一方,全然忘了他之前怎麼打壓周郡守一干人的做派。
周為名在這種情況下卻是不敢惹了眾怒,沒有捆住張慶顯,不過量他也不敢逃走。
隊伍押著張慶顯離去,雖然看起來更像是護衛一個貴賓。
……
正廳之中,周郡守坐在首位,餘竹作為客人,坐在下首第一位,其餘是梓郡城的實權官員。
至於洪都尉和鄶老道卻是連坐的資格都沒有,畢竟是正式場合,大家不能那麼隨便。
自王樂賢伏誅以後,餘竹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職,代表天府寺全力支援周郡守,以幫助他不被革職,同時也讓自己不被革職。
兩方作為梓郡城名義上最大的官相互合作,很快便大致控制了整座城市,張慶顯也是在這期間被革職的。
門外有僕人稟報周為名已將人帶了回來,整間屋子裡的人瞬間打起精神,周郡守也收拾心情,命僕人將周為名等人帶進來。
小小的庭院,卻在每一處路口都設了守衛,只有府中管家帶領才能順利透過。這般麻煩卻是為了彰顯嚴肅壓抑的氛圍,加重張慶顯的緊張。
可惜這些都是張家玩剩下的套路,張慶顯半點情緒波動也無。
送到地方,管家便退了出去,門口的僕人開啟房門,將周為名與張慶顯迎了進去。
周為名進門屈膝半跪行禮,道:“稟郡守大人,犯人張慶顯帶到。”
說罷,見周郡守點頭之後便落了座,他的職位倒是能混到一個座位。
“王樂賢乃是大惡之人,沒想到我們被其欺騙許久,這才釀此大禍,他雖身死卻也不能放過他的同黨。”
“張慶顯,你與王樂賢相互勾結,可有什麼話說。”
周郡守開門見山直接質問。
張慶顯掃視一圈,並未見到那可怕的道士和使火的少年,心中舒了口氣,又見餘竹在場,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架勢好似三堂會審,是要直接定罪麼,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手段證據。
“大人冤枉啊,勾結之事從未有過,我與王樂賢不怎麼往來,整個梓郡城都是知道的。”
這話倒是實在,何止是不怎麼來往,郡守郡丞可以被張家一直打壓來著。
但每想到王樂賢這個老怪物是張慶顯的父親,周郡守都不禁冒出冷汗,他居然曾與這麼危險的人物互為知己。
“那龍王廟中的道士說王樂賢是你的父親,你經常喬裝打扮去龍王塔私會密謀。你還想狡辯!”
“大人這話從何說起,可有人證物證?哪能這麼容易便汙人清白。”
此話一出,周郡守頓時語塞,他說的雖然是事實,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證據,龍王塔的人可都被殺絕了。
餘竹心思轉動,趕忙插話。
“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也不好定張家主的罪,只是張家主最好可以也拿出證明來,不然終究洗刷不了嫌疑。”
“怎麼證明?”
“既然有證詞說王樂賢是你父親假扮,你便回去將你父親請過來,王樂賢已經身死,這證詞不就不攻自破了。”
張慶顯一聽這話,便知道周郡守一干人定準了,就是要在他身上掛個嫌疑人的標籤,好用以打壓。
好在他在來之前做足了安排,只要咬準了不承認,沒有證據便是官府陷害,到時輿論四起,郡守之位便也不會穩固。等到新任郡守到任,他張家還有翻盤的機會。
“我父親他老人家不在城中。”
“哦?那他現在何處?”
“在座的諸位想必都知道,我父親已年過九十,卻只是築基修士,快到生命大限,他不甘心如此,所以出城遊蕩尋找仙緣去了。”
這話在眾人聽來就是推脫,哪有那麼巧,正趕上這個時候離開。再說到老人家到生命大限還有十年,不安靜多活幾年,這麼著急去拼?
但依舊沒有證據,梓郡城世家勢大,且一向團結,卻是不好強來。
“各位大人,若是沒有問題,我就先告退了。”
見在場眾人沒有話語,張慶顯便也沒興趣繼續待在這裡了。
他雖然被革了官職,卻依舊是梓郡城最顯赫世家的家主,地位舉足輕重,並沒必要給在場的人好臉色。
他剛要轉身,卻被一道渾厚的聲音打斷。
“張家主且慢離開。”
張慶顯回頭一看,卻是洪都尉與他說話。
“都尉有什麼見教。”
洪都尉是個憨直的人,張慶顯並未覺得他會扭轉局勢。
“張家主家中家眷是否有銘牌證明?”
張慶顯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有人將家中後輩的銘牌偷走,用來當作證據。
“自然是有的,但家中後輩年輕浮躁,三天兩頭總是弄丟,我多次責罰也是無用,最後只是隨意刻些木牌給他們使用。”
洪都尉猶豫了一下,“張家都是用木牌作為銘牌?”
張慶顯腰間便掛了一塊玉牌,相識之人都知道上面刻著他的名字,此時卻不好說自己也是用木牌。
好在他早就算到這一點,他回憶中沒有任何同輩之人的銘牌丟失,他倒是不怕。
“那倒不是。”他托起腰間玉牌,“家中子嗣成家立業之後在,便是用寒玉做的銘牌。”
眾人心中皆暗歎張家財大氣粗,這種等修仙靈品居然只用來雕刻身份銘牌。
洪都尉突然舒了口氣,說道:“那就對了,我手中的玉牌想必就是張家的。”
張慶顯一怔,上前幾步,拿在手中仔細驗證,見玉牌材質果然與他的一樣,上面刻著一個“雪”字。
嘴中喃喃道:“真是個傻姑娘。”
事已至此,張慶顯想否認也不行了,天府有的是奇寶異術,能查出這玉牌與張家的聯絡。
若是主動認罪,最終也不過是流放邊疆,興許還能保得性命。
“這的確是我家的銘牌,我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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