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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灝輕咳兩聲,暗暗道:“像什麼樣,沒規沒矩的。”
聞言,薛岑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問他:“有規矩不就幫不上你的忙了?”
有規矩的人才不會把老頭子氣到醫院去,他自然也不會在這好好地和他閒話家常。
方木灝一句話就讓薛岑千百句的等著懟他,眉色皺了皺也就沒繼續說了。
倒是許莓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一下。
微微皺著眉頭,唇瓣微張,口型說著:“又嘴硬。”
薛岑無奈,淡淡道了句沒事。
他們早就習慣他這張說不出什麼好話的嘴了。
上桌後,幾個人倒沒有初次見面的尷尬,薛岑和方木灝說了點工作上的事,方木蕊則是和許莓聊了聊閒事。
方木蕊沒提昨天的事,而是饒有興致地和許莓說著她那剛拍完的戲。
“嫂嫂,我第二部拍完了,你到時候記得去追劇呀。”
許莓想了想問道:“江少的八十八次求婚?”
她頻頻點頭:“這次我的演技絕對有進步。”
許莓笑著應道。
“一定看。”
在路上聽到薛岑說起那些方木家的事情後再看到方木蕊其實是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在這樣的環境裡依舊能活出自己的樣子。
薛岑說他是立了個壞榜樣。
但許莓又覺得其實她性子裡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因為薛岑的出現,讓方木蕊發現自己其實是可以衝破這個牢籠的。
飯後薛岑和方木灝在房間裡單獨待了一會兒。
兩個人沒有聊太多,就準備撤了。
許莓原本以為下午薛岑還要處理工作,結果見他和方木灝告了別之後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忙完了嗎?”
出來的時候許莓低聲問了句,如果是因為自己過來影響他工作了可不好。
薛岑搖頭,嘴角彎起一抹笑。
“沒有,本來就忙得差不多了,前幾天比較忙,那會兒你不在就只好用工作麻痺自己。”
薛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倒是讓許莓覺得他是真的不忙了。
見他手裡一直揣著從書房出來拿著的一個小盒子,低聲問了句。
"你手上拿的什麼東西?這麼神秘?你都拿一路了。”
薛岑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東西,直接遞給她,眼角微挑。
“開啟看看呢。”
許莓聞言,接過他手裡的東西,輕手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玉鐲。
玉鐲通身肉眼可見的細膩通透,形狀光素,更是沒有一絲綹裂的手鐲。
光是她這種外行人看著都知道不是凡品,更別提它的價值了。
小手拿著的力度大了幾分,生怕打碎了。
這要落在地上說不定就是一座別墅倒了。
“這個是...”
她聲音有點緊張,抬眸看了看薛岑。
薛岑的神色依舊倒是沒什麼不自在的,反倒是看著這個鐲子有一絲留戀。
“這個鐲子是之前我母親十八歲時生辰禮,不過後來和方木家斷開後這副鐲子也一併送了回來,倒是沒想到老爺子一直留著,聽說我結婚了,就當是新婚賀禮了。”
薛岑說這話時言語間多了幾分輕鬆。
老爺子一直留著鐲子打的也是對女兒的思念,但是斯人已逝,如今他把這鐲子拿出來,或許也是對過去的一種放下。
她大概能理解為什麼薛岑能頻繁地將老爺子氣進醫院還能好好地在方木家的莊園如同一個少爺一樣隨意進出。
一是方木灝的意思。
二何嘗又不是老爺子對他的縱容。
當年薛岑回來的時候老爺子應該也是十分高興的吧。
車輛駛出莊園後,司機沉聲問了句,
“岑少爺,需要送你們去哪裡嗎?”
一旁的薛岑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要不要去我的大學看看?”
許莓微愣,好奇地問了聲:“大學?”
他點頭,許莓臉上的眉眼微展,眸光裡帶著幾分期待。“好啊好啊。”
下一秒就聽見薛岑對司機說道。
“去SKEMA。”
司機應聲道:“好。”
聽他口中說出自己大學的時候許莓還是第一次最直觀地感受到,自己對薛岑的瞭解知之甚少。
她甚至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在哪裡上學。
“你大學那會就是邊讀大學邊創業的嗎?”
許莓輕聲問了句,想要在F國白手起家做好一家公司還要做大做強讓國外的熱點新聞都能時常捕捉到他的資訊,這背後的努力自然不是一星半點。
“大二開始做的,大一都在賺點外快當啟動資金。”
他說得輕飄飄,像是昨日吹過的風一樣。
“那你是不是成績很好啊?”
薛岑轉頭看了她一眼,眉眼中有些好奇。
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許莓帶著問號的表情看著他,他不緊不慢道。
“沒發燒啊,怎麼就失憶了?我成績怎麼樣你沒數嗎?”
沒數嗎?
怎麼可能,天天上課睡覺都能年級第一的薛岑曾經是多少人的夢中公敵啊。
是睡覺說夢話都能罵兩句的程度好嗎。
她喃喃道:“大學和以前自然不一樣的,萬一適應不了外國的學習節奏呢?”
她說得有憑有據,薛岑淡笑一下,摟了摟她的腰,輕聲道。
"那我適應能力還是可以的,第一還是可以拿到手的。"
許莓看他那略帶著點小傲嬌的模樣,言語間都是滿滿的嘚瑟,笑著說:“是,你最優秀了。”
下車時,薛岑緊緊牽著她的手順勢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今天的天氣不比昨天已經適應了不少,沒有那麼冷了,更何況今天出門前特地被薛岑唸叨著多穿了一條褲子。
雖然是假期的狀態但還是可以見到幾個抱著書本的學生在校園的大道上行走。
比起別人她和薛岑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你讀大學那會兒,冬天也這麼冷嗎?”
許莓抬頭,看了看路邊光禿禿的樹幹,想著薛岑是不是也在這條路上走過很多遍,這些凋零的樹幹是不是也見過很多次。
薛岑想了會兒,卻覺得記憶不是那麼深刻了。
"有些記不清了,應該是差不多吧。"
其實對他來說好像每一天都是一樣的,不管冬暖夏涼都只是在過日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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