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頭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5章 被砍了一刀,請對我撒嬌,呆頭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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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的陸叔叔則是坐在一旁,臉上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直到看到許莓才微微緩和一點,剛準備說什麼,就看到她身後的薛岑,話又咽了回去。
陸知衍坐在病床上,手上掛著留置針,臉色倒是蒼白的很。
臉上的疲態比起前段時間見到的時候更是明顯。
“小莓來了,先坐吧。”
陸阿姨拉了張椅子過來,許莓點頭說了聲謝謝。
薛岑沒坐下來只是站在許莓身邊,這時陸知衍才開口。
“爸媽,你們先出去吧。”
他聲音嘶啞,像是久病許久的人。
陸父陸母沒有多說,只是出了病房將門帶上。
病房內頓時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陸知衍的目光一直落在薛岑身上,薛岑沒說話只是順其自然地脫了大衣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
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是她昨晚親口印上去的。
其心昭昭。
許莓是這樣想的。
公主不僅有公主病,還很會氣人。
陸知衍輕聲道:“薛總不準備迴避一下嗎?”
說完薛岑沒什麼反應,許莓則是開口說:“他不用迴避,我會告訴他。”
她垂著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但更多的,她是在看那枚戒指。
那對她和薛岑的婚戒。
陸知衍只覺得眼前刺痛,收回目光,他緩緩道:“簡音被抓了。”
那天在病房一別他就往簡音的賬戶打了錢,原本以為她會安分的,但還是低估她了,孩子也流了,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她乾脆就想出了個極端的法子。
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哦,所以呢?她被抓自然是有理由的,我只會說一句罪有應得。”
陸知衍:“你不問問為什麼嗎?”
明明以前看到他感冒發燒她都會很貼心地給他準備感冒藥,給他熬粥的,心裡塞得難受。
他又說道:“明明你之前看我生病會照顧我的。”
許莓不以為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眼裡卻看不到難受。
“陸知衍,不只是你,陸叔叔陸阿姨生病我也會照顧,安安生病我也會照顧,這只是因為你們那會都是對我而言重要的人。”
“那現在呢,不重要了嗎?”他嘆了口氣,像是自嘲般地笑笑。
“簡音今天在商場做了手腳,害得今天在商場發生意外,我當時也在現場,她在我後腰上給了我一刀,醫生說傷到了。”
他一字一頓道。
傷到哪兒了,她沒細說,但許莓能猜出個大概來。
後腰還能是哪。
腎唄,她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薛岑聽見,頭轉向窗外,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弧度。
“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說這些嗎?但我沒什麼想法,你受傷了那我也只能祝你好好養傷。”
陸知衍看她眸光裡也只有冷淡,冷笑一下,費力轉身在床頭的桌上拿起一份資料夾。
他往床尾遞過去一點,許莓見狀只好起身去拿。
“從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沒想到簡音騙了我這麼多,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了。”
翻開資料夾的時候她微微愣住,但也只是停留在第一頁上面,沒有繼續往下翻。
她將檔案放在一旁,冷聲開口。
“這是想說明什麼呢?
是想說簡音讓方舒在學校裡造我的黃謠,我去找你幫忙時你說讓我別太矯情的事情嗎?還是說我在你面前說了多少次簡音對我的傷害你都不屑一顧嗎?
她們對我是不好,但是那些對付我的人我都動手還回去了,所以我過的不算很難受,只是….”
說到那一句只是她微微停頓了一下,語氣裡略帶一點失望。
“只是,那會兒除了安安沒人信我,有些無奈而已。”
要說陸知衍知道錯了嗎?
他大概是想彌補的,但是他卻說不出一句對不起來。
陸知衍也只是聽完她的話沉默著,沒有說話,和許莓想的一樣,他沒有對不起。
“以前……”
陸知衍還想再說點什麼,許莓就打斷了他。
“你想說什麼都沒意思了,從前你抱有偏見,現在誤會解開了沒有偏見了,又怎麼樣呢?你自己沒受過傷不知道到有多痛,現在受傷了知道痛了,就想讓我來慷慨地原諒你嗎?”
陸知衍聽到她說的那些,渾身都難受得不行,抬眼看到她眼裡的冷漠時,心頓時沉到了海底。
“我沒有,小莓,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
他說話帶著氣聲,沒有一點力氣,蒼白的唇色在他臉上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有點可憐。
“我們沒必要好好說話。”
她沒那麼好心,不會做那種白蓮花聖母做的事情。
錯了就是錯了,受害者有權選擇諒解與否。
許莓看著他,眼眸中都淬著寒意。
她是下了死心想和他撇清關係了。
忽而想到了什麼許莓臨走前又補充了一句:“方木蕊是薛岑的表妹,這件事該有的補償希望陸總能好好落實。”
說完許莓站起身來,對著薛岑說了句:“阿岑,走了。”
走到門口時,許莓快步邁了出去,只留下陸知衍喊的一句:“小莓。”
薛岑頓住腳步,他沉聲道:“陸總要真的知錯,第一句就應該是對不起,這才是認錯該有的態度。”
走出病房後,陸父陸母還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許莓也有些難堪。
變成今天這樣也不是她願意的。
陸母先一步開了口,嗓音都帶著顫抖。“小莓,阿姨不知道知衍之前竟然那樣對你。”
她眼裡暈著淚花,她知道謠言對一個女孩子的傷害,上大學那會許莓情緒不高,陸母以為她是一邊專注學習一邊準備歐冶的演出太累了。
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陸叔叔陸阿姨,從前的事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請個護工好好照顧他吧,我和阿岑就先走了。”
屋內的陸知衍,看到許莓走得乾脆,甚至沒有一絲留戀心裡一陣發緊。
想到薛岑剛剛脖頸上的痕跡,許莓穿著一件高領毛衣遮得嚴實。
可不用想也知道,兩個人都結婚了,又有什麼好顧及的呢?
只是他不舒服,既難受又不甘。
想著之前發生的種種,心裡頓時一陣嘲諷。
自己就像個無眼無心的盲人一般,看不見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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