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個個凶神惡煞又蠻好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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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鄭繼榮早早便起床，雖說和吉米約定的時候是晚上九點，但他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既然決定加入社團，那之前的肉攤肯定是不能再擺了。

還好家裡豬肉牛肉存貨也沒有多少，乘著今天上午的功夫半賣半送的都賣光了。

不少經常來買他這買肉的少婦師奶們聽到鄭繼榮要改行了，以後不會再來賣肉後都是一臉的不捨。

以前鄭繼榮在時，她們這些人每天最開心的時候便是早上來市場見他光著膀子剁肉切肉，現在她們唯一的樂趣也沒了。

倒是有不少膽大的少婦塞了一些小紙條給他，上面有的寫的是電話號碼，有的是家庭住址。

鄭繼榮一邊感慨世風日下一邊淡定的把這些紙條整理好放進上衣口袋。

嗯，萬一以後自己退出社團了又幹回老本行，這些都是老客戶，聯絡方式得留著。

和這些顧客們不同的是，市場裡其他賣肉的攤位老闆每個都是喜不勝收，奔走相告，就差放兩串鞭炮了。

……

忙完市場的事，鄭繼榮回家洗了把澡。收拾了一下就拉著阿梅出門逛街去了。

自己平常穿的都是些簡單的短袖外套，既然今天要加入社團，鄭繼榮覺得還是得重視一下，所以帶著阿梅去看看買幾套衣服回家，順便再給這姑娘也買幾件衣服。

……

“不要啦榮哥，這衣服好貴的……”

“閉嘴，這些都打包。”

………

“不要打的啦榮哥，我們坐公交吧，坐公交很舒服的，還很便宜……”

“閉嘴，taxi！”

……

“不要點那麼貴的菜呀榮哥，我吃一份蝦仁蛋炒飯就好了……”

“閉嘴，給我們每人一份鮑魚魚翅，一人一份！”

……

晚上八點半。

吉米看著面前身材挺拔、面容英俊、西裝革履的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榮哥，你穿這麼帥是去相親還是去混社團啊”

“怎麼了吉米，我這打扮有什麼不對嗎，我看你平常不也是西裝革履的嗎。”

“我這是因為主要負責一些社團生意上的事，所以穿的比較正式。”

“行啦，趕緊出發吧，別再遲到了”說完鄭繼榮就開啟車門俯身坐了進去。

吉米無奈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行駛的汽車上。

吉米雙眼注視著前方，對著鄭繼榮說道：“榮哥，待會到了你注意點，森哥這人雖然很好說話，但他有藥癮，有時候嗑上頭了腦子有些不清醒，說話可能有些不好聽。”

“安啦吉米，既然決定混社團了，這些我當然都有心理準備了，你放心好了。”

“嗯嗯，還有一點就是，我和他說了你身手很威，他可能會讓人試試你的身手。”

“就這麼點小事？放心吧，只要不是什麼魔鬼筋肉人，一般的古惑仔我還真沒放在眼裡。”鄭繼榮一臉不以為然。

……

車子停在一家拉著捲簾門的商鋪前。

吉米指著這家店鋪對鄭繼榮說道：“這家賭檔是森哥的產業，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裡賭到天亮。”

說完吉米拉開車門下車，對遠處把風的小弟招了招手。

“吉米哥有什麼吩咐”小弟跑來一臉討好的說道。

“帶我們去見森哥”吉米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好的吉米哥。”

小弟走到捲簾門前，兩長兩短的敲了敲捲簾門，隨後捲簾門開啟，裡面的一些馬仔看到吉米，都站起來乖乖的叫了聲吉米哥。

“伱們坐，我帶人去見森哥”吉米擺了擺手，帶著鄭繼榮往裡走去。

鄭繼榮倒是觀察了一下週圍，整個大廳擺著十幾張桌子有的在玩牌九，有的在玩梭哈，玩骰子賭大小的都有。

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亢奮，有好幾個在贏錢狂笑，當然更多的是輸的精光破口大罵的。

又進了一道門，這裡是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包間，估計是提供給那些喜歡安靜環境賭錢的人用的。

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吉米敲了敲房門。

在得到進來的答覆後，吉米領著鄭繼榮走了進去。

屋裡擺設也不復雜，最裡面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外加一個老闆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頭發亂糟糟，戴著墨鏡的男人。

角落裡還擺著一座關公像。一張皮沙發靠牆而放，上面坐著一個身形健壯，穿著彈力背心，紋龍畫虎抽著煙的光頭惡漢。還有六七個小弟坐著折凳一臉不善的看著他。

靠，這就是嗨社會？真沒牌面！

“森哥，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阿榮，我好兄弟，很能打的。”吉米指著鄭繼榮對官仔森說到。

官仔森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說道：“哦，你就是阿榮啊，穿的倒是蠻稱頭的。”

“森哥客氣了，我在街市那裡就常聽到和聯勝森哥的大名了，這次我決定加入社團，我第一個找的也是森哥你。”鄭繼榮一臉恭敬的說完後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

吉米拿起鄭繼榮的紅包遞給了官仔森。

官仔森左手拿著紅包放耳邊抖了抖，眉頭翹起看了一眼鄭繼榮說道：“我聽吉米說你很能打啊？”

“嗯，打十個八個的沒什麼問題。”鄭繼榮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靠，十個八個？小白臉吹牛皮別吹這麼大！”官仔森還沒說什麼，旁邊沙發坐著的一個壯漢起身指著鄭繼榮不爽的說道。

“大口九，你閉嘴”吉米指著開口的這個壯漢說道。

大口九看著吉米一臉不屑“怎麼，不爽你咬我啊！”

“大口九…九哥是吧，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來練練，只不過我這人手重，萬一沒收住力傷到了你可怪不得我。”鄭繼榮盯著面前的大口九不以為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大口九你去試試阿榮的身手，看看是不是真有吉米說的那麼神啊”官仔森也是一臉好奇。

“好啊森哥，你就看好戲吧。”

大口九說完便右手捏拳猛的朝鄭繼榮揮來。

鄭繼榮不慌不忙，以左腳為支點，轉身躲過這一拳，接著右腳抬起，擰腰一記鞭腿重重的擊打在大口九的小腹。

“啪！”

這一腳把大口九踢出兩米多遠重重的撞擊在牆上。

周圍看的人也懵了，這……這一招都沒接住？

鄭繼榮自己倒沒覺得有多意外，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起碼是他的兩倍以上，他揮一拳的功夫都夠自己踢他兩腳了。

沒有太多的花招，畢竟以前有一位穿衣風格很像文西的人說過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對這句話鄭繼榮深以為然。

“我靠，你們是吃乾飯的啊，趕緊給我上去弄死他！”踢倒在牆角下的大口九，雙手捂著小腹面露痛苦的指著鄭繼榮對自己的小弟說道。

話畢。

原本在一旁觀戰的大口九的小弟連忙朝鄭繼榮圍來。

吉米看到後一臉著急，對著官仔森說道：“森哥，這樣不合規矩！”

“我靠，他這麼能打，就讓他打個痛快嘛！”官仔森被圍著的鄭繼榮一臉亢奮的說道。

老實說，看著圍著自己的這五六個大口九的小弟，鄭繼榮確實不慌。

秉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他一腳踢翻最前面的那個，然後擰腰躲開身旁抓向他衣領的手。

靠，我一身西裝很貴的，被他們抓破了豈不血虧。

想到這裡，鄭繼榮決定不再留手，他一手抓住揮來的胳膊，轉身一個過肩摔把他砸向身後的兩人。

然後，抄起身邊的一把折凳，掄圓了朝前面那人扇去。

前面的人被折凳拍中慘叫一身倒地不起。

鄭繼榮繼續揮舞著折凳，一張普普通通，隨處可見的折凳硬是被他耍的針扎不透，水潑不進。

幾個呼吸間，這六七個古惑仔就被扇的鼻青臉腫，倒地慘叫。

“這……”別說官仔森了，就連自認為了解阿榮身手的吉米都有點懵圈了，這是什麼功夫，阿榮不是練刀的嗎，什麼時候改練折凳了。

鄭繼榮踢開地上慘叫的幾個古惑仔，走到已經懵圈狀態中的大口九面前俯身說道：

“九哥，怎麼樣，還有沒有其他指教。”

大口九臉一僵，扯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阿榮…榮哥，你身手這麼好，是我的錯，我小看你了。”

不再管這個被嚇到的大口九，鄭繼榮起身看向官仔森，“森哥，我的身手你還滿意吧。”

官仔森猛的一拍桌子“我靠！阿榮，你這身手太厲害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來來來，拜一下關公，以後你就是我們和聯勝的人了。”

官仔森領著鄭繼榮走到關公像前，兩人一起上了幾炷香拜了拜關公，就當做收下他這個小弟了，按理來說應當還要說一段講忠心講義氣的貫口才對，可官仔森剛磕過藥正在迷糊的狀態中，哪還記得這一茬，也就直接省略了。

………

晚上回家，再次拒絕了吉米請他去夜總會放鬆的邀請，事不過三，下次一定。

躺在床上，鄭繼榮思考著這一天的得失。

加入社團的第一天，支出五千八，收入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