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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不好的訊息嗎?我不這麼覺得。因為在我反抗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我不知道我的人生將會從什麼方向發展但是起碼,做這件事情我想我是不會後悔的。我本就低賤如塵埃,她們不該不給我活路。

我要是有罪,那麼我就不會降生到這個世界。我要是沒錯,那麼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我自己。她們不該那麼對我的,家人,親朋,都不該把我往絕路上逼。還記得手術之後警察過來找我談話,他們說因為這件事情。

是向一一家人引起的,我反擊是屬於正當防衛,後面的割耳朵是他們防衛過當的問題,我需要幾天的心理教育。之後每天都會有警察上門跟我講事情的危害,他們所說的無非就是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事情不要盲目衝動。

像我這樣的孩子未來的路還很長,要學會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懂得透過法律來保護自己維護自己的權益,而不是直接跟人硬拼。我聽進去了,之後,我不會再和之前一樣行事,就像李平那天說的一樣,長教訓了有記性了。

下次面對事情就不會那麼盲目了,於瑩也是的。我們分別寫了檢討書,之後這件事情才算有了一個結尾。至於我的父母,她們仍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始終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看,愛與不愛一個人真的很明顯。

我不知道國家禁止透露嬰兒性別的決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對的。因為他們給了每個人出生的權利,在男女平等的問題上,用了最權威的手段。只是我不幸福,只是我沒有資格讓別人不出生。

海水,廣闊,一望無際,一眼到頭,卻還夾雜著未知與神秘。我看風輕撫著每個來這裡看風景的人,它的陪伴始終都是那麼短暫。要試試嗎?這或許是一個新的起點。“嗨!美麗的露絲小姐,可以把你的聯絡方式給我嗎?”

身後一大群人歡呼著我的名字,我有些好奇,或許是同名同姓。轉身看去,是德維特和他的好朋友。他們都穿著差不多的衣服,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乾淨純潔的笑容,德維特站在他們的中間,手捧鮮花,這種場面就很尷尬。

德維特很低,是一群人裡面最低的一個。但是他又很好看,就像個洋娃娃,非常精緻。我沒有回覆他們,因為是真的很尷尬,這裡的人很多,我還做不到要和他們打招呼。假裝沒有看見,德維特卻跑了過來,把花遞給我。

“露絲小姐,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想要珍惜這次見面。可以將你的聯絡方式給我嗎?我想我們一定會有很多話題可以聊。”他說得很真誠,倒是叫我沒有拒絕的機會。我將我的郵箱號碼交給他,說他可以給我發郵件寫信。

他也把自己的郵箱號寫給我,告訴我我可以找他聊天。我答應了,然後他就沒有話了。他始終站在我面前,像是在等待我最後跟他的告別,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不然他也沒有理由能夠一直站在我這個剛認識的人面前不動。

“那我們下次再見嗎德維特先生。”我試探著問他,德維特先是緊張之後又無措地朝後看了眼,看著陪他一起過來的那些同伴們,似乎是在等他們出主意,難道他還想跟我說些什麼但是缺少了一點勇氣?可是不是有郵箱號碼。

我完全不能理解德維特的所作所為,就好像不理解他為什麼剛走就又反過來找我一樣,難道我在他心裡其實是個很重要的人嗎?或許不是,只是人對新鮮事物的喜愛,說不定等過幾天,他就沒有了一開始的興奮然後沒興趣。

我這不是在感嘆,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郵箱聊,德維特。”他的朋友們給他出主意,德維特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建議,於是就採納了他跟我道了別,之後就帶著朋友離開了。在他離開之後,我口袋裡的手機就跟著響了起來。

好奇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原來是李平,她是有什麼事情嗎?“喂?”,“哎,周甜,你現在要過來嗎?或者說,你現在在哪啊。我過去接你,可以嗎?”她問我,只是她不是在參加聚會嗎?怎麼會有空給我發訊息呢,“那你來。”

我沒有多想,只當她是不想再繼續玩了,雖然好像也沒有可能是會這樣,但是萬事總有可能不是嗎?“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要是要來的話就來吧,要是不來的話,我也隨你。”將地址以簡訊的形式給李平發過去。

然後她那邊就顯示收到了,“哇周甜,你在這裡誒。”李平驚呼一聲,“在哪裡啊。”有一人問,是李平那邊的,是女聲,聽起來還有點沙啞,應該是感冒的問題,只是生病著她還能夠參加烤肉聚會嗎?我不明白,“就是這裡。”

“那裡好玩嗎?要不要跟我說一下,你現在在玩什麼。”李平問,只是她這有點太明顯我突然就有點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了,“挺好玩的,我可以隨便逛逛。對了,你們的聚會進行到哪一步了,可以告訴我嗎?我想知道。”

“哈哈哈,她在做手工,周甜你要過來看看嗎?”那個女生又再次開口,她在邀請我,只是她還都不認識,好吧,原來李平說的安排就是指這個啊,“我想我現在還並不想過去,抱歉下次一定過去,能將手機還給李平嗎?”

“啊手機一直在我手上週甜,既然你不想過來的話,那我就先掛了,你在那邊好好玩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簡訊,我隨時都看著呢。”李平囑咐完,沒等我跟她說什麼,她就已經將電話給掛了,她好像玩得很開心誒。

我也是的,聽聽風聲就很好玩。在長椅上坐了沒有多久,就來了一對牽手相伴的老年夫妻。老爺爺抱著老奶奶,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將老奶奶的雙手全都包握在自己手裡,看上去,是很幸福的一對夫妻。

他們沒有任何的交流,卻能在彼此眼中讀懂對方的心思。我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坐著好像有點不好,所以乾脆就又換了一個位置,繼續看風景。現在時間是已經快接近日落的時間了,我想用手機把那一幕給拍下來紀念著。

但是我又想換個地方等,不過還是算了吧只是一次機會,浪費了雖然不覺得可惜,但是是浪費了。一直等了很久,才終於等到點。開啟相機APP,就開始對著天空拍照。一連拍了好幾張,卻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覺得應該。

怎麼說,我覺得應該會更完美一點,但是我又不知道應該怎麼拍。想了很久,突然想到剛剛看到的夫妻。我沒有拍他們,只是換了個位置看他們,夕陽的餘光撒在他們的身上,不同剛剛的是,他們的手上多了一束嬌嫩玫瑰。

都說玫瑰象徵著愛情,從戀愛,到結婚,從青年,相伴到中年,從中年相伴到老年。有人說玫瑰總會枯萎,但是相愛的人總能在玫瑰枯竭的時候再種新的玫瑰花出來。春天,夏天秋天,冬天,花開花落代替不了愛情。

推開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言論,用心呵護才是感情的最終意義。給李平發了訊息,我已經逛完了,現在要回去。李平很快回發訊息給我問,【這麼快啊,那你回去吧,我還需要再玩一會呢,放心吧二十分鐘給發一次我記得。】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發完訊息,我打車回到住處。我們這次出來沒有帶很多東西但是帶了平板和筆記本,我偶爾會在上面看點東西,今天也不例外。一邊看,一邊等李平回來,又或者,寫點東西什麼的,打發時間。

李平回來得比我想象的要晚,外邊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她是被人扶著回來的。送她回來的人是一個女生,見我開門,她就將人遞給我便走了。“周甜,你猜我剛剛吃了什麼東西,我靠吃完就沒有力氣了,想睡覺我。”

“你該不會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我有點懷疑,但還是將人給帶了回去扔到床上觀察。她的臉沒有很紅,看來不是喝酒的緣故是其他問題。難道是被人給下藥了?不能吧,她收拾那麼長時間,不是為了要去見朋友嗎?

“喂,李平,你老實說你是去參加宴會去了還是去別的地方玩去了。”,李平搖了搖頭回答,“不是,我就是去參加的聚會啊,但是我們那邊有一個失眠的人,經常吃藥,然後我就吃了一個,剛還睡了很久,沒有訊息發。”

“沒有訊息發?”李平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驚到讓人找不到北。要是真如她所說,我沒有注意到她的話,那豈不是慘了。可是我一直都有在看手機,她確實有在給我發訊息啊。想著我便將手機給掏出來核實,確實是發了訊息。

不過她怎麼說沒有訊息發,難道是發訊息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嗎?我有些生氣,但是卻又沒有辦法說她,“下次出門給我發訊息,一定要是本人發,不要找別人發不然我不放心你知道嗎?還有就是,要是不能吃就不要吃。”

我沒有直接提起她說的那個東西可能是不好的,畢竟我不知道安眠藥吃起來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只存有較短時間的深度睡眠,畢竟她是有給我打過電話的,雖然打電話的時間也隔了很遠,但是感覺應該好像,不會出大問題。

“我知道了。”李平沒有再多說話,而是沉沉睡了過去,見她沒事,我也便放鬆下來。看了看她的手提包,發現外面並沒有什麼損壞,便就覺得李平沒有多大的事情,只是不小心吃了別人的安眠藥吧,才睡得這麼糊塗的。

但是又隱隱有些不安,要是我的猜測是錯的那應該怎麼辦。於是我又檢查了她的衣領處還有褲子邊角的位置,發現完好沒有損害的跡象便沒有再管了。只要不是涉及身體上的,那麼損失的可能就是金錢友情或者其他的東西。

而這些東西在自身安危面前永遠都是渺小且微不足道的,只需要等她醒來就可以了。洗漱完畢之後,我就早早上床休息了。淺淺睡了一小會兒之後就聽見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幹什麼一樣,睜開眼睛看過去,發現李平。

她正端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就跟,電視劇裡被人操控的傀儡一樣,完全不像個真人難道是夢遊了?不會吧,她好像沒有夢遊的習慣。之前很多次我們都在一張床上睡覺,我睡眠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反倒是她睡得很死。

現在這麼突然就變了,想到這裡,我趕忙將衣服穿好來到她面前仔細盯著她的眼睛看。但是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她的兩隻眼睛都是輕輕閉著的,像是睡著了一樣,“李平?你沒事吧,想去廁所還是想要吃點什麼東西。”

我試探著問她,但是都不見她有什麼回應只是她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她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於是我便大著膽子上前去推她的胳膊,推了一次沒有推動,整個人都非常僵硬,我突然便覺得有一股冷風從身後吹來。

涼得叫人直起雞皮疙瘩,“李平,你怎麼了說話啊。”我又再次叫了她一聲,她如果是睡著了,那麼這麼一推感覺是可以直接倒下去的,但是她沒有。該不會是什麼靈異事件吧,我越想越害怕,乾脆直接抓著她的胳膊。

準備將她給搖醒,但是我剛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李平的雙眼就猛地睜開。雙眼瞪得如牛眼一樣圓,表情冷淡好像是真的被什麼髒東西給附身了。“李平,你這是幹什麼,問你要水還是要食物,還是要去廁所你怎麼不說話。”

李平沒有回答,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別演了好吧,你又沒有接劇本,演什麼厲鬼復仇。快點說話,要東西還是要去廁所。”正當我以為她還要跟我繼續拉扯下去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了她抽搐了一下的嘴角,便猜測。

她剛剛的一切都有可能是裝的,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今天好像也不是什麼萬聖節萬聖節好像是下半年才會有的節日吧,怎麼可能提前了,“李平,正常一點好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這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你給嚇到。”

我裝作一副受傷難過的樣子,用餘光去看她,但是李平仍然是原來的樣子,好像我剛剛看到的都是我的錯覺。“周甜,好大的火啊,我讓你來找我,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這句話是她用氣音說的,只是鬼好像不是這麼說。

他們雖然死了,但是又不是喉嚨被人弄啞了。而且處於靈魂狀態的他們,聲音只會是尖銳而不是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我突然便覺得她有點好笑,但是又不能讓她不演,便只好配合著她,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一連後退好幾步。

之後又故意朝著我床那邊倒退,靠著床角直接成功將自己給摔倒,“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人?那李平去哪了,她是不是還在朋友家裡,她不是在參加聚會嗎?什麼火災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李平緩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來表情卻始終呆滯,我想,要是她不演了一定要給她頒一個最佳演員獎才行,不然都對不起她這麼演戲給我看。“周甜,就是跟你通完電話之後,我們那邊就起火了,我想等你的。”

“你想等我?”,“是,我一直都讓人給你發訊息,希望你能過來看我,但是你沒有,你是直接回來了,根本就沒有來看過我,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就不怕我出現什麼意外嗎?”她突然發火,彎著指頭就朝著我跑了過來。

我默默將自己的腿給收回去,在她接觸到我的那一瞬間猛的將她的雙手都給抓住,隨後又順勢拉了她一把,在她被床角絆倒的瞬間直接將她給按在地上,“既然你不是我朋友那就把我的朋友給帶回來,這是我朋友的身體。”

“我沒有說我不是李平,我是說你不來看我。”,“哦,你說那些資訊都是別人發的,那麼我想說的是,我跟她說過我回來的訊息,她也跟我說,知道了還跟我說她會記得二十分鐘一次資訊,你是李平的話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有說過這話嗎?”李平的表情變成了迷茫,這是不想再演了,但是我的戲可還沒有完呢,“當然有,怎麼可能沒有。”,“不是,那不是在中午的時候嗎?又不是晚上,我說的是晚上的事情,你跟我說中午的事情不一樣啊。”

“就是晚上,快點說,你是誰。”,被我這麼一問李平就更懵了,我知道,她這是已經開始動搖了,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跟我在晚上說的,“等一下,你先等我一下我看看。”她說著就要推開我的手,起身去看簡訊證據。

而我也沒有再攔著她,放她過去之後就開始觀察她的表情。從疑惑再到震驚,最後再到額,耍無聊?“周甜,這把不算,你根本就沒有好好跟我玩。快點快點,我要重新再來一次你陪我,這次不要說這些了,重新來一次。”

她說著就往被窩裡鑽,之後又看向我,見我還坐在原地沒動,便著急地朝著我揮手,示意我趕快進入到自己的被子裡,“周甜,你別坐著了,趕緊上床重新來一遍,我這次要演好好的,讓你看不出來我是演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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