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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吹雲原本的笑意慢慢收斂,最後是如同暗河一般,表面沉默,實則內心奔湧。鄒嬋看得清楚,卻沒有多問,默默地靠在遊吹雲身邊。
白七彩看了他們一會兒,突然移開了目光,盯著搖曳的篝火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白七彩開始緩緩起身,但她卻力不從心,虛弱的汗水立刻從額頭浮現。
遊吹雲也二話不說,將烤好的衣物穿在身上,走到白七彩跟前半蹲下。
白七彩翻了個白眼。
“鄒嬋狀況也不太好,她現在體虛得很,除了我,沒人揹你了。你放心,就在地窟裡,你不講鄒嬋不講,誰知道。”
“……”
“你能不能放下你那虛偽的面子,現在特殊情況嘛,你搞快點好吧白師姐。”
“……”
“只是揹你而已,又不是非禮,你放心啊,我遊吹雲不是那種男人。”
遊吹雲話音剛落屁股上便被白七彩蹬了一腳,前仰一下差點狗吃屎。
“鄒嬋!把你白姐姐扶上來!”遊吹雲氣急敗壞道。
“白姐姐忍一下吧,雲哥不是乘機佔便宜的人。”
白七彩這才半推半就的被遊吹雲背起來。
感受到背上的柔軟的異樣感覺,遊吹雲整個人直接一震。
畢竟這算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妙齡女子親密接觸,那感覺和味道,的確是很令人心燥。
鄒嬋那次不算,跟山魈打架還來不及,哪有什麼想入非非的時間。
坐懷不亂柳下惠,坐懷不亂柳下惠。他心裡反覆唸叨著。
白七彩當然感覺到了遊吹雲的異樣,特別是看到他的耳垂都紅了,都忘記自己適才的尷尬處境。
這個書呆子,原來是裝出來的。
她在遊吹雲耳邊吹了口氣,頓時讓後者臉紅不已:“去哪裡?”
去哪裡是一個問題,代表方向和目標,他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一路向上,走出此地。
另一個則是危險的提議。
“我想去找哥哥。”
鄒嬋說道。
“他們有尋龍尺,不應該出問題,我們現在兵疲將乏,應當在重整旗鼓之後,快速回到地面,不然怕途生是非。”
白七彩理性分析道。
遊吹雲卻搖搖頭,說道:“你們想得太簡單了,無論是那個選擇,都很危險。”
“你不是老馬識途嗎?”
“哼,這倒要問問你們一行人放出了個什麼怪物?頂級的飛僵!你知道書上怎麼寫著怪物的嗎?而且我一個人帶著你兩個拖油瓶,遇上什麼危險,神仙都難救。”
白七彩不聲不響在遊吹雲肩膀上擰了一把。
“見機行事吧。”
遊吹雲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於是三人快速的按照出路行走。
可是不多時,竟然來到了一個地方,一個眼熟得很的洞窟。
在他們三人面前的是——
七星連棺。
鄒嬋茫然的望著那連棺。
白七彩在遊吹雲耳邊小聲問道:“怎麼會回這裡來?飛僵不在此地嗎。”
遊吹雲搖頭,說道:“飛僵動作太快,我無法捕捉他的行蹤,唯一所知的是,他在外不停追殺你們,一時半會兒這兒還真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七彩哼了一身說了燈下黑三個字。
遊吹雲在猶豫是不顧危險繼續走,還是在這個不宜久留之地休息片刻。
這時鄒嬋小聲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遊吹雲搖頭,於是豎起耳朵認真聽,真的捕捉到了什麼東西在磕磕碰碰,發出響聲。
白七彩突然指向七星連棺。
“在棺材裡。”
“那我上去看看。”
“小心。”
“嗯。”
遊吹雲把白七彩放下,鄒嬋攙扶著,他活動活動肩膀,踩著鐵鎖飛身而上,輕巧的伏在了棺材上,貼著棺材板屏息聽聲。
“救我……救我……”
棺材之中竟然有人呼救。
遊吹雲一掌劈下,那棺材板紋絲不動,竟然連漆都沒掉。
這踏馬是什麼材質,這麼硬,手都跟我打痛了。
“鄒嬋助我!”
鄒嬋聽見遊吹雲的喊聲,立刻施法,手臂幻化成青色龍鱗覆蓋,似乎使了一個龍爪出去,抓住棺材蓋,狠狠一掀。
棺材蓋呼啦啦的翻轉著嘭的一聲撞在地上,竟然沒有怎麼撲騰,顯然重極了。
遊吹雲看清棺中情境悚然一驚。
於艾在啃咬鄒天!
遊吹雲伸手一探,拽住於艾的臂膀,將她翻轉過來。
只見於艾兩眼翻白,本來溫婉的臉變成了野獸一般青黑猙獰。
兩枚尖牙明晃晃的露著寒光,令人悚然。
“救我……”鄒天口中不斷吐血。
於艾看到遊吹雲,立刻將目標換成了他,咆哮一聲便撲在遊吹雲身上,遊吹雲格擋數下,扳住她的臂膀,讓自己的脖頸遠離那對尖牙。
二人扭打在一起,登時立了起來,爾後往後倒去,踉踉蹌蹌摔下連棺。
鄒嬋要去接,卻被遊吹雲喝住:“先別管我,你哥在棺材裡!”
“好!”
鄒嬋果斷飛向連棺,去檢視自己哥哥的情況。
遊吹雲在空中製得先機,翻轉朝上,讓於艾做了個墊背。
於艾重重摔在地上,一時間似乎非常痛苦,使不上勁,放鬆了對遊吹雲的撕咬。
遊吹雲抓住機會將她反綁,雙手死死摁住。
正在想如何制服她的時候,只見白七彩搖搖晃晃的搬著個大石頭,舉起來就要砸下去。
“住手!你你你幹嘛!”遊吹雲大驚失色阻止她。
“我幫你啊。”
“你沒了法力,腦子也沒了嗎?你這一石頭下去她不得腦漿炸裂,一命嗚呼啊。”
白七彩放下石頭,她可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立刻抓住疑點。
“你是說她還有的救?”
於艾使勁掙扎了一下,無奈被遊吹雲按得死死的。
遊吹雲說道:“她的耳邊有蜂網狀的鼓包,牙齒尖利是因為屍毒,我想,她腦子裡應該有食屍蟲。”
“寄生?”
“對。”
“你怎麼知道?”
“多讀書。”
就在二人思考如何對付於艾時,鄒嬋已經抱著哥哥落在地上。
“哥,哥!你怎麼樣,你,你……”
鄒嬋口齒不清的,捂著鄒天脖子上的大洞,那個大洞如同流水一般往外流血。
鄒天此刻好似已經說不出話,只是嗚嗚的,拼命的喘氣。
白七彩走過來,撇腿斜坐,半撕半掀開鄒天胸口的衣裳。
觸目驚心全是很深的抓傷,鮮血不斷的湧,不斷地湧,不一會兒,滿地都是。
“失血過多,內臟也爛了……”白七彩看著鄒嬋,輕輕的搖頭。
“沒得救了……”
“不可能不可能!白姐姐,你有辦法對不對。”
白七彩眼中是不忍,撇開臉道:“他其實只剩最後一口氣了。”
鄒嬋的眼睛失去了一切的神采,她這一生從未如此慌張過,就算是被山魈捉住,也沒有如此絕望。
她抱著哥哥的頭,緊緊的貼著,淚水止不住的往外奔流。
她能感覺到哥哥的生命在不停流逝。
“哥,爹爹母親還等咱們回去呢……咱們還沒拜到名師呢……哥你上次看中的那個美小娘她說她也很喜歡你……”
鄒天似乎已經開始神智不清了。
白七彩在鄒天的穴位上點了幾下,這樣至少能讓他不那麼痛苦。
“哥,你不能,你不能丟下我,我一個人,以後,以後要怎麼辦……。”
鄒天的手,死死的捏住鄒嬋的裙子,他的眼睛也落在妹妹的臉上,似乎這一瞬間,他清醒了。
遊吹雲將於艾打昏,用藤條將她捆得結結實實。此時,他也走了過來,默然的蹲在鄒天面前。
哪知鄒天看見他,眼睛突然鼓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扯住遊吹雲,將他扯近。
鄒天眼睛血紅,嘴裡冒著血泡,終於是擠出幾個字。
“我……妹……妹,保護!保……。”
遊吹雲重重點頭。
鄒天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鼓著眼睛。
“我死……交……給你……交給你!”
他的手帶著血,即使很滑,但他牢牢的拽住遊吹雲的手腕。
遊吹雲說道:“我遊吹雲對天發誓,只要我有一分力氣便會照顧鄒嬋,盡全力不讓任何人欺負她,我說到做到。
你放心,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嗎,我之前承諾過你的。”
遊吹雲勉強擠出一個笑。
“謝……謝。”
鄒天最後看向鄒嬋:“對……不起。”
鄒嬋已經哭到失聲,只是拼命點頭。
她從來沒有想過,哥哥不在的那一天會到來。
那是她的哥哥呀,從小在水缸裡打鬧,在後山上捉蟬,在課堂上互相作弊捉弄先生,在每一年過年的時候,都要帶她去買糖葫蘆。
他答應過在以後她出嫁的時候,要親手為她梳髮描眉。
好像,再也做不到了。
鄒天的眼神逐漸模糊,逐漸失去生命的光澤。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鄒嬋不知怎麼的,哼唱起了媽媽當年哄兄妹二人睡覺的童謠。
對於外人來說,可能很突兀,可是,他們二人從小在搖籃中聽著這曲子一起長大,這世間再沒有任何旋律貼切他們二人的兄妹之情了。
伴著這童謠。
鄒天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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