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於雯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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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完了,完了。都八點了,這次肯定遲到了。”
早晨,於雯的叫聲把我吵醒。她八點半上班,遲到一分鐘扣一塊錢,而從我們家到達她辦公室至少要一個小時。
“奇怪了,那個大爺今天怎麼沒唱歌?”
我們樓下是一個小廣場,每天早晨七點,都會有一位大爺準時在此開唱,唱的自然都是些他們當年流行的紅歌。
歌聲高亢嘹亮,每天早晨會分秒不差地吵醒我們,比鬧鐘還準時,所以我們從來不定鬧鐘。
可今天早晨,不知他為何沒有高歌,害得我們睡過了頭。
匆匆洗漱後,我送於雯去上班。
路上,發現路邊的迎春花似乎在一夜間全開了,開得像春光一樣燦爛。
人們也都換下臃腫的冬衣,輕裝上陣。
春天終於來了,不可遏制地來了,再寒冷的冬天也會過去,
晚上,於雯回來時,滿臉不高興。
我問她:“怎麼了,被扣了不少錢?”
“扣了四十塊。”
“那不值得不高興啊,我補給你。”
“不是因為這個,我們公司同事潘曉潔今天走了,活生生地被工作累死了。”
“啊,”我不禁驚訝地叫了一聲。
一個月前,他們公司同事聚會唱歌時,我見過那個潘曉潔,小巧靚麗活潑可愛,還是個“麥霸”。
“怎麼會累死呢?”
“怎麼累不死,我都要快累死了。我們已經連續加了一個月的班了。換了你,你試試。”於雯白了我一眼。
我沒說話,於雯雖在外企工作號稱白領貌似風光,但實際上經常加班,有時候還加班到凌晨一兩點,週末甚至都不例外。
“外人都道我們是‘杜拉拉’,其實我們是拉拉肚,吃飯沒有規律,經常拉肚子。”於雯抱怨道,“人活著得有意義,至少得有意思吧。可我現在,既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也沒感覺活著有多少意思,就像一個木偶、‘社畜’,行屍走肉無疼無趣。進了辦公室,就像電腦上的程式般按部就班地執行命令,絲毫體驗不到自己的存在。”
格老子的,小爺我,我無語,其實有時我也有這種感覺,會強烈地意識到自己就是加繆小說《局外人》中的默而索。
這個世上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與“自己”無關。一切都像是在演戲,舞臺上的紛紛擾擾,包括自己的演出其實都與“自己”毫無瓜葛,我只是個不知“身”在何處的漠然看客。我感覺不到“自己”,甚至意識不到自己是個“人”。
有時我會想,這個世界也許不過是“誰”玩的一場遊戲而已,就像我們玩的那些情景遊戲,我們都不過是遊戲中身不由己的角色而已,而已。
“讓我最開心的事是在超市裡購物,拿著大包小包自己想買的東西,我才體會到滿足,體會到活著多少還有些樂趣、收穫。可當我付錢時,我又馬上為花錢而心疼。一手拼命地賺錢,一手拼命地花錢,你說,我們活著的價值難道就是金錢的流通中介?”於雯繼續說。
“不是還有我嘛,我們的愛情難道不夠美好?”我問道。
“美好,這是我灰暗人生中最美好的風景。如果沒有愛情的支撐,我可能遲早會活不下去的。可我們的人生,光擁有愛情是不夠的。它僅多能撫慰我們的心靈,卻填充不滿我們的心靈。除了愛情,我還要找到能使我堅定地行走在人生道路上的東西。這東西是什麼呢?”於雯頓了頓,不等我回答,繼續說道:“我覺得,應該是夢想,人活著一定要有夢想,就像周星馳所說的,‘做人如果沒有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區別?’我現在的煩惱,可能就是因為夢想和現實的衝突所致。我很喜歡唱歌,很想讓自己的歌聲像風一樣四處飄揚,很想站在舞臺上如痴如醉。只有在唱歌的時候,我才能找到自己,感覺自己活著像個人。也許,正是這讓我不安於現狀,讓我感到現在的生活、工作沒有意思和意義。”
我被於雯的夢想感染和打動,鼓勵她說:“對,你說的很對。蘇格拉底也說過,‘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為夢想而奮鬥。’夢想的價值不在於實現與否,而在於它能給予我們前行的方向和力量。我支援你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你喜歡唱歌,現在好像正好有個‘美麗女生’選秀活動,你可以去參加啊。”
“恩,我聽說了,我是很想參加。等我成了‘美麗女生’,我就把現在的工作辭了,一心唱歌。”
“好,只要你別把我辭了就行。”我開玩笑道。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我這個玩笑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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