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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早已名滿江湖的柴進的不知見過多少類的人,上至達官顯貴,下至流放罪犯,形形色色直如過江之鯽,所以柴進歷來自負,認為自己識人的本領早已爐火純青。
在柴進看來,鄒潤的特別,並非體現在其衣著打扮上的富貴,而是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
鄒潤氣質的特別之處被他的那雙眼睛演繹得最好,鄒潤看向誰的目光都是平等、溫和且堅定。說他溫潤,但是他身上有種顯而易見的剛毅。說他君子,但鄒潤舉手投足又自帶幾分不容置疑,端的叫柴進驚歎連連,驚為天人,這種種異像盡數體現在鄒潤身上,但卻偏偏不顯衝突,表現的是那樣自然且融洽。
面對這表人物,連柴進也不敢唐突,而是慌忙施禮道:
“貴客臨門,蓬蓽生輝,柴進有失遠迎,未敢動聞尊客高姓大名?亦不知是哪位林姓故人相薦而來?”
柴進在看鄒潤,鄒潤自然也趁機打量著柴進。
這位名滿天下的小旋風果然名不虛傳,長相沒的說,龍眉鳳目,皓齒朱唇,再配上既儒且雅的三牙掩口髭鬚,論誰看了都得翹起大拇指道一聲美男子。穿的也是人前顯貴之像,頭帶皂紗巾,身穿一領紫繡雲紋袍,腰上繫著玲瓏玉帶,果然不愧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後裔,似乎能從此人身上隱約窺見一絲周世宗柴榮的風采。
見柴進問及正事,鄒潤整衣斂容,叉手回覆:
“小可登州鄒潤,見過柴大官人,倉促前來,冒用林沖哥哥名諱,還望大官人恕罪。”
柴進今年三十五,比鄒潤將近大十歲,鄒潤用叉手禮很是恰當。
“登州鄒潤?難道江湖人稱小秦王的便是尊駕?”
“賤名有辱清聽,不才正是區區在下。”
得到鄒潤的親口承認後,柴進終於動容,他不再端著大官人的架子,而是直接從主位走到鄒潤身邊,伸手把住鄒潤雙臂,眼冒精光,舒眉展目,又上下左右細細打量了一回,感慨道:
“青年豪傑!豪傑青年!果是閣下這般人物,方能夠做下這許多大事,在江湖上闖下偌大名聲。實不相瞞,柴進久有結交拜會之心,無奈山高路遠,冗事纏身,幾次三番尋思動身未果,天幸今日甚風吹得到此,大慰平生渴仰之念。多幸,多幸!”
撇開話中客套之語,單從頭兩句的感嘆便可見柴進的震撼心情。青年豪傑說的是鄒潤年輕,豪傑青年說的是鄒潤有為。在二十啷噹歲的年紀就做下這番事業,縱使如柴進也不敢輕視,當下二人重新見禮。
江湖上年青一代的翹楚,和中年一代典型代表的首次見面充滿了和諧與美好,今日這番評語傳播出去也可為江湖一時佳話。
只可惜廳中武松早已行禮半天,甚至眼下仍保持著躬身俯首的姿態,連身子都僵了,但柴進從頭到尾都沒朝這邊看過一眼,只顧拉著鄒潤說個沒完。
最終還是鄒潤看不過去,主動出言介紹身邊的武松。
“大官人,此乃清河武松,但凡路遇不平之事就願拔刀相助,最是義膽包天,更兼神力過人,一身武藝放眼天下也少有人能及,只因不合惹了一起官司,特來投奔大官人,因此路上方才得以相識。更有幸一發拜見大官人尊顏,還望大官人看覷。”
說完鄒潤扭過臉去,假意裝作提醒武松道:“二郎,還愣著作甚,快快拜見大官人則個。”
武松早已尷尬得無地自容,自打到柴進莊上已經兩度被人無視和看輕,先有莊客出言嘲笑,這回又有柴進視而不見。得虧入莊時有鄒潤事先出言點醒,此刻的武松方能強壓心頭悸動,咬著嘴唇,就勢再行了一禮。
可柴進目前眼裡只有鄒潤,哪裡顧得上一個剛從鄉下犯事跑來投奔的毛頭小子,也就是看在鄒潤出言介紹的份上,他這才敷衍似的回了一禮,接著就連忙呼喚小廝上前。
“快快快!今日有貴客到此,此間不是說話之地,且將後堂深處閣樓開啟,我要和鄒潤賢弟去閣樓臨風把酒,共敘心中情誼。”
“哦對了,還有,將這位漢子引到主管處,吩咐主管安排住下,一應酒食休要短缺。”
柴進說完便不顧其他,拉著鄒潤的胳膊就往後堂拽。鄒潤幾次想出言提醒柴進武松並非一般人物,想同邀入席,可哪能抵擋柴進那如火盛情,更兼柴進身邊的幾個主管也都圍過來動請,他只能苦笑著看了武松一眼,無奈地被簇擁進後堂。
眼看著自家的寨主被請走,一干親隨立即緊跟相隨,一發進入後堂,偌大的會客廳頓時只餘武松一人在此。
空空蕩蕩的清冷感和無人理會的落寞感立時圍攏過來,已經初識人間冷暖的少年武松不禁感慨萬千。
“沒到柴家莊園之前,滿耳都是柴大官人乃當世孟嘗,如何的禮賢下士,如何的慧眼識人,可今日一見……唉!反倒是鄒潤哥哥傳言不虛,當真是人如其名,名副其實……”
“罷了罷了,俺如今逃罪在外奢求庇護,大官人既已收留於我,便是有恩,就不該再爭什麼長短。若因一時輕慢就行意氣之舉便是落了下乘,屆時只怕會讓鄒潤哥哥為難,去休去休。”
武松終究不是心中狹隘的俗人,他有一顆實打實的赤子之心,只不過之前一直在他哥哥身邊生活,未嘗人世苦楚。
現在遠離他鄉,又遇見鄒潤用言語點撥,武松已經開始能自我適應和調節。自嘲片刻後,他很快恢復了良好心態,搖了搖頭,拎起隨身包袱走出堂外,自去尋管事的主管投宿去了。
宋時大戶人家會客規矩極多,柴家也不例外。
說是去吃酒,但並非直接入席,而是先由小廝引著鄒潤到一間客房,問他是否要沐浴更衣,得了回答後,奉上熱水面巾和乾淨衣物,裡裡外外都替鄒潤盡數換了,這才引著他上了閣樓。
柴進早已等候多時,桌上酒菜齊整,水陸畢備,色香味俱全。四周更是有一遭年輕俏麗的侍女把盞伺候,看得鄒潤暗暗咂舌。他穿越許久,還真的是頭一次經歷這種陣仗,封建地主階級的腐敗奢靡生活果然名不虛傳。
當然,這種場景只是看著新鮮,卻並未引起鄒潤太大的情緒波動。
如果真的較真起來,這場面未必有後世工程款到賬後的土方老闆在天上人間會所揮手就讓媽媽桑閉嘴,然後直接讓一排小姐全都留下來的壯觀。
懷揣著這種想法,鄒潤只是初時一愣,然後馬上就雲淡風輕地從容落坐,整個人目不旁視,絲毫不受美色影響。
柴進見此,對鄒潤心中的評價當即又高了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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