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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四年前就知道他的尺碼?
傅明隨一瞬間感覺像是心臟被揪住一樣的酸楚,難受的緊。
之前那些所不明白的事情,現在他通通都明白了。
譬如許姝為什麼在‘心裡有別人’的情況下要和他求婚,結婚……因為她心裡的人就是他。
揭開這件襯衫的謎底後,傅明隨發現從前那些被他有意無意忽視的線索接踵而來,逐漸連成一條清晰的線。
多年前雨夜裡遇到許姝,自己看在她未成年和許明華曾經給傅家當過司機的情份上,給了她一枚胸針讓她傍身。
而少女除了給母親看病以外,剩下的錢都還給他了。
只是這個事實,傅明隨晚發現了許多年。
如果他早知道,就會更早知道女孩兒的精神是多麼堅韌,多麼優秀……所以許姝怎麼可能忍受自己身上只有一個‘傅太太’的標籤?
許姝是因為喜歡他,才想要嫁給他的。
那些溫柔,順從,配合,從來都不是無條件付出……她為什麼找一個生小孩兒的藉口和他□□,又自己偷偷吃避孕藥?
傅明隨是個聰明人,現在自然也能想明白了——許姝自尊心那麼強,怎麼可能忍受一個在沒有‘愛情’情況下就生下來的孩子?
但除此之外,她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靠近他了,所以寧可傷害自己的身體……
傅明隨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身上的襯衫都沒來得及換。
晚高峰的堵車時間,他斷斷續續開車到江大的一段路不長卻費了不少時間,攥著方向盤的手指都不自覺用力到青筋暴起,眉目緊蹙的焦灼。
他顧不上違停什麼的,把車子隨便停在校門外就跑了進去。
天色微暗,傅明隨一路跑到許姝的辦公室門前,正巧碰到一位戴著眼鏡,年紀偏大的女教師在鎖門。
“不好意思,請問……”他平穩著呼吸,客氣地問:“許姝下班了麼?”
“你問小許?”女教師納悶的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是她什麼人啊?學生家長麼?”
傅明隨本想說‘丈夫’,但出於尊重許姝還沒願意和他和好的局面,只好把呼之欲出的話嚥了下去。
他低聲道:“是家長。”
“哦,你要是有事找許老師的話等過幾天吧。”女教師一聽是學生家長,收回視線鎖上辦公室的門,邊把鑰匙放進包裡邊隨口說:“她去淮市交流學習了。”
很多大學老師都經常會有出差學習的任務,其中更不乏外派之類的,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只是在這個時間點,難免讓傅明隨有種如鯁在喉的難受。
他一肚子的話想和許姝說,可找不到人的話,她連自己的電話都不接……
傅明隨思索片刻,抬腳追上女教師。
“麻煩問一句。”他客氣地詢問:“許老師出差的地址在哪裡?”
淮市和江城的距離不算特別遠,雖然現在沒有班機了,但是……
開車也就七八個小時的時間。
他很想見她,不想被動的等了。
第50章寶石
◎你喜歡我,我怎麼還你?◎
從江城開車到淮市的市內要將近八個小時,傅明隨沒用司機,是自己開車去的。
一路走的高速,就去了一次休息站,沒怎麼歇著,基本是以最快速度到的淮市。
那個女教師並沒有告訴他許姝的行程,相當有隱私保護意識,是他讓簡節用別的渠道查到的。
許姝在淮市的外國語大學交流學習,有兩個講座,要出差大概五六天的時間。
至於其他的……簡節辦事一向很是靠譜,連江大給出差老師們安排的酒店位置都查出來了。
傅明隨開車過去的一路,心情逐漸從躁動慢慢平靜下來。
他在認真思考他和許姝之間的關係應該怎麼處理。
女孩兒雖然喜歡他,但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說這件事,直到現在被誤會才透過襯衫來暗示他……那她會希望他如何回應呢?
傅明隨經歷過的感情很少很少,雖然還不至於‘一竅不通’,但對於女孩子的柔軟敏感,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拿捏輕重。
譬如現在,他能大言不慚的直接對許姝說:我知道你喜歡我,我誤會你了,我們和好吧。
比起請求,他這恐怕更像是命令。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和許姝之間的裂痕也不是一點一點累積的。
在有了女孩兒早就喜歡自己的這個前提下,這種裂痕翻到更難修補。
試想一下,如果是自己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願意和她籤婚前財產協議,婚後默默付出甚至願意為了她改變自己的喜好還被誤會……傅明隨真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哪怕自己之前不知道許姝的心思,但這不是什麼可以自圓其說的理由。
一開始不知道,但在婚後沒有感覺到女孩兒對於這段婚姻的用心麼?
還是那句話,他太自大了,其實內心裡就覺得許姝性格就是那種乖巧聽話的,付出也是應該的……現在被踢出離婚,也是活該。
傅明隨就這麼一路糾結著把車開到了淮市。
從傍晚開到了深夜,他知道許姝的房間號,但沒去打擾,而是在同酒店開了另外一個房間住下。
一路上,傅明隨的電話就沒斷過,但他一個都沒接。
顯然在這種人人都在盯著他的關鍵階段,他突兀跑到別的城市這件事是極度難以理解的,還很可能引發動亂……
但人或許也總要瘋一把。
傅明隨一晚上沒怎麼睡,到酒店後就和簡節連麥處理了些公司的重要檔案。
等回過神時,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開了八個小時的車又熬了一宿的夜,傅明隨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難免有點想笑。
他鮮少這麼憔悴,現在……眼睛裡的紅血絲都一片一片了。
傅明隨下意識的想去拿眼藥水,但想到什麼,抬起的腳頓住。
隨後,他也沒打理稍稍冒出的胡茬,把刮鬍刀放在一邊。
許姝所在房間的門被敲響時,她正在洗手間洗漱。
這天是週末,她不用去淮大跟著一起聽講座,起來的時間也比平時稍晚了些。
聽到敲門聲,許姝還以為是起早去逛街的同事落了東西在房間,急忙去開門——
結果門外站著的修長身影是傅明隨,面容有些憔悴,蒼白的面板上眼眶發青。
她愣了一下,手裡還攥著的洗臉巾‘啪嗒’一下掉了。
傅明隨聽到開門聲,就瞧見女孩兒額前繫著髮帶,剛洗過的臉頰像剝了殼的雞蛋,白皙透亮,沾著水珠。
她眼睛因為詫異瞪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傅明隨笑了笑:“剛起床啊?”
“你……”許姝慢了半拍回神,細眉皺起:“你怎麼在這兒啊?”
要不是她百分之百確信自己在淮市的酒店,就聽男人這自然而然的語氣,還以為他們在家裡打招呼呢。
傅明隨沒回答,只問:“能進去說麼?”
畢竟站在人來人往的酒店走廊裡……不太好。
許姝蹙著眉,有些小糾結的想了一會兒,還是側身讓他進來了。
等門關上,她直接問:“你為什麼過來這裡啊?”
傅明隨笑,回答的很自然:“來找你啊。”
許姝呼吸一滯,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她也不是沒看最近的新聞,景徽都快亂成一鍋粥了,他居然有心情來淮市找她?
而且……怎麼看起來幾天沒睡不修邊幅的。
許姝咬了咬唇:“找我幹嘛?”
“小姝。”傅明隨聲音低低,很輕柔:“跟我回家吧。”
許姝皺眉:“我有工作,沒家。”
‘沒家’這兩個字,充分證明她之前說的離婚決定一點都沒有鬆動。
傅明隨明白,可他同樣捕捉到了許姝落在他身上衣服的眼神。
——女孩兒瞧出來他身上穿著的是她買的襯衫,還是沒辦法做到徹底視而不見。
傅明隨垂著眼睛,低聲道:“對不起。”
“你怎麼鬧脾氣,生氣都行。”他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卑微過,此刻懇求的態度都略顯生疏:“就是別提離婚兩個字,行麼?”
“傅先生,我不是鬧脾氣。”許姝被這三個字逗笑,強迫自己忽視他的黑眼圈,冷淡道:“我只是一個和你協議結婚的物件,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你又何必……”
又何必追到這裡來呢?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知道襯衫的事情,胸針的事情。”傅明隨走進了一步,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小姝,你知道這衣服是什麼意思。”
許姝指下的觸感是矜貴的襯衫布料,讓她微微恍惚。
她當然明白傅明隨口中暗示的是什麼,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許姝沉默片刻,聲音像是帶著回憶,有種憶往昔的清冷惆悵:“其實我一直都很感謝你當年幫助我,要不是你給我的胸針,可能…我媽媽連最後半年都沒辦法堅持。”
“一直以來,我都很想把胸針贖回來還給你,報答你當年的資助,但是……”
但是那東西價值太高了,她著急著‘低價’當出去的時候,也許這輩子就很難贖回來了。
“小姝,那不重要。”傅明隨扣著她的肩,認真說:“我給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道理。”
許姝靜靜地看著他,覺得他還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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