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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祁瀚一起吃了午餐,午餐後溫洋便以公司有事為藉口離開了祁瀚,因為他實在害怕殷鋃戈會知道自己又在私底下見了祁瀚。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又不知要挨多重的打罵。
這天晚上,殷鋃戈沒有去應酬,早早就去了那幢公寓,剛進公寓樓的電梯便和準備出門買菜的溫洋碰了個正著,溫洋一如既往的被嚇了一大跳,剛準備邁出電梯的腳又縮了回去。
“我去附近的商場買些菜。”溫洋小心翼翼的看著電梯外的殷鋃戈,低聲道,“家裡....家裡沒菜了。”
“不用了。”殷鋃戈面無表情的進了電梯,“今晚陪我出去吃。”
殷鋃戈這麼說,溫洋也不敢出電梯了,繃緊全身的肌肉站在殷鋃戈的身後,後背緊貼著電梯。
電梯門關上,電梯緩緩上升,殷鋃戈這才轉過身看著身後聳著腦袋的溫洋。
溫洋一直低頭看著腳,壓根不知道殷鋃戈正盯著他,知道殷鋃戈突然捏住他的臉,讓他的目光強行對上自己。
“我他媽會要了你的命嗎?”殷鋃戈慍怒道,“還是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溫洋的瞳仁不斷顫動著,“沒...沒有。”
溫洋此時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而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殷鋃戈鬆開手,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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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回到公寓,一進門溫洋就趕忙跑進浴室為殷鋃戈放洗澡水,而殷鋃戈則在陽臺上打了好一會兒電話。
殷鋃戈進浴室後,溫洋將早就熨燙好的浴袍平整的放在浴室外的衣架上,然後溫了一杯牛奶放在床頭。
雖然一切做到無微不至,但最後還是沒能躲過被殷鋃戈被壓在床上。
激烈的歡愛持續到了深夜,殷鋃戈一如既往的將臉埋在溫洋的胸口睡著了,睡著前強行拉著溫洋的一隻胳膊摟住自己的頭,遠看上去就像溫洋將殷鋃戈抱在懷裡一樣。
白天睡的太久,即便此時腰痠背痛,在臥室強烈的燈光下也毫無睡意。
溫洋低喘著問,“我....我關燈可以嗎?”
殷鋃戈沒有說話,窩在溫洋懷裡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溫洋只好吃力的抬起頭,一手繼續摟著殷鋃戈的腦袋,一手吃力的伸著去摁床邊的開關。
嗒的一聲,臥室內陷入一片黑暗,溫洋剛躺下,殷鋃戈如驚弓之鳥突然從溫洋懷裡半抬起頭,凌厲的雙目透過黑暗盯著溫洋。
溫洋被殷鋃戈盯的後背發寒,黑夜中,他甚至能看到殷鋃戈眼底迸射的寒光。
溫洋嚥了咽口水,惶惶不安的低聲道,“燈...燈開著,我...我睡不著。”
殷鋃戈眼底的鋒光漸變漸暗,幾秒後他重新躺下,將臉更緊的貼著溫洋溫熱的胸膛口,沉聲命令,“抱著我。”
溫洋連忙雙臂抱著殷鋃戈的頭,下巴墊在殷鋃戈的頭髮上,竭盡全力的將殷鋃戈的上半身收進自己的懷裡。
殷鋃戈身形健壯,脫光了衣服便是一身矯健硬朗的肌肉,比起溫洋清瘦的身體,殷鋃戈就像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野獸,溫洋根本抱不過來,只能勉強抱緊殷鋃戈的腦袋,為安撫殷鋃戈,身體儘量的貼著他。
溫洋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缺愛?
否則這麼大的塊頭,怎麼就沒出息的喜歡窩在別人懷裡睡呢。
難道他在遇到自己之前的那些年,都是窩在別人懷裡睡的?
想想也真夠丟人。
懷裡傳來殷鋃戈均勻沉穩的呼吸聲,溫洋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卻毫無睡意。
這種生活,真的能夠在二十多天後順利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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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溫洋將早餐擺上桌殷鋃戈才起床。
殷鋃戈的氣色看上去很不錯,可見這一夜睡的很滿意,他坐上餐桌,剛收拾完廚房的溫洋也從廚房出來了,頂著兩隻黑眼圈坐在殷鋃戈的對面,低頭一聲不吭的開始用早餐。
殷鋃戈看著低頭的溫洋,垂下的眼睫像兩把小蒲扇顫動著,整張臉略無生氣。
殷鋃戈將一張卡仍在桌上,溫洋驚的抬頭,不知所措的看著殷鋃戈。
“以後不用去工作。”殷鋃戈繼續用餐,漫不經心道,“把全部精力放我身上,我不想每次看見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溫洋低下頭,“可是我父親把我安排在.....”
“跟溫市梁說是我要求的。”殷鋃戈打斷溫洋,卻頭也沒抬,“他要是識相就不會再給你安排工作。”
溫洋沒有再說話,快吃完的時候,溫洋小心翼翼的抬頭觀察殷鋃戈的臉色,感覺殷鋃戈此時的心情還算不錯時,鼓足勇氣道,“我....我一定會聽你話的。”
殷鋃戈抬起頭,皺著眉望著溫洋,似乎不明白溫洋為什麼突然說這些,但還是道,“你有這個自覺就行。”
溫洋攥緊手掌,壓著聲量繼續道,“那...那你什麼時候能把你手裡那些可以指控我父親的證據給我....或者銷燬了也行...”溫洋沒敢去提祁瀚父親的那些把柄,在他看來,只要殷鋃戈肯交出來自己父親的那些,祁瀚父親的自己就也能拿到。
殷鋃戈眯著眼睛,“如果我把你想要的都給你,然後呢?你打算怎麼做?”
溫洋自然不敢說“離開”,雖然他的確會那麼做,“我..我就是擔心我父親,其餘的我...我什麼都沒想..”反正這個男人答應自己時滿一個月就讓自己離開。
“如果你每天都能像昨晚到現在這樣,你想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留。”
溫洋心底暗暗鬆了口氣,低聲道,“我..我知道了。”
溫洋真去公司為自己請了一個月的假。
批假的是溫市梁,溫市梁什麼也沒問,一臉會意的微笑,最後只慈愛的叮囑溫洋,萬事不可衝動,一切要以公司利益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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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鋃戈到溫洋處過夜的次數愈加頻繁,對待溫洋的態度也開始逐漸溫柔起來,特別是在喝醉酒的時候,他就會醉醺醺的要求溫洋叫自己哥哥,然後像個失魂落魄的神經病似的撫摸著溫洋的頭髮臉頰,失神的注視著溫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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