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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扶墨眼神落在門檻處神色恍惚的女子身上,問道:“回來時夫人可發生了什麼事?”
周嚴將雲氏的情況說了,想了想還是道:“裴幽從宮裡被押出來時,跟夫人碰了一面。”
“除此之外,便沒有了。”
裴扶墨壓了壓眉眼,闊步朝寢屋的方向行去。
侍女聽到腳步聲,見是世子回來了,喜不自勝正想通傳,裴扶墨抬手製止,示意退下。
江絮清還神思恍惚地望著月亮,整顆心都高高懸起,總是無法安定下來。
此時一道陰影落在她身上許久,她緩緩回神,抬眸看去,正對上了一雙冷漠無情的桃花眼。
“裴……”她剛出口一個字,便被男人抱起直接往屋內去。
裴扶墨將她拋至床榻,他褪了衣袍,便翻身覆了過來,一雙冰冷的手輕巧地捏起她的下頜,笑著問:“怎麼,可是心裡不安,害怕,無助?”
“別怕,這次裴幽是真的完了。”
江絮清透過昏暗的帷帳,看清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蘊滿了喜悅,想了會兒,還是問道:“認親宴那日,我從你的榻上醒來,並非是我醉酒走錯屋子了,對嗎?”
裴扶墨面色凝滯須臾,沉默不語。
江絮清靜靜地這般望著他,也不曾言語。
今晚從哥哥口中得知了那塊墨玉是裴幽送的,她便知道了,裴幽仍然與上一世般沒有對她歇下心思,那墨玉也定是他早就動了手腳。
即便這世她開始遠離他,他仍是費勁了心思想得到她。
可她萬萬也沒想到,原來盛嫣與裴幽很早便認識。
想必那日在西廂房撞見盛嫣也是他計劃好的。
倘若裴小九沒有及時趕回來,或許她又要步了前世後塵。
他分明救了她。
可他究竟一直在做些什麼,在隱忍什麼?
為何會覺得定要透過這種方式才能與她成親。
難道他就一點沒有覺得,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這世她曾揚言要嫁給他,他也從沒有相信過她說的話?
裴扶墨忽地鬆開了手中的動作,翻身躺在一側,淡聲道:“是。”
“你覺得我手段卑鄙也好,無恥也罷,但我不後悔這樣做。”
江絮清側身過來看著他精緻的側臉,輕聲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這樣想你?你問過我嗎?”
“難道我不可以是因為喜歡你,才想嫁給你嗎?”
裴扶墨的掌心緩緩收緊,也同樣側身去看她。
昏黃的帷帳內,她的杏眸水波盈盈,含著溼意。
裴扶墨忽地輕笑一聲:“江慕慕,你說過的。”
“什麼?”
他語氣悲涼地道:“你曾不止一次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喜歡我,你對我除了青梅竹馬之情再無其他,你也曾不止一次說過,你喜歡裴幽,你想嫁給他。”
江絮清身形逐漸僵住,紅唇微啟,正想說話。
裴扶墨搖頭,內心苦澀無比:“這些話都是你說的,你讓我挑哪一句信?”
還是說,讓他相信一個曾說過永遠不會喜歡他的人,重來了一次便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江絮清百口莫辯,他說的那些,的確都是出自她之口。
可她只是太遲鈍了啊……
她與裴扶墨實在相識太久太久了,久到她根本分不清自己的心,分不清究竟只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情誼,還是男女之情。
她只是明白的太晚了而已啊……
裴扶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淡聲道:“沒事,等裴幽死了後便一切塵埃落定了,再之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他已經不想再追求這些虛無了,只要人還好好在他身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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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一亮,裴扶墨便帶著江絮清回了一趟鎮北侯府。
裴幽宮宴後被禁軍押走,一整晚沒回,雲氏同樣擔憂了整晚徹夜未眠。
見到裴扶墨回來,她猶如見到了主心骨,緊張道:“懷徵,你快進宮面見陛下,是不是你兄長做錯了什麼事,禁軍怎會抓走他呢?”
裴扶墨面無表情道:“母親,我這就帶您去見他。”
雲氏登時大喜。
江絮清站在一旁看著雲氏這般開心的樣子,心裡一時不知什麼滋味,昨晚她已從裴扶墨的口中得知了裴幽的事。
原來裴扶墨早就有辦法保全了裴家,還能致裴幽死地的方法。
只是若得知了真相的雲氏,又如何受得住?
鎮北侯府的馬車行駛到地牢外。
裴扶墨扶著雲氏下車,雲氏望著這冰冷的地牢,心裡慌得不行,“懷徵,你帶母親來這做什麼?”
裴扶墨讓江絮清留在了車上,周嚴負責照看她。
轉而才認真地說道:“母親,關於兄長的事,或許對您來說殘酷了,但有些事遲早也是要面對的。”
雲氏心裡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裴扶墨說道:“現在這個兄長,他並非是我親兄長,而是冒充的。”
雲氏臉色大變,猛然後退一步靠在了車壁上,“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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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地牢內燈火忽明忽暗,黧暗的石牆似散發著毛骨悚然的寒意。
裴幽渾身是傷,背脊靠在冰冷的牆壁。
獄卒將牢房的門開啟,冷言冷語道:“有人要見你。”
他輕嗤了幾聲,不見任何動作,獄卒不耐煩地將他提了出來。
裴幽被丟到了一間乾淨的屋子內。
裴扶墨穩坐紅木椅上,目含睥睨:“讓你臨死之前再見一個人。”
裴幽眸色微顫,“慕慕……”
裴扶墨眼裡掠過一抹狠戾,“想的倒是挺美,可惜了。”
裴幽痛苦地閉了閉眼,遮住眼中的不甘與留戀。
裴扶墨示意獄卒將人請進來,淡聲道:“將你如何殺害我兄長,又冒充他身份的經過交代出來,本官可以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
裴幽笑了幾聲,渾身的傷使他笑起來胸腔極其疼痛,他道:“裴世子,我就是你的兄長,你在說什麼呢?當心母親知道後,傷了她老人家的心。”
他右腳那塊肉已經剜的乾淨,如今沒了胎記,看裴懷徵如何揭穿他的身份。
裴扶墨淡笑:“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雲氏緩緩進屋屋內,看到癱坐在地上渾身是傷,嘴角還帶血的裴幽,心下大痛,顫聲喚道:“幽兒……”
裴幽垂眸,輕聲道:“母親,兒子讓您擔憂了。”
雲氏淚水奪眶而出,正要奔上去將裴幽扶起來。
裴扶墨不緊不慢道:“母親,你若是出手扶了這個兇手,兄長在天之靈恐怕不得安息。”
雲氏頓時止住步伐,猶豫了。
裴幽心中暗罵一聲,但他還是篤定裴扶墨沒有辦法揭穿他的身份,仍是嘴硬不承認自己冒充了鎮北侯府的大公子。
裴扶墨撩袍,緩步行至裴幽面前停下,居高臨下道:“兄長的胎記沒了,就認為本官無法揭穿你?”
雲氏站在裴扶墨身側,想要阻止他,“懷徵,你……”
裴扶墨充耳不聞,將裴幽提起用力地按在牆壁上,裴幽疼得悶哼一聲。
裴扶墨冷笑著看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
裴幽漸漸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眸色睜大,含著難以置信。
裴扶墨慢條斯理地將瓶塞取下,取過瓷瓶內的藥粉,便直接將裴幽的衣襟扯開,露出了半邊臂膀,藥粉朝他右臂抹去,頃刻間,那處什麼痕跡都沒有的面板,便顯露出一道陌生的胎記。
雲氏瞳孔睜大,踉蹌幾步後退。
第57章地牢
瑞王和梅貴妃的兒子,剛出生時右手臂膀處便有一道月牙型的胎記。
便是因為梅貴妃生產當日,親眼所見自己的孩子手臂有一處胎記,可醒來後,不僅兒子變成了女兒,就連胎記也沒有了,她便知曉自己的孩子已被人調包。
這麼多年,因佳月公主與梅貴妃長得完全不相似的原因,宮中早就私下流傳了佳月公主並非梅貴妃的親生女兒,便是因此,晉安帝才能容忍佳月公主的存在。
但這一切不過只是流言,並未得到證實。
從得知了裴幽真實身份後,裴扶墨便已經知曉了,流言真真切切。
雲氏大受打擊下,連連後退了幾步。
裴扶墨猛地將裴幽砸至牆面,居高臨下道:“你費盡心思隱藏自己本身有的胎記,又弄了那一出頂替我兄長的位置,究竟所為何?”
裴幽的後背砸得生疼,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眸落在自己臂膀的那明顯的胎記處,兀地笑了幾聲:“你跟你兄長真的長得很相似。”
相似到當初裴扶墨從北疆回來,他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知道了。
裴扶墨黑眸微眯。
雲氏忽地大步上前,淚流滿面地急切道:“他在何處?你把他怎麼了?”
裴幽緩緩地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塵,鐵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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