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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靈萱見此,懸著的心這才悄悄放落,總算還有能管住懷徵的人。
這時,林敬元艱難地從水窪邊爬起,動作聲響引起了裴扶墨的注意。
裴扶墨轉而容色又變得冷肅,上前將林敬元提起,冷聲在他耳邊低語:“回去問問建安伯他老人家,他那養在外面的私生子究竟打算何時認領回去,大晉律例已容不得生子棄養之舉,那孩子如今已有十六歲,尚未及冠,若是再不認回建安伯府,莫怪本官依法處置!”
這一席話直接將林敬元砸得不輕,他腦子頓時嗡嗡地響了許久,整個人懵懵的,傻愣了。
他父親揹著母親養了外室,還早就有了個十六歲的私生子?
裴扶墨掃了眼林敬元心若死灰的神情,嫌惡地將他甩至牆壁,吩咐道:“送林公子回府。”
院子內的護衛連忙打起精神來,兩人負責架起已經失魂落魄的林敬元匆匆往府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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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元被趕走後,裴靈萱霎時失力伏在妹妹裴靈夢的懷裡,“阿姐,你沒事吧?”
裴靈萱笑著搖了搖頭,“你先扶我回去休息吧。”
茂盛的叢林內,趙軒貓著腰隱匿其中看完了這場鬧劇,不由輕嘖一聲,暗道,裴幽如今生死不明,這殘暴不仁的裴世子莫不是馬上要趕走他兄妹二人了?
想他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又要回到從前那四處漂泊居無定所的流浪日子了?
此時趙嵐尋了過來,見兄長偷偷摸摸在此,輕手輕腳走過來拉他,“哥哥,你做什麼呢?當心別人把你當賊了!”
趙軒將狹小的眸落在趙嵐白皙的臉上,小聲嘀咕:“阿嵐這麼美,裴幽這沒機會了,何不再爭取一把?”
趙嵐擔心被察覺到,連自己哥哥的話都沒聽清,悄悄拉著他走了。
寒凌居,遊廊。
清涼的微風徐徐迎面,裴扶墨牽著江絮清的手,往寢屋的方向行去,一路沉默不語。
江絮清抬眸看了看他側臉,猶豫半晌,還是問道:“你在生氣麼?”
雖然他一個字都沒提,可那緊繃的下頜還是將他生氣的情緒袒露無疑了。
她只好解釋:“我也沒想到林公子會忽然來了,只是覺得若是請來七鷹衛將他趕走,有些大材小用,這……”
裴扶墨倏地駐足,轉過身來,低語啟唇:“江慕慕,我無法時時刻刻都陪在你的身旁,倘若我今日回來的不及時,你被那林敬元傷到了一分,你讓我怎麼辦?”
不久前在衙署收到林敬元闖到鎮北侯府這事,他便立即趕回來,誰知一回來便目睹林敬元要將她推倒的那一幕。
一個男人的力氣足以將她甩到牆壁,她那般嬌氣纖柔,若是摔傷非同小可,她卻還說自己沒事。
聽出他關心的話語,江絮清瞬間感到鼻尖有些酸澀,“是我不好。但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位置捱得最近,我怕他傷著萱姐姐了,這才出手阻攔的。況且,母親已經將府內中饋交給我暫時打理了,我怎還能那般膽小怕事的躲在角落呢……”
說到最後,她的淚水不由流了下來。
害怕,緊張,委屈的各方面情緒忽然湧上,淚水便再也收不住,一顆一顆跟斷線的珍珠般不斷掉落。
一隻溫熱的掌心輕輕貼上她的臉龐,她濡溼的睫輕顫,下頜微緊被迫抬起面容。
裴扶墨眼裡含著柔意與憐惜,指腹緩緩為她擦拭眼角的淚水,輕語道:“你做的很好了,嬌嬌,是我太害怕你受傷。”
江絮清淚盈於睫,望著面前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囁嚅一聲:“裴小九,我……”
裴扶墨黯了眼眸,臉龐傾近吻掉她的淚珠,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近乎嘶啞地呢喃:“嬌嬌答應我,今後離除了我以外的那些壞男人遠一些。”
江絮清怔了會兒,心臟也因他近在咫尺的氣息劇烈的跳動,不知所措。
他輕輕地又複述了幾遍,有些病態的執著讓她儘快答應這個要求。
他一定要她親口說出這句話才罷休。
江絮清動了動紅唇,只好妥協。
她的嘴唇與他嘴唇幾近相貼,最終緩緩啟唇:“我會離除了你以外的男人,遠遠的。”
說完這句話後,江絮清很明顯感覺到裴扶墨方才那詭異的情緒緩緩降了下去。
他唇角銜著笑,便貼過來輕柔地吻著她。
第42章訊息
林敬元過來鬧事這件事,很快傳到了映春院,雲氏臥在榻邊氣得身子發抖,“出了這種大事,夢兒,你怎麼不來喊我?”
裴靈夢前不久才送姐姐回去休息,便趕緊來母親這邊侍疾了,見母親動怒,忙體貼地端了盞熱茶給她,讓她平息一下情緒,免得又上頭暈倒了。
“母親,您尚病著,怎還能勞煩您去處理這種事?況且那林敬元發瘋起來是六親不認的。”
雲氏氣得連茶都喝不下去了,“若非幽兒的事這般讓我憂心,我定要上建安伯府討個說法去!”
提起裴幽,裴靈夢也有些唏噓,目前兄長還這樣下落不明,雖然外界已經有不少謠言,傳失蹤的人基本都是掉落到那河裡被衝沒了,但這種事她定然不敢告知母親,這對母親得是多大的打擊啊。
雲氏忽然說道:“夢兒,你阿姐的身子,母親很是擔憂,這樣,你以你阿姐的名義將那婦科聖手苗大夫請來咱們侯府。”
裴靈夢問道:“阿姐已經小產了,朱大夫說好好調養身子就不成問題的,還需要苗大夫來看麼?”
雲氏斟酌道:“小產也需要看,況且,慕慕那邊也需要再好好診斷一番。”
裴靈夢這才想起,前不久慕慕暈倒後被診出體寒,可能還會有礙子嗣一事,一下也覺得嚴重了起來,忙不迭應下。
雲氏目送裴靈夢離開後,思緒憂愁。
如今長子這般,倘若真的傳來了不好的訊息,恐怕這鎮北侯府今後還是隻能靠懷徵撐著,倘若慕慕懷子嗣艱難,恐怕他二人這條路還有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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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寒凌居的燭火輕微搖曳。
臥室內,薰香輕嫋,暖意瀰漫。
裴扶墨沐浴後換了身墨色長衫,隨意地坐在書案後看書,聽著淨室內響起的水聲,他現下覺得心靈頗為寧靜,不知不覺看了許久,直到淨室的門推開後,熱氣從裡面緩緩流出。
他笑了聲,朝剛洗完的江絮清揚眉,“嬌嬌,過來。”
江絮清邊攏了攏還在滴水的長髮放置側邊,說道:“等會兒,我得讓安夏幫我將頭髮弄乾了。”
裴扶墨起身從書案邊的架子上取了一方燻幹後的帕子走過來,扶她坐下後。
拿帕子包裹她綢緞似的烏髮,輕柔地緩慢擦拭,“我幫你就夠了,要安夏做什麼?”
江絮清面露詫異,“裴小九,你還會這個?”
他何時那般細心還會為姑娘家擦發了?
裴扶墨十分細緻地為她擦著溼發,她的頭髮自小便被保養的極其好,長指從她髮間穿插而過,溼潤時手感也讓人愛不釋手。
他淡淡道:“這又有何難?”
不過只是擦乾頭髮而已,莫不是在她眼中,他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來?
此時乖巧地坐在面前讓他擦發的小姑娘,忽然轉過來,眼睛亮如星辰,彎彎帶笑:“那好,我暫時不要安夏了,就勞煩裴世子親自為我擦乾頭髮啦。”
裴扶墨心情愉悅至極,她怎這麼乖了,這麼招人喜歡。
屋內燭火輕微的滋滋作響,拉長了兩道交疊的身影,外間內安夏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想進來伺候。
沒料,透過門縫便看到世子爺一臉柔情地為世子夫人擦拭溼發,二人偶爾接幾句話,氣氛一派柔情,讓人根本不忍心插.進去,多看了會兒,使她眼眶也不禁有些紅了。
作為目睹世子和夫人年幼時感情多好的人之一,她頓時感受頗深,現下在心裡更是不斷地祈禱。
請一直這般維持下去,他二人之間莫要再生事端了。
夜色濃稠時,裴扶墨擦乾了江絮清的烏髮,見她不知何時已經靠在他胸膛前入睡了去,纖長的眼睫微微翹起,高挺的鼻子下便是那誘人的紅唇,他喉結微動,將臉俯近,蜻蜓點水地碰了下她的唇。
“嬌嬌,再等等,等確定他死了……”
江絮清皺了皺鼻尖,在他懷裡拱了供,已是困極了,就直接這樣坐著便睡了起來,他搖頭一笑,打橫將她抱起走行至榻邊。
次日天一亮,裴扶墨陪著江絮清用了早膳後才去衙署上值,還特地同她說了,他何時會回來,讓她在家裡等他。
他這其中的轉變就連安夏都看在眼裡。
安夏嘆道:“夫人,奴婢覺得世子這兩日心情挺好的。”
江絮清坐在梳妝檯後,望著昏黃的銅鏡梳理自己的長髮,唇角銜著笑意,“也不知是發生什麼好事了,不過他心情好,我就開心。”
但府裡最近到底是特殊時期,裴幽如今生死不明,映春院雲氏那邊日夜擔憂得睡不著覺,若是裴扶墨表現的心情太好,恐怕還會落人口實,說些不大好聽的話傳出去,也會影響到雲氏與他的母子之情。
“這種話千萬莫要在外面說了。”
安夏自然懂得宅院內的規矩,謹慎應道。
趁著裴扶墨去上值,江絮清收拾了下便去映春院侍疾了。
雲氏休息了兩日,身體已然大好,只是夜裡總是睡不著覺。
“我昨晚夢見幽兒了,他渾身是血,被壓在廢墟之下不斷地向我求救,問我為何不救他。”雲氏眼眶浮淚,緊緊握著江絮清的手說道。
江絮清安撫道:“母親,那只是夢罷了,您莫要多想。”
雲氏搖了搖頭,“不,我感覺就是真的,不行,我得現在派人去一趟左軍衙署,讓懷徵派他手下的人親自再去找找。”
江絮清心裡忽然有些怪異的不舒服,她抿了抿唇,“母親,世子他也有許多公務要做的,左軍衙署的人恐怕也難以……”
屋內靜默了會兒,雲氏望向江絮清認真的神情,有片刻凝滯,半晌才問:“為何幽兒失蹤,你和懷徵都不擔心的?”
怎麼說裴幽當初也在江家與她生活了兩年,也是裴扶墨的兄長,又並非一般人,為何這夫妻二人都能維持這般冷靜的態度,雲氏心裡浮升起不悅。
江絮清輕聲道:“母親是關心則亂了,實則陛下派去的人還未曾收回去,日夜都有人在雲錦山搜尋,我和世子又怎會不擔心呢?只是陛下的人都在日夜艱辛的尋人,世子若是貿然插手,恐怕也會擾亂搜尋計劃。”
江絮清露出擔憂的眼神,雲氏這才心裡好受了些,嘆道:“你說得對,也怪我,是關心則亂……”
見雲氏沒再深究,江絮清心裡才悄悄放鬆。
雲氏對這個失散多年的長子,實在抱有太大的愧疚之情了,難得母子團聚,沒多久便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會這般也情有可原。
可惜江絮清永遠都不會為裴幽擔心,她只恨不得他就此徹底死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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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朱雀大街今日街頭巷尾都在談論前日的護國寺坍塌一事,而護國寺並非尋常寺廟,原本便有三十來年的歷史,此次修葺也堪稱重任。
如今百姓中,已有不少在流傳是三皇子貪了其中的好處,辦事不力,才導致這般神聖的寺廟遭到如此下場。
所幸這寺廟因剛修葺完成,還沒有多少香客去上香,倘若不是那天正巧雷電交加的大暴雨,恐怕屆時壓死的可不僅僅只是少數的工人,而是更多無辜的老百姓了。
出了這種事,一夜之間在百姓口中,導致三皇子成了個沒能力還要逞強的廢物,這使他這些年苦心經營的一切都被毀了大半。
三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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