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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治山鎮的天氣一直很晴朗,晴得單禾淵以為這裡不怎麼會下雨。
所以半夜被雨聲驚醒的時候,他躺在床上,聽著雨點灑在瓦片上的滴答聲,一時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好一會,他才想起來,是下雨了。
他翻身爬起來,提著靈器燈去院子裡看到種的靈草。
短短一會,泥土裡已經汪著積水,靈草泡在水裡,細弱的枝條被風吹得東倒西歪。
單禾淵站在靈草前,一時之間都懵了。
雨怎麼會下得那麼大?!
靈草直接地栽而不是盆養,他不可能把它們挖起來送到屋裡暫避。
不管也不太行,靈草田裡有三十多株靈草怕澇,他運轉心法,能明顯感覺到靈草的不適。
要不給它們撐傘?
可靈草那麼多,傘才能遮住多大的地方?
單禾淵正在琢磨著。
雨越下越大,花生米大小的雨點劈頭蓋臉地砸來,砸得他快睜不開眼睛。
地上的積水也越來越多,將那些還小的靈草完全淹沒了。
他顧不上繼續琢磨,趕忙從邊上拿起鋤頭,在靈草邊上簡單挖出排水溝。
種靈草以來,天氣一直很不錯,他都沒想到過還要挖排水溝。
此時大雨滂沱,挖起來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排水溝還沒挖好,沈度衡的房間亮起了燈。
沈度衡撐著布傘走出來,看著單禾淵的動作:“要挖溝?”
單禾淵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對!要不靈草全泡在水裡了。”
沈度衡:“我跟你一起挖。”
單禾淵擺手讓他進屋,喊道:“雨太大了,你睡你的,我挖就行,一會就挖好了。”
沈度衡沒聽他的,直接去廚房後面拿了備用的鋤頭出來跟他一起挖排水溝。
兩人冒著大雨將排水溝連到屋簷下的排水溝邊。
雨水順著排水溝嘩嘩地流出去,院子裡的積水一下少了不少。
單禾淵檢查靈草的狀況,順便執行了兩遍“旭日東昇”,給靈草梳理靈力。
靈草的情況總算好了起來。
雨水從屋簷落下來,連成了小瀑布。
單禾淵就著這水簡單洗乾淨手,又抹了一下臉,嘆道:“晴了那麼多天,沒想到一下下那麼大的雨,還以為這裡的秋天會比較乾燥來著。”
沈度衡站在他邊上,盯著灰沉沉的天幕:“不幹天氣的事,有人渡劫。”
單禾淵跟著他一起看向天空,不過什麼都沒看出來,驚奇地問:“這也沒有閃電啊,還能渡劫?”
沈度衡:“渡劫大多會引發異相,風雨雷電,什麼都有。有些修士渡劫還能引來地火,一場大雨不足為奇。”
單禾淵:“雨下這麼大,渡劫的修士修為該多高?”
沈度衡:“化神期?不太清楚,隔得太遠了。”
單禾淵下意識轉頭看他,發覺他臉上的表情淡淡。
究竟是什麼人開口就能討論化神期啊?
單禾淵正胡思亂想著,沈度衡道:“去洗個澡,睡吧。”
單禾淵回過神來:“山上還有土靈參,我得去看看。你先睡吧。”
沈度衡看了眼外面:“雨太大,摸黑上山危險。”
單禾淵:“等雨小一點我就去,提靈器燈去,應該沒什麼問題。”
沈度衡:“這麼大的雨,山裡的靈獸、靈蟲可能跑出來,撞上很麻煩。”
單禾淵樂觀道:“我已經煉氣四階了,要是撞見靈獸,正好多掙一筆。”
沈度衡看他:“你沒攻擊手段,煉氣四階有什麼用?來一匹煉氣二階的狼都能捉你去塞牙縫。”
單禾淵想反駁,找不出例證,只得嘆口氣:“種了那麼久的土靈參,眼看就要收穫了,這場雨下來,恐怕要減產。”
沈度衡:“換身衣服再去。”
單禾淵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你要跟我一起去?”
沈度衡:“殘劍還在你丹田裡,你被狼吃了,我去哪找?”
單禾淵自動將不好聽的話過濾掉:“多謝沈兄,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今夜的雨下得這樣大,山上的聚靈陣應該毀壞了不少。
單禾淵換好衣服,路過工作臺的時候,特地將這段時間刻好的聚靈符都塞到挎包裡帶上,方便等會替換。
雨沒有變小的趨勢,單禾淵只好拉著沈度衡,硬著頭皮頂著大雨出發。
他們手裡的靈器燈發出濛濛的亮光,根本照不遠。
外面雨大,風也大。
涼風吹過來,將單禾淵的衣服吹得緊緊貼在身上。
好像一夜之間就徹底入了秋。
他們走到土靈參的田裡,發現田裡果然積滿了水。
有幾段田埂被沖毀了,土靈參亂七八糟地泡在水裡,別說聚靈陣,就是泥土都被沖掉了不少,露出更底下的砂石。
單禾淵在這幾塊田裡耕作了那麼久,見狀心裡都快滴血了。
他和沈度衡連忙進入田裡,清理出排水溝,加固田埂,儘量把土靈參埋回土裡。
土靈參的狀態不太好,單禾淵給它們用“清風徐來”,又用“旭日東昇”,但在噼噼啪啪的大雨中,用處不是很大。
他已經是個修士了,遇見這樣的天災,仍然沒有太多的辦法。
單禾淵他們在土靈參田裡忙到了天亮,直到早上八點多,雨才漸漸停下來。
而此時,單禾淵體內的靈力基本已經耗盡。
在丹田中為他提供靈力的玉虛散損耗過度,面臨著枯萎。
單禾淵將玉虛散取出來後,更覺疲憊,連路都快走不動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子跟在沈度衡身後。
沈度衡時不時轉過身來拉他一把,免得他摔倒。
兩人就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雨中互相扶持。
下山路上,單禾淵見路邊的山澗發了山洪。
巨龍一般的渾黃洪水從山中咆哮著奔湧而出,有些魚兒直接被衝到了路面,跳到了他們腳面上。
短短一段路,單禾淵撿到了好幾條。
今天實在太累,單禾淵顧不上看報抄,也顧不上吃早飯,簡單嚥了顆辟穀丹後,他便洗漱完爬到床上睡去了。
這一睡睡到了下午。
單禾淵爬起來後,發現沈度衡不在家。
度衡倒是在工作臺上給他留了紙條,說有事出門,最遲明天天亮前回來,勿憂。
單禾淵看完後把紙條仔細收好,洗漱完又吃了顆辟穀丹,而後整理院子裡的靈草,整理完後,又挑著肥料去山上打理土靈參。
靈植被淹後,不僅生命力下降,還生病生蟲。
單禾淵一邊用《化春決》給靈植梳理靈力,一邊拼命查閱各種資料,除蟲治病,幾乎全身心撲在靈植上。
很快,他將準備放在丹田補充靈力的靈植提前消耗光了,暫時也沒有靈珠買其他高階靈草修煉。
幸好靈田裡有不少煉氣三階的土靈參,可以頂一陣子。
在此期間,單禾淵又和鍾殊然他們進了一趟山。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配合得更好,收穫也更多。
禾淵除分到兩株煉氣七階的靈植用以修煉外,還分到了九千三百靈珠。
這讓他的錢包一下鼓了不少,還能去鎮上訂一些靈草專用的肥料和藥物——
修真界的種植業還算發達,市面上有專門的宗門或個人生產出來的肥料藥物,從煉氣品階到元嬰品階的都有,只要靈珠足夠,每個種植師都能買到這些好東西。
這天,單禾淵在土靈參田裡忙完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路去了鍾殊然家。
鍾殊然家沒有鎖門。
他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走進去,一眼看見彎腰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鐘殊然。
鍾殊然腳邊放著一株枯樹,上面還掛著乾枯的葉子。
憑藉種植師的直覺,單禾淵知道這是一株靈植。
見單禾淵進來,鍾殊然抬頭跟他打招呼。
單禾淵走近,才發現鍾殊然正架著火,不知道在煮什麼。
鍋裡的黃褐色液體已經煮開了,一股奇怪的藥味翻湧起來。
單禾淵:“你在煮什麼?”
鍾殊然用勺子一刻不停地攪著鍋:“符片,哎,累死我了。”
單禾淵奇道:“符片還要煮?”
鍾殊然示意旁邊的枯木:“要啊,新取下來的木材質地不夠緊密,得用藥水久煮久浸,讓它們濃縮,飽吸靈氣後再刷上清油陰乾,做出來的符才好用。”
單禾淵一直都是買處理好的符片,不知道符片的製作過程居然那麼麻煩。
鍾殊然換了一隻手攪鍋:“自己做出來的符片才好用,也便宜。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單禾淵沒回答,而是問:“有多便宜?”
鍾殊然知道他手頭緊,也不瞞他:“我買這堆材料一共用了一萬九,製作出來的木符片賣到外面,起碼要賣十萬靈珠。”
單禾淵倒吸一口涼氣:“那麼貴?!”
鍾殊然用鼻子哼了聲:“要不然我怎麼會自己幹?”
單禾淵:“雜貨鋪裡論斤賣的符片也這麼處理過嗎?”
鍾殊然:“怎麼可能?那些符片應該只是簡單泡了下藥水。我這些都是好符,防蟲防腐,容納的靈力特別多,製作出來的符品階也比一般的符高得多。”
單禾淵想到自己那些特別容易壞的聚靈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鍾殊然抬頭看著他笑一下:“你今天不會是專門找我聊天的吧?”
單禾淵搖頭:“那倒不是。我的土靈參快要成熟了,這段時間老有鳥獸下來偷,損失不小。我想問問有沒有防禦符或者防禦陣法可以用在靈田裡?”
鍾殊然:“有。不過防禦類的符文都價值不菲,你要是用在土靈參田裡,感覺不太划算。”
單禾淵:“最低等的那種大概要多少靈珠?”
鍾殊然眨了眨眼:“我接觸過的最低等的防禦符起碼要五千靈珠一張,我們進山的時候用的那種防禦符市面上賣一萬二。”
好貴!!!
單禾淵不死心地問:“最低等的防禦符防禦面積有多大?”
鍾殊然:“大概三平方米?符的效果得看符師水平,你那四塊地,估計起碼要十張。”
十張!
還不如讓鳥獸禍害。
鍾殊然:“符都不便宜,成本在這呢。要我說,你那些土靈參離成熟也沒多少天了,與其買防禦符,你還不如和你家劍靈輪換守著,反正村邊高階的靈獸都被剿光了,守夜也沒什麼危險。”
單禾淵:“我考慮一下。”
鍾殊然手底下的符片煮得差不多了,他將鍋端起來放到地上,滅了火,捶了捶背,招呼單禾淵進屋喝茶。
單禾淵擺手:“下次再找你喝,我先回去跟沈度衡商量輪換看守的事。”
鍾殊然:“你家劍靈不是出門了嗎?我早上才看見他往山裡去,那麼快又回來了?”
單禾淵:“他一般都這個時間回來。”
鍾殊然:“從山裡出來哪有那麼快?你在我這兒吃完飯再回去也不遲。對了,託你個事。”
單禾淵示意他直說:“跟我你還客氣什麼?”
鍾殊然:“就是你家院子裡那樹,現在都快有半個院子大了吧?你們不嫌它擋光?”
單禾淵最近天天拿院子裡的老樹練習《化春決》上面的招式,老樹確實長得有點快,估計得抽時間砍掉一部分枝丫。
單禾淵:“你想要那棵樹?”
鍾殊然連連點頭:“不用整棵樹那麼多,給我兩根枝丫就行,我用來做符片。”
單禾淵答應下來:“你什麼時候要?”
鍾殊然:“眼饞你家的樹很久了,越快越好。你要是捨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去砍了也行。”
單禾淵想想,感覺也行。
鍾殊然見他答應,立刻推著他,催他回家砍樹。
回到家後,單禾淵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他家的樹。
此值秋季,樹葉衰黃,掉落了不少,枝頭稍微有些空,倒顯得樹幹格外粗壯結實。
單禾淵仰頭看,琢磨著要砍掉哪些枝丫。
鍾殊然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看,滿眼都是渴望:“早就注意到你家這株樹了,隨便砍哪兩根都行。”
單禾淵奇怪道:“你不是比我先搬過來嗎?當初為什麼不選這院子?”
鍾殊然:“村裡誰家沒有樹,誰家的樹有你家的樹好?我又沒你種樹的本事,選這顆樹有什麼用?”
鍾殊然催促:“你看看給我砍哪兩根枝丫,一根五千靈珠怎麼樣?”
單禾淵正觀察著樹,聞言嚇了一跳:“不用給那麼多。”
鍾殊然:“要的,你家這樹的品質還可遇而不可求。可惜這棵樹當初種下去的時候,應該只是作為一株普通的觀賞樹,品階一般,要不然現在還能賣得更貴。”
單禾淵仰著頭:“要是它的品階很高,可能上一任住客搬家的時候就把它挖走了吧。”
鍾殊然嘆:“我沒你想得通透。”
單禾淵笑了笑,給他指了兩根樹枝:“砍那兩根怎麼樣?”
鍾殊然看著那兩根粗壯的枝條,爽快道:“那是我佔便宜了。”
單禾淵回屋,想要找斧頭。
斧頭還沒翻出來,沈度衡先回來了。
聽說他們要砍樹,沈度衡直接問明是哪兩根枝條,而後拔劍,輕輕揮舞兩下,樹枝就掉下來了。
沉重的樹枝砸在地上,揚起塵土。
鍾殊然吃驚地張大嘴巴,和單禾淵對視一眼,意思是你家劍靈好厲害。
單禾淵輕輕點頭,心裡也覺得沈度衡很厲害,只是用最普通的入門靈劍,就能舞出那麼有氣勢的兩劍,當真舉重若輕。
沈度衡看著砍好的樹枝,問鍾殊然:“要幫你拿回去嗎?”
鍾殊然忙搖頭:“我放儲物手鐲裡就好,謝謝沈道友。”
說完,鍾殊然趕緊將樹枝塞儲物手鐲裡,取出早清點好的靈珠塞給單禾淵,忙不迭跑了。
等鍾殊然離開,沈度衡問:“怎麼想到賣樹枝?”
單禾淵將土靈參被鳥獸禍害,想找鍾殊然買防禦符的事情說了一遍:“殊然提的,我之前還沒想過樹枝也能賣。”
沈度衡:“靈植不止靈草。”
單禾淵深以為然:“是我想得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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