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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說著話,一聽要開院大會,愛湊熱鬧的林小雅那是差點現在就過去等著了,那要搬小板凳的動作,引得大胖他們三個也如同跟屁蟲一般,就差去找自己的小板凳了。

“你們去湊什麼熱鬧,乖乖在家裡,要是凍感冒了,要打針的,不怕感冒打針,你們就去。”

佟麗瞪了林小雅一眼,又對這三小隻訓斥著,這大冷天的,出去瘋跑也就罷了,去站著吹冷風,還是算了吧。

林小雅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跑到林大福身邊去了,大胖他們三個一看,頓時猶豫了。

打針?不要!出去玩耍?想去!

因為相貌差別不大,這時候三孩子的猶豫糾結表情,就彷彿是刻畫出來的一半,幾乎一模一樣,幾個大人一看,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三孩子似乎想通了,先是看了老爸林家國一眼,再看了看老媽李秀芝一眼,然後一股腦都跑到爺爺林大福那邊去了。

“還知道抱大腿。”,林家國笑了笑,起身去把李秀芝給織的圍巾拿來,給三人分別圍上,帽子也戴好,再搭配棉襖,三個小子現在就是倒地,都不一定起得來。

“去去去,待會兒肯定又要出去瘋跑,你這打扮,他們回來的時候圍巾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了。”,李秀芝有些好笑瞪了自家老公一眼,走過去幫孩子把圍巾取下來。

“待會兒少去公園那邊,天黑路滑的,被人販子抱走了我可找不到你們。”,李秀芝照例叮囑恐嚇起來,越是長大,瘋玩的範圍也越來越廣了。

“知道了!”,三人異口同聲回答,他們可不敢惹老媽,不然屁股又要疼了。

確定能出去再玩耍一會兒後,林小雅帶著三個小子,就出了門去了,先去了南易家找秀兒幾個,然後再去後院找劉思緣。

“你們也去看看吧,這三個小的就跟我這個老太婆待在這暖洋洋的屋子裡嘍。”,老太太說著,就逗起三個小子來,林家國幾人也紛紛起身,去中院去了。

來到中院,人還沒來多少,幾人就去了傻柱家坐一會兒。

此時,屋裡,秦淮茹看著面色糾結的賈張氏,眼睛眯了眯,笑道:“怎麼的,不樂意配合?”

賈張氏臉一陰,雖然不敢出口就罵,可還是忍不住都囔道:“這簡直就是將我的臉扒拉下來,丟臉不是。”

一聽這話,秦淮茹戲謔笑了笑,很快掩去,隨即平靜道:“這完全是意外收穫,成全了我,對我們會有好處。”

說著,她目光冷冽下來,叮囑道:“待會兒最好別甩臉色,能有多配合就得有多配合,你要是能夠讓我滿意,以後每天干的手工活計少一點數量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陰沉著臉的賈張氏聽到這最後的一句話,眼睛的光芒,差點嚇到了秦淮茹。

“你確定?”,她迫不及待詢問起來,臉面?臉面是什麼?能吃嗎?

臉面她可以不在乎,可秦淮茹的許諾她是相當的期待,每天能夠少幹一點活,那得多舒服啊。

“當然!”,秦淮茹笑著點頭,對於她甩出來的這根胡蘿蔔,她是相當滿意,看著賈張氏,她語氣悠悠道:“這一次你配合好了,我減少你每天應該乾的總量的一成。”

十變九,賈張氏識數,儘管這削減的力度她心中依然覺得不夠,不過能讓秦淮茹鬆口,她已經很滿意了。

“好,我會好好配合。”,賈張氏果斷點頭,儘管她知道待會兒要發生什麼。

“那就看你表現了。”,秦淮茹滿意得很,本以為她這一次的“孝心收割”計劃已經完成了,效果她也無比的滿意。

然而卻沒有想到,二大爺劉海中因為個人的一些目的居然需要她配合,等差不多搞清楚二大爺劉海中的目的後,秦淮茹又一次果斷答應了。

或許對於二大爺劉海中來說,這是雙贏,可在秦淮茹看來,真要按照二大爺劉海中的想法達到了滿意的效果,那麼她秦淮茹就是贏麻了。

面不和,心更離的婆媳兩人說定了這一次的合作,秦淮茹起身,對著鏡子收拾一番後,感覺利郎些,這才滿意點點頭。

待看到秦淮茹走了出去,賈張氏撇撇嘴,對於這個工於心計的兒媳婦,她現在是又怕又不甘。

相比兩人這邊達成了合作,後院,屋裡,二大爺劉海中也收拾著,旁邊的二大媽有些不滿道:“你這一天天的做這些事,有多大用!”

“這一次還不是便宜了秦淮茹,對你還有我們家來說,有什麼用。”

聞言,二大爺劉海中頓時就不滿了,臉一沉,訓斥道:“你懂什麼,這種事,做好了就可以讓我在街道領導面前有個好印象。”

“以前易中海不就是那樣經營的嗎,再說了,上一次她家屋子垮了的事,留給我的後遺症還在呢,就是大家沒提起而已。”

說著,二大爺劉海中哼哼一聲,意氣風發道:“正好趁著把這事做好的機會,給秦淮茹一些好處,把這後遺症給清除了。”

“一舉多得的事我不幹,難道還要等那一大爺易中海還有三大爺閻埠貴發現了去做不成。”

二大媽被懟得說不出什麼話來,想反駁幾句,可一看二大爺劉海中的臉色,她又忍住了。

收拾好後,二大爺劉海中哼唱著《定軍山》,邁著官步,氣勢昂揚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中院,一大爺易中海跟三大爺閻埠貴都一頭霧水呢,兩人並不知道為什麼要開院大會。

“我說老易,這老劉還搞得神神秘秘的,你說他不會又要惦記你一大爺的位置吧?”,三大爺閻埠貴語氣悠悠,離間起來,他的縮頭是沒有辦法,可眼看二大爺劉海中幾次忽略他這個院裡的三大爺,他自然也不爽著呢。

一大爺易中海神色平靜看了三大爺閻埠貴一眼,他自然聽出了離間之心,可並不會上當。

相比三大爺閻埠貴迫於形勢不得不縮頭,他這個一大爺的處境,反而好了很多。

儘管又因為離婚時間讓他選擇了低調,可是比第一次,處境卻是好了很多。

這一段時間,他就任由著二大爺劉海中折騰,都是老熟人了,二大爺劉海中什麼尿性他能不清楚。

別看現在二大爺劉海中掌管了院裡的話語權,可易中海也等著他被院裡人搞得達到忍耐極限的那天。

打官腔,經常開院大會,時不時以高高在上的語氣訓斥著院裡人。

這些,易中海都看在眼底,二大爺劉海中這個人,是詮釋了得勢就狂的說法。

一段時間的折騰,院裡人私底下,會沒有抱怨?

易中海相信有,不過還不夠,唯有讓二大爺劉海中更凸顯他的“官腔”,才會讓院裡人回想起他這個一大爺管事的時候,有多舒心。

有對比就有傷害,這是易中海從兩次離婚後的處境領悟到的道理。

思緒收回,一大爺易中海對著三大爺閻埠貴笑了笑道:“老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事多得很,這院裡的事,老劉掌管得讓大家服氣,那是他的本事。”

“真要大家推薦他當一大爺,我也會退位讓賢。”

澹澹的語氣,平靜的神態,讓三大爺閻埠貴一時之間也有些恍忽,這一刻,他差點相信易中海的話了。

回了神,三大爺閻埠貴嘴角扯了扯,他要是信了易中海的話,那才是有鬼了。

搞得誰還不知道誰似的,多次的教訓讓他明白,這易中海才是他們三個中最老謀深算的那一個。

“哎,這老劉啊,是真不把我們給放在心上了。”,三大爺閻埠貴果斷岔開了話題,這一次的抱怨是真的抱怨了,本來說好的院裡三位大爺平起平坐,可這劉海中,現在越發向“一言堂”靠攏了。

對於這一句抱怨,一大爺易中海也頗為認同,雖然在他跟賈張氏離婚的時候二大爺劉海中替他挽尊幾回,可有些事情,不能深想啊,一深想,就不是滋味。

兩人這邊心有慼慼的時候,來到中院的人越來越多,這眼看都差不多來了,二大爺劉海中還沒有到,有人就憋不住了。

“光福,去找你吧一趟,這大冷天的,大家也待不久啊。”,一人出聲,支使著劉光福,大家也聽出了他語氣的不滿。

“這二大爺,也就會這一招了。”,有人輕聲都囔起來,二大爺劉海中這個官迷,處處學領導,可就是學不像,不但學不像,還自成一套體系,偏偏他還覺得有道理。

就像現在,二大爺劉海中遲遲不來,不就是學著“領導是最後一個到的”說法嗎。

“呵呵,這老劉。”,一大爺易中海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聽到有人的抱怨聲了。

這也就是劉海中明明追求著一些東西,可卻被軋鋼廠的領導死死摁在組長的位置的原因。

真要讓他把這一套形勢主義都學歪了的東西帶到軋鋼廠車間,那會讓很多人罵人的。

工友們可不是院裡的人,院裡的人大部分都是晚輩,一些話,不太好說,就是心有怨氣,也會忍著一些。

可工友們不同,真要讓他們不爽了,少不了又要搞事,到時候頭疼的只會是領導們。

三大爺閻埠貴也微笑起來,覺得心裡舒服多了,抱怨就意味著人心不穩,嘖嘖嘖,再看看這個老劉能夠搞什麼動靜了。

抱怨聲逐漸大起來的時候,靠在屋門前,跟林家國幾人吹牛的傻柱也忍不住咧嘴一笑,二大爺劉海中就喜歡這些花樣了。

“二大爺,你再不來,我們可就散了啊!”,傻柱突然大聲吼了一句,其他人愣了愣,很快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二大爺,這大冷天的,你要是再不來,我們就各自回屋烤火去了。”,有人也附和起來,一來是發洩一下怨氣,二來也趁機起鬨。

“哈哈哈,那就散了散了,我估計二大爺還要寫演講稿呢。”,又一個起鬨的揶揄起來,引得眾人又是大笑。

“演講稿”,這可是這一年多二大爺的“官風”配備了,學得足得很,可惜太裝了,反而引人私底下沒少有人拿這事開玩笑。

眼看場面越發歪了,一大爺易中海跟三大爺閻埠貴都沒出聲,反而笑呵呵的看著熱鬧。

他二大爺劉海中想要裝逼,就得承受失敗後的反噬。

眾人的起鬨,嬉笑讓二大媽臉色紅了一些,心裡也在抱怨這劉海中太過裝了一些。

“二大媽,要不你去找一找二大爺吧,這讓大家吹著冷風也不是個事啊。”,三大媽笑盈盈的,聽著是那麼回事,可仔細一琢磨,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呢。

站在這邊的人沒有附和三大媽的話,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交鋒,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個四合院挺有趣的。”,秦蓮在門邊,輕聲來了一句,笑容滿面的。

旁邊的李秀芝跟梁拉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不是有趣嗎,不過有趣的同時,也挺糟心。

場面的失控,秦淮茹是最心急的那一個了,心裡不斷暗罵著二大爺劉海中,這一天天的,裝什麼裝啊,都快成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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