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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有一個鷹身羊目的漢子從一眾妖鬼們的包圍圈中上前走了一步,高聲喊道:“旁邊的兄弟,我們只要你身後的那個人,刀劍無眼,你躲著點,別傷了你!”

李建國萬念俱灰地計算著機率。

瞅這情況,大概要兩人VS七八十人。

這下完了,別說是個弱不禁風的黃四了,就算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也不可能應付得了這麼多人?

這次算是報銷了。

還什麼替死鬼,這下我先死為敬了。

正在盤算咋整的時候,聽到黃四說話了,還是原來那樣笑嘻嘻的口吻:“哎呀,我也有任務的,這個人目前還給不了你們,況且他還欠我錢,你們把他剁了,我找誰照頭啊?”

“欠你多少啊?”

“目前是賞金十五兩,不過,”黃四用餘光瞟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李建國,“馬上就要變成三十兩了。您說對吧,大人?”

李建國點頭如搗蒜:要是真能救我,別說三十兩了,就是三千兩我也給啊!

這時,鷹身人身旁有個人給他耳語了幾句,他打量了一眼黃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你是一名陰差。那你何苦呢?我們早知道陰差已經發不出餉了,給這鬼政府辦事有什麼好?你把他扔過來,我們一起吃香喝辣。”

黃四嘖嘖了兩聲,笑道:“嗨,畢竟是鐵飯碗。再說,我要是把各位都幹掉了,再怎麼著,也得給我提個幹吧?誰沒點仕途野心呢?”

鷹身人聲音低沉了下來:“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呀。”

一柄大刀眨眼間便劈到二人面前,鷹身人怒道:“不過是個死陰差,擋我們的道,找死!”

黃四左手撐地,右臂把李建國撈在身下,側身閃過勢大力沉的一記重劈,飛起一腳,直中對方下巴,登時踢得對方頭暈眼花,向後直直飛了出去,手中武器“鈧啷”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眾鬼噤聲。

鷹身人掙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下巴,好懸沒把自己鷹嘴踢歪:“好小子。”

他再次看了看包圍圈裡的兩個人,輕輕招了招手,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

“放箭。”

遮天蔽日的箭雨……並沒有出現。

群鬼並沒有任何動作,而且鬼群中似乎還有些不滿地竊竊私語。

過了一會兒,有鬼喊道:“不是,你誰啊?我們憑啥聽你的?都是跟著戮魂令來的,你咋這麼能託大呢?”

鷹身人怒道:“我乃翔鷹堂一分隊隊長!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翔鷹堂不知道嗎?”

“滾!”

“老子豐都城西野豬王,你個傻X隊長叫喚什麼!”

“什麼狗屁拉翔堂!”

“傻子才聽這小子的話!”

李建國心裡突然有底了。

敢情這些人不是一波人啊!

李建國於是悄悄對黃四說道:“看來他們不團結。等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再趁機溜出去就可以了!”

“嗯,”黃四低聲回覆道,“有戲!”

剛嘀咕完,只見鷹身人高高舉起翅膀,做著安撫眾人的手勢,並高聲喝道:“眾位!眾位!我剛才被踢你們看見了,這小個子不是善茬!我建議,我們先把他們兩個宰了,然後我們再自相殘殺爭賞金怎麼樣?”

鬼群裡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不久,聲音再次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成吧!”

“這還差不多!”

“事先宣告,我們可不是聽你的話才這麼做的,我們是自己要這麼做的!”

“當然當然,之後我們肯定也會要了你們這群渣滓的命的,”鷹身人頻頻點頭,然後禮貌地提議道:“那我們現在,先射箭?”

“好吧。”

“OK。”

“甚好。”

哇。

臨時戰線建立的這麼快嗎?

李建國都沒轉過神,一支利箭早已破空而出,直直向自己腦門襲來。

黃四集中精神,一聲大喝,單手提刀一刀把空中的飛羽斬做兩段,隨後把大刀拋起,對著刀柄又是一腳,把大刀直直踢出,大刀飛出數米,瞬間命中一名拈弓搭箭的弓箭手,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推著小鬼的身體向後飛出,又嵌入身後一名妖鬼身體才重重摔下。

沒有來得及喘息,只是一剎,箭雨已從四面八方飛馳而下。

黃四從袖口抽出兩把短刃,舞劍如花。飛箭的破空聲此起彼伏,但在遇到黃四時戛然而止,李建國只聽到身旁劍箭相擊的顫鳴聲,箭柄的碎裂聲,不多時,身旁早已斷箭遍地。

飛箭仍在繼續,但是360度無死角的射擊,竟無一根箭得以穿過!

李建國無比震驚地望著對面前的小個子!

這個黃四……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陣箭雨之後,眾鬼發現黃四竟然並沒有變成刺蝟,甚至幾乎毫髮無傷,殘箭在兩人身旁都圍成一個小圈,看著就像一座小小的箭冢。

鷹身人連忙喊道:“第二輪箭雨準備好了嗎?放箭放箭!快哇吱咯嗚……”

那是一柄飛刀刺入喉嚨的聲響。

黃四的身形剎那間龐大了不少,定睛細看,黃四如盛綻的孔雀般拉開了自己的黑袍,無數的亮點在長袍下熠熠奪目。

每一個亮點都是一柄飛刀,在陽間陽光的照耀下,如同熾熱的孔雀羽般熠熠生輝。

終於有人認出了黃四的身份。

“這是冥孤!冥孤!”

前排的人終於有幸能近距離一覽傳說中冥孤的樣貌,還有他們的戰鬥姿態。

也就只能一覽了,二覽的機會已經沒有了。

並不是每一個抵達冥府的人,都能享受陽間的祭拜。

有些人由於無親無故,或身份特殊,獲得的祭祀並不充足。

如果連一碗孟婆湯都買不起的話,那麼這些鬼魂如何離開冥府進入輪迴就是一個問題了。

好在每個家族都有儲備金庫,以備不時之需。

但總有的家族揮霍無度。

好在冥府也提供了大量崗位,可以勤勞致富。

但總有的來客不願支付。

好在冥府旁邊就是十八地獄,提供皮肉之苦。

但總有的魂魄過於無辜。

好在……好在冥府還有一個託底方案,世人稱為“冥孤”。

“冥孤計劃”面向的是一群於陽間夭折的孤兒,他們來到冥府,懵懂無知,無依無靠。即便陽間給他們提供了一定祭祀,牙牙學語的他們也根本不具備走完輪迴所有流程的能力。

很久以前,這群孤兒幾乎都是孤魂野鬼,無人在意,往往在冥府流浪數百年,仍無法再入輪迴。甚至有一些孤兒流落陽間,被煉成了一些方士邪術的組成部分。

貞觀之後,房玄齡在地府遊歷期間,看到這些孤兒的窘迫,於心不忍,於是說服冥府成立了“冥孤計劃”。

簡單來說,就是由冥府出資收養這些孤兒,並將孤兒們撫育成人。

相應地,孤兒們在被收養過程中需要接受冥府的地獄訓練,日後也需要為冥府效力。他們的訓練場所並不在豐都之內,而是在九幽之畔的冥淵學殿。

冥淵學殿一年收納的孤兒接近六七百人,但是每年走出冥淵的畢業者,不出十個。

這些成功走出冥淵的佼佼者,就是冥孤。

儘管少有人認識冥孤,但是冥界大部分住民都知道冥孤們的傳說與故事,在之前兩次的冥妖之戰中,冥孤們在戰場上發揮了重要力量,是妖界最為忌憚的部隊之一。

當然,更廣為人知的還有冥孤的徽記:一柄插在倒三角上的匕首。

但不知為何,幾十年前,冥淵學殿被徹底關閉,那些赫赫有名的冥孤們,也從冥府完全失去了音訊。

有人猜測或許是勝利之後的鳥盡弓藏,也許冥孤被冥府全部清算了;也有人猜測冥孤也許是功成名就,攜帶充足的戰功轉世投胎去了。

但大家都忽視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有沒有可能,是知道冥孤身份的人,全部被清算掉了呢?

的確有這種可能。

而且這種可能性很大。

對有些人來說,這種可能性已經算是板上釘釘了。

這些人腦袋上無一例外都長出了一柄鋥亮鋥亮的刀子。

飛刀如同暴雨般從黃四身上傾斜而出,如同巨浪般吞噬包圍圈中的每一個人。

就像一顆滾石砸入了平靜的湖面,由飛刀鑄就的波紋快速散開,波及之處,非死即傷。

最內側包圍圈中的二三十個惡鬼無論之前有什麼響噹噹的名號,現在可以被統一命名為倒黴鬼。而且他們魂飛魄散前的吶喊嚎啕,確實比他們在地府的名號要響的太多。

其他稍微幸運些的惡鬼們,要麼找到了合適的掩體,要麼找到了合適的肉體,用他們來抵擋飛刀的攻擊。

但那些找到合適肉體的惡鬼們又不是那麼幸運,因為他們忘記了,他們已經是鬼魂了,鬼魂死亡以後的“肉體”其實應該叫做靈體,是會化成三魂七魄,分崩離析的。

所以他們無一例外也變成了刺蝟。

直到最後一柄飛刀射出,黃四屹立原地,舉目四望,眾多倒黴鬼們的靈體化為漆黑的鬼氣四溢消散,而在他們之外,有三四十人從掩體背後悄悄探出了頭。

黃四把左手的刀扔給了自己身下的李建國,嘆了口氣:“大人,不得不說,三十兩賞金還是太少了……您現在不能動用武力的話,差不多就是個累贅,我現在不能離開您半步,這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裡的。萬一我有不測,這把刀您自己防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李建國蹲在地上,雙手握住刀柄,用吃奶的力氣艱難的嘗試著撿起黃四的刀,緊咬牙關,青筋暴起,終於把刀柄抬到了半個腳趾的高度。

哇……這麼重嗎?

別說防身了,能舉起來不削掉自己半個腳都謝天謝地了。

眼瞅著又有幾名小妖嘗試拈弓搭箭,李建國趕忙關切地說道:“搏一搏吧,黃四!別管我,要不……”

“好嘞!”

有理由懷疑黃四就是在等這句話。因為黃四眨眼間已如流星般直射而出,足下踏起的爆風瞬間騰起滾滾煙塵,右手短劍直直刺入幾米外一名惡鬼的咽喉,惡鬼頃刻斃命。

在惡鬼魂飛魄散的剎那,黃四以惡鬼胸膛為踏板,一記重踩,在鬼群中騰躍而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向下俯衝而下,一刀斬斷對方搭起的弓柄,刀鋒順著胳膊向下,瞬間整條胳膊便被斬斷,手腕只是輕輕一提,對方喉嚨上就多了一條不可癒合的傷口,還未來得及倒下,黃四已然又斬掉了一名惡鬼的雙腿,甚至都來不及聽對方一聲哭號。

鬼群中的哭號夾雜著四溢的魂魄此起彼伏,如同青春期男孩臉上被一個個擠掉的痘痘般迸濺消散。

一個,又一個,就像一名電競大師在輕鬆寫意地玩著連連看。

李建國目瞪口呆地望著敵群中不時跳起的黃四。

血腥、暴力。

鬢邊染血,劍斬無情。

這根本不是李建國之前認識的黃四。

沒錯,身體、衣著都仍然是黃四,但那眼神……

李建國記起來,黃四之前的眼神和他本身一樣,似乎都被一層油漬包裹,你看不清這層油漬之下是什麼。

李建國之前以為,油漬下面無非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汙濁邪穢。

現在他知道了,這層油漬下面,埋藏了一臺殺戮機器,閃著凜凜寒光的殺戮機器。

至少在此時此刻,黃四眼中,唯有烈烈血崩,灼灼刀光。

然而戰局仍然不甚樂觀,越來越多的冥鬼從各處聚集而來,加入了戰場。

而此時李建國的眼中,沒有了光。

因為他被麻袋套了腦袋。

麻袋外還傳來了幾名小鬼的竊竊私語:

“趁那冥孤沒留意這裡,我們趕緊把這小子拖走,要是他沒留意我們就把它宰了!要是他留意了,這就是我們的人質!”

李建國感覺有些窒息,或許剛才讓黃四前去殺敵並不是好主意。

李建國現在唯一能想到要做的事情,就是驚慌失措。

所以他照做了,不僅如此,他還超水平發揮了,現在他……十分的驚慌失措。

李建國用力伸出手,試圖開啟套在自己頭頂的麻袋。但無論怎麼自己掙扎,都完全掙不開那幾雙按住自己的手掌。

黃四在刀光血影的間隙也瞥到了李建國的遭遇,一個轉身順勢擋過身旁一人的重劈,一腳踢向對方刀柄,腳尖用力一蹬,像一個炮彈般衝著李建國飛馳而去!

又有幾人擋在黃四面前,揮刀衝著黃四面門就斬。

黃四隻好提刀擋住,望著李建國被拖拽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黃四高聲叫到:

“李大人!我過不去!就算您力量只有萬分之一,也用出來吧!”

廢話,我要是真的有力量,我難道不用嗎?我喜歡被麻袋套頭?麻袋套頭很時尚嗎?

李建國手指死死板住對方手腕,根本撥不動分毫。李建國氣急,雙手握拳狠狠向那隻手腕打去。

又是一陣觸電般的感覺。

扼住自己身體的那幾雙手似乎瞬間就沒了力量,李建國身體沒了支撐,向後重重摔在地上。

麻袋外面傳來了幾聲厚重的聲響。

李建國撐起身子,頭頂的麻袋被一把摘了下來。

面前是一個滿身血痕的男子,從血跡之間,可以依稀辨清他的樣貌。

是黃四,氣喘吁吁、呼吸不勻的黃四。

李建國四周望去。

周遭煙塵還未完全散去,濃煙滾滾之下,依稀可見幾個倒地不起的身影。

待到濃煙散盡,方圓三十米,土地之上一片焦黑。周邊一個站著的人都沒有,所有人都頹然地倒在地上,有幾個靈體開始魂飛魄散,黑煙滾滾。

黃四把麻袋隨手扔在一旁,雙手支住自己的膝蓋,一邊艱難喘氣,一邊說道:

“大人,這就是……您萬分之一的力量?”

我……我的力量?

黑暗中的尊者打了個噴嚏。準確來說,是打了個寒戰。

不久就是慣例的手下彙報時間,不過現在不用匯報,尊者也能多少猜到事情的進展。

算了,先不去想他們了。

拂去左右,從燈火氤氳的大廳中起身,慢慢踱步,向屋頂走去。

在屋頂上,他與呼嘯而過的陰風撞了個滿懷,屋頂的空氣甚是沁人,少了許多底層的汗臭與嘲哳。

他張開手,像撫摸寵物般任憑陰風繞過自己的手掌,彷彿多年的摯友般彼此寒暄。

目光穿過腳下的建築,他彷彿看到了那座久遠的都市,自由而張揚。

但現在,整座豐都彷彿下水道中盤踞的蟑螂螻蟻,逼得人們不得不發明出嶄新的除害方式。

更不用說,豐都……他還沒有下水道!

令人作嘔!令人噁心!

這座城市早就應該推倒重來了!

現在還差一點點時間……

當然,犧牲是必要的,這只是自由些許微不足道的代價而已。

如果沒有李建國的話……一切都會那麼的水到渠成。

李建國……難道不能和他硬碰硬嗎?

這樣的話……

尊者用手輕輕捻動,彷彿在摩挲著風的髮髻,緩緩轉過身來,再次回浸沒在陰影中的豐都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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