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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雖然自小便在扮男人,可實際上並未真的近距離接觸過男人,剛在一起時,七皇子像是好奇寶寶一般趴在他身上,對比他們身子上的差異。
比手,比腳,比每一處,七皇子眸子大睜,時不時的哎呀一聲,臉頰泛紅,被那些差距震驚。
認真說來,那場景怪異中透著一絲好笑,可他只覺得可愛。
現在光是在腦中回想,他就忍不住將手中的信件放在心口,高大的身子也蜷縮了起來。
可愛到他不知所措,想原地打滾。
他當時和七皇子膩歪的厲害,只要他進了七皇子府,那兩人一刻都不捨得分開。
七皇子想知曉他在外面的經歷,雖然問的隱晦,可他卻是一下子就聽出七皇子的真實意圖。
七皇子擔心他被江南水鄉的美人迷了眼呢!
他心中偷笑,事無鉅細的講述他在外的經歷,買了什麼物件,什麼價格,某一處驛站飯食如何等等,七皇子託著下巴認真聽,一雙美眸始終盯著他。
他說到有意思處,這雙美眸會彎起來,露出一個外人絕對沒見過的溫柔淺笑。
然後這雙美眸的主人會湊過來親他,捧著他的臉頰,在他唇上啄一下,啄一下,亮晶晶的眸子裡全是喜歡,一副特稀罕他的樣子。
他哪裡撐得住這般的熱情?
心臟跳的厲害,體內的血在沸騰,但同時心中又酸酸漲漲的。
他只是一個從小山村中出來的土包子,他分辨不出頂級茶葉、名酒之間的細微差別,他看不出玉器古玩這些珍物的名稱來歷價值。
就連追七皇子時,他也送不出什麼名貴的禮物,只能笨拙忐忑小心翼翼的讓金枝玉葉的皇子與他深入民間,嘗那些普通百姓吃的飯菜,玩那些普通百姓在玩的花燈。
在大盛萬萬千千的人當中,他是那麼的不起眼,不出眾。
當年的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追天潢貴胄!
在無數個被心上人冷言冷語冷臉刺傷的夜裡,他是迷茫的、忐忑的。
他有來自家人的壓力。
七皇子更有哥兒扮男裝的壓力。
即便他踩了狗屎運,七皇子愛上他了,他們也沒什麼光明的未來。
理智無數次的告知他,他該放下,遠離。
可是,每每想到放下,隨之而來的便是揪心,難受。
他明明只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可他總擔憂高高在上的七皇子會被人欺負,畢竟他們的第一次就是七皇子捱了欺負。
再加上七皇子那個冷硬恨不能把滿朝文武都得罪光的脾氣,這叫他如何不擔憂?!
他是幫不上什麼忙,可他能給七皇子送去一頓還算美味的飯食,能在深夜暖一暖七皇子空蕩蕩的胃。
哪怕只能做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哪怕只能如此,他心裡頭也是高興的。
看七皇子一邊嫌棄他一邊將他送去的飯食吃完,那種成就感令他無比滿足。
而且,除了擔憂,他對七皇子也好奇起來了。
一個小哥兒為什麼會扮做男子?
一個小哥兒為什麼會對百姓有那麼強烈的責任感?
一個小哥兒脾氣咋那麼臭出手那麼狠辣?
好奇就得觀察。
觀察的多了,他發現了七皇子不為人知的一面。
七皇子很喜歡吃美食,特別是甜品,吃到特別滿意的甜品時,他會閉上眸子細品,品完了會高興的挑挑眉,雙眸放光的去拿下一塊。
七皇子累極時會毫無形象的蜷縮在寬大的椅子上,眉心微微皺著,唇微微張著,粉色的舌若隱若現,再無醒著時的冷硬強勢。
七皇子煩躁時會抓著紙團在掌心裡各種揉來揉去,粉唇也抿成一條直線,雙眸怒睜,俊美的五官愣是被搞的看上去有些好笑。
但也很生動。
……
總之,他看到了七皇子的很多面。
越看就越離不開。
越看就越情根深種。
越看勇氣就越多。
越看就越發堅定了要追下去的信念。
就這麼追了六年。
他竟然真的追上了。
他一個小山村裡的土包子,將天上的月亮撈在了懷裡。
他何德何能?
心中的酸脹越來越多,於是他就抱著人回親過去,珍而重之的回親過去,親著親著甚至還很沒出息的紅了眼眶。
一顆心滿足到發疼,只有與懷裡人合二為一面板緊緊貼在一起,那種微疼的感覺才會消失。
七皇子不會笑他掉淚,會與他一起紅了雙眸,會抱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催他快些再快些。
七皇子與他一般,只有身子感受到對方了,身子疼了,那心臟才不會疼。
類似的場景發生無數次,以至於他離京前還沒講完他在外的種種細節。
但他和七皇子也會起爭執,比如說在銀錢這個問題上,七皇子想掏銀子給他僱上二十個保鏢,以保護他的安全。
可他覺得陣仗太大惹人注目,而且他不肯花七皇子的銀子,當時七皇子氣得皺起鼻子不輕不重錘他。
那副粉唇微抿氣鼓鼓的模樣,迷得他當時就把人按在懷中狂親,親著親著就又親到了床榻上。
事後七皇子慵懶地趴在他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扯著他的耳朵,一臉兇巴巴的叮囑他在外注意安全,甚至還放狠話,若他出了意外,但他一定會麻溜的再找大黑臉壯漢。
但是,還沒等他有反應,放狠話的人倒是先紅了眼眶,將他抱得緊緊的,哽咽著說這輩子只喜歡他這個壯漢。
想起當時懷中人紅通通的眸子,以及肌膚相貼的顫慄,他不由雙臂抱頭,身子跟蟲子一般蛄蛹了幾下。
他太想念這人了,想的發狂!
他忍不住坐直身子,開啟了馬車的車窗,想知曉馬車到底行到了何處。
官道兩邊是枯黃的玉米葉子,秋天了,玉米該收穫了。
涼絲絲的雨滴落在他腦袋上,一股風吹來,裹帶著寒氣,可他卻是沒把腦袋縮回去。
他要用這雨、這風降降身子裡的火氣!
這路怎麼這般漫長?!
在孟月的翹首以盼中,道路兩邊的景緻熟悉了起來,盛京那高大堅固的城樓也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他不由深吸了口氣,將腦袋縮了回去。
快了快了,要進城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剛才擱置到大腿上的聖旨和信件收了起來,這會兒是下午,衙門快下值了,等進了城,他差順子回家報信,他自己要趕著馬車去七皇子府。
算算時間,等他從城門口趕過去,那七皇子應該正好回府。
他是晝夜不停的趕回京的,七皇子不知他今日回來,他要給七皇子一個驚喜!
正思量著待會兒見面之後是先親親還是先抱抱,馬車外面傳來了順子的聲音:“大人,前方是七皇子的馬車。”
“嗯?”
孟月一驚,一個大跨步就來到了車門前,推開門,雨絲和小風一起襲來,隔著濛濛的水汽,不遠處的確是七皇子的馬車在朝著他趕來。
!
他霍的鑽出馬車,站到了車轅上。
下一瞬,他朝思暮想的人也從馬車中出來,站到了車轅上。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雖然恢復了真實性別,但那人還是男子裝扮,此時身著素雅的月白色長袍,在昏暗的、枯黃的環境中異常醒目。
他鼻子頓時酸澀了起來,不用說,七皇子知道他定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京,所以算準了時間在城門口等他。
實在是等不及了,便讓侍衛趕著馬車慢慢的沿著官道走,好早點兒見到他。
他對著遠處那道身影揮了揮手。
這是最後一次別離。
餘生,他們再不嘗離別的苦楚。
兩人很快匯合,孟月登上了七皇子的馬車。
馬車寬敞,舒適,昏暗。
靜靜的對視了幾秒鐘,兩人同時朝著對方伸出了手臂,當雙唇觸碰到一起時,兩人身子同時麻了一下,腦子出現同一個念頭:
終於又吻到了這人!
短暫的停頓之後便是能焚燒一切的熱情,兩人都恨不能把對方揉到自己身子裡,最終,七皇子先軟了下來,他趴在孟月懷中,任由孟月的大手在他身上□□。
但兩人並未真的做什麼,這畢竟是在外面。
等回了府,兩人才真正的坦誠相見。
從前兩人是有夫夫之實,無夫夫之名,歡愉時雖然妙極,但心頭總會蒙上一層未來不定的陰影。
今日這層陰影散去,他們的未來光明燦爛,兩人自然是肆無忌憚,真正放開了去盡興。
鬧騰到深夜,翌日進宮面聖,兩人皆面色紅潤,神采奕奕。
盛鴻瞧著這二人,上瞧下瞧,左瞧右瞧,一直瞧到孟月想要重新跪下了,這才皺著臉嘆了口氣。
他怎麼瞧這兩人都不般配。
但兩人硬生生熬了六年才走到一起,可見兩人沒把這份感情當兒戲。
既如此,他也不棒打鴛鴦了。
盛鴻早就讓欽天監選了好幾個日子,如今見這兩人你儂我儂,便選了個最近的日子。
婚期定在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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