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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黎蕎來了他的地盤,他讓黎蕎隨便點,他要為黎蕎慶賀。
白教諭知道王掌櫃和黎蕎交情深厚,便沒堅持付賬。
這都是小錢,黎蕎肯定不在意。
黎蕎在意的是鄉試。
因此,進了二樓的包廂之後,不等夥計上菜,白教諭便開始科普了。
童生試雖然重要,但它其實只是一個資格考試,題目很簡單。
太上皇當政時,鄉試和童生試的內容沒有太大的區別,反正都是圍繞著四書五經三史三傳。
但當今聖上即位後,鄉試的題目經常接地獄,白教諭一開始也被這些題目給打懵了,但他總結了一下這幾年的題目,又發動人脈詢問了一下最近幾年中舉者的文章,然後他摸索出了一點心得。
這點心得就是如今的鄉試和童生試,兩者最大的一個區別是童生試籠統,鄉試精細。
拿莊文的院試文章舉例,莊文只需要籠統寫出泥石流發生前、發生時、發生後的相關舉措就行了,但若是鄉試時拿到這樣的題目,那就不能籠統的概括,得深入去寫,得精細的寫。
每寫一項措施,就要寫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要讓主考官明白考生是胸有成竹的,要讓主考官明白考生對泥石流極其瞭解並且有能力解決。
而且,寫文章時還要靈活的結合四書五經三史三傳。
所以,院試的策論文章,一日就能寫完。
但鄉試的策論文章,得寫三日。
黎蕎聽完白教諭這一番話有些驚訝,白教諭是有些能耐在身上的,不愧是教諭,一下子就觸及到了最最核心的東西。
的確是這樣的,邢學政也說了,如今的鄉試文章更重實用,得讓主考官透過文章知道考生有真才實學,而不是一個只會掉書袋的書呆子。
因為聖上出題總是接地獄,所以考試難度大大增加,從前考生們只需要研讀四書五經三史三傳就行了,但現在考生得知天下事。
雖不至於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涉及到民生的內容,考生必須得知道。
考生得懂得如何治理各種災害,要懂得農事,要懂得律法可以審理各種案子……
這些方面不是表明的懂,是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黎蕎想要嘆氣,科舉考試的漏洞不好鑽吶,天下這麼多事呢,誰知道聖上具體會出怎樣的題目。
聖上逼著考生掌握各種知識,是希望這些考生將來可以直接外放做官吧。
用這種方式選出來的進士,不需要額外培訓,隨時隨地都能走馬上任。
這種操作,聖上真的是有些牛逼在身上的。
在心裡感嘆完了,黎蕎便又投入到知識的海洋裡,邢學政給他的建議是儘可能的擴大知識面,眼下白教諭也說了鄉試寫文章的重點,那他必須得多瞭解各方面的知識。
在縣城的院子裡埋頭讀了五日書之後,他的書院生涯開始了。
第93章黎蕎只佔一半,韓小雁下線出發去首府
黎蕎很珍惜這段書院生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起床後先是洗漱,洗去了睏意之後就去書房背書。
陶竹則是帶著黎夏、黎二山做早飯。
在村子裡時,新鮮蔬菜都是村人送上門,但在縣城,得需要去菜市場買。
至於柴火和雞鴨蛋,黎大山每隔三日給他們送一次。
城門口的蔬菜最新鮮,陶竹一般都是去城門口買菜。
反正平城小,他走的快一些,一來一去只需要兩刻鐘。
城門口有個賣燒餅的大嬸兒,是他第一次和黎蕎去縣城賣豐糕時認識的,這燒餅大嬸每次見到他都很熱情,想往他手裡塞燒餅。
免費的燒餅當然不能收。
不過,剛做好的鐵板燒餅的確好吃,他總會買上幾個,好讓早飯豐盛些。
而且,他給大嬸提了建議,可以做一些甜口的燒餅。
甜燒餅也很美味呢。
燒餅大嬸把他的話聽了進去,第二日燒餅攤子就有了新品種。
若是擱從前,燒餅大嬸肯定會猶豫,因為城門口擺攤的都是鄉下的農人,每日進城路過她攤子的大部分人也是農人,而糖的價格貴,這些人肯定捨不得買糖燒餅。
可現在平城的農人富裕了,手裡有錢了,自然也捨得花錢了,比鹹口燒餅貴一點兒的糖燒餅肯定有人買。
更何況這糖燒餅還是陶竹推薦的,她只要打出陶竹的名號,那絕對會有很多人願意買。
燒餅大嬸很感慨,當初黎蕎陶竹第一次來城門口賣豐糕時,她覺得陶竹站在黎蕎身邊有些突兀,也不覺得黎蕎能有多大的成就。
當然,她當時已經察覺到黎蕎是有真本事的,不然也不會每天都能捉那麼多魚,還能讓王掌櫃包圓他的點心。
但是,當時的黎蕎說到底和她一樣,都是擺攤做小生意的。
可誰想到,短短三年,黎蕎竟是要飛了。
而且黎蕎與陶竹的感情依舊。
時間證明她當初瞎了眼,陶竹站在黎蕎身邊一點兒都不突兀,兩人最般配了。
如今的縣城門口比從前更為熱鬧,這裡本就有不少人擺攤,後來江知縣在這裡打了兩口井方便眾人用水,這下子此地更熱鬧了,擺攤賣吃食的人比從前多了不少。
這天陶竹像是往常那般來縣城門口買最新鮮的蔬菜,他剛出城門,緊挨著城門一個賣黃瓜的嬸子叫住了他:“竹哥兒,最南邊韓小雁在擺攤賣粉條燴菜!”
“?”
陶竹眉頭皺了起來。
韓小雁在擺攤賣燴菜?
韓小雁的主業不是去找她和黎大忠的倆娃嗎?
怎麼現在來這裡擺攤了。
“我去看看,謝謝嬸子告訴我。”陶竹揹著揹簍往南邊而去。
他一路走過去,不少人都和他打招呼,還把韓小雁擺攤的事兒告訴他。
平城的人都知道韓小雁這個名字,但真正能對得上號的,那沒幾個。
但有一人認出了韓小雁,於是這邊擺攤的農人全都知道了。
韓小雁要是賣其他的,眾人自不會搭理她。
可她現在賣的是粉條燴菜。
她哪兒來的粉條?
不管是縣城的紅薯作坊還是三柳村、朱家村的紅薯作坊,江知縣都明確下了死命令,不準私人做粉條。
這是防止個別人拿粉條牟利。
也是為了保障黎蕎和工人的利益。
所以,哪怕是紅薯作坊的工人,想吃粉條也得掏錢買,可粉條那麼貴,即便是三柳村、朱家村的粉條,那也是四十文一斤。
普通人誰捨得買這麼貴的東西?
就算是捨得買,那也得去望月樓或者是江知縣那裡搶號碼牌。
但因為外地商人出高價買號碼牌,因此,平城本地的普通人如果搶到號碼牌,基本上都會賣掉。
普通人想拿到粉條,途徑真的很少。
當然,三個紅薯作坊在過年時會給工人福利,年三十那日,工人可以用成本價買到粉條,但這個粉條是限購的,每人只有十斤。
所以,韓小雁擺攤的粉條哪裡來的?
韓小雁曾經在三柳村的紅薯作坊幹過活,她知道粉條的做法,此時她用的粉條,八成是她自己做的。
若是她自己做的,那就是違背江知縣的命令了,這必須得告訴陶竹。
陶竹一路謝過眾人,很快就尋到了韓小雁。
韓小雁正站在一個一人高的土灶前,土灶上擺著一口大鐵鍋,大鐵鍋蓋著蓋子,瞧不見裡面有什麼。
在她身邊有幾張桌子,其中三張明顯是給顧客用的,還有一張上面放著案板。
地上有幾個揹簍,揹簍裡放著時令蔬菜和粉條。
小攤子上一個食客都沒有,韓小雁黑著一張臉站在灶前,視線盯著鍋蓋,不知道在想什麼。
陶竹眉頭皺的更緊,抬步走了過去。
“韓小雁。”
韓小雁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扭過頭,見的確是陶竹,臉上有懼怕之色閃過。
但她很快挺直腰桿,雙手叉腰,色厲內荏的反問:“幹啥?”
“你的粉條是哪兒來的?”
陶竹指了指揹簍裡的乾粉條。
“我自己做的,咋了?你還要把我抓去大牢嗎?那你抓啊!你最好讓江知縣把我給殺了,不然的話,我照樣去找黎大忠鬧,我讓黎大忠這輩子都不能安生!”
韓小雁梗著脖子,大聲嚷嚷。
但是,說到最後的安生倆字時,她話音一轉帶上了哭腔,臉上也被懼怕佔據。
陶竹:“……”
而韓小雁看陶竹不說話,只是盯著她,她登時更崩潰了:“你去讓江知縣殺了我啊!現在全縣人都聽黎蕎的,快讓他殺了我!黎谷那老兩口不准我接近孩子,孃家人也嫌我,我不得已出來擺攤,結果這些人一聽說我是韓小雁,竟然全都扭頭就走!”
“你們不給我活路,那乾脆動動手指把我殺了啊!”
想到最近的心酸,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說到最後,整個人已經哭的變了聲調。
自打黎大忠這個狗男人跟白柚那個賤人從府城回來,她就再也接近不了她的孩子了。
黎谷和趙二妞連自家的田地都不管了,只守著倆孩子,她敢接近孩子,兩人拎著掃帚追著她打。
她沒辦法,只能去找黎大忠。
結果黎大忠根本不見她,而且黎谷和趙二妞也趕她走。
她見不著孩子,無法給孩子洗腦,她孃家人嫌棄她不幹正事,她便拿出過年時偷偷摸摸做的粉條,跑來城門口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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