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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麻花生意教做麥芽糖
如黎蕎所想的那般,不是很軟,但剛一接觸,便讓他整個人都麻了起來。
他微微抬頭,看向懷裡的人。
陶竹雙臂環著他的脖頸,見他只是單純碰了下就離開,下意識抬頭,想要主動迎上來。
這誰忍得住?
反正黎蕎忍不住。
他低頭再次親了下去。
這一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而是成年人的方式。
等一切結束,已經是一個時辰後。
陶竹有些無力的躺在床上,下午黎蕎說躺躺時,他其實有懷疑他是不是不行。
但現在他腦子裡只有兩個字:
滿足。
同時,心裡還有淡淡的疑惑,這人不像是新手啊……
聽到黎蕎沉穩的腳步聲,他翻身朝著門口望去。
黎蕎手裡端著一盆水,正朝著他走來。
“等咱們還了債,咱們在院子裡打口井吧。”他不由道。
看今晚這架勢,一天最起碼得洗兩次澡,若是天天去河邊或者是村子裡的水井挑水,那可真是個辛苦活兒。
“好。”黎蕎點頭應下。
雖然他很中意很中意竹哥兒,但到底混過末世,因此他不打算把水異能暴露出來。
想偷點懶省點力氣,那隻能在自家打水井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由笑道:“你男人還不錯吧?”
“是不錯。但你熟練的似乎做過很多次一樣。”陶竹不想瞞著他什麼,心裡有疑惑,便直接說出來了。
“……我冤枉!我這個人從前雖然又饞又懶,但從不招惹小哥兒和姑娘。”
黎蕎一邊把棉布打溼一邊解釋。
“可你那天讓我餵你菜窩窩。”陶竹還惦記著此事。
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調戲。
當時憤怒,後來再回憶,就變得又難過又甜蜜。
“因為我當時看你長的好看,所以嘴賤了一把。”黎蕎說著示意他躺好,要給他擦身子。
陶竹:“……”
臉又紅了幾分。
他一邊翻身子,一邊問:“那你從前怎麼不覺得我好看?”
“因為我從前糊塗。現在不糊塗了,腦子好使了,眼睛也能識人了,這不就發現你的美了麼。”黎蕎一邊為他擦拭一邊笑眯眯的道。
陶竹:“……”
嘴角不聽話,瘋狂往上翹。
他信這些話。
這人的確從未傳過男女方面的流言。
所以今晚表現這般好,是因為天賦異稟?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嘴角再也壓不住,不過,想到他男人這段時間的辛苦,抓魚,做豐糕,在村子和縣城之間來回跑,他不由心疼。
“明天你從縣城回來時買副豬腰子,你最近太累了,得補補。”
其實可以找鄭屠戶買豬腰子,但一個村的,又是剛成親,陶竹不好意思。
黎蕎聽了此話,有些哭笑不得,他最近的確累,但並不是累在洞房這塊。
算了算了,已經成親了,早晚也得在這塊勞累,就未虛先補吧。
夫夫兩人這般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明日和以後的打算,顧忌著明日還要去縣城,兩個人沒有多聊,抱在一起很快就沉入了夢中。
翌日,黎蕎起床晚了些,等他到縣城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城門口的集市也快散了。
小五等在他平日擺攤的老地方,他走過去,很是不好意思:“今日起的晚了,讓你等這麼久,來來來,吃根麻花。”
他用筷子從揹簍裡夾了根大嘛花出來遞給小五。
小五並不惱,很是理解,他笑著道:“我也沒等多久,而且現在距離酒樓開門還有一個時辰呢。”
這話說完,他盯上了大嘛花,一臉稀奇:“黎哥,你這麻花很特別啊。”
胖嘟嘟的,光看外表就讓人喜歡。
“味道也好,你快嘗一嘗。”黎蕎把麻花往他跟前遞了遞。
“這一定很貴,我不嚐了,絕對好吃。”小五擺手。
“貴不到哪兒去,說到底就是一麻花。”黎蕎強行把麻花塞到他手裡,又道:“你嚐了之後在王掌櫃跟前多誇一誇,看能不能把這麻花也做成長期生意。”
小五聽了此話,這才接過了麻花。
他雖然只是望月樓的夥計,但時不時的能得到食客的剩飯剩菜,是以也嘗過不少吃食。
可麥芽糖大嘛花這樣的,他還真是第一次吃。
一口咬下去,外皮炸的有一點點焦,但內裡很是暄軟,還有麥芽糖作為夾心,他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吃!
“黎哥,這根本不用我誇,掌櫃的肯定願意做長期生意。”他一臉佩服的道。
“那咱們去望月樓看看。”黎蕎笑眯眯的推起了板車。
他今天帶了五根大嘛花過來,若是王掌櫃喜歡,那以後就供給望月樓。
若是王掌櫃不喜歡,那以後他就擺攤零售,反正麻花的味道好,不愁賣。
到了望月樓,見著了王掌櫃,王掌櫃對麥芽糖大嘛花很是喜歡,比沙琪瑪都喜歡。
他讓黎蕎明日多帶一些過來,賣不賣不重要,他家人得先過一把癮。
又談成一筆生意,黎蕎心情不錯,他去肉鋪買了一副豬腰子,又買了兩斤五花肉,還買了幾根骨頭。
成親前的幾日他又是賣魚又是沙琪瑪,一通忙活,掙了十多兩銀子。
成親花掉了一多半,如今他手裡還有四兩多。
算上今日賣掉的沙琪瑪,那還有六兩。
他又去買了十斤麥芽糖和五十斤糯米,這才推著板車回了家。
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了。
陶竹正在做沙琪瑪,看到他回來,招呼他坐下歇歇,又端來了涼白開和一瓦盆麵條。
手擀的麵條很是勁道,知道他喜歡吃辣,陶竹特意往裡面放了點辣油,上面還臥著兩個荷包蛋。
一盆麵條吃完,肚子徹底飽了。
他滿足的坐在椅子上,縣城的包子雖然好吃,但終歸缺了點家常味。
視線一轉,看陶竹一個人在廚房忙忙碌碌,他不由笑了起來,成親真好。
而陶竹看他吃完飯了,便一邊和麵一邊道:“我中午時把莊家和淺哥兒家的麻花送了過去,得了一千七百個銅板,我給他們一共抹了五十文的零頭。”
麻花的成本和沙琪瑪的差不多,都是五十文一斤,在村子裡,黎蕎把沙琪瑪的的售價定的低一些,是一百文一斤。
麻花也是這個售價,一斤四個麻花,算下來是二十五文錢一根。
莊家的五十根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個銅板。
鄭家的二十根,是五百個銅板。
這加起來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個銅板。
“嗯,你做主便好。”
黎蕎對此沒有意見,他站起身來,把錢袋子遞給了陶竹:“今天賣豐糕得了兩千個銅板,又花去了一些,如今我手裡一共剩下三貫錢,都交給你。”
“今後家裡的錢由你收著。”
之前剛提親時他就想讓陶竹收著錢袋子,但當時陶竹住在陶家,便拒了。
如今成親了,那陶竹可以管著家裡的錢袋子了。
陶竹瞥了眼那個有些陳舊的布袋子,搖頭道:“你天天要去縣城,哪能身上不帶錢。把這錢袋子放到咱倆都知道的地方,誰需要用,誰就去拿。”
“嗯……你每天拿兩百文,放到我不知道的地方,這是你攢的私房錢,是你的嫁妝。”
想到陶竹之前流露出的不安和自卑,黎蕎又道。
“……你這讓我留後路?”
陶竹水潤潤的眸子睜大,滿臉不解。
“當然不是,咱們倆是一條路,你走哪條路我就走哪條路。我是看旁的夫郎都有自己的嫁妝,你又不比他們差,你當然也要有。”
“你天天干這麼多活,這是你自己掙的嫁妝。”
“那你揹著我悄悄藏錢了麼?”
陶竹想了想,問。
“當然沒有。”黎蕎立馬搖頭。
“那我也不需要揹著你藏錢。”陶竹說著低頭繼續和麵,聲音有些低:“成親第二天你和我說這個,好像你將來會不要我一樣。”
黎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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