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配方旁落，發展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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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鑄九星一人回到住處，卻不想房門自動開啟。

他小心戒備起來，拔出腰間短刀緩緩上前。

“誰？”

“喵~~”

樓頂上一隻黑貓，步態妖嬈地漫步走過。

鑄九星長舒了一口氣，自從上次在鑄神山莊九死一生後，他便提高了警惕。

上次脫困，但他卻意外撿到了秦雲等人留下的未爆炸的手榴彈，他拿回去後小心翼翼，拆開裡面的火藥。

用了一個最笨，也最危險的方式，那就是嘗。

仇恨驅使他去品嚐，再根據他鑄師多年的經驗，又機緣巧合在一本方士的典籍中，逐步摸索出這火藥的配方。

當然，有了配方，還需要提高威力，他用自己掌握的機關術，嘗試了許多辦法，甚至為此炸斷了一條手臂。

天賦，機緣，巧合……

但最終他成功了，弄出屬於他鑄九星的震天雷秘方。

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復仇，但思來想去，最終沒有去尋秦徵這位神秘的少樓主，他找上秦賢，透過他最終卻是投入了秦山的麾下。

沒人知道他這一路付出了多少艱辛，但在他看來只要能復仇秦雲，一切都值得！

更何況，他已經知道了鑄神令和墨祖遺藏的秘密……

鑄九星見那貓緩緩離去，他難得露出了放鬆的笑容，畢竟人的精神一直緊繃，哪怕他宗師之身也是受不了的。

鑄九星進到屋內，但隨即房門卻自動關上，他定睛一看，卻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她嫵媚嬌豔，膚如凝雪，秋水般眸子中帶著無限渴望，一旁是散落的浴衣。

“鑄大師，我美嗎？”

鑄九星雖年過六十，可宗師非常人，氣血如虹，那方面的能力和慾望自然也得以保留。

他嚥了咽口水：“王妃這是做甚？”

女人貼了上來，好聞的香氣直衝鑄九星的鼻孔，她一隻手苟住鑄九星的脖子，一隻手撫摸著鑄九星的胸膛，劃過那冰冷的機關手臂，緩緩向下……

“大師，今晚你就是我的王！”

鑄九星呼吸急促，一把撲了上去，女人發出陣陣驚呼。

……

門外，一襲勁裝黑衣的千代站著崗。

秦山恰好有事前來找鑄九星。

“鑄大師，睡了嗎？”

屋內，鑄九星心頭一慌，急忙提起褲子卻被田中晴子扒了下來。

“大師莫慌！”

此時，門外的千代站了出來，一掌從身後打暈了秦山，招呼了一聲，幾個黑衣人上前將秦山扛了回去。

鑄九星低頭一看，卻是眉頭緊皺，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誰能把持得住啊？

……

翌日，秦山摸著自己的腦袋，還不知那本就綠的發慌的頭上又多一頂帽子。

田中晴子款款而回，秦山眉頭一皺：“愛妃，本王這是怎麼了？”

田中晴子撫摸著秦山的胸膛：“王爺，你昨晚喝多了！”

秦山：“哦，也是，本王要去找鑄大師！”

田中晴子道：“鑄大師，已經去打造火炮了，他剛才來找過王爺，妾身讓他先走了。”

秦山笑道：“好吧，美人兒，來服侍本王！”

田中晴子眼中閃過一道不屑之色，就秦山那體格，那身體素質，連一個老頭兒都比不過啊，但出於某些原因，她還是得虛情假意一番。

“王爺，可要輕些……”

……

瓊州，兵器工坊。

由於鍊鐵高爐還沒有立起來，原來的工坊依舊是手搓模式，這裡的工匠都是鐵熊和鐵牛在管理，所有人封閉式的，不允許帶走任何東西出廠房。

這也是為了保密需要。

隨愛人秦雲知道，火藥和火槍這種東西一旦面世，終有一人被複刻出來。

畢竟火藥這玩意兒也是人無意間從煉丹爐中發現的。

秦雲哪怕不弄出來，他相信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有人從煉丹爐中發現。畢竟，歷史的滾滾車輪，並不會因為某人到來而停止腳步。

人終究只能化為歷史洪流中的一份子，逆小勢，而隨大流！

但能拖一天是一天，只要他前期形成了規模碾壓，儲備了足夠的技術，秦雲完全不擔心外人會超過瓊州的發展速度。

“鐵熊，怎麼樣？步槍的產量如何？”

鐵熊道：“回王爺，俺們加班加點兒的趕製，一個月能有五百條差不多。”

秦雲眉頭一皺：“怎麼還是五百條？”

鐵熊：“步槍生產步驟繁瑣，而且每一根槍管都要打磨合格，還得按照王爺的要求刻出膛線，以我們現在的人手只有這麼多了。”

秦雲也是無奈，畢竟這會兒沒有衝壓機床，全靠手搓，能保證零部件的準確度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他想要人手一把AK47或者五六沖的夢想，看樣子還得走不少的路。

秦雲決定放棄精品策略。

“那次一等的連發火銃呢？”

一旁的鐵牛道：“這簡單，一個學徒都能一兩天打造出一把，咱們現在又大力收學徒，一個月三千把問題不大。前提是，鋼鐵跟得上。”

“三千把?”

秦雲微微頷首，三千把想要完全裝配所有軍士，也需要十個月。

秦雲：“擴建廠房，不追求射擊精度，模組化生產與打造，把產能提升到五千有信心嗎？”

鐵熊和鐵牛頓了頓：“王爺，再怎麼擴，咱們也只有這點兒人，三千已經是極限了，最多再加五百。”

秦雲也知道，這玩意急不得，而且不能把所有的人員都調來生產火銃，還有震天雷，火炮等武器需要人去生產維護。

秦雲沉吟道：“這樣吧，步槍控制在每個月一百把，火銃一個月三千把有問題嗎？”

“沒問題！”

鐵熊當即答應了下來。

“行，你們師父在哪兒，帶本王過去！”

鐵牛道：“師父在實驗迫擊炮，和上艦船的遠射大炮。”

秦雲眼前一亮，是時候讓沒良心炮退出舞臺了，雖然那玩意兒威力大，但射程近容易傷到自身，而且攜帶不方便，尤其是野戰不方便。

迫擊炮相對來說，技術難度低，容易復刻。

秦雲來到武器試驗場，正好看到魯斑大手一揮：“放！”

轟隆隆，百丈之外的標靶瞬間倒了一片。

秦雲鼓掌道：“魯大師，好本事！”

魯大師急忙上前：“都是託了王爺的福氣，王爺，按你的要求，現在我們的單兵武器，有迫擊炮，手榴彈，還有地雷，步槍，火銃。”

秦雲點了點頭，步槍加倍鏡那就是狙了。

秦雲接著問道：“火炮上艦一事怎麼樣了？”

魯斑：“我和鐵嶺商量一下，火炮上艦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縮小尺寸，之前按照王爺隴右那種投石器般的大炮，威力雖大，但體積是個問題。”

“我們決定縮小八成，裝在船舷的兩側，加上畫了膛線的炮管，一炮打個四五里不成問題。”

四五里?

這個時代的海戰，四五里已經讓對手仰望了，秦雲也不指望他們搞出近放炮那種逆天的東西。

飯要一步一步地吃。

“行，目前夠用了。既然縮小，那都打造成統一制式，如此減少生產成本，也好維護。”

“另外陸上的，加裝輪子，隨時機動。”

兩位鑄師對視一眼：“好主意！”

但隨即魯斑卻說道：“王爺，有個問題。”

“什麼問題？”

魯斑道：“咱們沒錢了，王牧之說下一批資金要等越國的借款到賬才能給我們，而且還有一些材料礦石需要從大陸採購。”

秦雲點了點頭：“資金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放心搞，大膽地搞，當然要注意安全！”

“另外，普通火藥目前的保密等級可以降一級，但特質火藥，依舊要高度保密，必須你們幾人在場監督配置，明白了嗎？”

“諾！”

事實上，除了魯斑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所謂的特製火藥，不過是在裡面加了些白糖而已。

秦雲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了將來考慮，他一州之地，還是那種窮得發慌的地方，怎麼可能和大夏一國之力對比？

而現在，已經不是他反不反的問題了，而是大夏何時逼他反。

他沒有退路，更不能自絕生路！

……

與此同時，上京城，京師秘密工坊。

秦徵跟著夏皇視察火銃和大炮製造。

“父皇，兒臣按照您的命令，加班加點開始製作大炮和火銃，但哪怕窮盡全國工匠，每月大炮也只能產出不到三十門，火銃五千支。”

夏皇笑道：“此物真要那麼容易打造出來，哪還有那麼精貴，記住千萬不要將秘方洩露出去。”

秦徵沉吟道：“可是九弟手裡也有，這一次父皇令他繳賊，他怕是心有不滿。”

夏皇輕哼一聲：“瓊州之地貧瘠異常，朝廷窮盡全國之力，他有配方又能如何？你若這點信心都沒有，那這太子之位不如請他回來坐。”

秦徵道：“兒臣知錯了，不過兒臣以為戰事，一靠人心，二靠武器，三靠後勤，尤其是這火銃和大炮，若無後勤支援，不過是鐵疙瘩和燒火棍罷了。”

夏皇笑道：“看樣子，軍神教了你不少嘛！”

秦徵點了點頭：“師父確實待我極好。”

夏皇：“那就好，父皇還擔心他對你有意見，如今看來白家已經有了選擇。”

秦徵接著說道：“父皇，兒臣大婚之日，想把沈月一起娶了！”

夏皇眉頭一皺：“那沈月早已是你九弟的女人，你這樣做不怕天下人恥笑，不怕你九弟生氣？”

秦徵笑道：“為了大夏的繁榮穩定，九弟必須回來接受監督，父皇放心，兒臣會讓他富貴後半生的。”

夏皇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遠方說道：“徵兒，你要記住，大夏禁不起折騰了，北方有大敵，東方有鼠輩，還有那倭人也在虎視眈眈，朕不希望大夏再歷經一場宮牆之變。”

秦徵點了點頭：“父皇，兒臣這麼做正是為了大夏的穩定。”

夏皇道：“朕已經命人放出風去，如今各大世家高層並沒有太大反應，只待臘月初八。”

秦徵眼前一亮，臘月初八，他將成為這大夏太子了。

他為了這一刻，足足韜光養晦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