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當庭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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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太極殿。

文武百官齊齊戰列，龍椅之上大夏天子秦贏垂眸掃視，似有不悅。

此時殿外傳來聲音。

“梁王到！”

“兒臣拜見父皇。

秦雲執禮參拜，但大夏天子卻並未第一時間讓他起來，而是轉頭看向刑部官員所在。

“錢愛卿，你狀告梁王無故傷你子侄，如今梁王來了，你們就當面對峙吧！”

“雲兒，你也平身站在你二哥旁邊。”

秦雲拱了拱手：“謝父皇！”

一旁的秦昊卻是面色發苦的看向群臣，別看我啊，本王和這廝只是純粹生意關係，本王又不是幫兇……

錢鐵生對著秦雲厲聲道：“梁王，你好大的膽子，天子腳下傷人致殘，大夏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請陛下將梁王收監，交由三司依律審判！

“臣等附議！”

一群錢世家族的附庸皆出聲道。

秦贏面無表情地問道：“天兒，可有此事？”

秦雲回：“兒臣確實出手傷了人，但兒臣絕沒有違背大夏任何律法。”

錢鐵生咬牙切齒：“我親眼看你揮刀斬去，你還想抵賴不成？陛下還請依律治罪梁王，還我侄兒一個公道。”

眾臣皆附和，秦雲冷笑一聲：“公道，爾等眼裡若有公道之心，那錢小佳何至於淪落到今日之地步！”

此言一出，錢鐵生更怒了：“分明是你動手傷人，你還有理了？”

秦雲向皇帝拱了拱手：“陛下，兒臣確實有理，還請將錢小佳傳喚上殿，兒臣可以和當面對峙！”

秦贏對一旁的太監揮了揮手，只聽那太監捏著嗓子高聲道：“傳錢小佳！”

聲音一浪傳遞一浪，不多時錢小佳被人抬上了大殿，眾人見去，只見他滿色蒼白，右手纏著繃帶，見到秦雲時眼中幾欲噴火，但他還是忍住了。

“草民錢小佳，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贏擺了把手：“平身吧，錢小佳，朕若是沒記錯，你應該叫朕一聲表舅。”

接著他又對秦雲厲聲道：“梁王，你怎可如此對你表弟下重手！”

秦雲拱手道：“父皇，錢小佳所犯之罪本為死罪，兒臣已是手下留情。

錢小佳頓時急了：“秦雲你胡扯，我何時犯罪了？”

秦雲冷聲逼近，嚇得錢小佳往後挪了挪。

“本王問你，你是何身份，又是何職位？京城送你一個鐵膽神探的稱號，你真當自己是官差了，且不說錢大人利用職務之便帶著親眷肆意插手大案要案，就說你錢小佳帶著京兆府的衙役擅自闖入本王府邸，就這一罪便是死罪。”

“胡扯，我哪有擅闖，我分明是追拿江洋大盜，這才在門口遇到了你，你不由分說便拔刀斬我，我不敢躲閃只能硬生生捱了一刀，甚至都沒有反抗，當時至少有十數人可以給草民作證，還請陛下替草民做主！”錢小佳慘兮兮地說道，很顯然這是要博取同情。

秦雲哈哈大笑：“諸位都聽到了吧，他這叫不打自招，大夏律，俠以文犯禁，任何習武之人未獲得官身，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擅自傳入他人私宅，若強闖之，宅主可先斬之再通稟官府！”

“錢小佳，你可否犯了死罪？”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錢鐵生出身刑部自然知道有這一條律法，可那律法是用來管束那些所謂江湖俠客，替天行道，打劫富戶的。

可不是用來約束他們這等高門子弟的，一時間他錢鐵生居然忘記了這一茬兒，早知如此他來之前就應該給錢小佳烙下個官身，哪怕是衙門捕快也好。

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此刻眾人才想起，這九皇子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想來他定是在浩瀚如煙的律文中背下了這一條，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但就在此時，錢小佳卻拿出一塊玉牌，甚至連錢鐵生都不知道。

“誰說我沒有官身，諸位請看這是何物？此乃錦衣衛密令，我錢小佳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加入了錦衣衛，梁王你分明就是故意公報私仇，想要至我於死地。諸位恐怕還不知道，前夜這梁王與我在天香樓曾因一些私事兒有些過節。”

“他這是藉故公報私仇！”

“我乃錦衣衛官身，提出合理要求搜查王府，可有違背律法？”

秦雲早就知道，他會有此一招。

由於錦衣衛的特殊，有些錦衣衛乃是暗衛，平日裡可能是販夫走卒，可能是歌姬舞姬，更有可能是朝堂上滾滾諸公的一員。

想要新增暗中花名冊，簡直不要太容易。

“梁王，你可知罪？”

此時的錢小佳，得意洋洋，他恨不得立刻將秦雲千刀萬剮，要知道這牌子可是昨晚蕭貴妃連夜送來的，目的便是為了提防秦雲的後手。

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秦雲依舊搖頭。

“本王說了，錢小佳乃是死罪，但又不是他只有這一項死罪！”

“錢小佳，本王問你前夜究竟是誰刺殺了天香樓頭牌柳館館？”

此言一出，眾人一愣，刺殺。

天香樓頭牌柳館館之名，那可是頗有盛名的，此刻眾臣中，趙明暗道不好，這梁王是準備當著聖上的面抖出那事嗎？

錢小佳當即反駁：“眾所周知，我錢小佳愛慕柳館館都來不及，何以刺殺？分明就是你貪圖她的美貌將其擄走！”

“所以，你就汙衊本王為江洋大盜？汙衊當朝三等郡王，別說你一個小小錦衣衛，就是錦衣衛指揮使來了也得下大獄。”秦雲冷笑道。

“哼，我何時汙衊過你，我只是懷疑，而且前夜在天香樓中，看到了五皇子秦賢的身份玉佩，我接到報案，自然全力調查此事，現在我懷疑是你盜走了五皇子的身份玉佩，梁王，你老實交代盜走玉牌可是為了借其身份行不法之事？”

一旁的皇帝皺眉道：“老五的身份玉佩丟了，朕怎麼沒聽人報上來？”

“傳五皇子！”

此時大皇子站出來說道：“稟父皇，昨晚賢弟在宮門被梁王打成重傷，如今還在榻上無法起身，此事兒臣已奏報了宗人府，身份玉佩想必也是那時候被順走的。”

秦贏面色一沉：“好啊，秦雲，你昨日剛封王，沒想到卻如此飛揚跋扈，來人啊，將秦雲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慢！”

眾人尋聲望去，卻見一略微發福的官員站了出來。

“陛下，那晚之事，臣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