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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結隊考入帝都學院的學生居多,這一點已經提過了。
像吳信羽和屠奕,像周天未和吳智勇。如果一定要再舉一個例子的話,又好像剛才那對名叫夏平和凝翠的表兄妹。
而這裡有一對親姐妹一樣坐在觀戰……不,她們現在應該是走向了演武場中央。
導師看了她們兩個一眼,不等二人出聲便點頭會意,又轉向新生觀戰席,用傳音術說了一句話。
“這兩位是親姐妹,準備一起上,麻煩你們也派出兩位。”
按順序,接下來應該是屠奕和吳信羽。
說實話,吳信羽由衷地害怕拖屠奕的後腿。在這個寢室,甚至所有新生裡,他自認為是修為最差勁的一個,雖然略學了幾招流雲劍訣,但還沒有經過實戰鞏固,到時候肯定會手忙腳亂。
於是他看向了旁邊的周雨晨。
“你看我幹嘛?按順序按順序。再說你倆不是朋友嗎?”
“是啊,你跟我一起去哇,當不當好朋友了?”
朋友嗎?
朋友是什麼?
一起歡笑,一起悲傷,一起玩耍,一起看同樣的東西,走同樣的路,吃同樣的食物,欣賞同樣的風景。
一起戰鬥。
吳信羽握緊拳頭,下定決心,拉起屠奕的胳膊站起了身。
“走吧!”
……
有一個種族叫作海鯊族。
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海鯊,而是住在臨沂東海邊的一支人類部族,因為這個部族的修行之人都沿襲海鯊功法而得名。
藍安如和藍韻鈴就是來自海鯊族的一對姐妹。
演武場上,兩個身穿藍色輕裝,頭戴鯊魚頭盔的少女站在屠奕和吳信羽二人的對面。
“一對一嗎?”
“如果是一對一,又何必一起上呢?”其中一位少女(其實是姐姐藍安如)輕蔑地笑了笑,擺擺手,“讓讓你們,我們前五分鐘不用武器。”
還有武器?
對方兩手空空,除了頭上的輕甲便再無任何可以看成是用於戰鬥的裝束。
姑且不管那個,既然她們說不用那就不用吧,儘量在五分鐘內讓她們輸得心服口服。屠奕如是想著,率先踏出步子朝藍安如打出一記衝拳。
這兩名少女雖然有些驕傲,但不同於先前的夏平,她們對待戰鬥仍然是百分百的認真。
更重要的一點,她們比夏平強。
屠奕的重拳被藍安如看似隨手揮出的水流瞬間化解,而後者則順勢躍向空中,模仿鯊魚遊動的身姿朝屠奕攻去。
另一邊,藍韻鈴也一樣衝向了吳信羽。
吳信羽握著那柄品質不算太好的劍,手心滲出了些許汗水。
“狂鯊怒吼!”
藍韻鈴的衝拳攜帶著翻湧的浪濤直指吳信羽的面門,如果不作反抗的話一定會被當場打得暈厥過去。
隨風式。
吳信羽儘量集中精神,催動著劍中的靈力產生一陣狂風,想要硬剛藍韻鈴的攻擊。
“鏗!”
高速衝擊的衝拳與御氣固守的利劍相抵,發出了極具力量感的碰撞聲。
藍韻鈴的實力很強,吳信羽有些撐持不住。
他艱難地扭過頭看向不遠處同樣正在抵禦藍安如衝擊的屠奕,暗暗下定決心。
至少不能讓藍韻鈴支援過去。
氣隨心動,劍嘯風生。
十月,我一定不會讓你看不起的!
靈力傾瀉而出,帶動著劍身勾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同時,身體儘量後仰以躲避衝拳的攻擊。
下一刻,劍身強行帶動著吳信羽失重的身體來到了藍韻鈴的側方,躲開了那毀天滅地的一擊。
拳頭落到了地上,有幾道裂口。
吳信羽心有餘悸。
如果剛才自己沒有成功躲閃開的話,被擊中的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他下意識又一次看向了屠奕那邊。
屠奕憑藉強大的軀體力量將藍安如硬生生推開,又再次祭出一招龍爛劫鼎。
這是非常恐怖的一種拳法。
將全身的靈力和力量爆發於一點打出,從而造成毀天滅地的打擊,足以劈開山脈絕斷川流,聽起來簡單,但是練起來非常困難,並且也痛苦至極。
要將力量匯聚於一點,並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
在接觸到敵人的瞬間,手部的姿態會被強行改變為一個點,屆時所要承擔的痛苦將會比直接把手剁了還要劇烈難耐。
然而這個徒手武藝愛好者硬是年紀輕輕就把龍爛劫鼎學了個七七八八。
藍安如自然知道這個舉世聞名的招數的可怕之處。
她略點一下地,喚出奔湧的流水帶著自己迅速後撤,試圖躲開屠奕的“追殺”。
毫不誇張。
如果這記龍爛劫鼎最終確確實實打到藍安如的身上,她一定會當場暴斃,雖然屠奕本人也應該會被衝飛就是了。
因此,只要有百分之八十機率能夠命中對方,這場比武就應該立即結束並且宣佈屠奕勝利。
然而,這個機率似乎正在急劇變小。
藍安如的速度遠比屠奕要快許多。
等到屠奕終於恍然大悟時,才發現這股起勢所剩下的能量已經不足以再對藍安如抑或是藍韻鈴造成任何威脅了。
於是輪到了藍安如反擊的時刻。
值得一提的是,五分鐘好像過了。
藍安如踏著浪濤繞過屠奕愣在原地的身體俯衝向正在和藍韻鈴對峙的吳信羽,並順勢取下了頭盔上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
原來那便是她們的武器。
頭盔上藏著一柄鯊之獵刃。
刃鋒所過之處盡數化為真空,毫無額外防備的吳信羽行將被斬為兩半。
“鯊匕,小心!”
吳信羽聽到屠奕的聲音。
他側過頭,看到了正在高速向自己襲來的藍安如。
任何人都不可能有機會躲閃狩獵中的鯊魚,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利刃已經近在眼前。
吳信羽下意識舉劍擋住身體,閉上了雙眼。
輕微的撞擊感。
“你們輸了。”
“什麼……”
“如果剛才那一刀砍下去的話,你現在的狀況恐怕想都不敢想吧?”
是這樣嗎?
毫無靈力驅動的一柄普通的劍,按道理確實是抵擋不住那把鋒利的鯊之獵刃的,根本不需要用腦子去思考。
但是,也許還有更優解。
如果把隨風式練到大成的話,剛才躲避那一擊應該不是難事。
不過,那也是久遠又久遠的未來之事了。
仔細想想,輸給她們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們是姐妹,本來就有強大的心靈感應,再加上配合作戰多年,可能今天這個戰術也是老套又老套的慣用伎倆也說不定。
反觀屠奕和吳信羽,都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一個雖有較強的實力卻急於進攻,破綻百出,另一個則毫無靈力,連劍術也只是學了個皮毛。
這也可以算是他們來到帝都學院的第一堂課了吧。
“你們兩個,很強。”
“而且以後還會變得更強。”
藍安如和藍韻鈴一人一句附和著,隨後轉身離開了。
但願如此吧。
二人如是想著,也轉身回到了觀戰席。
“還好不是我去,不然就丟大臉了。”
周雨晨對著慘敗歸來的二人打趣道,極力掩蓋著自己的緊張。
自己不是修行者,但卻憑藉著某位故人送給自己的硃砂玫瑰以及身為“神使”(其實是卑獸)所固有的強大靈力足以勝過前面登場的任何一個人,她有這樣的自覺。
但是真的輪到自己上場與前輩對戰的話,以她這個年齡會感到緊張也絲毫不奇怪。
周雨晨身穿一襲淺黑色的長裙,腰間掛著那個不能離身的香囊袋,手上則是在陽光下微微泛著閃閃光澤的硃砂玫瑰。
在她的對面,有個手持長劍的中年男子。
有些熟悉,又好像有些模糊。
有點像第一次下山時遇到的那個與卑獸戰鬥的道士。
不確定是不是他,但也沒有必要確認。
因為對方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迅速舉劍向她衝來。
真無趣啊。周雨晨如是想著,伸出雙手作出舉劍姿勢。
“鋼之鳥,七彩的箭頭!”
硃砂玫瑰聽到周雨晨的命令發出微弱的紅色光芒,隨後幻化出一柄光刃橫於她的身前。
鐵器與護符碰撞迸射出絢麗的火花,又一次改變了原本陰沉天地間的景象色彩。
“星河裡游泳的魚!”
周雨晨再次說出另一句指令。
那柄光刃馬上變換形態,變為了一條細長的鞭劍,緊緊纏繞住了先前與自己對峙著的鐵劍。
“編制清晨的絲線!”
硃砂玫瑰——那條鞭劍低聲轟鳴著,爆發出無窮的靈力,在空中劃出一條詭異的弧線。自然而然的,被硃砂玫瑰纏繞著的長劍以及緊緊握著劍的那位主人也都一起被甩向了空中。
手中的質量感忽然消失。
周雨晨抬頭,發現被鞭劍束縛著的男子已經隱匿了身形,取而代之的是四道從不同方向朝自己進攻而來的幻影。
竟然是……
周雨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四年前那個道士也用過相同的這一招。
而且,一樣拙劣。
“厚重的繪本,溫暖的旋律,黑白交錯的鋸齒線!”
鞭劍瞬間消失,轉而又化為一道氣罩,將周雨晨身邊的所有方位盡數包裹在內。
當初那頭卑獸也是用了類似的招數防住了道士類似的攻擊,周雨晨不知為什麼就是想效仿它。也許是因為知道這招有效,也許是什麼原因。
真的想效仿它啊……感覺它好親切……
奇怪的想法很快淡出了腦海,因為有一種更強烈的感觸霸佔了她全身的神經。
道士的攻擊打在氣罩上,隱隱有要將其破開的趨勢。
周雨晨的實力沒有當初那頭卑獸強大,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況且經過了四年時間,道士的功力應該也已經增長了許多,就算是再次與相同程度的卑獸戰鬥,可能也會有不少勝算。
所以歸根到底的結果就是周雨晨沒能防住那一擊。
劇烈的疼痛。
周雨晨被狠狠打倒在了地上。
那柄專門用來斬殺卑獸的聖劍,在面對同族時只會發揮出普通鐵劍的力量,但是打擊到卑獸的身上則會擁有可怕至極的威力。
硃砂玫瑰失去靈力的支撐,瞬間變得黯然失色,隨後逸散出紊亂的靈力刺痛著周雨晨的雙手。
“可惡……”
周雨晨默默拭去嘴角流出的鮮血,看著手上幾乎已經報廢的硃砂玫瑰,忽然感到眼前一陣暈眩。
感覺有些不妙啊……
一股奇怪的情緒忽然湧上了她的腦海。被這股情緒操控著,周雨晨竟然開始突破身體的負荷,強行頂著劇烈的疼痛站了起來。
世間的萬物開始變得黯然失色,但視杆細胞卻似乎變得極其敏感,她能看到一柄利劍正在朝自己刺來。
伸手,扼制,出拳。
簡單的三個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擋住了這本該致命的攻擊,甚至還反擊給了對方重重的一拳。
但是這在周雨晨眼裡看來還是太慢了。
她的感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化到了可怕至極的地步這股力量讓她感到親切,而且還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想仔細探溯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從何而起,但有人好像不允許她那麼做。
被那一拳激怒得有些惱火的道士開始喪失理智無規則地胡亂進攻。
周雨晨一一躲開,隨後在對方暴露破綻的瞬間打出一拳。她本來沒想用盡全力,但是當時那種沒有來由的衝動就是讓她使出了全力打出那一拳。
被靈敏化的聽覺捕捉到了一聲哀嚎,隨後是重物墜地的聲音,再隨後是颶風呼嘯的聲音,最後全部化作虛無。而後,世界也慢慢迴歸了色彩。
那股奇怪的感覺好像正在漸漸散去,周雨晨能感覺到世間萬物的景象開始變得和自己先前所認知的一樣,所以之前被那一劍擊中的疼痛也再度襲來,讓她無力地跌坐了下去。
香囊正在急劇閃光。
周雨晨看著那小玩意,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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