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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雲生既然發現了胡青青的本事,自然腦子就活絡起來。只見他笑著慫恿道:“既然青青姑娘有如此本事,又對自己有信心,那怎麼不賭個大的?”

“我看那邊有這次參加比武大會的押注,不如我們也去壓上一鋪,可比在這裡贏得多多了。”

胡青青雖然有些意動,卻搖頭道:“那邊雖然贏得大,但本錢也要得大。本姑娘雖然贏了幾萬靈石,但那邊要想贏得大,沒個幾十萬靈石可是不行。”

千雲生一拍胸脯道:“這有何難?區區幾十萬靈石,在下還是拿得出來。只要胡姑娘對自己有信心,那咱們幾個就分頭下注。回頭贏了之後,大家平分就是。”

這一下不僅僅是胡青青,就連那個李姓攤主看千雲生的眼神都不一樣起來。

雖然照說以胡青青的家世,幾十萬靈石還不算什麼。但是一個陌生人願意拿幾十萬靈石信任自己,這還是讓胡青青有些感動。

而那個李姓攤主則更多的是吃驚,不由得暗道,難不成這個世道變了嗎?自己到底是走黴運還是走好運了?怎麼來一趟魔門大會,都遇到的是這種奇葩的主?

隨便吵個架,就遇到了醫仙的女兒。路上隨便拉個人,又是個掏幾十萬靈石不眨眼的主。難不成這個世界已經豪富到這個程度,自己這是被平均了呀...?

李姓攤主正在心中自艾自怨之際,胡青青倒是一派敢想敢做的風格。只見得她連賭桌也不呆了,把千雲生和李姓攤主叫到一邊,竊竊私語了一番之後,分頭就朝著押注處走去。

只見得李姓修士先走上前去,買了十五萬靈石的押注獨押胡青青在金丹組能拔得頭籌。

然後是胡青青自己走上去,又自己給自己押注了十五萬靈石。

最後一個是千雲生,他倒是又等了一會,才施施然上去買了十萬靈石的獨押胡青青。

瞬時間,本來還是最低一賠三賠率的胡青青,被他們三個這麼一壓,就直接衝上了一賠一點二的最高一階,這一顯著的變化頓時讓緊盯賠率的眾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畢竟這賠率可是代表了大家真金白銀的態度,也許有些事情可以作假,但是賠率卻往往能體現出場中大眾對於某個參加者實力的認可。

就在千雲生也下好賭注之後,胡青青卻變得嚴肅起來。

之前她只是對於和天下豪雄比武有興趣而已,至於勝負其實倒也沒有那麼的在意。但現在幾十萬的賭注一下,她頓時就有些在意起來。

千雲生在一旁看到胡青青的表現,暗暗點頭,心道:“看來這個胡姑娘倒還真是如此,她也許對別的都不在乎,但對於勝利倒是有異乎尋常的執著。”

“看來她雖然不是那麼的喜歡賺錢,但倒是更喜歡那種獲勝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若是能找到一件賺錢和獲勝兩不誤的事情,想來她應該會感興趣,我豈不是就能針對這點利用一番了?”

胡青青倒是沒有發現千雲生拿出這幾十萬靈石其實也是一種試探,畢竟在她的人生中也還真沒遇到一個會拿幾十萬靈石來試探她的情況。

因此她見千雲生下好賭注轉了回來,理了理儲物袋道:“這次出來的匆忙,手段還真是準備的有些不足。”

“不行,這幾十萬靈石下去了,我可一定不能輸!”

說完,她朝著千雲生伸手道:“這樣,你再借我點靈石。我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抓緊時間煉出點丹藥來,想必還能增加我不少的勝算。”

千雲生有些奇怪地道:“不是說你不會煉丹嗎?”

“呆子!”胡青青白了千雲生一眼,一揚秀髮道:“不會的是那種複雜的,簡單的難道我還不會嗎?”說完當先朝著市場裡走去。

千雲生被胡青青搶白了一句,討了個沒趣,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也只得跟上。

反倒是那個李姓攤主有些討好地上前道:“沒想到錢道友也是真人不露相啊!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十萬靈石的,想必在這江湖上也不是無名之輩。”

“我李長松能有幸結識錢道友和胡姑娘,還真是三生有幸了!”

千雲生微微笑道:“李道友莫要過謙,我看你經驗豐富,想來在江湖上也定然不是無名之輩。”

“咱們既然已經買定離手,藉著李道友的豐富經驗,我們還是一起想想怎麼輔佐胡姑娘奪得這第一名才是!”

“那是自然!”其實李長松內心是最不緊張的一個。贏了錢自然有他一分,要是輸了錢,肯定也是胡青青想辦法給這個錢大力補上。

不管怎麼看自己都是穩賺不賠的命,因此頗為輕鬆地跟著千雲生一起追著胡青青去了。

而胡青青這裡,在市場上轉了半天,不但把自己贏的幾萬靈石花了個乾淨,又找千雲生借了幾萬靈石,才滿意的停下手來,跟著千雲生一起回到他租好的那個精舍去。

進入精舍以後,胡青青盤膝坐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古拙的煉丹爐來。然後才對把守在門口的千雲生和李長松道:“我煉丹最忌打擾,你們可一定要給我守好了。”

“反正我快則一日,慢則兩日,就能出關,這段時間就辛苦二位了。”

千雲生和李長松一起點頭道:“青青小姐請自便,我等自然不會讓人打攪於你。”

胡青青見一切準備就緒,立刻就平心靜氣下來。只見她手心中竄出一股幽藍的火苗,朝著煉丹爐外緩緩的摸去,看來是開始做暖爐的工序了。

千雲生坐在一旁,表面上是為胡青青護法,其實也是有心跟著她偷學兩招,甚至他還讓問心珠全力記錄起這次煉丹的整個過程來。

不過很快的千雲生就發現,自己雖然也會煉丹,還鼓搗過不少成品出來,但是和人家胡青青一比簡直就如不會煉丹一般。

首先是這胡青青處理材料就極為細緻,她甚至對於每一樣東西的每一個部分,都會用不同的手法處理。

不但其中不少手法千雲生連見都沒見過,更重要的是,他見到胡青青處理這些材料才有些明白過來,為什麼人家才是煉丹的大家。

畢竟這麼多材料,和胡青青的處理手法,讓千雲生髮現。

這每一樣材料到底應該如何處理,若要是沒有一點傳承,全靠自己一點點細細探究任何一個環節的話,每個環節沒有個數百次失敗恐怕都不可能搞得如胡青青這般明白。

其次就是她那煉丹爐似乎也頗有玄機,在胡青青的妙手下,那煉丹爐就簡直就如一件藝術品一般,還散發出極其絢爛的七彩光芒來。

雖然千雲生知道這是因為有太多不同的材質的東西,在煉丹爐的炙烤下發揮出了自己的最璀璨的一面。

但是光憑這控制爐內不同部位不同溫度和火候的絕活,都讓千雲生覺得彷彿看到了煉丹的一座大山,只剩下高山仰止般的敬仰。

而坐在另外一旁的李長松恐怕和千雲生是一樣的心情,他們兩個雖然一樣都大氣不敢出。

但兩個人的臉上都同時露出了一種,在學堂上才能看到的那種看別的同窗倒背如流,而自己卻哼哧吭哧的背不出幾個字的絕望表情來。

那種感覺就好象明明看著別人做得極其輕鬆,但自己只要一上手,恐怕就會直接弄成漿糊般一團糟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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