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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凌宗主峰四季雲霧繚繞,終日不見日光,常年積雪,但峰上的修士們卻衣衫單薄,顯然是不畏寒暑。
凌寧回到主峰時候天色已暗,但接客廳卻是燈火通明,走近一看,原來是今天在宛城碰到的水月天一行,此刻他父親劍凌宗宗主凌遠正坐在主位,跟那紫衣少女談話。
“父親,我回來了。”
凌遠三十五六歲的模樣,精神爍爍,頗為幹練,他笑呵呵地道:“寧兒,你回來了,快進來!這幾位是水月天的弟子。”
凌寧笑道:“今日在宛城已經見過幾位了,但不知姑娘芳名?”
紫衣少女依舊帶著面紗,輕笑道:“小女子姓芊,名為媚兒,有禮了。”
“原來是芊姑娘,還不知姑娘來此有何貴幹呢?”
芊媚兒正要說話,忽然外面跑進一名弟子,拱手朝凌遠道:“宗主,域外劍凌宗派了尊使駕到,大長老請您過去一見。”
凌遠微微差異,但還是點點頭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寧兒你就先替我招待水月天的貴客吧。”
域外劍凌宗位於仙塵大陸,與凡塵大陸隔海相望。仙塵大陸靈氣密度是凡塵大陸的數百乃至數千倍,是無數頂尖修士嚮往之所,但大陸之間隔著茫茫大海,其中無數妖獸橫行,也只有像五大宗這樣的勢力才能建立傳送陣,在凡塵大陸開設分宗。
凡塵大陸凡人佔絕大多數,修為有嚴格的限制,據說最高修為不能超過結丹初期,若是超過結丹初期便會被大陸上的禁制結界“軒轅劍陣”絞殺,而且凡塵大陸的靈氣密度太低,不利於結丹,所以修士一旦臨近突破結丹,大都會選擇加入五大宗,以求前往仙塵大陸,也有極少數會冒險航海,但能活著到達仙塵大陸的不足十之一二。
域外五宗也因此獲得了源源不斷的“生力軍”,才能在妖獸橫行,殘酷競爭的仙塵大陸屹立千年不倒。
“不知媚兒姑娘你來我們劍凌宗所為何事呢?”
“實不相瞞,近期我西月帝國頻繁發生慘案,受害者都是陰時陰月出生的妙齡少女,且都是心臟被挖去,手段極其殘忍,目前已經有近百人遇害。我等受師傅之命一路追查,沒想到居然到了劍凌宗附近,因此前來拜訪,不知貴宗是否有線索。”
“居然有這等駭人聽聞的事,難不成是有人在修煉傷天害理的邪功?”
“嗯,我也是這種看法。”
“若說邪門功法,是九幽邪宗的特長,難不成又是九幽的人在作怪?”
“凡塵大陸東幽帝國一向是九幽邪宗的地盤,只是苦於其他四大宗門聯手鎮壓,才不敢在其他區域大張旗鼓的行事,聽說九幽最近出了一位魔道天才人物,叫蘇九,你是否聽過?”
“沒有,或許就是此人在四處行兇……”
兩人又談論了幾句,忽見一名弟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前……前面出大事了!”
凌寧一驚,連忙扶起那名弟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弟子滿面駭然,斷斷續續道:“前……前面……宗……宗主……”
凌寧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對旁邊的芊媚兒說道:“抱歉,我先失陪一會兒。”
芊媚兒點了點頭,她雖然也好奇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到底是劍凌宗自家的事,她也不好干預,只好說了一句“請便”。
凌寧奔到前廳,推開大殿的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只見他父親劍凌宗宗主凌遠此刻正仰面躺在地上,喉嚨處有一個血窟窿,凌遠緊緊捂著脖子,鮮血不住湧出,他見凌寧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伸出一隻佔滿鮮血的手,喉嚨發出陣陣低吼,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父親!”凌寧撲到父親身前,痛呼道:“怎麼回事!到底是誰下的毒手?你……你們在幹什麼?快救救我父親!叔父,你快……快幫我醫治父親……”
凌遠的弟弟,大長老凌道一改往日的和善,獰笑道:“寧兒,你父親居然不服從域外主宗的旨意,因此特使代為清理門戶,你要快快跟你父親劃清界限才是啊。”
凌寧一愣,只見父親的手死命的拉著他,喉嚨嘶吼著,似乎在讓他快走!
他腦海一片混亂,愣愣地盯著那一身灰袍,面容慘白宛如殭屍般的“特使”,怒吼道:“我父何罪?居然下此毒手?”
那特使看了看凌寧,冷笑道:“凌遠,這邊是你撿回來的那個野種嗎?沒想到也長這麼大了,資質倒是不錯,可惜,嘿嘿,今天也要死在這裡。”
“你……你說什麼?什麼撿回來?”
凌寧心中一片茫然,他手不自覺的按住腰間的石劍,這柄石劍比普通劍要長出幾分,外表樸實無華,甚至連護手都沒有,但聽他父親說這是他母親的遺物,因此他從小便帶在身邊,希望有朝一日能培育出劍靈。可惜事與願違,這些年來石劍並無半分得心應手的感覺,他的真元甚至無法貫徹劍身,就好像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他自由天資超群,縱然是兵器不稱手也在同輩中少有敵手。
“父親,這……這不是母親的遺物嗎?為什麼他……他說我是你撿回來的?”
凌道嘿嘿笑道:“乖侄兒,你是我大哥從域外撿回來的孩子,這件事我們同輩人人盡皆知,如今你這野種也隨你父一起去了吧。”
“叔父!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出賣我父親!”
凌寧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眼前這特使和凌道是一丘之貉,串通好的。
“為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大哥,域外劍凌宗新任宗主已經易主,凌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陳家坐上了宗主的位置。你我都是凌家最後的血脈,你也不想我這一脈被趕盡殺絕吧。所以,你別怪我。”
凌遠目中射出憤怒、驚詫、不甘、仇恨等複雜的情緒,顫巍巍地指著特使說不出話。
那特使宛如殭屍般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凌家的那位老祖已經閉關三百多年了,你還寄希望於他嗎?哼,就算他來了又能如何?遠師弟,以你的天資,即便修為壓制到結丹初期,我也不能輕易取勝,你別怪我卑鄙偷襲,若是沒你胞弟暗中給你下毒,我也不能一擊得手。宗主早有吩咐過,若是你凌家識趣便留你一點香火,現在你還不肯把‘軒轅令’交出來嗎?你若不肯我就只能搜魂了。”
“誰敢動我父親!”凌寧怒吼一聲拔劍而起。
那特使不屑一哼,只是朝凌道一抬下巴,“道宗主,你的家事還要你自己解決啊。”
凌道獰笑一聲,二話不說一掌朝凌寧拍去,他修為高出凌寧太多,又是壓制修為,戰鬥經驗何等豐富,這簡單的一掌,掌風居然逼得凌寧透不過氣來。
凌寧知道自己避無可避,只能咬緊牙關使出劍凌宗的絕技“玄凌劍氣”,真元包裹著長劍朝著對方掌心刺去!
凌道長笑一聲,道:“小侄兒,你這玄凌劍氣還差的遠呢!”
他變掌為指,指尖發出一道凌厲劍氣,跟石劍碰在一起!
“啪”地一聲,石劍居然段成兩段!
“哈哈哈乖侄兒,你這破石劍不能做到氣貫長劍,今日叔父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玄凌劍氣’!”
凌道以指為劍,霎時間劍氣縱橫,他手指虛空划動,凌寧身上瞬間爆發出陣陣血霧!
“啊!”
凌寧渾身鮮血摔倒在地上,半截短劍也脫手了,沒想到他居然不是對方一招之敵。
“爹!爹!對不起,孩兒不能為你復仇!啊!”
凌道正要給他最後一擊,凌雲忽然站出來道:“父親,您怎麼能動手殺小輩,不如由孩兒代勞?”
“哼,也好。”
凌道剛剛那幾招已經將凌寧四肢的經脈切斷,固不怕他臨死反撲。
凌雲素來看不慣這師弟,他本來天賦就高,但卻被這師弟處處壓制,搶了不少風頭,他早就懷恨在心。
“師弟啊師弟,你高高在上的時候想過今天嗎?宗主對你可真好啊,給了你這麼多資源!你知不知道,為兄我好生嫉妒,今天就讓為兄好好伺候一下你吧!哈哈哈!”
他一腳先是踩斷凌寧的腿骨,接著又獰笑著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顯然是想折磨他一番。
凌寧雙目怒火狂噴,但他為人極有骨氣,居然咬的嘴唇鮮血直流卻不發出一點聲響。
“為什麼不求饒?為什麼?為什麼!你快求我啊!”
凌雲見他如此,更是仇恨攻心,更加拼命折磨,怎奈何凌寧就是拼死一聲不出。
那特使看向一旁因憤怒臉孔都扭曲的凌遠,道:“遠師弟,你不用想著要自爆,你中的是我特製的‘化功散’,你是動不了真元的,那就眼睜睜地看著這野種被折磨致死吧!或者你現在把軒轅令拿出來,我保證留他一命。”
凌遠目眥欲裂,狠狠地盯著他,他發不出聲音,只能口語道:“你說話算話?”
那特使見他居然肯同意,眼角微動,他一抬手阻住了凌雲,道:“遠師弟,你我怎麼也是一起長大的,你若是把東西交出來,並且破除上面的禁制,我保證放這小子一條生路,把他送下山,不再跟他為難。我陳平可以以道心起誓!”
凌遠忽然緊閉雙目,而後從懷中摸出一枚金色令牌,手指點了幾下,令牌表面青光散去,顯然是破除了上面的禁制。
陳平大喜過望,凌空將令牌抓在手上,哈哈大笑道:“師弟啊師弟,你終有肯交出來了!”
凌道謹慎道:“敢問前輩,這凌寧怎麼處理?”
陳平微微沉吟,看了凌遠一眼,走到凌寧面前,他看也不看凌寧滿是仇恨的目光,也不理對方的怒罵,抬手一掌拍在凌寧丹田。
凌寧全身百骸一陣劇痛,而後一大口鮮血嘔出,他只感覺丹田中真元四散而出,這一身修為居然被廢了!而且,這一擊已經將他全身經脈震碎,只怕他這輩子都不能再修煉了。
陳平默默道:“我既然說饒他一命,就會說道做到,你們將他扔下山,自生自滅吧。”
凌道點了點頭,揮手命人將凌寧抬了出去。
凌雲還是不甘心,正要說話,陳平冷冷地道:“我剛剛已經以道心起誓了,你們誰也不許殺他,否則,嘿嘿……”
凌道父子都是心頭一凜,連忙恭聲遵從。
陳平走到凌遠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平靜道:“遠師弟,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身為凌家嫡系,可謂是風光無限啊……”他頓了頓,似乎回想往事,“你別怪師兄無情,弱肉強食本就是修仙界的本質,是你一直……心太軟了!”
他話音剛落,一指劍氣,凌遠立刻身首異處,氣絕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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