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48章 發生了情況,重回錦繡,那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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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話的人個兒瘦小,穿著發白的軍便裝,看上去不下四十歲,朝邢毅擺手又搖頭。
邢毅退回來,問:“裡面很深嗎?”
那人點頭:“深得很。”
“有人進去過嗎?”
“我年輕時候進去過。”
邢毅特別想進去,但考慮到他年齡偏大,恐有不便之處,想想說:“我想麻煩你,幫我找一個年輕人來帶帶路,行嗎?”
邢毅接著解釋,要在下面一段河溝邊上修一座提灌站,保證村裡面水田可以灌溉。
他聽懂了,說:“你先別忙,等我一下。”
轉身急忙跑去,十多分鐘,他回來了,帶了一捆亮槁,兩捆麻繩。
“你還是沒幫我找人?”
“年輕人找不到,也不會來。”
邢毅還猶豫著,朝村子那頭觀望。
“別看了,再看太陽就偏過去了。”
邢毅只好同意,說:“好吧,我們兩個進去,那你要小心點哦。”
蒲明發將一根麻繩一頭拴住邢毅的腰,另一頭拴在洞口的樹上,他自己也這樣。
蒲明發是本村人,很清楚裡面的危險。洞裡有什麼對於邢毅還是未知數,所以他一言不發,任由蒲明發擺佈。
亮槁打捆成手腕子粗。一人拿兩捆,蒲明發說:“先點燃一捆,快燒完的時候,第二接著點。”
亮槁怎麼製成,邢毅知道,是把向日葵的稈砍去兩頭,打捆,石頭壓在河溝裡浸泡,待表皮腐爛掉下,剩下的筋條撈起來,太陽底下曬乾了,根據需要打成捆,做成火把。
他在前,邢毅在後,點著亮槁火把,往裡面行進了二十米,不讓再往裡走了,說再走就會掉下深坑,爬不上來的。把火把亮槁往前伸,仔細觀察裡面。
眼前是一個大坑,裡面積滿了水,不斷地往外湧流,他說年輕時候,他們幾個人用繩子拴了石頭往下面試探過,二十丈的繩子用完了,石頭還沒有觸到底。他們推測了,應該是個深水潭,基本為圓形,邊緣淺中間深,就像一口特別大的鍋。
邢毅想起來問他:“哎,沒有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哦,我呀,叫蒲明發。”
火把燒掉一半,他們朝左朝右兩邊都走,最遠有百把米,差不多了,蒲明發拽住邢毅,不讓往前走了。
蒲明發彷彿有點緊張,聲音微微顫抖:“從來沒有人去過對面,也去不了。”而邢毅自己倒沒什麼感覺,只曉得這洞穴裡深奧莫測,無數未知,令人嚮往。
回到剛才立足的點上,再反覆目測了,邢毅心裡計算,所謂特別大的鍋口直徑在七十米至八十米之間。再按他說的斜面二十丈長也就是六十來米,據此來粗略推算,這口大鍋的總容積真是不小呢,蓄滿了水,差不多是一個小型水庫了。
走出洞來,邢毅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就在洞口內面築一道十米高的水壩,把水攔在山肚子裡,壩的左右都設定閘口,與外面兩邊溝渠連通,洞裡的水蓄滿了,經過溝渠,用作灌溉。在溝渠上修建提灌站,揚程就更高,除了澆灌農田,還可以安裝自來水。
離開河溝,浦明發說:“你一定餓了,走,去我家吃飯。”
邢毅說:“不用麻煩,我自己會想辦法。”
“那你要去哪裡弄吃的?”
“小賣部有泡麵。”
“那哪成,你是來幫村裡搞提灌站,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你在外面吃東西的,一定要去,我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隨便點。”
手上用勁,是真心的,邢毅不再推辭。
蒲明發家在半山上。兩間房屋,一間蓋瓦,一間蓋草,回身往下看,整個村百十間屋子,像他家這樣半瓦半草的約有一半,另一半蓋的事瓦,最新的,現代式樣的,如同那董主任家的混泥土澆築的,不過三五家。
外屋有張白木桌子,上面有個編織袋,裡面像是被褥,一個塑膠袋,裡面有臉盆,漱口缸和飯盒,
蒲明發的女人在灶邊蹲著,從灶口邊從裡面往外扒拉烤洋芋。用小竹簸簸端出來烤好的洋芋,女人同樣矮小,三十多歲,面容和善。
屋裡瀰漫烤洋芋的香氣,邢毅忍不住聳動鼻翼。
蒲明發從簸簸簸裡拿了兩個烤洋芋遞給邢毅,給女人介紹:“這是邢叔,來幫村裡搞提灌站的。”
邢毅客氣一回,雙手接著,湊到鼻子邊聞,連吃了兩個,說,“在城裡頭就吃不出這個味來。”
蒲明發吩咐女人:“去把那塊臘肉拿下來洗了。”
一進家就看出來家境不太好,進來之後,外屋裡就看到那張桌子,兩個長條凳,裡屋的門半開,隱約看見有張床,有蚊帳罩著。
聽他說去把那一塊臘肉洗了,也就是說沒有第二塊了,怎麼忍心吃?
可是那女人動作麻利,已經把臘肉放在鍋裡了。
眼看阻擋不住,邢毅只好說:“我答應在你家吃飯,但我先要把話說清楚,吃飯要付錢。”
“不必這樣。我們家還不算吃不上,供你一月半載不行,三頓兩頓還是可以的。”
一個小時,飯菜做好了,一陣臘肉薰香撲鼻而來。
蒲明發把那堆行李移放到牆角,要邢毅坐到桌子邊,給他添了滿滿一碗飯,在米飯面上壓上三片臘肉,那臘肉片足有一厘米厚,手掌心一般大。
女人給自己男人的碗裡也放了兩片臘肉。蒲明發自己咬了一口,筷子指向邢毅:“吃呀,這鹽味不重,好吃的。”
邢毅吃了,滿嘴的臘肉脂肪香,這是他一輩子也難忘的滋味。
吃完收拾好,又泡茶水喝,門外來了兩個人,都是三十來歲,一個光頭,一個蓄長髮,進門也不客氣,挪動了長凳,肩並肩坐下。
蒲明發身子不動,冷冷說話:“有事?”
蓄長髮的指了行李:“真的是要出門?走得脫麼,老蒲?”
蒲明發悶聲道:“腳生在我肚子上,我走哪裡誰還能管得著?”
光頭道:“老蒲你要走哪裡,與我們無關,那是你自己的自由,但不過,村裡有要求,你是知道的呀。”
“哪樣要求?我不知道。”
“走之前要去報告一聲呢。”
“我沒那工夫。”蒲明發端了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乾茶水,將空碗狠狠擱下,那碗在桌子邊上滾動,直接掉地下,哐噹一聲破成兩半。
女人過來打掃,被他一腳踢飛,半邊碗落在蓄長髮的腳邊,距那腳尖僅僅半寸。
蓄長髮的顏面頓時變紅,幾步衝上前來,伸手抓住蒲明發的領子,瞪圓眼珠:“蒲明發,你要幹啥?”
蒲明發要拽開那隻手,個頭不對稱,力量不成正比,怎麼也拽不動,就拼命跳起腳,揮起拳頭朝那臉面打。
女人和那光頭同時上前,邢毅也出手,把他們分開。
女人知道自家男人不是對手,趕緊把他推回到裡屋去。
蓄長髮的太陽穴著了一下,眼淚淌了出來,而他還擊的手被三個人給擋住了,氣憤不已,緊跟在後面,雙拳在女人頭上揮舞。
邢毅腳尖朝他踝關節一點,他身子踉蹌時,伸出手臂攔住了他,順勢把他推動按坐在凳子上,說:“有話好說,不必這樣。”
蓄長髮氣得直哼哼,他頭髮太長了,揮手時帶動長髮滑下來遮擋了眼睛,影響了出手,往後掠頭髮的時候用力抓打,生自己的氣。他晃動身子,瞅機會還要蹦起來。
這時門口響起一個尖細的聲音:“發生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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