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17章 檔案成了紙餅,重回錦繡,那易,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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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谷拿出錢和手錶,交還給邢毅。
邢毅收了手錶,擋住了錢,轉臉告訴田組長:“給尹天順家吧,先買點生活用品。”
田組長緊緊握住邢毅的手,說:“你是個大好人,請把你的大名說給我們,我們要制一面錦旗,敲鑼打鼓送到你們單位去。”
邢毅說:“我叫邢毅,我剛從外地調回來,還沒安排單位呢。”
老谷說:“那我們等著,等你有了單位,你一定要抓緊時間通知我們。”
又提及杭世凱,說:“我們一定找到他,要回一千塊錢。”
邢毅道:“你們要是能拿到錢,就一併給尹天順家吧。”
邢毅知道,那大石橋因為涉及東西交通,半年以後就啟動了修復,但眼前是尹天順家要有住處。
田組長由衷地說:“我向你鄭重表態,你放心吧,你一個外地人,這樣關懷我們,救援我們,我們同村人,又怎麼能不主動上前呢?生活上的事有我們你就放心,住處問題我們現在就動手,就算一戶人家一包水泥一百塊磚頭,也要儘快集中湊攏來,把尹天順家房子的事解決好。”
雨勢稍小一點,邢毅準備離開,眾多村民依依不捨,送他到大路上,走好遠,都還在朝他揮手。
邢毅確實沒有想到,剛回錦繡老家,一天之內的幾件事,其發生發展到結局,都在自己眼皮子下,而且還要牽連自己去參與其中,這算不算是一種預示呀,是不是要告訴他,重生之後每一天,日子都不會過得簡簡單單,會具有不同的形式和內涵,這就對了,如果只是前世上那些平淡日子的簡單重複,那就真的沒啥意義了。
回到縣城,接下來該辦的,去人事勞動區域性門把手續辦了,再來想辦法過河,去馬鞍山,見面之後,給父母親說清楚路途上耽擱了的原因,相信會得到認同和理解。
隨身帶來的檔案和調轉手續都在掛包裡,他開啟裡面一看,頓時就傻眼了,檔案袋和介紹信全都被水浸透,變成一團溼漉漉的紙餅。
發呆片刻後就是一陣後悔,為什麼沒有將掛包與漆皮箱一起寄存在車站……當時就想著掛包裡面的檔案很珍貴,人到哪帶著到哪,這下好了,越小心越要出問題。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捧著紙餅,朝人事勞動局奔去。
跟他年紀相當,頭髮上打蠟,以便造型長久保持的餘澤波股長接待了他。
看到那紙餅,餘股長先是懵圈了一陣,然後才想起來把紙餅小心放到玻璃板上,拿起兩支鉛筆,慢慢撥弄,看看能不能搶救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經過一番努力,基本成型,能夠看清楚的只有兩三張紙,大部分都徹底損壞了。
餘股長取來照相機,讓邢毅靠桌邊站定,抬起手臂,伸一個手指,指著那紙餅,眼睛也要盯住,擺好姿勢,連照了三張,等洗出來了,從中掏出最清晰一張,作為證據。
又找來信籤紙和鋼筆,要邢毅寫下:97年6月12日14時40分,本人親手交到錦繡縣人事勞動局的個人檔案,相關情況另具筆錄材料。落下日腳,又讓他簽了名。
餘股長又掏出專用記錄簿,記錄下了邢毅的口述。
記完了,手肘壓在玻璃板上,盯住邢毅,小鬍子翹著,很嚴肅地問:“知道為什麼這樣做嗎?”
邢毅搖頭,檔案受損,自己一手造成,事實擺在這裡,筆錄也完成了,也拍照了,還有什麼要說的?該談談具體的安排了吧。
餘股長鬍蘿蔔般胖胖的手拉開右下角抽屜,取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口子朝下,抖出裡面一張紙,把口子對著邢毅,讓他看裡面,空空如也。
一個檔案袋裡就只裝一張紙,為什麼會這樣,邢毅當然不知,也不清楚這個胖股長想幹啥。
餘股長說:“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邢毅點頭,雙手放膝頭上,做出了要仔細聽的樣子。
餘股長表情嚴峻,猶如小河灣村頭上天空那黑壓壓一大堆烏雲,這說明接下來的話題不可能輕鬆。
餘股長把檔案袋裡只有一張紙的來歷說了一遍。
事情雖然是發生在今年,前不久,上月的事,但發生的緣由卻要從三年前開始。
那時,縣中學一位老師,畢業班的班主任,好好的教學著,突然有一天,在校長桌子上丟下一張假條,走了。幾個月後,才知道他去了海濱新城,受聘在當地一家公司做內務管理。
他一年後當領班,兩年當主任,這也沒什麼,至少證明我們這邊去的人有才。
突然間有一天,對方人事部門來人了,不是來函,直接來人,提出來了,這個人在他們那邊發展很好,準備正式啟用,要調走他的檔案材料。
這邊人事勞動部門不敢擅自做主,上報到縣裡,事情傳出去,引起不小反響。
有人說,他當初他請長假,欺騙單位,給工作造成很大影響,對照相關規定,早就該開除了。
有人說,他這幾年在那邊,那單位也是,難道不檢視他的檔案材料,什麼都沒帶,就憑一張嘴,就這樣相信他?
有人說,據他親戚透露,他在那邊成就不小,當了大領班,還準備提拔當主任,前途大得很呢。
縣裡考慮到個人前途,不管怎樣,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同意把他個人檔案調出來帶走。
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的個人檔案一時竟找不到。
來人跟著一起找,檔案室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來人空手而歸。
餘股長說完,眼珠一動不動地瞪著邢毅,希望他明白這番講解。
邢毅下意識地聳聳肩,噘噘嘴皮,心想和我說這個事,與我相關麼?
餘股長考慮是不是太專業了,邢毅聽不明白,只得變換口氣,就事論事。
“你回來第一天要先去看望父母,這無可非議,只是你想沒想過,把檔案先交到我們這邊,然後才去看父母,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呀。”
邢毅有機會作解釋:“我當時注意看天氣,擔心晚上下大雨,就在車站買好車票上了車,只想搶時間先去馬鞍山,報告爸爸媽媽我回來了這個訊息,等他們高興,然後再回來交檔案和辦理相關手續。”
餘股長道:“搶時間?你怕把檔案和調轉手續交給我們之後不讓你走?”
“不是這個意思,還是因為老天的問題,接連下大雨,灣河大石橋要被沖垮,那時就過不去了。”
“這一點不假,那座灣河大石橋真的被洪水沖垮了,今天早上我已經聽到訊息了,你呢,也是早上才聽說的吧。”
“嘿,當時我就在那裡呢。”
邢毅現在很想把小河灣村那緊危急的場面給餘股長好好描述介紹介紹一番。
知道了這一段事蹟,餘股長說不定受到感動,眼前困境就會有所舒緩。
要是讓他們把錦旗送到這裡來,餘股長又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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