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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問答下來,邢毅心裡更有數了,他們掌握到是所謂兩人作案的線索,現在是三個人,於是就採用排除法,去掉其中一個。
詹副科長還算有耐心,等著他的回答。
邢毅撓撓後腦勺,順手捋一下衣領:“那一套吧,被另外一個人穿走了。”
“另外一個人?是你們郭班長,還是那黑臉,姓馮的?”
邢毅淺笑,搖頭。
“都不是?”
“都不是,我說了,另有其人。”
“那是誰?”
“嘖,這個,我不能說。”
記錄員道:“不用他說,明擺著就是那兩個。”
看來是要盯住郭班長和馮剛不放了,那怎麼行,他兩個暴露了,那就是我的失敗,那策劃這一場戲還有什麼實際意義?
決不能把這事推給他們,邢毅改口:“好吧,既然這樣了,那我就只好透露一點真實情況給你們,他是一個搞電視劇製作的,還兼當演員。”轉過臉,對著空中道,“對不住了,我在這裡透露你的資訊,完全是被迫無奈,處理不當希望多多諒解。”
記錄員大張嘴,忍不住要噴了:“再怎麼表演,也不真實呀。”
邢毅沒理睬她,繼續說:“有演員,有製片人,就應該想到是怎麼回事了,不錯,是一場戲,短劇目,所以我說,沒姓郭的和姓馮的什麼事,都是我一個人去參加的。”
詹副科長似乎感興趣:“一場很短的劇目?”
“是的,雖然很短,但情節不乏精彩。”
記錄員哼哼:“確實精彩,東扯西扯,找不到別的,竟然扯到了演戲上。”
“怎麼?我這樣實打實說了,你們都還不相信?”
記錄員搖動筆頭:“簡直就是瞎扯,根本就是在為那兩個開脫。”
邢毅認真道:“不是開脫,是不想讓他們知道,知道了會把我的好事給攪壞的。”
記錄員哼哼:“真不知害臊,越說越離譜了。”
邢毅道:“我知道,怎麼說你們都不會相信,那你們拿衣服去給他們看,問他們是幹什麼用的,他們能答上來,就算是我說假話。”
詹副科長聳動肩頭:“哼,好吧,那你來說說這位電視劇製作人,他姓什麼,住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拍完這場戲,帶著機器膠片就消失了,神秘兮兮的,說需要我的時候會來找我。”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查詢不到他?”
“你們要是把他查詢到,就請趕快通知我一下,我要來當面問他,說話為啥不算數?”
“他說的什麼話不算數?”
“我現在不能說,等我見到他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詹副科長一臉嚴肅:“你最好給我們說真話,不然你真的就回不了家了。我們可以通知人事勞資科,收回你的調動手續,宣佈作廢。”
邢毅馬上搖起手來:“別這樣好不好?我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曉得他找我參加演戲,要給我豐厚的報酬,他說要把戲裡面的劇情拍成片子,送到有關部門去審查,我不曉得為啥要這樣做,有問題直接報告不就行啦?他一直警告我,不要把已經演過的,以及讓我知道了但是還沒有演的那些細節告訴任何人,讓我演完戲後抓緊時間辦理手續走人。”
詹副科長欠欠身子:“沒有演出過的細節?能說出來聽聽嗎?”
“我不能說,正因為這樣,他說他們才挑選一個馬上調走的人,說我走遠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就當這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記錄員譏笑:“你演得越像,我就越不信。”
“反正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了。”
詹副科長說:“不要緊,我們有辦法要進來的人說真話的。”
邢毅咬了下唇道:“我知道你們挺厲害的,進來過的人都知道,出去後都變老實了一個個的。好吧,我就再透露一小點東西給你。”
詹副科長道:“什麼一小點,要說就說大一點的事。”
邢毅看著女記錄員:“我不想被記下來,也不想讓別人聽見,請你讓她迴避一下。”
詹副科長示意,記錄員惡狠狠瞪他一眼,合上筆記本,起身出去了。
詹副科長身子往後仰:“說吧,可不要再耍什麼花招喲。”
邢毅表情嚴肅:“你先答應我,無論如何要保密。”
詹副科長瞪眼:“得寸進尺?”
邢毅看看門口,噘一下嘴巴:“好吧,我說,那就是這場戲的下一段,展現的是六月裡一個週末,一個副科長,邀請廠長到觀山亭遊玩,當面送一沓錢給廠長的場景。”
“一個副科長?送一沓錢?展現這個場景?”
“是的,因為副科長很想要轉正。這段戲正在準備安排,要物色新的人來參演,可能要把這副科長親自請到場。”
“哪個科的?”
“沒說,但我猜不是政工科就是後勤科的。”
“拍出來的片子要送到有關部門?”
“他是這麼說的,還亮出了有關證件,那上面有五六個單位的章。”
“你都看清啦?”
“就讓我晃一眼,沒看清楚。”
“嗯嗯。”詹副科長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眉頭緊皺,凝神看看他,又看眼前的檯面,似乎在想,信不信呢?
邢毅喃喃說:“我只能說到這裡,再多的真不敢說了。”
詹副科長伸手摸一下電話,又縮回來,抹平臺面上打皺的紙,抬頭看了一眼頂棚,想了想,深吸一口氣,細細吐出來,說:“好吧,今天就到此,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等著?意思是……”
“就等明天一天,哪裡也不要走,不要出門,中午前沒有人來找你,那就算你過關,你就趕緊買車票走人。”
邢毅出來,馮剛和郭班長還在侯著,他低聲提醒他們:“記住,無論問什麼都說不知道,就沒事。”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先後出來了。
馮剛告訴邢毅:“那姓詹的副科長逼問我這兩天干了什麼,是不是與你或者和郭班長在一起,我全部都否定了,那女的很兇,說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要進一步調查我和你們這段時間的行蹤。”
邢毅道:“不管,也不論什麼人,再找你去問,就死死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承認和我在一起。”
“你說,是不是那賴三毛的姐夫作怪?”
“多行不義必自斃。”
“什麼意思?”
“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一句我懂。只不過我想,這事不會這麼簡單,”馮剛進一步分析說,“他們這些當科長的經常在一起,穿一條連襠褲,有什麼事互相都要想辦法互相遮擋,所以我想事情不會這樣就輕易結束。”
馮剛臉色一直陰沉著,晚飯也只吃了半碗。
邢毅看在眼裡,心裡也是沉甸甸的,這事情一時半會是不會完結的,自己就要離開,也不知過後還會發生什麼。
晚上躺下,迷迷糊糊進入夢鄉,眼前出現了前世上數年後與馮剛再見的場景,馮剛講述了賴三毛的姐夫,拿著公家的金錢物資鋪路,一路風光,當了副廠長,對不喜歡的人展開打擊報復……邢毅憤怒得揮舞拳頭,擂響床板,把自己給震醒了,幾天來怎麼都記不起來的那些細節,夢境裡竟然十分清晰。
清早見了馮剛,交給他一封信,說:“他們再來找,再不放過你們,就把這封信送到監察室去。”
馮剛接過信封,在手裡掂掂,問:“是不是寫的那三件事?”
邢毅說:“不止這些,還有猛料,我相信到時候一定會夠他們喝一壺的。”
中午過去了,沒有人來找。
邢毅重新買了車票,但不讓郭班長和馮剛再去送。
馮剛說:“就憑你沒有丟下我們獨自跑路,而是主動站出來這一點,無論如何都要送你這一程。”
而郭班長早已扛起了他的漆皮箱。
這回火車很準點,他上了車,往外伸頭與他們道別,看到了郭班長眼裡的淚花,他大聲叮囑馮剛:“一定記好了,這邊無論發生什麼事,第一時間要通知我,我就會馬上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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