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嶼海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章 巧不巧?,福運太子妃,珩嶼海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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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雨輕柔一笑,“蕭公子無須客氣,你既是景衣救回來的人,也算緣分,一頓飯而已,費不了多少工夫。”
“不知夫人如何稱呼?我可能還要在山谷叨擾些時日,怕是還要麻煩夫人了。”
“我就是尋常婦人,什麼夫人不夫人,夫家早亡,跟兒子相依為命,在此處落地生根,虧得大家照顧,才有如今安生日子。”
“蕭公子喚我吳姨便是,你可安心住下,這裡風景別有一番韻味,等養好了身體再離開也不遲。”一番話說的不疾不徐,付清雨落落大方的模樣,反而讓蕭逸辰又不太確定了。
“多謝吳姨,不知吳姨哪裡人士?”狀似不經意的詢問,蕭逸辰面上依舊溫和儒雅。
景衣有點奇怪的看著蕭逸辰,這人怎麼忽然對她娘熱絡起來?付清雨則知道蕭逸辰打的什麼注意,也不在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切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那個男人,那個家,再也不是她們母女的安身之所。
起身將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付清雨隨口道:“窮鄉僻壤之地,沒什麼好說的,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
“瞧蕭公子今日氣色不錯,要不跟景衣一起出去轉轉,在屋裡憋著對身體恢復也不好。”
總不好咄咄逼人,讓對方起疑,蕭逸辰順著付清雨的話應了,景衣撇嘴,坐著能幹什麼?看她抓野山羊?
等只剩下他們二人,蕭逸辰察言觀色的本事無需特意,只一眼,就看出景衣的不情願。他也不強求,知道現在的自己對景衣來說只是拖累。
雖說答應了吳姨,蕭逸辰也不想給景衣添麻煩。
“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去,今天早餐吃的有些多,我就不陪你四處走了,回去休息一下。”蕭逸辰笑著,任誰都覺得他是為人著想的好人。
唯獨景衣定定的看著他,若不是在木伯伯跟林姨的薰陶下,她對人皮面具有所認知,她還真懷疑這人成天是帶著面具生活的,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笑模樣,溫文爾雅的樣子看在景衣眼中有點刺目。
“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強求。”景衣把蕭逸辰送回去,自顧自的走了。
看著景衣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蕭逸辰心中嘆息,像景衣這般隨心而欲的生活,他這輩子是不敢奢望了。
接下來的日子,木佗華時不時的配一些新藥湯給蕭逸辰泡著,同時每天雷打不動烏漆嘛黑的兩碗藥湯,苦的人舌頭髮麻。
即使吳姨的手藝再好,蕭逸辰也吃不出什麼味道,嘴巴里除了苦味還有少許血腥味,後來從景衣口中得知,木華佗用了白蛇血做藥引。
都說良藥苦口,難喝至極的苦藥湯子灌下來,蕭逸辰的狀況肉眼可見的好轉,雙腿也逐漸有了力氣,可以不坐椅子,拄著柺杖行走。
跟景衣在山谷內來回走了幾次,蕭逸辰就把路線記得清楚,偶爾景衣打著獵物,心情好,還會帶著蕭逸辰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走走。
這一日景衣出去還未歸,蕭逸辰嘗試著不用柺杖自己行走,剛走了兩三步,就吃力的滿頭大汗。從小跟蠱毒奮鬥鍛煉出堅韌不屈的性子,讓蕭逸辰逼著自己硬是多走了四步。
最後一腳邁出之時,雙腿再也無力支撐,整個身體朝前倒去,雙臂下意識做好支撐的動作。
“小心!”木盆掉地下的聲音響起,付清雨就已經將馬上要倒地的蕭逸辰拽住。
心中苦笑,蕭逸辰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卻也知道付清雨是好意,穩住身形便道:“多謝吳姨,為了幫我,害你把衣服都弄掉地上了。”
蕭逸辰愧疚的看著地上散落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付清雨自己也沒想到會出手拉蕭逸辰一把,可能因為他是好姐妹的兒子,下意識多加關照。心中暗自告誡自己不可太明顯。
將地上衣服撿起,重新放回盆中。
“總不能看著你趴地上吧?”付清雨好笑的看著蕭逸辰,繼續道:“這些衣服還沒洗,沒事的。”
把被放在一旁的柺杖遞給蕭逸辰,付清雨端著盆要走,被蕭逸辰攔下。
“吳姨,若不是我,這些衣服也不會……”
“如果可以,我跟吳姨一起洗,正好我閒著無聊。”蕭逸辰灼灼的目光看著付清雨。
他要多跟吳姨接觸,才能逐步觀察這人是不是霍叔要找的妻子。
沒想到蕭逸辰會提出跟她一起洗衣服,她怎麼可能讓堂堂大魏太子幹這等粗活,下意識就要拒絕。可蕭逸辰一雙黑眸,乞求之意濃烈,讓付清雨拒絕的話在嘴中繞了一圈,又咽下去了。
“大男人哪會洗什麼衣服,你要是真想幫我,就幫我在井邊打水吧。”付清雨終究不忍心讓蕭逸辰失望,說了個折中的法子。
反正她就在井邊洗衣服,往日都是景衣給她打好水,今日景衣走的早,本來沒有洗衣服的打算,她也是看著有些心煩,才將髒衣服放在木盆中準備去井邊。
“好的!”蕭逸辰應了,跟在付清雨後面一起到了水井邊。
看著付清雨將衣服泡在水中,又擦了點皂角在石板上,從水裡了撈出一件衣服放在石板上搓揉,沒幾下,衣服變的乾淨。
在京城,百姓洗衣服大多都用木棒垂打,這種在石板上摩擦的法子,蕭逸辰頭一次見,忍不住問道:“吳姨,衣服不應該是木棒垂打著洗嗎?”
付清雨一笑:“這是我們老家那邊的土法子,石板上有粗糲,加上皂角,可以讓衣服更快洗乾淨。”
這話一出,讓蕭逸辰忽然想到之前霍叔曾講過,他剛將妻子娶進門,新婚夜本應甜蜜纏綿,沒想到有賓客喝多了,打翻一桌酒菜,全都灑在他的袍子上,真是狼狽不堪。
等眾人散去,他穿著一身古怪味道的衣服入洞房,被新娘子好一頓嫌棄。
婚服不少銀子,新娘子看著髒汙心疼不已,說什麼也要在新婚夜把衣服洗了。霍叔還笑著說,也就他的新婚夜是陪妻子在井邊石板上洗衣服度過的。
“吳姨,您說巧不巧,我認識的一個長輩,跟您洗衣服的法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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