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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是有些茫然的,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包括兩個陌生的大男人正圍著他,驚奇地盯著他看,這一幕,也對他來說也同樣是陌生,且帶著一絲驚悚意味的。
而當他發現自己居然是被泡在一個大大的木桶裡,身上只著著薄薄的一身裡衣,還都被水泡得溼透了的時候,那種莫名糟糕的感覺,讓他眼角都抽了下。
若不是很快就聞到了木桶裡濃烈的藥味,面前的兩人又並無攻擊的意思,他只怕立刻就要準備主動攻擊了。
而現在,雖能猜測到,自己大概是獲救了,面前的兩人就是救了自己的人,但蕭逸辰背後跟四肢的肌肉還是下意識繃緊著。
他的面上倒是依舊帶著迷茫之色,向二人問道:“……可是兩位先生救了我?”
“是極,是極!”
“非也,非也!”
兩個大男人同時開了口,結果回答的內容卻是截然不同,這導致這兩人直接不滿地看向了對方。
“難道這小子不是老夫救的?”
“這小子難道是你救回來的?”
蕭逸辰:“……”
蕭逸辰:“咳咳!”
病弱後生的一陣虛弱咳嗽,讓兩個差點就這麼旁若無人掐起來的人頓時停下了對峙,同時看向了這後生。
“小子,你體內的毒可是不好治。說起來,能有這樣的局面,你小子怕是不簡單啊!”木伯伯捋著短鬚說道,意有所指地說道。
蕭逸辰何嘗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毒不好治呢?
單一的一種毒就已是不好治了,他體內至少有著兩種毒,還都是難解的毒!
蠱毒之外的那種毒,雖也很兇,但也並非毫無根治辦法,但他也是在蠱毒毒發之後才漸漸意識到,之所以蠱毒前些年一直沒有發作,並非是蠱毒在他體內自主蟄伏的,而是與另一種毒彼此拉扯,產生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結果經過十幾年的慢慢治療,另一種毒漸漸被拔除了大半,一直被壓制著的蠱毒頓時佔了上風,這才導致他開始月月發作一次,且越來越嚴重……
蕭逸辰在知道這件事後,就不再服用任何治毒的藥劑,最多是喝一些調養身體或是提神的補藥,但即便是這樣,能拖多久,他心裡也不太清楚。
好在蠱毒也並非無藥可治,在山南之地再往南,就出現過能下蠱又能除蠱的能人。
蠱毒是怎麼來的,也是從這個地方流出去的,既是能下,自然也就有人能治。
他此番來,也是想順便找一找能治蠱毒的神醫。
除了那類神秘人,便是醫術精湛能做御醫的人,也無法探查出他體內竟有著兩種奇特的毒。面前的人能發現,這已是讓蕭逸辰有些驚訝了,對方說難治,在他的意料之中。
蕭逸辰面色蒼白,連嘴唇都是泛白的,他朝著木伯伯虛弱一笑,很平靜地說道:“我知道毒不好解。”
“你知道?看你的樣子,倒是平靜,怎麼,才活這麼大,就急著要去死了?”木伯伯似是對他的態度有點不太滿意,堪稱尖酸刻薄地問道。
一旁的人嘖嘖了兩聲,揹著手走了。
蕭逸辰就發現,這兩個陌生男人,脾氣都有點怪啊,他現在整個人都是越發虛弱的,疼痛倒是開始減輕了,無論對方是敵是友,起碼在現在這個時候,他只能是儘量不挑起對方的敵對情緒。
“這倒是沒有,小子自然是想活的,但既是解不了毒,也只能聽之任之。”故意這樣嘆著,蕭逸辰卻在觀察面前的人。
對方看著四十餘歲的樣子,實際年齡未知,一個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夫子的人,難道會是他要找的神醫?
他蕭逸辰的運氣一直都算不上好,這次難道是否極泰來了?
但在他的心底,卻還有一個聲音在說:不對,救了他的人……不是個年紀不大的人嗎?
因著當時他兩隻眼睛都已是看不清了,最後留給他最深印象的,就是對方的那雙黑亮的眸子……至於之前的笑聲,現在想來,他也不敢確定,那究竟是對方發出來的聲音,還是他又有了幻聽。
自從蠱毒發作之後,每個月圓之夜,他都可能會夢到一些格外恐怖的場景,有時猛地驚醒時,耳畔還殘留著尖銳的笑聲,男聲,女聲,甚至是小孩的笑聲,這些怪異的笑聲與疼痛並存,常常讓他覺得自己已經身處地獄之中,那種痛苦,比單純的刀子割肉還要令人無法忍受。
他常常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但每一次都咬著牙撐了過來。
這次聽到了格外好聽的輕笑聲,同樣是在他毒發之時,雖不是夜裡,但他也不敢保證就一定是真實存在的,甚至他都要懷疑在他昏迷之前見到的那雙眸子,到底是夢的產物,還是真的出現過了。
見蕭逸辰說完那句話,就沉默下來,木伯伯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想活,就先老實泡著,你的運氣不錯,死不了!”
說著,就揣著手,也走了出去。
被兩個人撂下的蕭逸辰:“……”
一陣眩暈襲來,他想起身發現四肢都軟弱無力,索性一咬牙,開始擺爛。
那就先泡著吧!
……
“看來是兩個勢力在打啊……唔,看打鬥痕跡,不像是有外族人摻和,那就與我無關了。”
這次獨自一個人外出的景衣,一身粗布衣衫,卻因著長相白淨精緻,看起來就像是個故意扮窮的小公子,哪怕是揹著個竹筐也毫不違和。
出去時,發現之前就看到了的人,竟然還沒走,有十幾人甚至跑到了大陣的外面防禦區域,正在裡面抓瞎呢,她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就直接繞路出去了。
結果又走了一段路,就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地面上有著一些殘存的戰鬥過的痕跡,但並未看到死屍、血跡,像是有一群人故意清掃了戰場。
景衣對這種場景並不陌生,只要不涉及到普通百姓,也不是外族入侵,是具有超越平民武力的兩方人的廝殺,景衣就不會理會。
江湖上的事,她也聽姜爺爺他們說過,朝堂還算強勢,但畢竟剛建國,各方勢力還多有盤踞,佔山為王、落草為寇,或是以什麼堡、寨起名的草莽勢力,也不再少數,在這片大山之中還發生過兩方蠱師彼此下蠱的戰鬥呢,只是又有人起了衝突,小意思,小意思。
她甚至故意走了一條普通人很難透過的比較險峻的小路,以著比大路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出了這片大山,然後在鎮子上花了幾文錢,搭了一輛去縣城的牛車,慢悠悠地朝著距離這片大山最近的縣城——安平縣而去。
而此時安平縣的碼頭上,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管事正從大船上下來,他眺望著這片堪稱荒蕪的地界,忍不住嘖了一聲:“夫人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種地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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