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鬥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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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說到這裡他似乎在回憶，看那臉上留戀的表情，他跟屠清紅兩人應該是有一段美好的過去。

果然，半晌後他又嘆息一聲道：“在其他人眼中，我們夫唱婦隨本應該是一段佳話，可是後來秋紅她也不知從哪裡得到一部邪門功法，至此性情大變，她不僅隨意傷人性命，還豢養陰魂為寵荼毒生靈，這還不算，她還將功法傳給門中弟子，一時間門派在她的控制下變的烏煙瘴氣，邪惡無比。”

夜無寒看著他的德性笑了，“無然，按你的說法你可是一觀之主，你就如此縱容她修煉邪功荼毒生靈？還允許她散佈如此歹毒的功法？你這觀主怎麼當的？在我看來九陰觀能像今日這般邪惡，你身為掌門責無旁貸。”

“哼，你說的也不能算錯。”

老道又是幽幽嘆息了一聲，這才自顧道：“為此我也經常自責，也經常有勸她收手，但是她根本不聽，反而變本加厲，幾次用陰魂歹物暗算於我，想代替我徹底取得觀主之位，若不是我對她的手法比較熟悉，還真要險些命喪於她手。”

“說的冠冕堂皇，既如此你為什麼不清理門戶？還留著她壯大繼續為害一方？我看你真是個傻缺。”夜無寒對這個老道真有些無語了，忍不住罵了他一句。

“呵呵！”

老道對他的罵言不予回應，繼續幽幽道：“當初貧道也不是沒想過清理門戶，可是我對她用情至深，並且她那時已經身懷六甲，我下不去手，留在她身邊又容易被她暗害，萬般無奈我選擇離開了九陰觀，另立門戶，你當初看到的那個道觀就是了，為了贖回她的罪孽，我也是特意出家為道，為她們母子每日祈禱，為他們贖罪，這樣我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呵呵真是虛偽，你不清理門戶由著她為害一方，光祈禱有個屁用。”夜無寒暗自冷笑，心說你這做法跟特麼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是若換做自己，心愛的女人性情大變，又懷了自己的骨肉，也未必下得去手，只是再想想，事情的根源還是因為老道對屠清紅這個女人太過溺愛放縱所致，不及時制止，由著她滋長，完全也是咎由自取。

“既然如此，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該祈禱的也祈禱了，為什麼還要殺了她呢？”夜無寒又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因為她害了我兒子，齊兒的功法就是她一脈相傳，我雖然多次教導他不要學屠清紅的功法，他就是不聽，方有今日之禍，如果不是屠清紅這個女人，我兒怎麼會死？我就這一個兒子，誰來繼承貧道的香火？所以貧道一定要殺了這個賤婢。”

聽完老道發自內心的闡述，夜無寒對他實在是無語了，你當初縱容，現在出事了又賴人家，不是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現在夜無寒已經完全明白，老道為什麼要殺屠清紅了，完全是她以前縱妻溺子，賈齊修煉邪門功法，他阻止不了，就為他兒子提供庇護，縱容他為所欲為，今天兒子死了，他竟然遷怒於屠清紅，徹底剷平了道觀，將屠清紅也殺死。

這簡直虛偽的緊，對這種人根本就沒必要同情。說白了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這老道才是始作俑者，若然當初屠清紅開始修煉邪修功法之時，你及時阻止，也不至於淪落到無法挽回的境地。

反過來，你的兒子害人無數，他為了一己之私還要提供保護，預設了他兒子的兇殘，這老道看似出家與人為善，實際上就是個虛偽之極的傢伙，從他之前道貌岸然，現在又惦記自己的功法也可以看出來。

“你真是虛偽，明知你兒子惹了禍，害人無數，你還要給他提供庇護，讓你那個兒子越來越目中無人隨便採陰補陽，依我看來，你兒子今日之死並不是因為屠清紅，全是因為你，懂嗎？”夜無寒冷然開口。

“呵呵！”

老道驟然間眼神也是兇光畢露，他怒聲道：“我兒縱然有錯，也輪不到你來管，也輪不到你來殺，你殺了我兒，我就要替他報仇，用你的頭來告慰我兒在天之靈。”

“虛偽，你現在又道貌岸然想奪我的功法，就說明你本質上就是個偽君子，所以你也不必自責了，有本事使出來吧，有你這樣的二貨爹，才有這樣的兒子，你兒子該死，你也該死！”夜無寒怒聲道。

本來初始夜無寒對老道印象不錯，現在看來這傢伙也該死，他根本無需同情。

“你才該死，你給我死來！”

老道大怒，短劍竟然帶起十幾丈長的寒光劍氣，奔夜無寒劈砍而來，劍借功勢，功借劍威，一時間威風無兩，橫跨一道匹練向夜無寒席捲而來。

“老傢伙，真以為你有了老子的短劍就了不起？”夜無寒一聲冷哼，手中同樣握著飛劍劈出。

轟！

驚天劍氣再次對撞，以兩人為中心突兀地捲起一道劍氣風暴，地面憑空出現一道數丈長的溝壑，周圍地面也是被劍氣割的千瘡百孔，空間嗡鳴作響。

騰！

兩人仍然是同時倒飛。

“這，你竟然還沒事？”老道臉上的肉終於抽搐了一下，他發現夜無寒的修為就像無底洞一樣，遇弱則弱遇強則強呢？不管自己多強，換何等兵器，他都輕鬆能接下。

“小子有本事，再接我一劍。”

老道輕哼，頓時劍氣帶起一道炫目的白光，捲起漫天殺氣再次向夜無寒籠罩而來。

“轟！”

兩道驚天劍氣再次互相對轟在一起，讓夜無寒沒想到的是，五六道細小的劍光竟然穿透了他的劍勢，繼續向他身上衝刺而來。

“厲害啊。”夜無寒冷笑了一聲，他一運劍勢，頓時也是五六道劍芒脫離劍身飛射而出。

嘭嘭嘭！

劍氣在空中爆炸，夜無寒竟然再次擋住了他的分裂劍光。

夜無寒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劍芒的數量，擋他的劍光自然是輕而易舉。

“你……難道你是神劍宗的人？”

老道望著夜無寒一臉詫異，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用絕技分裂劍光，對方竟然能輕鬆分裂劍芒擋住，這太邪意了。

“呵呵，神劍宗算個屁？你也嚐嚐我的劍芒。”

刷！

夜無寒一劍劈出，竟然是三十幾道劍芒襲向老道周身。

“你……”

老道大驚，他趕忙劈出劍氣然後分裂出細小劍氣，試圖擋住。

可是根本擋不住，他最多就能分出七八道劍氣而已。

情急之下老道在空中連連扭轉拼命躲避，結果還是被劍芒射中，有五六道打在身體裡，一時間數處血水崩飛，而且痛楚深入骨髓。

“你……再來。”老道真的怒了。

他忽然飛身退出數丈開外，強忍疼痛看向夜無寒，“小子，你的劍術、功法皆不俗，殺了你，貧道一樣可以從你身上搜出功法，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有了功法老夫就可以更上一層樓，試問普天之下誰能再與我鬥？”

這老小子狀若瘋癲，他忽然在空中連連揮著短劍，劍勢一層層在凝聚。

“虛偽，都這時候了還惦記功法呢？你就以為你能殺了我？”夜無寒一副鄙夷的眼神。

“死！”

老道忽然又是一劍劈出，短劍劈出一道驚天白色匹練，席捲漫天劍氣，再次向夜無寒攻殺過來。

讓夜無寒詫異的是，這次他的劍光竟然不再是分出細小劍氣，而是劍氣驟然凝聚，滔天劍氣突然凝聚成一道狹窄無匹的劍光，以無可阻擋之勢向夜無寒穿刺而來。

“厲害！”夜無寒都暗自讚歎了一句，這老道劍法真的精妙，虧著自己實力比他高的多，否則還真要麻煩。

同樣的功力，劍光越集中，越凝練，攻擊力當然越強，速度越快，就如同你把力量作用在一個面上和完全作用在一個點上，那瞬間產生的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只是現在，他哪裡會懼。

刷!

夜無寒很隨意的一劍劈出，功力提升，很簡單的一劍迎向了老道的凝聚劍光。

他剛才不過在隨手跟他打鬥，想逼他使出絕技罷了。

之前夜無寒就有先天的實力，後來在珠峰再次晉級，老道怎麼可能會是對手？可以說兩人的實力天差地別。

沒著急殺他，不過是對他劍法感興趣罷了，因為自己的劍技本來就少。

嘭！

劍氣爆炸，兩人的劍勢再次對轟在一起，結果本來以為使出壓箱底絕技能獲勝的老道，反而被夜無寒很隨意的一劍直接給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