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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軒笑道:“娘,咱們娘倆除了這些,每年還能得一些活錢。你是三品誥命夫人,每年可得兩千司馬幣。我是一品高官,每年可得五千司馬幣。”
說著,從身上拿出兩張官誥,指指點點地解說給眄氏聽,又拿出兩套官服,將其中一套遞給眄氏,說道:“娘,這是你的,有空的時候穿上試試。”
眄氏摩挲著那套流光溢彩的誥命夫人的服飾,眼裡噙著淚花說道:“尛子,你不但給娘臉上添了光彩,還給章家祖宗臉上添了光彩,便是你那長眠地下的爹,也會感到臉上有光。”
章軒聽了這話,心中不由一沉。假如他爹章大牛活到現在,看著他們母子風風光光的樣子,那該多好!
次日,碧瑤再次來到官邸,跟眄氏關起門來嘀咕一陣,而後高高興興地離去。
第三日,突然有個白髮蒼蒼、神情倨傲的老者造訪,道是教授章軒棋藝的棋師,姓白名朗,根據皇室的安排,即日起教授章軒棋藝。
章軒跟白朗打過招呼,延請他坐下,烹茶相待。
白朗從背囊裡拿出一個棋盤,對坐在對面的章軒說道:“大將軍,這是永珍棋的棋盤,橫豎都是十九道線,形成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這些交叉點便是黑白棋子落子之處。”
說罷,又從背囊裡拿出兩色棋子,一色為黑,一色為白。
章軒見狀,伸手拿起那顆黑子,說道:“白先生,咱們是不是可以下了?”
白朗面無表情地搖搖頭,說道:“這永珍棋的奧妙就在於九方矩,著子之際,除非第一子隨便著落,從第二子開始,每著一子都要遵循九方矩的規則,不然的話,所著落的棋子便極有可能被對手的棋子吃掉。永珍棋的勝負,以棋手最終遺留在棋盤上的棋子多寡為衡量標準,留在棋盤上的子數越多,取勝的可行性就越大。所以,要習學永珍棋,首先要習學九方矩,否則便必敗無疑。”
章軒聽了這話,方才知道永珍棋還有這樣的道道,於是說道:“白先生,照您這麼說,這永珍棋是不是特別難下?”
“對初學者或者蠢笨的人來說,永珍棋確實很難。”白朗搖頭晃腦地回應道,“而對天資聰穎的人來說,不過是一種聊以打法煩悶時光的遊戲罷了。老夫出道以來,打遍天下無敵手,孤獨寂寞得很,今番得皇室邀請,心想閒著也是閒著,莫如前來教授一番,倘若其中有些有趣的笑話,豈不是可以開懷一笑?”
這話自吹自擂與鄙視他人之意甚濃,章軒恨不得當場掀桌子,卻硬生生地忍住了。
對面這個狂傲的白朗,憑藉一技之長打遍天下無敵手,也算是有些狂傲的資本。就像他章軒,憑藉高妙的神通去降妖除魔,在別人面前也有些狂傲,這其實很正常。
問題的關鍵是,想要壓制人家的狂傲,就得變得比人家更強,讓他狂傲不起來。
想到這裡,章軒平心靜氣地說道:“嗯,先生所言不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特稟賦,無法強求一律。”
“你能認同我的說法,說明孺子可教。”白朗瞥一眼章軒,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好生記住九方矩的口訣,莫讓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說罷,閉上眼睛,一句一句地念誦起口訣。
章軒一邊跟著唸誦,一邊用心記憶。
這樣的狀態,使他不由想起了在學堂裡跟著章寬仁唸書的情形。不同的是,章寬仁唸誦的時候往往搖頭晃腦,而白朗卻是端然不動。
九方矩的口訣約有上千字,白朗生怕章軒記不住,連續唸誦了五四遍,章軒也跟著唸誦了四五遍。
過後,白朗睜開眼睛問道:“都記住了沒有?”
“都記住了,先生!”章軒乾脆利索地回應道。
在白朗狐疑的目光之中,章軒主動將口訣背誦了一遍。
白朗聽罷,頷首說道:“嗯,你的記憶力不錯,也很用心,我很欣慰!”
接下來,他開始講解口訣的意義,並且一邊講解一邊用黑白棋子在棋盤上演示。
演示完畢,白朗當即起身,說道:“這些日子你認真參悟參悟口訣的內容,我十日後再來。”
說罷,邁步施施離去。
章軒恭恭敬敬地將白朗送到大門外,白朗卻連頭都沒回,顧自揚長而去。
“唉,這就是手藝人的自負,無可救藥!”
章軒一邊嘟囔一邊回到府邸,問剛剛從裡屋出來的眄氏道:“娘,你昨天跟碧瑤嘀咕的是不是這事?”
眄氏笑道:“我跟瑤瑤說你同意習學六藝,沒想到她今天就安排上了,這丫頭做事恁麻利!”
“我看她就是著急嫁人!”章軒抱怨道。
他原本以為六藝不難學,可是這剛剛接觸的棋藝卻給了他當頭一棒。下個棋而已,還講究什麼演算法,簡直是故意折騰人嘛!
然而,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開了頭,他就只能硬著頭皮學下去了。
茫無頭緒之中,為了找些捷徑,他躲進自己的房間,進入小乾坤,去找紅蕊聊天。
紅蕊正帶著七個小妖觀看花山匠妖製作匠器,一看到章軒,便笑吟吟地問道:“怎麼,是不是又有了什麼煩難之事?”
章軒苦笑一下,問道:“小蕊,你下沒下過永珍棋?”
紅蕊搖搖頭:“沒有!我原本是魔人,我們魔人通常都不會下棋。”
“你不會下棋,未必連九方矩都沒聽說過吧?”章軒繼續問道。
“真沒聽說過,這九方矩到底是什麼?”紅蕊一邊搖頭一邊反問。
正自專心致志地製作匠器的花山匠妖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主人,您所說的九方矩,我約略知道一些。”
“哦?”章軒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蹲在花山匠妖旁邊說道,“花匠,莫非你也會下永珍棋?”
“不,從來沒下過!”花山匠妖果斷地搖搖頭。
“嗨,你沒下過,還來湊什麼熱鬧!”章軒聞言沮喪,打算站起來。
卻聽花山匠妖說道:“我雖然沒下過,卻知道那九方矩到底是怎麼回事。”
章軒聽了這話,又將站起了一半的身子蹲下去,說道:“你有話就利利索索地說出來,別這麼吐一半含一半的!”
“主人,我當年為了習學匠藝,時常混跡人間,跟各種各樣的手藝人廝混,遇到過不少下棋的人。”花山匠妖回應道,“在此過程中,時常聽到他們談論什麼九方矩,我出於好奇,便向他們請教。聽了他們所說的九方矩的口訣,我這才知道,那些口訣跟我們匠器藝人所掌握的九算矩的口訣大同小異,沒什麼稀奇。”
“哦,照你這麼說,你們匠器藝人的九算矩完全可以用於下永珍棋?”章軒問道。
“這我不能肯定。”花山匠妖回應道,“不過,我認為世間許多技藝具有共通之處,誰人只要舉一反三,便可大獲成功。”
嗯,這話完全沒毛病,看來花山匠妖倒有些見識。
章軒心裡暗贊花山匠妖,又讓花山匠妖將那九算矩的口訣唸誦一遍,臉上不由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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