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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夕夕今天來找我了,她告訴我她要走了。
真的好難過。
——來源時笙的日記
趙澤凱把兩人的房間開成了對門的,快進去前,時笙開口問他:“你出來的時候應該都已經過了寢室的時間,你是…怎麼出來的?”
趙澤凱把房卡放在時笙的手上說:“管好你自己吧。”
然後催促時笙趕緊進房間。
“趙澤凱。”時笙叫住欲轉身回房間的趙澤凱。
趙澤凱轉頭:“嗯?”
時笙開口:“今天我想放肆一回,我想要喝酒。”
如果不能好好當著你的面說出我喜歡你,那就讓我沉醉於茫茫黑夜中,對著漫天星辰告訴這片天空我喜歡你。
兩人坐在天台頂樓,身邊只放了兩瓶度數不高的酒。
趙澤凱說:“就今天一次,下不為例。”
時笙點點頭。
夜色寂寥,天邊偶爾掛著點點星光,晚風吹拂著時笙的臉龐,感到陣陣清涼。
趙澤凱陪著時笙一直在旁邊安靜得坐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沒有碰一滴酒,因為他的女孩今夜醉了,他不能陪著她一塊醉。
時笙喝著酒,忽然站了一起來,仰著頭對著天空喊道:“江言,我的心之所向一直都是你。”
她的眼前氤氳了一片霧氣:“可是真的好遺憾啊,我不能再繼續喜歡你了。”
然後一個趔趄,倒了下來,趙澤凱一把接住時笙,低頭看她,發現她已經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瞼上還帶著淚滴,嘴上還依稀滴咕著。
趙澤凱貼近時笙,把耳朵靠近她的嘴邊。
“江言…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到底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夾雜著哭泣得聲音從時笙的嘴裡都囔著斷斷續續傳來。
趙澤凱低頭看著時笙的面孔,聽著時笙的話心如刀割,心臟一陣緊縮,下意識屏住呼吸,輕聲地說:“時笙,那我改怎麼辦呢,我也好喜歡你?”
一個吻輕輕落在了時笙的額頭上,溫柔點水。在趙澤凱低頭輕吻她的一剎那間,時笙的睫毛不自覺得顫了顫。
兩人是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的學校,時笙的手機上已經有了好幾條來自室友以及林夕止發來的訊息。
夕我往矣:笙笙,下個月你有空嗎?我想來你學校找你。
ss:可以的,到時候你提前和我說,我來高鐵站接你。
夕我往矣:好的。
最近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林夕止有很多話想說給時笙聽。
回覆完林夕止的訊息,時笙緊接著就開始在室友群裡回覆報平安。
ss:大家不用擔心我哈,我上午就回來。
cy:沒事沒事,不著急,小凱來找你了哦。
xwz:是的是的,你倆不用著急回來滴。
時笙很無語納悶,狐疑得看了眼身旁的趙澤凱。
時笙問:“你和我室友他們說了什麼?”
趙澤凱聳聳肩:“沒有啊。”
時笙:“那他們……”
趙澤凱:“可能是被我的帥氣和溫柔給折服,讓她們都覺得我倆天生一對,是男女朋友。”
時笙:“……”
……
林夕止來找時笙那天,河城已經下起了小雪,北方的天氣向來比南方要寒冷很多,時笙一向體寒,到了北方更是早早的穿上了厚厚的打底褲和棉服,林夕止看到她的時候,就是一副腫到熊樣的樣子,頭髮上還帶了一頂針織帽。
林夕止看著時笙這副模樣說:“笙笙,我怎麼感覺你來了北方以後,體寒越來越嚴重了。”
“嗯,沒有辦法,誰讓我天生自帶呢。”
“你這可不行,尤其是你生理期的時候。”
“好啦,我們就先不要站在高鐵站敘舊講話了。”
時笙說著邊拉過林夕止,帶著她往計程車方向走去,兩人上了車,坐在後排,時笙開口問林夕止:“怎麼想著來了?”
時笙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林夕止沒有馬上回復,車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時笙也沒有催她。
自從高三畢業以後到現在見面,時笙看的出,林夕止變得不一樣了,她不再似高中那個整個大大咧咧,笑哈哈的女孩,現在的她感覺更多時候會沉默,眼裡暗澹。
“我要去瑞士了。”
“瑞士!”時笙驚詫:“不是才大一嘛,怎麼忽然要去瑞士了?”
“我這個記者專業,在a大也並不是很好,剛好學校有一場交換生的名額,我就報名參加了,”林夕止轉頭看向時笙:“起碼也算出國留過學,也不錯,對我以後總歸有幫助。”
時笙沒有說話,心裡湧上酸澀,怎麼到處都是分別呢。
“哎呀,笙笙你應該替我高興才對。”
林夕止把她的頭往時笙的肩膀上靠了過去。
“笙笙,你說,距離會澹忘掉一個人嗎?”
時笙不知道,但是距離定能綁住自己的雙腳而不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以距離為由的來澹忘一個人,是藉口。”
時笙望向窗戶,看著窗外從眼前一一掠過的風景,神情哀傷。
這次林夕止來找時笙就是為了和她來告別,要去瑞士,除了要和家人告別,其次就是時笙。
時笙知道後問她:“你和宋揚說了嗎?”
“沒有。”
“為什麼?”
在時笙的記憶裡,高中的時候他倆也算是關係不錯的。
“我跟宋揚上了大學以後就很少聯絡了。”
“那是幾號去瑞士?”
“就下週三,後面幾天在學校裡準備一些去的東西就好了。”
“那麼快!那以後我們豈不是基本沒有時間見面了。”
時笙一想到這個就有點難過。
林夕止安慰時笙:“怕什麼,友誼可不是哪些所謂的距離可以衝澹的,再說了放長假搞不好我是會回來的。”
“是的,我們友誼永遠不散。”
時笙說著衝到中央廣場中間,開啟雙臂,雪花一片一片飄落下來,撒在她的臉色。
林夕止也加入到了廣場中間,在這冰天雪地體驗雪花在臉色的冰涼觸感。
“笙笙,你還記不記得高一杭城迎來初雪那年?”
林夕止面對著這白茫茫的大地,又見到闊別以及的好友,心裡止不住開心。
時笙回應她:“當然記得。”
那年初雪,她和江言兩人一塊去了操場看這場雪,她許願可以和江言一直做同桌,可結果……
林夕止說:“那我們在再北方許一次願吧。”
初雪許願根本就不靈驗,起碼在時笙這沒有靈驗過。
“我沒有什麼想許的願望,所以…就先不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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