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們還會是同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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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我的所有願望裡都有你。

你是我的指南針。

——來源時笙的日記

辭舊迎新，爆竹聲聲，時笙外婆家過年的氣氛滿滿當當。

所有人都圍坐在大飯桌上，吃喝講話，時笙在孩子群裡算是年齡偏大，其餘的都是妹妹弟弟。

“笙笙吶，這個是外公外婆給你的壓歲錢。”

時笙看了眼時媽，見時媽微微點了點頭，才接下了外婆遞過來的壓歲錢。

“謝謝外婆。”

吃完飯以後，時媽在廚房裡幫忙洗碗，而時笙被外婆家的小孩子拉出去一塊放煙花和仙女棒。

“哇，”煙花被綻放的瞬間，驚呼聲一片。

抬頭看向天空，那煙花綻放的聲音和光亮，有著打破黑暗的熱烈勇氣，既然處於深淵，它仍然可以炫彩奪目。

“姐姐，我們把手上的仙女棒也一.asxs.燃吧。”

新年快樂的氣氛蔓延著：“好呀！”

“次啦嗶卡”得仙女棒燃燒的聲音響起，仙女棒綻放著屬於它的短暫美麗，藏匿著浪漫，時笙的眼裡映著錯亂的漫天星辰，真的好美！

煙花亦是星辰，所願皆為如願。

江言，我對著漫天星辰的煙花許願，祝你年年眉目舒展，無災無病。

煙花還在空中綻放著，周圍歡聲笑語，爆竹聲不停，在這熱鬧得環境裡，時笙跟隨著她心裡的想法，拿出手機給江言打了語音通話過去。

響了幾聲，就接了起來。

“喂。”

時笙把手機話筒貼近她耳邊，裡面傳來江言低沉得聲音。

江言那邊很安靜。

“你那邊怎麼那麼安靜？”時笙問

“你那邊怎麼那麼吵鬧？”

時笙說：“我們在放煙花，你在幹嘛？”

“剛吃好年夜飯，準備和宋揚打遊戲。”

“嗯。”

陷入沉默，兩人也沒把手機結束通話。

時笙的頭頂又一束煙花綻放，升到最高點，她笑著看著那束煙火，聲音輕而慢，在這嘈雜得環境裡，清晰地一字一句傳到了江言的耳中：“新年快樂，江言。”

電話那頭有窸窣聲音，他好像走到了外面，依稀傳來煙花的聲音，然後時笙聽見江言清亮又溫和得聲音：“新年快樂，時笙。”

不同城市的天空，滿天的星辰都在這一刻被喚醒，閃耀著光影的星際，點亮了他們的雙眼，這一刻，彼此好像共赴了一場屬於光陰的旅行。

……

高一下半學期，所有的節奏都變得快了起來，其中便是文理分班。

時笙之前問過江言，知道他選擇理科，而時笙的理科明顯比文科差，儘管在江言的幫助，也只是提高了小部分。

“笙笙，你想好選文選理了嗎？”

時笙搖搖頭，臉色很惆悵，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很堅定：“我想選理科。”

“你瘋了？你的文科成績是算中上的。”

時笙當然知道，她的文科成績在中上，理科成績卻是在中下。

“沒事的，不是還有下半學期嘛，我爭取把理科成績升上去。”

時笙和林夕止這麼說，卻也同事是在安慰自己，成績這事有努力就會有回報，時笙她一直堅信。

整整高一下學期，時笙逐漸開始減少學校日常組織的活動，每天都在拼命學習，她要把她的理科成績升上去，這樣她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告訴爸媽，我要選理科。

連江言也發現了，這段時間時笙一直在拼命學理科。

“你打算選理科？”江言問。

“對。”

江言看了眼低頭認真做試卷的時笙，想說的話也沒說出口，便不在打擾她。

最後一次文理分科的成績出來的時候，時笙的理科成績還是比文科成績差了那麼一點，可是相比於剛開學那會，明顯進步了很多。

時笙已經很滿意了，文理志願表下來那天，時笙毫不猶豫在紙上填了理科。

在落筆前，江言忽然開口問她：“不後悔？”

時笙握筆得手一頓，目光灼灼得看著江言，一會才說：“哪有那麼多後悔的事。”

等班裡所有同學都填完了文理分課表後，班主任就收了起來。

“選文選理，都是你們自己選擇的，希望大家都能夠不負自己。”

“好了，我也嘮叨你們快一年了，以後可能會換成別的班主任嘮叨你們了，不管怎麼，老師衷心的希望大家都能夠前途無量。”

“那就祝同學們這個暑假快樂。”

宋揚提議：“我們要不要去外面聚會，在回家？到時候高二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同個班。”

林夕止複議：“行。”

時笙：“沒問題。”

江言：“那我們就走唄。”

四人一起走出校門，蟬鳴聲依舊迴盪在拱秀路路上，他們沿著拱秀路一直往前走，兩邊香樟樹的陰影斑駁交錯的照射在地上。

日落西斜，天邊被晚霞染得赤紅。

“快看，杭城的晚霞真美，”林夕止驚忽，指著西邊的晚霞：“對了，我們四人拍個合照吧，算是紀念下。”

宋揚二話不過就拿出手機：“來來來。”

時笙站在江言旁邊，四人一起看著宋揚的手機前，3—2—1，卡察，宋揚按下了拍照鍵。

“晚點我把照片發群裡。”宋揚說。

一路上，四人有說有笑，冒泡的冰鎮汽水拿在手上，少年少女臉上洋溢著笑臉，夏風一吹，暮色朦朧，屬於他們的青春故事灌滿整個校園時代。

“怎麼感覺我們四人像認識很久了一樣。”宋揚說。

“我也覺得，可能我們四人有緣分。”林夕止附合。

“我覺得高中第一年就認識你們，我太幸運了，”時笙笑著說：“對了，可不能因為分班，而把我們四人小群淹沒了。”

江言說：“群永遠置頂。”

四人相視一笑，周圍人的喧鬧聲和晚風聲都融合在一起。

時笙忽然偏頭問下江言：“江言，你說高二我們還會分到同班甚至同桌嗎？”

她初雪許的願望會實現嗎？

江言抬眸，對上時笙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低聲道：“不管會不會，都不會斷了聯絡。”

關於這個夏天的所有記憶，時笙永遠記得，記得江言說過不會斷了聯絡，記得江言的笑容，記得兩人並肩走過的拱秀路，這份熾熱躁動的心永遠儲存在心裡。

就連當時的時笙都認為，她和江言是不會斷了聯絡，可時光總會走散，當時的人或物早已變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