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想和你一直做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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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我想和你一直做同桌。

你萬丈矚目，我明知差距，可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走向你。

——來源時笙的日記

杭城一中老師的閱卷速度是真的快，不出兩天，入學測試的成績就陸續出來了。

自習課上，班主任拿著手上班級的成績表走進教室。

“成績都出來，我現在報下每個人的總分，班級和全校排名名次。”

猝，怎麼還要報名次，尷尬了，此時時笙恨不得有個洞趕緊先鑽進去了。

“第一名，江言，總分560分，班級和全校排名都是第一名。”

“第二名，宋揚，總分540分，全校排名25。”

“第三名，俞穎穎，總分525分，全校排名56。”

……

……

“第十五名，林夕止，總分486分，全校排名275。”

……

班主任每報一個人的名字，時笙的心就緊一分，呼吸都不自覺壓低。

“第三十名，時笙，總分395分，全校排名365。”

可終於報到自己了，聽到這個分數以及排名，時笙把頭低的更低了一眼，全班總共也有35名學生。

江言看了眼時笙的動作，身子往她旁邊靠了靠，輕飄飄傳來一句話：“鴕鳥都沒有你頭來的低。”

時笙這才微微抬起頭看江言，目光無語又尷尬：“閉嘴。”

“以上就是我們班35人的名次和總分，上次也說過了，這次測試考之後會根據成績調換位置，晚點我會把重新調整過的位置表和班長說。”

時笙的心咯噔一聲，她這樣的成績和江言的成績對比，怕是會被重新分配吧，一想到可能會和江言做不了同桌，心有點酸澀。

班主任把一沓試卷拿起來，放到班長俞穎穎面前說：“把試卷都發去吧。”

接著又對全班的同學說：“試卷記得自己先去分析訂正，然後各科老師到時候會講。”

四門課的試卷一覽無遺的展現在時笙的面前，數學試卷68分的紅色字型可真當明顯，及格都沒到，小心翼翼地描了一眼江言的數學試卷，嘖嘖嘖，148分，這還有兩分是怎麼給他扣的。

時笙拿起自己的數學試卷，同樣為人，怎麼區別那麼大。

“江言，雖然還是考了年紀第一，但是可不能鬆懈，”班主任看著低頭做奧數題目的江言，又說：“隔壁六班的傅婉宛就和你差了一分，所以提高警惕。”

江言懶懶應了一聲：“知道了，老師。”

對於成績好的學生來說，一般班主任都是點到即可，想著江言也知道，也不再多說，走出了教室門。

剛剛從班主任嘴裡聽到傅婉宛名字的時候，時笙拿試卷的手一頓，沒一會門口傳來一陣女聲：“打擾下，請問你們班的江言同學在嗎？”

班級後面幾排的男生起鬨著：“哇哦，是六班傅婉宛女神！”

時笙這才抬頭望向門口的女生，原來她就是傅婉宛，一中的女神，名次僅次於江言第二，真，清冷脫俗的氣質。

江言此時正全身心的在解題中，沒留意教室裡變化的氣氛，宋揚看著沒有動靜的江言，一把推了推他的手：“門口有人叫你。”

解題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斷，江言的神情有點不耐煩，隨即走了出去，然後從傅婉宛手上拿過奧數試卷，說了聲謝謝就回來了，前後不到一分鐘。

宋揚看著江言剛剛拿進來的試卷，有點驚訝地問：“競賽對手不會就是傅婉宛？”

江言澹澹回應，語氣沒有起伏：“嗯。”

“什麼競爭對手？”時笙問。

宋揚先一步幫江言回答了：“凌玲讓江言參加市奧數青年競賽，全校就兩個名額，一個他，一個就是剛剛門口的傅婉宛。”

“這樣啊，”時笙儘量嘴角扯出一抹笑：“挺好的。”

“我聽說人家還是咋們一中的校花女神，不過剛剛一看是真的，名副其實。”

“再，也和你沒關係，就你話多，要給人家宣傳。”林夕止嗆著宋揚。

宋揚：“你那是酸的，人家長得比你。”

林夕止：“我要羨慕她？開玩笑。”

時笙見兩人又要吵起來，看了眼身旁解題的江言，趕緊制止：“行了。”

林夕止：“哼。”

宋揚：“哼。”

接著宋揚又對江言說：“江言，你這要是參賽了，你和傅婉宛不是還要經常交流見面什麼的。”

江言抬起頭，看著宋揚，一言不發，等待他的下文。

好吧，江言這廝不爽了，這樣看著我。

宋揚見好就收：“當我沒說。”

就轉頭過去了。

……

像傅婉宛這類女生，應該很多男生都會喜歡上她的吧，成績又好，人長的，又有氣質。

那江言呢？會留意這個成績和他旗鼓相當的傅婉宛嗎？會喜歡上和他一樣優秀的傅婉宛嗎？時笙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多想。

時笙這鬱悶失落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下午第五節課下課。

一下午下來說的話屈指可數，身為同桌的江言也終於發現了。

“你怎麼了？”

“沒事。”

“沒事？我看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江言忽然想到了她的考試成績，不確定的開口問：“因為考砸了？”

不提還好，一提時笙鼻尖泛酸，盯著桌子，一會才出聲：“嗯。”

“沒事，課後不會的我給你補習。”

時笙吸了吸鼻子，語氣悶悶得：“不行的，等明天座位表出來，很大可能我們不是同桌了，怎麼補？”

聽著時笙的話，江言一頓，隨即明白了，這姑娘擔心這個啊！

笑了笑，整個人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手上轉著筆，漫不經心地說：“搞不好你這吊車尾成績，就還是坐在最後一排，而我著長手長腳的也還是坐在後面一排。”

時笙一時沒反應過來，對呀，還有著可能行啊，怎麼沒想到，雖然不確定換座位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起碼還有期望。

“也是啊。”時笙傻傻一下。

江言伸手在時笙的頭上揉了揉：“所以趕緊訂正試卷吧。”

“嗯。”因為江言這話，時笙失落了一下午的心情終於被驅散了不少。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裡，因為江言的出現，江言的一句話，讓時笙覺得即便處於人世低谷，她也可以因為他而突破重圍，他在無形中給予了時笙很多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