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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在修真界那麼多年,不是白活的。

這種煞氣滿滿的上古凶地,在修真界那可是被搶著要的好東西,還有喪心病狂的邪修主動的製造凶地。

而現在,他就要用修真界的方法,來把凶地的煞氣抽走。

唯一的問題是,這個世界的修行者太弱雞了,無法全部吸凶地的煞氣,他只能想辦法把這些煞氣儲存起來。

沈妄回頭看了身後的眾人一眼,對顧東亭說道:“東亭,替我護法。”

顧東亭橫劍在他身旁:“當然。”

沈妄笑了笑,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現在覺得……有個同行的道友,感覺果然很不錯。

把儲存在玄玉仙書那裡的須彌石拿出來,艱難的用神識切割下綠豆大小的一粒,沈妄已經滿頭冷汗。

須彌石是修真界都趨之若鶩的寶貝,要煉化起來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沈妄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滴心頭血,用魂火冶煉。

好在他也不需要煉得多麼精緻,也不需要多大的空間,只要能裝東西就行。

敷衍的把須彌石簡單煉製了一番,連切割下來的尖銳稜角都沒有磨平,沈妄的靈力和神識都差點被消耗殆盡。

等好不容易能用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個小時。

周圍等著的其他人已經懈怠,抱怨連天:“他到底在幹嘛……他是要煉器嗎?”

“煉器哪有那麼容易,煉器大師都是專研幾十年的專精者,他又畫符又會陣法,怎麼可能還會煉器。”

“對啊,沒看那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小石頭,這麼就了,外表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尤其是和沈妄打賭的中年評委,已經嘲諷了:“沒辦法解決問題,也不用在這裝模作樣拖延時間吧,浪費我們的時間,萬一後面情況越來越糟糕怎麼辦。”

所有人裡,唯有顧東亭數小時都沒有改變過動作,如同忠誠的守衛,握著劍,沉默又堅定的守護在自己發誓要保護的人身前。

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打破他的誓言。

當中年評委不耐煩的上前,想要打斷沈妄動作的時候,顧東亭長劍出鞘,劍氣凜冽。

中年評為訕訕的退後:“我們都等了幾個小時了,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他身上是不是不太現實……顧道友,不如我們另尋他法?”

顧東亭看了他一眼:“我信他。”

中年評委無奈,只能抹著鼻子吐槽:“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麼湯……”

所有人都只能焦灼的等待。

周圍的惡鬼越來越多,從遠處看去,他們寥寥幾人,就像身處大海波濤裡的一葉帆船,隨時可能被黑色的海浪淹沒。

有些膽小的人已經抱著身旁的同伴嚶嚶哭了起來:“我不想死。”

突然被身旁八米大漢抱住的小胖子:“……”

咔嚓一聲,被所有評委勉力維持著的結界突然列開一道縫隙,一時間,無論是外面那些洶湧的惡鬼,還是結界中的人類,全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幾秒。

幾秒之後,那些惡鬼像是嗅到了肉味的餓狼,不再畏懼會把自己灼傷的結界,悍不畏死的向結界上撞去。

每撞一聲,那條小小的縫隙就蔓延幾條裂縫,沒一會兒,整個光滑的結界上都佈滿了細細密密的縫隙。

此時評委們的靈力都幾乎被抽空,他們齜牙咧嘴的擠出體內最後一絲靈氣,大喊:“媽的,援軍怎麼還不來!”

“他們不會放棄我們了,讓我們自生自滅了吧!”

“沈哥,你還有多久啊!!!我他媽好害怕!!!”

隨著第一個裂縫徹底破裂,小胖子再也顧不得嫌棄身旁的八尺大漢,兩人死死閉著眼,抱在一起鬼哭狼嚎:“媽媽救命,我再也不當修行者了!”

咔嚓幾聲碎響,在場所有人臉色一白,此刻無論是評委還是考生,在這汪洋大海一般的惡鬼群中都毫無辦法,只能閉目等死。

“你們閉上眼睛幹嘛?趕緊起來,給我做事。”

沒有等來死亡,只有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白扶春從醜飲懷裡探出頭,看到沈妄不知道什麼站了起來,周圍數十張符篆漂浮在空中,擋住了所有惡鬼。

符篆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將沈妄籠罩在其中,看著這個熟悉的場景,小胖子嚎啕大哭:“沈哥,你在搞什麼那麼慢啊,差點我們就噶了!”

沈妄一臉嫌棄的避開涕泗橫流的小胖子,對醜飲等人說道:“準備佈陣。”

之前被沈妄點名的幾人心頭大定,對視一眼,起身了過去。

沈妄看著外面不斷衝撞、斷肢殘臂、面容恐怖的惡鬼,面不改色的上前一步,拿著他辛辛苦苦煉製好的須彌石。

“按照我說的,站定陣法!”沈妄大喝一聲,“等會兒煞氣會衝入你們體內一些,別怕,不會有事的!”

駱添嘴賤,下意識懟道:“煞氣入體,那還能活嗎……就算有事,你也沒辦法給售後啊。”

沈妄似笑非笑道:“那你就在這坐著等死吧。”

駱添:“……”

駱添嘟嘟囔囔:“我也就隨口一說,不必那麼有攻擊性吧。”

沈妄沒有在搭理他,轉頭再看向顧東亭:“麻煩你了。”

顧東亭的實力最強,也是充作陣眼的那個,他點點頭,眼神如劍,凜然不可直視。

隨著沈妄的指揮,眾人在符篆中輸入靈力,啟用陣法,淡淡的白色光芒亮起,如同璀璨的星芒,在空中串起一道道陣紋,最後在顧東亭匯聚。

而沈妄則站在眾人的中心位置,他環顧一週,輕笑一聲:“如果我失敗了,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應該沒人會蠢到給我暗中下黑手吧?”

與沈妄有矛盾的中年評委臉色一黑:“你!小人之心!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

沈妄但笑不語。

幾個評委對視一眼,以最有威望的白老為首,他說道:“沈小友放心,我們會為你護法!”

沈妄這才笑道:“我還能不相信你們嗎,在座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一個無名小卒,怎麼可能質疑各位前輩。”

一邊說著,他一邊丟出幾個符篆,護在陣法外。

中年評委怒了:“我們都承諾給你護法,你還用符篆防護,你防護誰的!”

白老也抽了抽嘴角,乾笑著道:“哪裡,沈小友天資卓絕,雖然年輕,但未來可比我們這些老頭子前途光明,大有可為啊。”

沈妄一點沒有當面防人的愧疚感,十分坦然,沒辦法,誰讓他既怕死,又信不過這些人呢。

何況……沈妄目光掃過人群中的唐久,這裡還有個虎視眈眈又氣運滔天的‘男主角’呢。

準備好一切後,沈妄猛地一揮手,爆喝一聲:“集中注意力!”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須彌石綻放出一股灼灼卓綠芒,周圍瀰漫的黑色煞氣和怨氣,如虹吸一般,突然扭動著匯聚成一股,不情不願的鑽進須彌石中。

濃重到幾乎凝成實體的凶煞怨氣沖刷著陣法,外面符篆已經搖搖欲墜,看得眾人心驚膽戰。

只是很快,那些怨氣突然又分出幾小股,順著陣法漫入佈陣的幾人體內,他們被與靈氣截然不同的煞氣侵入體內,經脈劇痛,臉色都扭曲起來。

唯有顧東亭面不改色,哪怕進入他體內的煞氣最多。

“有用!真的有用!”有人驚呼一聲。

原本已經絕望的眾人都不由心生希冀:現在看來,外面的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還不如沈妄靠譜。

被分流的煞氣大大降低了維持防護罩的難度,評委們也終於鬆了口氣。

白老目光復雜:“此子究竟是何來歷……”

恐怖如斯。

中年評委也喃喃自語:“到底是哪裡鑽出來的怪物……”

二人都聽到了對方的疑惑,他們對視一眼,腦海裡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地方。

“隱世宗門?”

幾百年來,國家飄搖,世間靈氣汙濁,最後就連那些汙濁的靈氣也越來越少,還在俗世間行走的修行者,實力遠遠不如老祖宗。

可還有一些宗門,早在千年前就選擇了靈山避世。

這些隱世宗門封鎖了一整座靈山的靈氣,避世修行,實力遠遠高於俗世間的普通修行者。

白老疑惑不已:“那幾個宗門,不是連國破家亡都不會出山嗎,怎麼突然出來了?難道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中年評委眉頭一皺:“說不定,是他瞞著長輩偷偷溜出來的。”

壓下心裡的擔憂,二人一起看向沈妄。

這麼個小地方,怎麼凶煞之氣那麼重!沈妄目光中也透露出疑惑,那些該死的混蛋,到底在這養了什麼東西!

或者說,他們到底準備幹什麼!

正在思考間,方從和丹田一痛,輕輕嘶了一聲,他發現,自己居然要突破了。

如果說,其餘人只是分去了幾小股煞氣,那作為陣法中心的沈妄,則承受了大半從須彌石溢位來的煞氣。

這些煞氣經過陣法的轉換,已經能夠被修行者吸收,但卻十分殘暴,容易激起修行者的暴戾之情,就此墮魔。

要是其他人修行者,一般都會先儲存在丹田中,以後再慢慢煉化,穩中求進。

沈妄眼珠子一轉,他也求穩……但他更願意冒個險。

從須彌石中又分出一股被淨化後的煞氣,沈妄一鼓作氣,全都塞入了丹田中,暴虐的煞氣在體內穿行。

丹田,經脈全都被煞氣所撕裂開,沈妄面板表面滲出一粒粒的血珠,染紅了他的衣服,看起來格外可怖。

佈陣的其他幾人都是一驚。

他們這一分心,那些狂暴的煞氣頓時趁虛而入,眾人齊刷刷的吐出一口鮮血。

就在這緊要關頭,幾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突然大減,一道冰冷的聲音命令道。

“不要分心!”

是顧東亭!

顧東亭的聲音讓幾人都心神一定,連忙閉上眼睛不再關注外界,專心執行靈氣,抵禦從經脈中傳來的劇痛。

顧東亭安撫好其他人,在不被他人看到的角度,他的唇角也溢位一縷鮮血。

側頭用肩膀擦去嘴角的血跡,顧東亭目光落在沈妄身上,眉頭微皺。

在其他人發現沈妄異樣的時候,他早就注意到了沈妄的不對勁,可現在這緊要關頭,顧東亭也別無他法,只能儘可能的替沈妄多分擔煞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視線中的沈妄慢慢變了模樣,變成了一個陌生,又眼熟的模樣……

顧東亭目光一動,那張熟悉的臉就動了起來,他一臉邪笑,目光猶如看著一個螻蟻:“顧東亭,你不過是個自詡高高在上的偽君子罷了……”

“你的父母親朋因你而死,連你最疼愛的妹妹和未婚妻都恨你,你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父母?死?妹妹和未婚妻?

顧東亭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可他心裡無法抑制的升起一股殺意,他死死盯著對方,與他靈魂相連的本命劍蠢蠢欲動。

那張臉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

顧東亭恍惚感覺到,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個的幻象。

面容腫脹、毫無生息的弟弟,滿眼白色的靈堂,棺材中面如死灰的發爺爺奶奶……還有他倒在血泊裡的父母。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終結於一場把顧家老宅焚燒殆盡的大火。

他在熊熊燃燒的火中,隔著跳躍的火焰,看到了剛才那張臉,在那張臉的身旁,有笑得志滿意得的魏家,還有他驚慌失措的三叔一家。

被滿目的火光刺痛了雙眼,一道錚然劍嘯,純黑的本命劍破空而來,被他的手牢牢握住。

殺!

心裡好像有另一個自己即將破壁而出,可顧東亭猛然看向一旁的沈妄,他死死握著劍,體內靈氣不停,沒有絲毫影響陣法的執行。

沈妄雖然滿身是血,表情卻十分平靜,沒有絲毫痛苦。

顧東亭咬著牙,把被煞氣引起的殺意硬生生壓了下去:身後是沈妄,他決不能……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周圍的人不知道剛才是如何的驚險,他們只看到,先是沈妄突然渾身是血,接著顧東亭也口吐鮮血。

其餘人都不由譁然,膽戰心驚的面面相覷:“出什麼事了?他們怎麼都吐血了?”

“不知道啊……”

小胖子倒是很沉穩:“沒事沒事,沈哥可以的!要相信沈哥!”

白扶春目光直直落在醜飲身上,無比哀怨:“怎麼還沒結束……”

在眾人的各種猜測聲中,一道驚雷乍起,黑色煞氣中,突然霞光大放。

小胖子疑惑偏頭:“這是什麼?”

其他人則倒吸了一口涼氣,白扶春驚撥出聲:“誰他媽在這個時候築基了啊!”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目光左右尋抓一番後,最後定在了沈妄的身上。

“他瘋了嗎!居然在這時候築基!”

聽說上古時期築基才是修行的入門,但如今的天地靈氣已經不比以往,哪個人築基不是在宗門長輩的呵護下,用各種靈氣四溢的寶物蘊含,手邊再備著無數丹藥。

這人是怎麼敢的,在這個充滿煞氣,幾乎沒有靈氣,還危險重重的地方築基!

白老滿臉震驚,痛心疾首的斥道:“胡鬧!當真是胡鬧!”

如今能築基,在修行界都是實力不凡的大能,沈妄還如此年輕,幾乎可以預見到,他未來的成長空間會有多大!

這樣一個天才人物,怎麼行事偏偏是如此的不著調……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正是因為他年輕,哪怕這次築基失敗了,以後也還有其他機會。

與白老的痛心疾首不同,中年評委想的是另一件事可:“如此青年才俊,如果他在我們的地盤出了岔子,不知道他的師門會如何大鬧……”

想想那幾個隱世宗門的能量,中年評委只覺得後背發涼,那些可都不是講理的人啊!

沈妄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他在專注的執行著靈氣,經脈一次又一次的被撕裂,又一次又一次的修復彌合。

他的三把本命小劍也愉快的在暴虐的靈氣中游蕩,沒有絲毫不適,還能把那些不馴服的靈氣給打服。

在沈妄本人和本命小劍、以及玄玉仙書的努力下,那些靈氣從沒有規律的胡亂遊走,變成了溫馴的靈氣,只比普通靈氣又多了幾分活潑。

隨著馴服的靈氣越來越多,沈妄的修為也穩步上升。

從煉氣中期,到煉氣後期,煉氣大圓滿……築基!

隨著一聲轟然,沈妄感覺到丹田內的靈氣猛然充裕,周圍有熟悉的道運圍了上來。

沈妄在修真界的時候,已經築基過一次,他熟門熟路的吸收道運,這是本小世界的標記,代表著修行者最初的本源,從此,他就與小世界息息相關。

若是小世界覆滅,修行者也會實力大減,嚴重的甚至就此道途斷送。

只是……沈妄感受著如今這個小世界的道運,或許是因為末法世界的緣故,這個世界的道運也顯得殘缺不全。

如果說修真界的道運就像一個香氣撲鼻、紅潤圓滿的大蘋果,這個世界的道運就像被老鼠啃過的蘋果,外形不漂亮就算了,總覺得缺了一塊。

沈妄不理解,沈妄大為震撼。

但他也沒有辦法,如果不築基,他只能被困在這個小世界,無法離開;要想離開,他就必須築基……無解的死迴圈。

沈妄重重嘆了口氣,好歹是自己的原生世界,兒不嫌母醜,他還能怎麼辦,只能忍著了。

突破後需要大量的靈氣,沈妄不再去想那些,閉上眼睛專心吸收煞氣。

三把小劍、玄玉仙書,也如他一般瘋狂鯨吞著所有靈氣,活像是餓了八輩子的惡鬼驟然吃到一頓飽飯,狼吞虎嚥,完全不考慮能不能消化。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煞氣越來越少,沈妄睜開眼睛,只見周圍已經天光大亮,他對此倒是不意外,只是轉頭,他就對上了周圍一圈閃閃發亮的眼睛。

沈妄:“???”

沈妄第一反應去看了看自己佈置的簡易符陣,確信安全後,他才懶洋洋的開口:“你們這是在幹嘛?賞猴呢?”

“沈哥,我不允許你說自己是猴。”小胖子字正腔圓,“沈哥,你現在築基了嗎?你是築基期的大佬了嗎?!”

沈妄:“……”

沈妄哭笑不得:“就因為這,你們就把我圍起來,當猴看?”

小胖子又要跳起來吹彩虹屁,沈妄看了看陣法中的其他人,發現除了顧東亭之外,其他人都雙眼緊閉,能看出來獲益匪淺。

周圍已經沒什麼煞氣了,沈妄想了想,將浮在空中的須彌石收回掌心,剩下的幾縷煞氣則在陣法的運作下,淨化後直接輸送給了眾人。

顧東亭確定沈妄無事後,他才疲憊極了一般,吐出一口濁氣。

沒一會兒,之前還濃霧瀰漫的古戰場已經只剩幾縷淡淡的薄霧,陽光一照就會煙消雲散。

沈妄則疑惑的問:“煞氣沒了,那些惡鬼呢?”

煞氣是煞氣,惡鬼是惡鬼,二者是相輔相成的關係,惡鬼在煞氣中會更強大,煞氣也會因為惡鬼而更加濃郁。

但畢竟是兩個東西,煞氣沒了,惡鬼可還在呢……怎麼現在一隻都看不到了?

小胖子激動的解釋道:“沒有了煞氣遮掩後,外面來支援的大佬們就能收鬼了!裡面和外面的大佬們裡應外合,很快就把那些小鬼搞定了!”

能看到那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大佬們,小胖子興奮得不行,甚至覺得自己被困在煞氣中也值了!

說話間,沈妄也注意到,周圍多了不少人,有眼熟的,也有陌生的。

沒有煞氣湧入,陣法慢慢失去維持,玉石符篆紛紛掉落在地上,失去了所有靈光,陣法中的其他人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其中駱添最興奮:“我進階了!我現在是煉氣後期了!”

醜飲一把抱住衝進自己懷中的白扶春,也目光發亮:“我也有所收穫。”

林樂流更為內斂,他走到一個老者身旁,剋制著高興,叫了一聲師父後,才彙報道:“師父發,我卡了許久的瓶頸,終於突破了!”

聽了他們的話,原本暗中打量沈妄的人再也剋制不住,一窩蜂的湧了上去。

“沈道友,你是怎麼提升他的實力的?”

“沈道友,我可用一千萬換你這個方法!”

“兩千萬!不,三千萬!我出三千萬,你把這個方法賣給我……”

沈妄正要拒絕,聽到這些人的開價後,他就忍不住心動了一秒:看來這些玄學界的大佬,早就調查過他了,這讓他怎麼拒絕嘛!

“夠了!”亂糟糟的場景中,有人厲呵一聲,制止了激動的眾人,“如此行徑,毫無修行者風度!”

這人似乎極有威望,他的話一出口,菜市場一般的環境頓時安靜不少。

沈妄眯了眯眼睛,他還想看看這些人能競價到什麼地步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不會想橫插一腳壓價吧?

沈妄不開心了,他不開心,就要懟人:“修行者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這位大叔,嚴於律己,寬以待人懂不懂。”

周圍有人輕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站在沈妄身後的人偷偷扯了扯他衣角,沈妄回頭,看到小胖子寫滿了驚恐的臉。

沈妄嫌棄的撤回自己衣角,挑剔的上下打量著那個男人。

對方五官端正,看起來十分嚴肅,眼神清明,似乎是個好人,但人不可貌相,誰說好人就不可以貪財了?

不論什麼來頭,想壓我的價,門都沒有。沈妄抬起下巴,笑眯眯的問:“你又是什麼宗門的掌門?還是玄學協會的哪個會長?不論你是什麼身份,在我這裡,我們都不熟,按我的規矩來好嗎。”

面對沈妄一點尊重都沒有的態度,對方沉默了幾秒,而後看向沈妄身後:“這就是你說的朋友?”

沈妄疑惑的跟著看向自己身後的小胖子:“這你爹?跟你一點都不像啊……”

小胖子哭笑不得指指自己旁邊,輕輕咳了咳,眼神憐憫。

沈妄換了個回頭的方向,看到了面容平靜,氣質嚴肅的顧東亭。

顧東亭對著男人點了點頭,叫道:“大伯。”

沈妄表情空白了一瞬,看看顧東亭,又看看男人,反覆幾次後,他學舌鸚鵡一般重複:“大伯?!”

顧東亭眼神無奈,他走到顧山河的身旁,介紹道:“沈妄,這是我大伯。”

顧山河冷冷的補充:“顧家的宗主。”

沈妄:“……”

沈妄已經麻了,他乾笑著說道:“大伯,您早說啊,我要是早知道你是東亭的長輩,我肯定就……”

所有人都看著沈妄,等著他後面的話。

就把方法免費送出去?

沈妄乾巴巴的繼續:“我就,我就叫你大伯了,您要是買我的東西,我怎麼也得打個九九折……啊不是,九五折。”

九五折。豎起耳朵聽的眾人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

之前聽說沈妄是個喜愛俗物的修行者,還有人不信,但現在看……連自己最好朋友的長輩都只打九五折,是真的愛錢,也是真的吝嗇了。

沈妄明明臉皮其厚無比,這會兒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感到了不好意思,他以極為微小的動作挪到了顧東亭身後,給他使了個眼色:救救我,救救我。

簡直是大寫的尷尬。

顧東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上前一步,替他擋住了來自大伯的冰冷視線。

顧東亭早就發現顧山河到來了,而之前,不止顧山河,顧爺爺也來了。

看來這次古戰場被人為破壞的事情不小,幾乎將整個玄學界驚動了。顧東亭只隨意掃了一圈,就看到了玄學界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

趁著所有人都在,顧東亭把古戰場內部的發現如實說了出來,並把被人為破壞的符陣玉石也拿了出來,遞給顧山河:“大伯,這就是我在地底發現的東西。”

顧山河仔細檢視過後,隨手遞給了身旁的人。

拿到的那人皺眉,摸索了好幾遍,心底一涼:“是人為破壞的痕跡。”

他遞給下一個人,等在場所有該看的人都看了後,現場的氣氛徹底沉凝了。

顧東亭面不改色,繼續說道:“如今這個古戰場出了問題,只是不知,其他的古戰場如何了。”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現在知道有外國人在境內搞事又如何,敵在暗,我在明,那些外國人對華夏的土地和人民不會有絲毫心軟……

每個人都不敢想象,如果這些暗中的蛆蟲發瘋,會有多麼強大的破壞力。

“媽的。”有人暗中罵了一句,“今天還只是個沒什麼名頭的古戰場。”

顧山河也臉色難看極了。

這次古戰場爆發得太突然,裡面是一眾參加比賽的青年才俊,附近都是修行者,就算如此,也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最可怕的是,就算一眾評委親自到來,因為解決不了這件事。

要知道,這些評委就算不是國內最頂尖的那一批修行者,也是叫得出名號的中上層了,可他們都毫無反抗之力。

顧山河到來的時候,帶著玄學界的一眾精銳,竟也毫無辦法,只能把煞氣封印在原地,不讓它們溢位去傷害到普通人。

要不是裡面的煞氣從內部開始消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這個問題……被困在裡面的人,生還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想到這裡,顧山河腦子一動,他猛然看向顧東亭,或者說,看向他身後的沈妄!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難掩激動:“沈小友,你有淨化這古戰場的方法是嗎!”

都說哪有終日防賊的道理,與其擔心其他古戰場出問題,不如趕緊把所有古戰場淨化了算了。

之前不淨化是沒能力,做不到,又不是不想。

沈妄撓了撓頭:“應該……大概……也許吧……”

他這含糊不定的態度把眾人急了個半死:“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在這支支吾吾什麼呢!”

“就是,你這次都能淨化一個古戰場,其他古戰場沒道理不行啊!”

“這可是拯救萬千普通民眾的事情啊,不是你藏私的時候!”

聽到前面還好,聽到後面,沈妄就不樂意了,他懶洋洋的靠在顧東亭身上,看向說話的那人:“你這是在道德綁架我?”

那人頓了頓,梗直了脖子:“這可以千千萬萬條生命!你難道就要見死不救嗎!”

這是真的要道德綁架啊。沈妄笑了:“不好意思,我沒有道德。”

頓了頓,他上下打量了這人一番,幽幽道:“不過想讓我的道德重新生出來也很簡單。”

那人背後莫名一涼,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你們宗門實力怎麼樣,這樣吧,把你們宗門的所有東西都給我,包括但不限於你們房子,山頭,各種寶物,靈植……至於你那些弟子,我就不要了。”

“你們還是可以帶著人去另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的。”說完,沈妄笑眯眯的看著他,一副我真的好善良的模樣,“是不是很簡單的要求?你能做到的吧?”

對方被沈妄輕飄飄幾句話氣得跳腳:“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毀了我們宗門!簡直不可理喻,貪婪無度!”

沈妄驚了,大聲質問:“這可是關乎千千萬萬普通人性命的大事,你這人怎麼這樣,簡直是鐵石心腸,草菅人命,毫無人性!”

對方臉色一僵,結結巴巴再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見了,默默收起了自己想渾水摸魚的心思,又離說話的那人遠了一些:“沈小友,你是有什麼難處,可以說出來,我們都能儘量滿足。”

以沈妄的性格,只要給夠利益,沒有什麼是拿不下來的!對沈妄稍微有些瞭解的人都這麼想。

沈妄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不是錢能解決的事。”

顧山河也從同道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什麼,直接道:“可以加錢!”

沈妄很想說真的不是錢的事,但說話的是顧東亭的大伯,他只能重重嘆了口氣,把事情攤開來說:“這個方法,需要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

“你們整個修真界加起來,都比不上它的價值。”

那可是須彌石!聽說哪怕丟到仙界,也是最金貴的寶物之一,可遇而不可求。

別說這個小小的末法世界,在修真界,也是整個修真界都會為之血流成河的存在。

什麼東西這麼寶貴?其餘人將信將疑,還以為沈妄是在抬高價格。

沈妄緩緩說道:“我是個俗人,我也想救那些人,但讓我白白拿出東西來,我也不樂意。”

他的話說得很直白了,眾人也聽得很明白了:這小子果然是個加價!

有人面容扭曲了一瞬,很想說,加價就加價,搞那麼多虛的幹嘛,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顧東亭卻沒有懷疑沈妄的話,他看著沈妄難掩心痛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就算再怎麼心痛,再怎麼不情願,他也沒想過把東西藏起來……

沈妄。顧東亭垂下眼睛,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眼神第一次為了一個人而融化。

其他人還在嘰嘰喳喳的競價,沈妄左顧右盼,無意中一抬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他頓時發出了驚喜的聲音:“誒!你居然沒跑路!”

其餘人都嚇了一跳,順著沈妄的目光看過去,眼神疑惑。

沈妄不懷好意的一笑:“這位朋友,我們不是打了個賭嗎……我要是能解決煞氣,你就跪下給我磕頭,怎麼,想食言啊?”

也是破陣的時候事情太多,讓沈妄都忘了這回事了,現在看到那個人,頓時就想起來了。

來自白雲觀的中年評委在眾人的視線中,尷尬的滿臉漲紅:“我……你……沈道友……”

他很想罵沈妄一句胡說八道,把這幾件事略過不提,但在場這麼多人,整個華夏都有求於沈妄,他哪裡敢賴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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