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心理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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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公主覺得宮中的女人絕對喜歡這手錶，她們肯定會問她從哪獲得的？

她們也會花高價購買，劉章清楚這個時代的人們也很潮流。

平陽公主他們聊了幾句，讓婢女給劉章和劉徵臣準備好了上等房間。

他們各自回房休息，有些話明天再說吧。

次日吃過早餐，劉章帶著劉徵臣去拜見皇帝。

平陽公主帶跟他們一起去，曹襄要去軍營進行日常值守。

劉章他們乘著馬車來到宮門外，宮門守衛核對他們的身份。

然後再通報給黃門郎，由他通報皇帝。

若是皇帝准許召見，黃門郎在帶著被召見之人前往皇帝面前。

劉章和劉徵臣跟著黃門郎來到了長樂宮臨華殿，這裡是皇帝和大臣開小會的地方。

劉章和劉徵臣參拜劉徹，霍去病也在這裡。

“紅侯臣劉章，參見陛下。”劉章作天揖向劉徹行禮。

劉章雙手交疊，左手壓右手，舉過頭頂參拜。

“臣妾劉徵臣，參見陛下。”

劉徵臣行禮方式和劉章差不多，她右手壓在左手背上。

雙手交疊舉過頭頂，然後六十度向皇帝鞠躬。

一般見皇帝不需要跪拜，這也是最大的禮了。

霍去病很受劉徹的寵信，經常把他帶在身邊。

霍去病是一個冷傲少年，他對別人很高傲。

他只對皇帝絕對忠心，劉徹讓他們坐下說。

紫檀木地板上放著軟墊，還放著一個支踵。

這裡沒有放沙發，劉章猜測大家以這樣的方式坐在這裡，比較嚴肅莊重一點。

劉章坐在東邊，劉徵臣坐在西邊。

他們倆對立而坐，劉徹坐在北邊，這就有君臨天下之勢。

“劉章，吾聽說數日前，紅侯府著大火。可有人受傷，又是何人所為？”

“謝陛下關心，數日前，大火已撲滅。放火的人名叫鬥雕，他已服毒自盡。他的家人並不知情，紅侯國官府正在調查。”

劉章之所以說鬥雕的家人不知情，是不想讓他們無故受罰。

他很清楚紅侯府著火，跟江都王劉建脫不了關係。

他不會當著劉徹的面說，這沒有確鑿的證據。

劉章也琢磨不透劉徹心中所想，他又不會讀心術。

如果廷尉署負責調查，以廷尉署那些人的手段。

就能很快調查出結果，劉章只是微微低著頭。

那場大火真的是讓人感到害怕，也多虧了紅侯府所有奮力滅火。

“當時我也住在紅侯府，那場火很大。大火藉著大風，如果不是府中所有人奮力滅火，我們都有可能葬身火海。”

劉徵臣當時看到那場大火，紅侯府的人用了最有效的滅火裝置。

若是用水滅火，效果可能會很差。

那場大火真的很嚇人，劉徵臣不由得一陣後怕。

“紅侯府每天有人巡邏，也提醒府中所有人故意放火。很顯然，是有人故意縱火。”

劉徵臣雙拳緊握，他也知道那場大火極有可能是劉建的屬下讓鬥雕放的。

“吾聽說了之後，已經派廷尉署的人去調查。”

劉徹把跟劉章有恩怨的人分析了一遍，確定劉建的嫌疑最大。

當得知紅侯府發大火，劉徹就讓廷尉署的人調查。

幾天過去了，還沒有訊息傳過來，可能沒有調查結果。

監視江都王劉建的人彙報一切正常，他也沒有對屬下人下命令去紅侯府放火。

有可能是他的門客擅作主張，他們用極端手段報復紅侯府的人。

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也好讓劉章知道。

不然以為他一直偏袒劉建，輿論的壓力不可小覷。

“你覺得誰最可疑？吾讓人照著你懷疑的人去調查。”

“陛下，與臣有仇怨的人不少，臣真不知是誰所為。”

這不是為難他嗎，他雖然有懷疑的人。

劉徹巡幸紅侯國，當初也是這麼問他的。

劉章當初沒有明說，他認為一切要確鑿的證據。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也不敢確定是誰所為。雖然是懷疑，說出來可能不太好。”

劉徵臣替劉章說，平時都是他幫著她。

如果非要讓他們說，劉徵臣會說出他的長兄。

“你們是擔心吾會責怪，吾只想聽你們真心話。”

劉徹並不會責怪他們，也沒有給他們設圈套的意思。

“陛下，讓臣妾來說吧，臣妾懷疑是臣妾的長兄。”

劉徵臣不怕劉徹生氣，劉章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她是劉徹的侄女，畢竟血脈關係比較親近。

可能劉徹真的只是想聽他們說出心中的懷疑，對與不對都不會責怪他們。

劉徹看得出劉章很謹慎。怕說錯了被責怪。

“吾覺得他的嫌疑比較大，廷尉署派去的人還沒有傳信回來。”

看他們倆有那麼點緊張，根據紅侯府玄衣衛的彙報。

紅侯府的人最近言行舉止一切正常，玄衣衛會繼續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臣雖然有所懷疑，可沒有證據，自然不能亂說。若是江都王在此，會給臣一個誣告反坐。”

劉章謹慎地說著，他又沒有做錯什麼。

“除了江都王與你有些過節，還有幾個家族與你有過節。他們無視朝廷的律法，也不把紅侯放在眼裡。”

最近霍去病也聽說劉章被一些人暗算，他每次都是被動防備。

這讓人感到很憋屈，霍去病在想不如把他們送到北方對抗匈奴。

這些人平時囂張慣了，他們就是喜歡欺負弱者。

霍去病覺得劉章做得對，他嚴格遵守大漢律法。

也行使了屬於自己的權利，那些欺負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張孜、墨歸、張望他們死得蹊蹺，檢查他們的屍體。並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中毒跡象。”

當地官府給出的結果就是因病暴斃，劉徹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是有人用更高明的手段，讓他們突然身亡。

而且殺他們的人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任何人發現。

案發現場沒有任何打鬥，他們出事之前還好好的。

劉徹懷疑這事跟劉章有關，剛才說這話就是試探他。

看劉章神情淡定，要麼他沒有派人殺了他們。

要麼他的心理素質絕對過硬，第二種可能的話。

劉章也太可怕了，他謹小慎微，把殺人做到不留下蛛絲馬跡。

這些人跟劉章有仇，玄衣衛那段時間緊緊地監視著他。

他除了跟家人接觸，並沒有跟陌生人有任何接觸。

他的家人也沒有花錢給刺客組織的人，劉徹總覺得這件事跟劉章有很大的關係。

“他們可能得罪了其他人，被仇家僱傭刺客殺了他們。陳雖然跟他們有過節，臣絕不會做出違反律法的事。”

這些事的確是劉章做的，當然，他不會承認的。

這些人死有餘辜，他們已經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劉章的心理素質過硬，但他不能直視劉徹的目光。

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真的猜不透劉徹在想什麼。

總是對他各種試探，好像對他很不信任。

是不是想跟他來一場心理戰，那就較量一下吧。

兩世為人，劉章不僅聰明，也能應對各種壓力。

“去年夏五月匈奴入大漢邊境劫掠，你是如何得知他們會去哪幾個郡？”

“臣略懂占卜之術，也不一定準。為了以防萬一，才派人告知陛下，讓陛下通知北方各郡做好防備。”

劉章之所以敢這麼做，一是對歷史非常熟悉，二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那你可否再卜一卦？今年匈奴幾月會入侵劫掠？”

“卜卦需要一些用具，龜甲和古銅錢。臣算得不一定準望陛下莫怪。”

劉徹微微點頭，早就為他準備好了。

他讓內。去拿來龜甲和古錢，讓劉章當著眾人面卜一卦。

還真是巧了，劉章在穿越之前喜歡研究《周易》。

過了一會兒，內侍拿來了幾塊完整的龜甲。

還提來了小火爐，燒龜甲卜卦，也是最常用的一種手段。

劉徹他們想看看劉璋是用哪種方式算卦，看準不準？

不準也沒關係，還真不能怪他，也許他平時就是隨便算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