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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求仙界的希特勒啊。
……
嬴政離開國丈府上之後,便往行館去,而在他離開之後,參與宴飲的眾人也是意興闌珊,很快散掉,是以皇長子回宮的時間,其實要早於他。
皇帝聽聞皇長子以活體狀態回宮的訊息,倒是不輕不重的吃了一驚,轉念再想,卻對自家老六更添欣賞。
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放棄置自己最大敵人於死地的機會的。
老六能夠如此為之,不僅是在對舊貴族和朝臣展示他的胸襟,也是在間接的告訴他這個皇帝——我還是很有政治道德的,如非必要,不會做突破底線的事情。
除去天下之外,皇帝當然也是有在意的人的,譬如說明顯與六皇子站在對立面的皇長子和昌華公主。
他可以為了國家的未來,用皇長子的性命去當試金石,掂量六皇子的分量,但這一點與他對皇長子還殘留有一些慈父情懷並不衝突。
否則,又怎麼會盤算著將皇長子過繼出去呢。
而此時此刻,在六皇子交出了一份滿分答卷,還把不再試卷上的附加題順手做了的情況下,皇帝更堅定了最初的想法!
為他掃清登基道路上的絆腳石,清除一切可能不利於大位交替的阻礙!
皇帝問侍立在側的親信:“皇后回宮了嗎?”
親信搖頭,低聲道:“奴婢聽說娘娘身體不適,暫時留在了國丈府上……”
皇帝會意的點點頭,在心裡盤算著日子。
今天是國丈的壽辰啊……
繼而他吩咐下去:“皇后染病,無力掌控宮務,令貴妃攝六宮事。”
親信恭敬了應了聲,又小心翼翼的問:“那皇后娘娘染病,陛下是否要有所賜下?”
這原也是往年的舊例了。
皇帝卻搖搖頭:“不必,只告訴她安心在母家靜養即可。”
親信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聲,遵命而行。
嬴政帶著幾個親隨,仰頭去看,正見那巍峨的宮闕在日光下泛著明光,拾級而上時,卻有成隊的內侍長蛇而下,將皇帝的命令傳往各方。
待他到了殿外,便有內侍前來道喜——貴妃受令攝六宮事,這往往都是即將被冊封皇后的妃嬪才會有的待遇。
在皇帝處侍奉的內侍和宮人耳聰目明,先前私底下都在傳言,說陛下或許要廢掉中宮,改立全貴妃為皇后了。
今日貴妃得到攝六宮事的殊榮,皇后之位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嬴政迎著諸多尊崇又小意的目光進了內殿,行禮問安之後,先自拜道:“我今日是來向陛下請罪的……”
皇帝卻很高興:“何罪之有?這次的事情,你辦的很妥當!”
又讓老六近前來去看自從自己登基之後,便一直懸掛在書房裡的輿圖,將自己治下國土擴充套件了多少,乃至於先前多次周國正義出軍(不是)的路線點給他看。
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先代天子傳續祖輩精神給後繼之君的意思。
嬴政早就通關過這一局,此時當然不會露怯,侃侃而談,言之有物,父子二人相談甚歡,氣氛少見的和睦。
皇帝只覺得今日什麼都很順心,看這兒子也是前所未有的順眼,當下搭著他的手,親熱道:“今日留下用膳。”
又剛想起來公孫儀一事,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你那個門客,就殺了吧。”
嬴政維持住先前的和煦微笑,道:“公孫儀不中用,結怨頗多,我今日剛離開國丈府,便去行館將此人趕走了!”
皇帝目光頓住,尤且握著兒子的手,臉上的表情卻微妙了起來:“你放他走了?”
嬴政滴水不露道:“我把他趕走了。”
皇帝一把甩開他的手,怒色驟起:“婦人之仁!區區一個門客,你居然都捨不得丟擲去穩定人心?!”
嬴政垂眸不語。
皇帝冷冷的盯著他,道:“以一個人來平息眾怒,這是再合算不過的事情,你向來都是理智穩重的人,難道也會被感情所打動嗎?”
嬴政垂眸不語。
皇帝見狀愈發惱怒,厲聲道:“說話,你啞巴了不成?!”
嬴政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君主難道就一定要走這條路,不能有自己的情感嗎?”
嬴政從沒有做過棄自己功臣於不顧的事情,即便是呂不韋,最開始也只是被遷往封地罷了。
後來因為諸國都有使節前去交際,才被他下令打發到蜀地去——在這之後,呂不韋才在畏懼之中自盡。
當初他不會做的事情,如今更不會做!
皇帝端詳了他幾瞬後,不無嘲弄的“哈”了一聲:“我先前真是沒看出來,你倒是個情深義重之輩!”
嬴政眉頭微皺,正要說話,就聽空間裡李元達叫了他一聲。
“哥們兒,控制一下你的情緒啊,”李元達無奈道:“你得代入一下父子之間的交談,而不是仇敵對撞,非要講個誰輸誰贏,再說,現在你八成撞不過他。”
嬴政不解道:“我跟扶蘇說話就是這樣的啊?”
李元達:“……”
李元達:“你跟扶蘇是什麼關係?”
嬴政:“父子啊。”
李元達:“你跟周帝現在是什麼關係?”
嬴政:“不也是父子嗎。”
李元達:“……”
劉徹都忍不住了:“岔劈了大哥,現在他是你爹,別用你跟兒子說話的語氣跟他說話啊!”
嬴政:“……”
劉徹在空間裡指導他:“跟爹說話的時候呢,講究的是嘴巴要甜,即便你把事情做反了,身段也一定要軟,爹跟兒子哪有隔夜仇啊……”
【劉榮點了個踩】
朱元璋在空間裡提出了異議:“別信他的,那一套因人而異,你爹喜歡你的話,你幹啥他都喜歡,你爹要是不喜歡你,你幹啥他都不喜歡!”
【朱標、朱棣等人點了個贊】
李元達附和了朱元璋一句:“我同意老朱的看法。”
又看向始終緘默著的李世民:“你咋不說話?跟你爹關係不好?”
李世民有些瑟縮,唯恐被人發現:“……還,還成吧。”
但是這個世界太小了,他還是沒能藏住。
劉徹目光倏然一閃,雙眼亮晶晶的看了過去。
“霧草,大佬,原來你在這裡!!!”
李世民已經開始頭疼了。
劉徹興奮大叫:“始皇,我說的都是放屁,你別放在心上,學一學世民兄的法子,跪下來吃你爹××,他肯定心軟,馬上拉著你父子倆相對流淚!!!”
李世民勃然大怒:“滾啊!那都是謠言,能當真嗎?!”
嬴政:“……”
劉徹瞬間化身窩囊組瘋狂上分:“求求你了始皇,吃一個吧,求求你了吃一個吧吃一個吧吃一個吧……”
第216章
嬴政十分想呼叫一下滴滴代打,雖然其餘幾個人臉上都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討厭表情,但他感覺李世民還是很樂意接單的。
只是他還是稍稍低估了對方的接單慾望,以至於他連訂單都沒下,對方就拔劍了……
聒噪的劉徹暫且丟到一邊,因為與皇帝理念不同而暗生的心火,卻也因為這一番插科打諢而徹底熄滅。
一直以來,他都過得太順遂了。
亦或者說,因為他的利益取向與皇帝一致,可以順風借力,所以嬴政一直都不覺得辛苦,但是現下父子二人發生了分歧,他這條胳膊卻是擰不過大腿的。
所以他選擇柔和下來,同皇帝闡述自己的考慮:“公孫儀是我徵召的門客,聽令於我,為我辦事,故而我必須保他,否則別的門客會怎麼想?這是其一。”
“陛下需要的是一個足夠果決的繼承人,敢於展露自己同您迥然不同的想法,坦率行事,總比蓄意偽裝來的要真誠吧?這是其二。”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公孫儀為我鞍前馬後,勞苦功高,我不能坐視他丟掉性命,這是其三。”
“易地而處,若是讓陛下處置掉首相,您會怎麼選擇呢?”
皇帝聽他將公孫儀與江茂琰相提並論,深覺侮辱,當即作色道:“那厚顏無恥的公孫老賊,也配同我的首相相提並論?!”
嬴政:“……”
他這反應略顯得激烈了一些,倒叫嬴政有些詫異。
至少,跟嬴政所預想的皇帝隨意的將一個不太熟悉但是卻適合的夜壺踢出去頂罪,好像不是一回事。
倒是有點挾私報復的意思……
他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皇帝急了:“你這麼看著朕幹什麼?他難道不該死?!”
有心想要數一數公孫儀的罪狀,又覺得說出來髒了自己的嘴,便生忍了下去,開門見山的問:“你是鐵了心要保住此人嗎?!”
嬴政如實道:“並不是我鐵了心要與陛下作對,而是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他說:“我在國都中有幾座宅子,陛下只怕比我還要清楚,想要藏起他來,又怎麼能瞞得住陛下的眼睛?我只是尋了個由頭打了他一通板子,繼而將人趕走,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皇帝當然不至於要緊盯著兒子名下有幾間房——雖然他完全能做到,但他顯然不是這樣小肚雞腸的人。
而依照他對於兒子的理解,對方也不是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人。
既然這樣……
皇帝陰沉著臉,目光不善的瞪了他幾眼,終於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
嬴政還沒應聲,剛被打完的劉徹就一瘸一拐的過來了。
此彘渾身都是軟的,只有嘴巴還堅挺如初:“父子之間結束了一場不算愉快的交流之後,散場時可以進行適度的親情溝通,以日常為主,譬如說——剛剛不是還留我吃飯嗎,現在不留啦?”
嬴政聽得眼角一抽,腳下略微慢了些,就被皇帝又恨恨的瞪了幾眼:“你怎麼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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