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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凌道:“不是我膽子大,是皇權再如何巍峨顯赫,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皇后定定的看著她,又是一陣緘默。
謝小凌已經做好了這一局遊戲失敗的準備。
不曾想卻見皇后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謝小凌心下微疑,倒不害怕,走上前去,卻聽皇后道:“你也是來自異世的客人嗎?”
謝小凌不由得打個冷戰,下意識就要後退,手臂卻被皇后握住,動彈不得。
“你是個好孩子。”
皇后嘆了口氣,將她鬆開:“來跟我說一說,後來的事情吧。”
她神態溫和,目光悲憫:“興許,我能為改變這個世界,做點什麼呢?”
第187章
嬴政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忽明忽暗的燈火。
目光順勢向前一瞟,卻見數以十計的書卷散落在地,又被酒水所濡溼,連同硯臺筆洗等物一處,頗見狼狽。
袖口傳來一陣令人不適的黏溼感,他低下頭,見到了掩在玄色衣袖之下的,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掌。
是個半大少年啊。
嬴政心想。
看起來,彷彿比沒頭腦還要再年輕幾歲似的。
他尤且在思忖,空間裡邊的幾個好夥計已經嫻熟的咂起嘴來。
“……這開頭味兒真夠衝的啊!”
“你懂什麼,要的就是一個地道!”
倒是沒賣關子,李元達執著那張白絹,徐徐念給嬴政聽。
“世人皆知,當朝攝政昌華長公主荒淫無道,胡作非為,扶持權相,豢養無數男寵……”
嬴政:“……”
其餘人:“……”
朱元璋有些詫異:“啊?這是女主?”
李世民有些詫異:“荒淫無道,胡作非為,扶持權相,豢養無數男寵?”
“這位陌生長公主,你最好真的是這樣。”
劉徹摸著下巴,嘖嘖著做出了總結:“要真是有膽氣扶持權相,左右朝綱,美男相伴,左擁右抱,那咱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見了面兒得喝一個!”
嬴政嘴角抽了抽:“怕只怕所有男寵都是幌子……”
李元達嘴角抽了抽:“怕只怕她是眾人皆醉我獨醒……”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怕只怕她是權相的舔狗……”
朱元璋嘴角抽了抽:“怕她千帆過盡,男寵無數,荒淫無道,仔細看看還是完璧之身!”
“所以說後世人幹嘛都把古人想得這麼保守啊,要纏腳就自己纏,怎麼非得牽連到咱們身上?”
劉徹忍無可忍道:“我媽是二婚礙著她當皇后了嗎?始皇他媽先跟呂不韋,後來才跟他爹,礙著她當太后了嗎?先跟我說攝政公主千帆過盡,荒淫無道,最後發現還是個處,這他媽合理嗎?!”
李元達“嗐”了一聲,勸他說:“還不一定呢,說不準是我們猜錯了,看開點看開點。”
又繼續往下念:“卻只有朝臣才知道,她居然將賊手伸向了那位風光霽月的愷悌君子——當朝首相柏彥卿,並公然將其留宿禁宮!”
首相這個詞彙,並不是海外舶來的產物,而是華夏本土就有的概念,字面意思,即諸位宰相之首。
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令人瞠目。
李元達都沉默了幾秒鐘:“……首相啊,這得多少歲?”
劉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諸葛亮當宰相的時候四十歲。”
李世民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房玄齡當宰相的時候四十七歲。”
朱元璋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李善長當宰相的時候五十有七?差不多吧。”
劉徹:“女主應該還很年輕吧?看始皇這個身體,年紀也不大啊,別跟我說這位首相才二十來歲啊,我會罵人的——我罵人真的很難聽喔!”
嬴政麻了,且對此罕見的保持了尊重的態度:“就當他是年紀輕輕,出類拔萃吧。”
劉徹還要說話。
嬴政雲淡風輕道:“還能比攝政長公主是個荒淫無道的完璧之身更離譜?”
劉徹:“……”
劉徹到底還是沒忍住:“就算不看年紀,攝政公主把宰相留在內宮過夜也很離譜啊!皇帝不要面子的嗎?先帝沒有小老婆留下嗎?”
李元達嘟囔了一句“誰說不是呢”,接著繼續念:“昌華長公主左手江山,右手美男,卻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隻虎視眈眈的小狼狗,終於有一天被逼到了死角……”
李元達唸到這兒,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語速也開始放慢,甚至於隱約透露出幾分遲疑:
“那個英俊奪目的,從前總跟在她屁股後邊叫姐姐的少年眼眶猩紅,死死的掐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說,姐姐,跟我服個軟,皇后之位給你,江山給你,命也給你!”
手指一鬆,白絹掉到了地上。
李元達:“……”
眼前發黑,臉上一片空白。
其餘人:“……”
眼前發黑,臉上一片空白。
非靜止畫面。
不知過去了多久,李元達忽然一聲大叫:“噫,我的眼睛!!!”
朱元璋激烈辱罵:“……能不能整點陽間的玩意兒啊!”
李世民激烈辱罵:“這他媽都什麼東西啊!”
劉徹激烈辱罵:“讓你們接地氣,沒讓你們接地府啊!攝政公主千帆過盡,還他媽是個處,轉頭跟她弟弟搞一起去了——什麼情況啊,纏著小腳跳脫衣舞?!”
嬴政沉默半晌,終於幽幽道:“這種藝術形式,此時還是稍稍有些超前了……”
……
伴隨著眾人聽完白絹內容之後的眼前一黑,屬於原主的記憶正式向嬴政開啟了那道閘門。
原主姓周,名明,字子鑑,乃是當今天子的第六個兒子。
他的生母全氏乃是西域進獻的舞姬,異域風情,容顏絕世。
周子鑑相貌酷似生母,俊美絕倫,然而儲位這東西卻與相貌無關,甚至於因為體內的一半西域血統,他幾乎先天的就被排擠出了繼承序列。
全氏入宮廷之初,便被冊封為九嬪之首的昭儀,不過三月之後,又被冊為德妃,極得皇帝寵愛,甚至數日不朝,出行時竟可以與皇帝共同乘坐轎攆,以至於六宮側目,朝野非議。
終於有一日,皇帝帶著全氏出行時,被時任中書省舍人湯義康攔下,後者見天子御駕而不拜,反而橫衝直撞,正面而行。
隨侍天子的近侍將其攔下,押到皇帝面前。
皇帝怫然不悅:“湯舍人何以在禁宮如此失禮?”
湯義康故作訝異之色:“如今天子怠政,不視百姓,后妃又無卻輦之德,狐媚惑主,正是禮崩樂壞的年月,臣不過是上從下效,何罪之有?”
皇帝為之默然,面露愧疚之色。
良久之後,步下轎攆,以天子之尊向湯義康低頭致歉:“能夠直言進諫,闡述天子的過失,這是賢臣的作為,朕豈有不納之理?”
湯義康聽罷淚下,遂伏地跪謝:“陛下容常人所不能容,禮賢下士,正乃明君風範!”
皇帝將湯義康攙起,君臣相對,正是一時佳話。
而自那日之後,皇帝以全妃有失嬪御之德範為由,去其德妃之位,貶為淑儀,從此再沒有召幸過她,以此展示自己痛改前非的決心。
一夕之間,全氏飽嘗人情冷暖。
幾個月的人間浮華,卻要用後半生的孤苦無依,備受欺凌來償還。
或許上天有所憐憫,次月全淑儀深感不適,原以為是心內鬱結所制,還不太放在心上。
又因為失勢至此,更加不敢作聲,便也就忍耐下去。
如此到了下個月,天葵遲遲不至,全淑儀乃至於身邊近侍便有了幾分猜測,再湊了銀子好歹央求太醫來瞧,終是診出已經有了身孕。
所謂絕處逢生,莫過於此。
皇帝聽聞此事,倒也默默良久,最後還是沒有去見全淑儀,只是同皇后說:“你且看顧她一二吧。”
皇后替丈夫打著扇子,輕聲問:“若是誕下皇嗣,全氏的位分,是否要再提一提?”
皇帝搖頭:“不必了,朕以後都不想再聽見她的訊息。”
外邊內侍隔著簾子回話:“陛下,江僕射道是有要事稟奏,此刻正在前殿待傳。”
皇帝遂起身離開,皇后恭敬的送他。
守在門邊的宮人小心的挑開簾子,內侍近前來迎,他大步登上御攆,卻見上邊還擱置著舊時的香藥罐子上還罩著全氏繡的罐套兒。
比起中原女子,全氏的針線堪稱是十分糟糕。
那蹩腳的圖案,她花了好幾個日夜才繡成。
繡的花叫什麼來著?
全氏說過幾次,可是他已經忘了……
皇帝略有失神,他的近侍三省便已經會意過來:“香藥罐的罐套兒老久了,還不取下來換個新的!”
機靈的內侍趕忙將那個過時了的罐套兒取下,皇帝默不作聲的坐在御攆上往前殿去,一路都沒作聲。
直到到了地方,落地之後,才低聲叫了人來:“三省,你去同皇后說一聲,全氏的位分不再擢升,份例……就提成昭儀吧。”
三省麻利的應了聲,往麗正殿去了。
皇后聽完有些詫異,卻也應下,等三省走了,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有些玩味的笑了:“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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