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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而內殿之中,周王妃聽到此處,先前隱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落下。
周王有自己的脾氣,難道她便沒有自己的驕傲嗎?
明明是側妃生事在先,他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自己動手,毫無夫妻恩義,這會兒更是鬧得人盡皆知,她的臉面便一文不值嗎?
而今夜之後,無論誰贏誰輸,丟的還不都是周王府的臉,連帶著她的孩子,都會被人用形形色色的眼光打量!
周王妃是傷心的,可正因為傷心,才更加不能落淚,哪怕只是個空架子呢,也該死命撐著,不要讓人看到更大的笑話。
可是這會兒聽見晉王和皇長孫的表態,知道原來也有人體諒她的委屈,看得見她的付出,先前死命控制住的那股情緒,霎時間便失控了。
晉王妃與燕王妃一左一右將她攙扶著,心緒卻是截然不同。
前者是欣慰於丈夫的體貼與柔情,後者則是臭著一張臉,又開始在心裡diss自家死人頭一萬遍!
別說她與周王妃私交甚篤,即便沒有私交,是初次見面,她也沒理由要站在周王那邊的。
同為親王妃,弟妹受了委屈,她不幫忙說話,來日她遇上類似的事情,哪個妯娌會吭聲?
裝聾作啞,默許此事——難道皇爺還會賞賜她個精神王爺的牌匾不成!
分不清自己屁股坐哪邊就稀裡糊塗站隊的,豈不是天下第一等蠢貨!
而恰恰是因為今日之事,乃至於方才晉王與燕王的選擇,也讓燕王妃心頭非常輕微的生出了一點波瀾。
平心而論,丈夫對自己是不錯的,甚至可以說,是情誼甚篤。
燕王府雖然不像晉王府那樣後院空置,但幾個妾侍也多半都是擺設,燕王甚至會同她商議朝政,託付脊背。
而無論是出於夫妻情誼,還是燕王本人的道德修養,她都能夠相信,丈夫是不會做出如周王一般對自己這個結髮妻子動手的行徑的。
可即便如此,在面對一件違揹他處事準則的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摒棄所謂的準則,選擇了周王這個手足兄弟。
燕王妃忽然間被觸動了。
她跟晉王妃毫不猶豫的站在周王妃這邊,是因為她們覺得這件事周王理虧,但燕王選擇站在周王那邊,純粹就只是出於男人之間的情誼罷了!
燕王妃心頭猛地一震,隨即陷入了更深的思考當中。
場中的局勢並沒有因為內殿裡幾個偷偷觀望的王妃而有所改變。
對於晉王兄和大侄子的背刺,周王難免面露不平之色,只是太子甚至於沒給他發話抱不平的機會,便悍然吩咐左右親衛:“剝去他的親王服制,給他二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東宮親衛誠然軍紀嚴明,聞言半點遲疑都不曾有,立時上前將周王押住,二話不說剝去他身上外袍,繼而便動作迅疾的將其按倒在地。
周王甚至於都沒能反應過來,板子就揮下去了。
旋即便是一聲慘叫傳入耳中。
燕王還正在旁目瞪口呆,那邊廂太子的目光就看了過來:“五弟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早就做了父親,為著他這個糊塗好色的毛病,我是勸也勸了,罵也罵過,他卻半點長進都沒有!我原本是想賞他三十板子的,又怕把他打死了,要叫父皇傷心。”
“你既然與五弟兄弟情深,便也替他挨十板子上身,如何?”
燕王:“……”
啊這。
燕王小心翼翼的抄著手,甕聲甕氣道:“大哥,我能不能拒絕啊?”
太子覷著他,忽的淡淡一笑,繼而輕輕道:“不能。”
然後臉上笑意消失無蹤:“打!”
燕王畢竟曾經跟隨父親征戰沙場,反應能力自然與周王那樣的弱質書生不同,太子話音落地他便反應過來了,拔腿就想要跑。
太子眼皮都沒眨一下,當即一聲厲喝:“給我站住!”
他寒聲道:“你要是敢跑,我打斷你的腿!”
燕王馬上把剛邁出去的那條腿收回來了。
說歸說,笑歸笑,別拿大哥的話當玩笑。
然後他老老實實的走到東宮親衛新取來的那條寬凳上趴好,撅起屁股,又小聲叮囑持杖近前的親衛:“不要太用力喔。”
親衛:“……”
周王跟燕王結結實實的捱了板子,原以為還要聽一場訓話的,不成想太子只是用眼角冷冷夾了他們一下,便自官帽椅上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周王本就是個脆皮,如今捱了二十杖上身,真真是去了半條命。
他臉色慘白,額頭掛汗,氣若遊絲的問旁邊四哥:“大哥不說說為什麼打我們嗎?”
燕王比他少捱了十杖,身體素質又遠比他好的多,聲音耳聽著就有力氣:“我又不是大哥,我怎麼知道?”
又罵了一聲:“我這回算是被你坑慘了!”
再看大侄子還站在旁邊,想著這小子向來機靈,難免臭著臉多問一句:“英哥兒,你可知道你爹為什麼忽然下令杖責我們嗎?”
為什麼下令杖責你們?
你這可就是問對人了!
朱棣還真能猜上一猜。
別怨我爹心狠,他這是一箭雙鵰,懲戒周王的同時,也給他一條平坦大道。
不然按照朱允炆吐露出來的那些東西,你分分鐘發配雲南啊!
只是這東西朱棣能說嗎?
那果斷不能啊!
所以他只能面露沉思,然而神色凝重的告訴他們:“根據我剛學完的《論語》來看,這事兒應該跟《論語》沒有關係。”
燕王:“……”
周王:“……”
燕王罵了句髒話,像條要攻擊人的眼鏡蛇一樣,猛地彈起來上半身:“滾!”
朱棣:“好嘞!”
然後撒腿就走。
周王癱在寬凳上起不來身,一個勁兒的“哎喲”。
燕王強撐著從寬凳上爬起來,目光怨囿的看著旁邊還在快取的晉王,叫了聲:“三哥!”
晉王的快取狀態被迫中斷,人也微微嚇了一跳似的:“啊?四弟,怎麼了?”
燕王捂著腰埋怨道:“你也太沒義氣了吧?!”
周王有氣無力的附和:“對,沒義氣……”
晉王一板一眼道:“可是對妻子動手,就是不對啊。你們什麼時候見過父皇對母后動手,又什麼時候見過大哥對大嫂動手?我是幫理不幫親的。”
周王虛弱的用鼻子哼了一聲:“什麼幫理不幫親,你是選擇幫三嫂吧……”
晉王就笑了,甜蜜的像只抱著蜂蜜罐的小熊:“早說過了,我跟王妃很要好的。”
略微頓了頓,又猶豫著說:“我覺得,大哥不像是純粹為了懲罰五弟,好像也有點要保護他的意思啊,你們說,這事兒要是被父皇知道了,他會怎麼處置?”
燕王為之一默。
周王錯愕道:“難道父皇還會為了兒媳婦殺一個兒子?!”
“父皇當然不會為兒媳婦而殺一個兒子了。不過——”
晉王妃打內殿出來,語氣中微帶幾分譏誚:“五弟難道覺得,自己只犯了對王妃動手這一件事?”
她用目光示意宮外:“周王府裡的訊息到底是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傳到宮裡的,這才是父皇最想知道的吧。”
周王霎時間冷汗涔涔。
晉王妃卻不再看他,上前去挽著丈夫的手,輕輕的晃了晃。
晉王馬上會意的道:“四弟,五弟,我們走了。”
禮貌的道別之後,夫妻二人相攜離去。
周王心裡邊迴盪著晉王妃說的那幾句話,再想起先前秦庶人的死因,頓覺遍體生寒,戰慄不已:“細,細思恐極啊四哥!”
燕王:“……”
燕王嘴角抽動一下,道:“這事兒不需要細想就很恐怖吧?不應該是極恐細思嗎。”
周王:“……”
周王瞬間頗大防,雙手握成拳頭,恨恨的捶一下地:“領會精神!”
第172章
太子無心跟兩個弟弟多費口舌,對於自己的兒子,卻存了幾分提點之心,待到折返回東宮之後,見兒子雙目炯炯,殊無睏倦之色,遂遣退侍從,將他喚到近前。
“你可知道我今日為何要杖責你的兩位皇叔?”
朱棣見太子神色鄭重,便知道這是場認真的考校,當下著意思忖之後,正色道:“聖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內宅不修,家宅不寧,又何談治國平天下?”
太子臉色為之一緩,抬手在兒子肩頭拍了拍,不無感慨的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連自家府上的後宅都料理不清楚的人,又怎能擔當大任。”
“你幾位皇叔的王妃,都是你皇爺爺跟皇祖母千挑萬選的,晉王妃聰敏,燕王妃持重,周王妃端方有禮……”
說到此處,他動了幾分真氣,面有慍容:“她們的父輩都是跟隨你皇爺爺打天下的武將,國家柱石一般的存在,而你這幾位叔母,都可以說都是在你皇祖母眼皮子底下長大的,真正是知根知底,何其難得?可你五叔卻如此不知珍惜!往小了說,這是讓全家不得安寧,往大了說,豈不是讓社稷功臣不安?”
太子道:“英哥兒!”
朱棣趕忙站直身體:“兒子在。”
就聽太子道:“皇家聽來尊貴,其實與尋常人家又有什麼不同?你是我的長子,來日若無意外,也是要繼承那個位置的。你的妻子,也會經過千挑萬選才來到你的身旁,效仿你母親和燕王妃的舊例,先養在你母親身邊,叫你們熟悉之後,再行婚嫁。”
“感情這種事情誠然需要培養,但是也講求緣分,你能與妻子舉案齊眉固然很好,但若是實在無緣,我也不強求。只是有一點,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你要給她妻子該有的體面和尊榮,不要像你五叔一樣聽風就是雨,稀裡糊塗的對自己的妻子動手……”
朱棣鄭重應聲:“是,兒子記住了。”
太子便又拍了拍他的肩,嘴唇微動,正準備再說句什麼,卻聽外邊一陣嘈雜入耳,腳步聲、叫嚷聲,夾雜著近侍有些慌亂的回稟聲音:“殿下,太子妃娘娘發動了!”
“什麼?!”
太子也好,朱棣也好,齊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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